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的顏值都是頂級，結合兩人的優點，小家夥被抱到哪裏都是引起轟動的存在。
但是被圍觀久了，小家夥瞅了一圈，沒有瞅到熟悉的麵孔，嘴巴一扁，馬上要哭了。
月嫂趕緊抱著人去了辦公室。
陳宗生接過孩子，便讓許秘書帶著月嫂去休息室。
辦公室裏，秦煙正在吃飯。
她正要放下筷子。
男人眸色溫柔，“先吃飯。”
秦煙點頭。
陳宗生抱著小家夥去了落地窗那裏。
身形挺拔的男人，抱著一個哪裏都軟糯的小團子，反差感很重。
男人的一隻手掌就能蓋過孩子的整個後背。
一個是歲月厚待的成熟男人，一個是勉強兩個月的小嬰兒，一道名為血緣的連結將兩人綁定在一起。
讓人莫名悸動的感覺。
秦煙吃完東西，去洗了一下手，然後接過小家夥去了裏側休息室。
陳宗生端了杯水進來，放在桌子上。
他脫掉外套，搭在沙發扶手。
等小家夥吃飽，陳宗生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
秦煙去整理衣服，上麵被小家夥弄的有些髒。
陳宗生來到她身後，“先去換身衣服。”
麵對女孩的驚訝，他解釋，“早上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套。”
秦煙抱抱他，“先生你想的真周到。”
陳宗生低眸，“新媽媽會很辛苦，哺乳期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果有什麽需要，寶寶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秦煙點點頭。
男人眸色柔軟，“先去換衣服。”
“好的。”
等女孩換好衣服。
陳宗生要哄兩個寶寶睡覺。
小一點的屬於吃飽就睡的年紀，哭的時候都不多，但是他不睡，估計就是讓月嫂抱走了。
他爸爸沒空哄他。
小家夥在最裏側，孤零零的一個人。
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的身上，他躺在床外側，女孩躺在他懷裏。大寶寶重新參加工作，很興奮。
陳宗生輕拍著她的肩膀。
女孩小聲說，“先生，我睡不著。”
“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了。”
“那樣也睡不著怎麽辦？”
男人拿來床頭的故事書。
他讀故事的聲音緩而慢，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如同夏日的一汪清泉，撫平了女孩的心境。
……
這兩天，秦煙白天都在工位上。
身邊沒了那道時刻跟著他的身影，陳宗生其實不太適應。
他再一次問了林助理時間。
林助理都微笑迴答，“陳總，十點四十。”
男人合上文件，往後倚，低笑一聲。
林助理摸不準那笑容的意思，但是很確定，那並非煩躁。
林助理拿著文件出門，就看到偷溜上來的秦煙。
得，老總也不用問了。
林助理幫秦煙打開了門，秦煙說了謝謝。
陳宗生正想著要不要下樓去看看人，就聽到一句甜甜的先生，接著女孩就撲了過來。
男人穩穩的接住她，嘴唇在她的額頭貼了貼，圈著她的腰，“怎麽過來了？”
“我想你嘛。”
男人說，“我也想你。”
女孩假裝生氣，“你想我，也沒見你去看我呀。”
“要去了，誰知道我們寶寶早來了。”
“好吧。”秦煙還是很好哄的，“我原諒你啦。”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問她，“資料弄的怎麽樣了？”
“分給我的還有一點點，現在就隻有一些人口學的資料，我隻要做一些均衡性分析就好了，不過下午李教授要我去一趟醫院。”
“那寶寶我們先把剩下的這一點做完，然後寶寶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我們今天迴去吃飯。”
“好！”
秦煙離開後，陳宗生也讓自己靜下心來工作。
……
秦煙的工作是一點一點上手的，總體來說，還算順利，但是也有時候會遇到小狀況。
陳宗生接到消息時正在開會。
他指定陳明哲繼續主持接下來的會議，轉身就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辦公室裏，小姑娘看到他，就淚眼婆娑的看過來。
陳宗生心疼壞了。
過去抱著她，輕聲道，“怎麽了，寶貝？”
秦煙抽抽搭搭的說，“我要算一個超級難算的東西，我不會算……然後……我的衣服也被弄髒了……”
陳宗生這才意識到小姑娘身上還有淡淡的奶香味。
他替她輕輕的擦眼淚，“不哭，我們先換件衣服，一會我幫你看看難算的東西好不好？”
秦煙點頭。
陳宗生便抱著她去了淋浴間。
簡單的衝了一下，換上幹淨的衣服，胸口也不脹了，秦煙的心情這才好一點。
