陳宗生去把藥拿過來,打開包裝,遞給她,“不信你嚐一嚐。”


    藥粒確實和之前喝的不一樣,秦煙捏起來,塞進嘴巴裏,先是感覺到了一些甜味,但是外麵裹的就是一層糖衣,糖衣化了,藥就是苦的,她小臉一皺,就要吐出來,陳宗生捂住她的嘴巴,“咽下去就好了。”


    “嗚嗚……”


    她沒有辦法說話,去抓他的手,陳宗生攔住她的胳膊,端起杯子送到她的唇邊。


    秦煙趕緊喝了一口,把藥送下去。


    陳宗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顆糖,喂到她的嘴裏。


    甜味在口腔裏化開,苦味漸漸退去,但是小姑娘仍然很生氣,“還是苦的。”


    陳宗生說,“最開始是甜的,和之前也不一樣。”


    “這根本不是完全甜的藥。”


    陳宗生笑著道,“我也沒有說。”


    秦煙不滿的打了他一下,“那是因為你引誘我往那邊想的。”


    “我隻是陳述了事實而已,寶貝。”


    小姑娘說不過他,隻能說,“下次我肯定不會吃的,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的。”


    陳宗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不要生病就好了,你和蘭溪都好好的。”


    “這又不是我們做主的嘛。”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


    陳宗生溫柔的看著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睡吧。”


    秦煙重複說,“我以後不喝藥了。”


    “下次給你買甜的。”


    “我不信啦。”


    陳宗生說,“閉眼睡覺了寶寶。”


    秦煙閉上了眼睛。


    ……


    幾日後,天重新熱了起來,疾病的流行也得到了控製,有人專門請了最有名的唱大戲的一個戲劇團來港搭台。


    秦煙問煮茶的男人,“先生,你要不要去聽?”


    陳宗生從爐子上提起小壺,“你想去?”


    “我是在問你嘛。”


    陳先生答的模棱兩可,“看時間安排,你呢?”


    “我也不知道。”


    秦煙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不說,她也不說。


    她捧起杯子,喝自己的果茶。


    對於她用橘子或者是其他的水果煮的茶,五顏六色的,陳先生被“逼”嚐過之後,也不敢提不好喝,反正是不合他的口味。


    茶香出來,陳宗生倒了一杯懸著茶葉的茶水。


    “文章還是之前的進度?”


    秦煙稍微有一點心虛,“嗯。”


    “要加快了,不然上半年的目標要完不成了。”


    “嗯嗯。”


    陳宗生說,“下周我會挑個時間再看一下,到時候最多能剩個百分之十。”


    “這樣的話我要完成百分之二十哎。”


    “也就兩天的時間。”陳宗生說,“從現在到下周可不止幾天。”


    她反駁,“要是先生你專門挑周一查呢。”


    “你可以期望我周一忙一些。”


    秦煙幽怨的瞅著他,“先生,你不會真的打算周一查吧。”


    陳宗生說,“事有所備,才不會急。”


    秦煙算了一下時間,今天都已經周四了,距離周一也不過三天,加班加點倒是能完成,但關鍵是她想去看大戲啊。


    有人說是今年大夏天,下了這麽一場怪雨,導致好多人生病,事有蹊蹺,甚至有迷信的人說,這是上天的怪罪。


    不過,正統的說法上完全沒有那麽玄乎。


    隻不過是疾病的流行過後,人們高興,所以請一台大戲班子,好好唱幾天戲,熱鬧熱鬧。


    秦煙覺得這就和過年時期的廟會一樣,會很熱鬧,她都和蘭溪商量好了,要去看的。


    要去看,這三天肯定就沒辦法集中精神寫文章啊,然而周一男人還要檢查。


    她覺得她現在就是被抽中背課文的學生,而老師正在提問她前麵的那一個人,而下一個要背的人就是她,她現在的狀態根本集中不了好好臨時抱佛腳,又沒辦法完全擺爛不看。


    “我知道嘛,可是後三天又不一樣呀。”


    陳宗生問她,“你有安排?”


    “對啊。”她還挺為他著想,“先生,你要是很忙,你就忙吧,我和蘭溪自己去就好了。”


    聽這語氣,顯然對於剛才她問他要不要去聽戲的迴答有些不滿。


    “嗯。”


    嗯是什麽意思呀。


    “……”秦煙沒忍住,“先生,你不會真不去吧?”


    陳宗生好笑不已,這孩子,想讓他陪著,直接說就是了,還能拐彎抹角的繞這麽多圈子。


    “戲有幾天,不急,你先抽兩天時間把論文的進度趕一趕,先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秦煙歎氣,“我是想放在後麵做的。”


    “玩過之後肯定累了,那個時候哪還能想起文章的事情,先做完,也能玩的盡興些。”


    秦煙說,“可是第一天會很熱鬧嘛。”


    陳宗生說,“第一天陪你們去,但是中午就迴來。”


    “好!”秦煙高興不已。


    ……


    晚上在老宅吃過飯後。


    蘭溪跑到陳老爺子那裏。


    陳老爺子問蘭溪明天想不想跟他一起去看開幕式。


    蘭溪說,“爸爸和媽媽也去。”


    意思是他明天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去。


    陳老爺子繼續道,“他們兩個有人陪著,可是爺爺隻有一個人啊?”


    蘭溪說,“奶奶陪著。”


    陳老爺子歎氣,“你奶奶不去。”


    “小叔叔。”


    “你小叔叔不去。”


    蘭溪覺得,他也沒有辦法呀。


    陳老爺子歎氣不已,卻也沒有辦法。


    陳宗生走了過來,抱起蘭溪,“和爺爺說再見了嗎?”


    “忘記了。”蘭溪和陳老爺子說,“爺爺,我們要迴家家了,拜拜。”


    陳老爺子正失落呢,“好,蘭溪拜拜。”


    蘭溪圈著爸爸的脖子,安慰他,“以後陪陪。”


    陳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好。”


    陳宗生帶著蘭溪離開,小家夥沒看到媽媽,又開始找媽媽。


    “媽媽先去車旁邊了。”


    蘭溪點點頭,解釋,“我去和爺爺說再見,爺爺問話話,一下子忘記了。”


    “嗯。”


    陳宗生低下頭看著他,“後兩天你想不想陪爺爺去?”


    “爸爸和媽媽不可以陪陪去?”


    陳宗生說,“接下來兩天媽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爸爸也有工作,戲班子會待好幾天,等兩天之後,我和媽媽可以再帶你過去。”


    蘭溪很快就答應了。


    ……


    晚上的時候,秦煙忙著趕進度,陳宗生端了盤水果過來。


    “先歇一會。”


    小姑娘轉移陣地,吃了塊西瓜,“好甜呀。”


    陳宗生說,“外公自己種的。”


    “外公還種了西瓜呀?”秦煙嘀咕,“為什麽我之前在小園子裏都沒有看到?”


    每次去周宅的時候,她和蘭溪都會去周老爺子的園子裏逛一逛,之前完全沒有發現有西瓜。


    陳宗生說在另外一個園子。


    她瞬間來了興趣,“我可以去摘嗎?”


    陳宗生笑著點頭,“能判斷什麽樣的是熟的嗎?”


    “我看別人都是拍一拍,我也分不太清楚。”秦煙好奇的問,“先生,你會嗎?”


    “沒怎麽試過。”


    秦煙提議,“那下次去外公家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外公肯定會。”


    陳宗生說好。


    陪著小姑娘又坐了一會,便抱著她去洗澡。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頭發,“昨天才洗過,今天就別洗了。”


    秦煙說好,又說先不要脫衣服,她要去外麵拿發繩。


    陳宗生提醒她有浴帽。


    “不要那個。”她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迴來,陳宗生已經放好了水,喊人過來,幫她脫衣服。


    小姑娘扭扭捏捏,聲音小小的,“我自己脫就好了。”


    陳宗生點頭,然後看著她。


    “……”


    秦煙眨了眨眼睛,感覺氣氛更古怪了。


    陳宗生等了一分鍾,也不見她有動作,便拿過來發繩幫她把頭發綁好,低頭看她,“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這才不是詢問,她聽出來了,“我自己可以!”


    “乖。”陳宗生去幫她拿要換的衣服。


    男人一離開,秦煙就加快了把自己洗幹淨的速度,沐浴露搓出來的泡沫幾乎盈滿了整個浴缸。


    陳宗生過來,看到快要被淹沒的小姑娘,不禁失笑,“你放了多少沐浴露?”