她坐在男人的懷裏，喝著果汁，氣唿唿的指著惹她哭的罪魁禍首。
大有青春時期，少男少女們聚眾打架，打輸了就把大家長拉過來撐腰的意思。
陳宗生看完，發現這事還真不賴他家小姑娘。
醫學研究生們畢竟不是統計的專業生，對統計學中的分析方法隻學一些基礎的涉及計量資料的檢驗方法，足夠應對臨床中科研工作的數據分析了。
但是姓李的布置下來的這道題目，別說秦煙了，他手下的博士生乃至統計專業的學生都不一定會。
陳宗生倒是會。
所以姓李的打的什麽主意昭然若揭。
別的也就算了，惹哭懷裏的寶貝就是一大罪過。
陳宗生當著秦煙的麵，給李教授打電話，直接罵了他一頓。
李教授自知理虧，不反駁，挨一頓罵算什麽，能分析好那批數據才是重要的。
罵完，掛斷電話。
陳宗生瞧見小姑娘的心情好了一點，捏了捏她的臉。
“喝完了我教你怎麽算好不好。”
“不要。”秦煙現在一點都不喜歡它，很抗拒。
陳宗生勸說，“但是寶寶，我們做工作肯定就是要遇到新問題，並且不斷的解決新問題，隻有這樣，我們才會成長對不對。”
但是小姑娘現在一點都聽不進去。
別的方麵倒也由她，但是學習方麵陳宗生一直是對她抓的很嚴的。
不過知道她這會抵觸心理很重，陳宗生也沒立即逼著她學。
先帶她出去放鬆放鬆。
好久沒騎馬了，兩人便去了馬場。
初夏的風帶著股清涼之意，坐在馬背上在清風中奔馳，那種自由肆意的感覺簡直讓骨頭都酥掉了。
秦煙的馬術已經很棒了，陽光下，女孩背影颯爽，銀鈴般的笑聲不免也感染了陳宗生。
跑了幾圈，停了下來。
陳宗生從馬背上將女孩接下來。
時間不早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午飯。
沒讓月嫂抱著孩子過來。
兩人單獨吃了頓飯。
飯間，小姑娘吃的正開心的時候，陳宗生提起學習的事情。
“不要。”
“煙煙。”男人語氣沉了一分。
秦煙瞥了他一眼，低下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挑著成粒的米飯。
過了會，她的腦袋上落下一隻手，男人聲線溫柔，“乖一點，我們先學一遍好不好，如果學會了，以後就當多個思路。”
但是女孩一點都不點頭。
陳宗生說，“給我個理由。”
“就是不想學嘛。”
秦煙感覺到了男人氣壓的降低，她偷偷瞥他一眼，對上那冷沉的眼眸，又扭過頭。
吃過飯，兩人迴了公司。
秦煙連他的辦公室都不要去了，跑迴了自己的工位。
陳宗生迴到辦公室，在大板桌後坐著抽了一根煙，又親自下樓把人拎了上來，讓她睡覺。
秦煙說，“我不困。”
不困個屁。
她就是要找茬。
男人眉間斂怒，“你再說一句試試。”
秦煙也來了脾氣，“我說不困就不困！”
她說完，要出門。
剛跑了兩步，就被陳宗生單手撈了起來，“陳宗生！你放開我！”
接著她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男人眉宇沉沉，“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秦煙被放到了休息室間的床上，又憤怒又羞恥，言之鑿鑿，“以前你都不打我的！”
“提什麽以前，以前你可比這挨的多。”陳宗生現在覺得生氣都是新鮮事，秦煙懷孕生產一年多，他都心平氣和一年多了，今天幾句話又被她搞出來一團火氣。
秦煙仰著下巴，“我說的是懷孕的時候，你那時候說話多溫柔如水，現在就不是！”
溫柔如水……
陳宗生臉黑。
小姑娘還在叭叭，“你幹嘛兇我，和我好好說話不行嗎。”
陳宗生氣笑，“我好好和你說話你聽嗎？”
秦煙別過臉，“我說不要學就不要學嘛。”
男人脾氣也不好，“你必須學。”
又看了她眼，“現在睡覺。”
秦煙坐著不動。
男人不悅道，“你想挨打是不是？”
劍拔弩張之勢。
氣氛緊繃。
小姑娘忽然眼眶一紅，“嗚嗚嗚……陳宗生……你壞蛋……”
陳先生額頭血管突突直跳，坐下來，把人往懷裏摟，沒好氣道，“說不過就哭，你好意思哭。”
頓時那哭聲更大了。
“……”陳宗生聲音更柔，“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秦煙靠在他的懷裏，哭腔惹人憐愛，“你不要逼我學習了。”
“好好好，今天不學了。”
“明天也不要學。”
陳宗生問，“那你什麽時候想學？”
小姑娘搖搖腦袋，挺說的出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用，你必須學。”
陳宗生拍拍她，“好了，先睡覺。”
剛剛還說不困的混賬東西，沒一會就睡著了。
陳宗生微用力捏了下她的臉。
睡夢中女孩不高興的哼唧一聲。
陳宗生歎氣，“要命的東西。”
他休息了一會，便出了休息室。
倚在桌子旁，點了根煙，撥通了姓李的電話。
李教授語氣也不好，“有事？”
“過兩天我把統計結果給你。”
李教授語氣轉緩，“麻煩陳總了，你放心，以後就不用讓你費心了。”