    “沒多少呀。”


    “再多點,一會我連人都找不到了。”


    陳宗生抱她出來,將浴缸重新換了水,再繼續幫她洗,看到小姑娘紅透了的耳朵,抬手捏了捏,“怎麽還羞成這個樣子。”


    小姑娘強自解釋,“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男人竟然認可的點頭,“也是。”


    秦煙的注意力忍不住的歪了一下,好在她及時止住了,開始找別的話題,指著男人的襯衫,“都濕了。”


    方才將她從浴缸裏抱出來,她身上都是濕的,自然也把男人的衣服都弄濕了。


    陳宗生低頭看了一眼,說,“煙煙可以幫我脫了嗎?”


    秦煙也覺得濕衣服穿在身上會很難受,她便打算去解他的扣子。


    男人握著她的手,“現在先不脫。”


    “那是什麽時候呀?”


    陳宗生迴,“等你洗好了。”


    也是,如果這會他換上幹衣服,怕是又會弄上水。


    秦煙就收迴了手。


    陳宗生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眼底現出幾許笑意,幫她洗好,陳宗生抱著她出了浴室。


    小姑娘看著還留在浴室裏的要換的衣服,“先生,我的衣服還在浴室呢。”


    陳宗生垂眸,“你不是說要幫我脫衣服嗎?”


    幫先生脫衣服和她穿衣服兩件事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秦煙剛要說話,男人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女孩的唇瓣又香又軟,還有淡淡的西瓜的味道。


    陳宗生將她放到床上,握著她的手去解襯衫的扣子,“現在可以了。”


    小姑娘目光不好意思的從男人性感的喉結處移開,兩隻小手配合不默契的開始解扣子,目光又開始不受控製的往他的胸膛前移動。


    陳宗生也不催她,唇角始終噙著笑,低頭看著她,將這個屬於自己的小丫頭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秦煙已經解到最後一顆了,手指碰巧觸到男人皮帶的金屬扣,頓了一下,然後又十分自然的準備收迴,男人抓住她的小手。


    她使勁抽迴手,紅著臉說,“我解開完了。”


    “嗯,寶貝覺得,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秦煙飛快的說,“我不知道。”


    陳宗生將她的兩隻手合並一起輕輕捉住捉住固定在頭頂,視線盯住她,“現在就好好想。”


    誰想事情用這個姿勢。


    小姑娘是個有骨氣的,“我才不想,你快放開我。”


    男人漫笑,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攏住。


    秦煙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充滿羞憤的瞪他。


    男人並不在意她的噴火眸子,手一路下滑,秦煙咬唇,在最後一刻,終於服軟,“我說,我說。”


    男人的臉上還有一絲遺憾,輕輕的將人攬到懷裏,“是什麽?”


    “我就不說,你自己想去吧!”


    小姑娘一下子鑽進被窩裏麵,連腦袋也藏了進去。


    陳宗生不費吹灰之力讓小姑娘的腦袋重新露出來,“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太清。”


    “哼,好話不說第二遍。”


    陳宗生笑了笑,“沒事,我們可以做不止兩遍。”


    小姑娘一秒變臉,小鳥依人,“先生,我現在想說了,你還聽嗎?”


    男人很好脾氣,“什麽時候都會聽。”


    她心下一高興,摟住他的胳膊,撒嬌,“我剛才錯了嘛,先生,你不要和我計較好不好。”


    “沒事,我怎麽會生我們煙煙的氣。”


    “真的呀?”女孩飛快的在他的唇角啄了一下,“太好了,那我們趕快睡覺吧。”


    小姑娘主動性極高的關了燈,然後挨著他乖乖躺下,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又重新睜開,在黑夜中,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寫滿迷茫,“先生,你不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男人的聲音仍舊四平八穩的,“沒有生氣。”


    秦煙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手,幽幽的問,“那現在這是在做什麽?”


    “寶貝,沒有生氣,不代表不做。”陳宗生把她壓向自己,同時親了親她的額頭。


    ……


    到底是明早有安排,陳宗生隻要了她一次,小姑娘嗚嗚的說他是壞蛋。


    陳宗生帶她簡單的衝了一下澡,見人還在哭鼻子,笑著哄她,“這次就真是睡覺好不好?”


    她不高興的打他,“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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