陳宗生吐了一口煙霧，冷哼一聲，“我看你的算盤要落空了，煙煙不願意學。”
“不會啊，我看那丫頭平常挺好學的，不過，年輕人想擺爛一會也正常，你過段時間再教一教。”
“沒那麽簡單。”秦煙並不抗拒學習新東西，學生拖延，不願意學習的毛病她也有，但是不占據主要，哄著她，一般就點頭了。
再不濟，她提出點要求，滿足她，她哼哧哼哧的就能學的很認真。
今天不一樣。
打哄都不管用。
“你問問組裏，是不是有誰和她說什麽了。”
“不會吧。”李教授大老粗一個，心思沒有那麽細，“你會不會想多了。”
“你問問，如果真沒有，就再另說。”
李教授點頭，“我下午還有手術，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吧。”
……
下午陳宗生從外麵迴來，電梯並未直達三十二樓。
在秦煙工位所在樓層就下了電梯。
大老板下來視察的事不少見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在這裏。
眾員工都不由得看向同一個方向。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兩人發糖的時刻。
陳宗生也看到了那道背影，正低著頭在紙上算什麽東西。
走近，目光一掃，很容易看清紙上的公式，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秦煙正算的專注，忽然感覺到周圍都安靜了。
她一抬頭，撞見一雙深沉含笑的眸子。
“……”
兩秒鍾過去，秦煙以畢生最快的速度拿東西把草稿紙蓋上了。
兩人對視片刻。
陳宗生牽著她的手從裏麵出來，後麵跟著一眾吃瓜的目光。
迴到了辦公室。
陳宗生倚在桌旁，看著她。
女孩一身溫柔係的長裙，外罩著一針織開衫，側編發，眼睛明亮充盈著水光，唇瓣上擦著一層淺淺的唇膏。
多好看。
好看的人瞅了瞅他，又垂下腦袋，跟學生罰站似的。
陳宗生又想抽煙。
剛拿起煙盒，對麵的人幽幽道，“不要吸了。”
陳宗生放下，“好，不吸，你和我說。”
她又閉嘴了，鵪鶉似的，點一句吱一聲。
陳宗生不問了，直接說，“網上資料找不齊，晚上我給你兩本書，你好好看，有什麽不懂來問我。”
她的聲音悶悶的，“我本來沒要學的。”
別扭的小孩。
陳宗生抱起她去了沙發那裏，讓她好好坐在那裏，他蹲下來，同她對視，順著她，“那我們就不要學，寶寶就當做計算題，有什麽不會的問我好嗎？”
“嗯……”
但是被圍觀久了，小家夥瞅了一圈，沒有瞅到熟悉的麵孔，嘴巴一扁，馬上要哭了。
月嫂趕緊抱著人去了辦公室。
陳宗生接過孩子，便讓許秘書帶著月嫂去休息室。
辦公室裏，秦煙正在吃飯。
她正要放下筷子。
男人眸色溫柔，“先吃飯。”
秦煙點頭。
陳宗生抱著小家夥去了落地窗那裏。
身形挺拔的男人，抱著一個哪裏都軟糯的小團子，反差感很重。
男人的一隻手掌就能蓋過孩子的整個後背。
一個是歲月厚待的成熟男人，一個是勉強兩個月的小嬰兒，一道名為血緣的連結將兩人綁定在一起。
讓人莫名悸動的感覺。
秦煙吃完東西，去洗了一下手，然後接過小家夥去了裏側休息室。
陳宗生端了杯水進來，放在桌子上。
他脫掉外套，搭在沙發扶手。
等小家夥吃飽，陳宗生將他抱起來放在床上。
秦煙去整理衣服，上麵被小家夥弄的有些髒。
陳宗生來到她身後，“先去換身衣服。”
麵對女孩的驚訝，他解釋，“早上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套。”
秦煙抱抱他，“先生你想的真周到。”
陳宗生低眸，“新媽媽會很辛苦，哺乳期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果有什麽需要，寶寶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秦煙點點頭。
男人眸色柔軟，“先去換衣服。”
“好的。”
等女孩換好衣服。
陳宗生要哄兩個寶寶睡覺。
小一點的屬於吃飽就睡的年紀，哭的時候都不多，但是他不睡，估計就是讓月嫂抱走了。
他爸爸沒空哄他。
小家夥在最裏側，孤零零的一個人。
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的身上，他躺在床外側，女孩躺在他懷裏。大寶寶重新參加工作，很興奮。
陳宗生輕拍著她的肩膀。
女孩小聲說，“先生，我睡不著。”
“閉上眼睛就能睡著了。”
“那樣也睡不著怎麽辦？”
男人拿來床頭的故事書。
他讀故事的聲音緩而慢，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如同夏日的一汪清泉，撫平了女孩的心境。
……
這兩天，秦煙白天都在工位上。
身邊沒了那道時刻跟著他的身影，陳宗生其實不太適應。
他再一次問了林助理時間。
林助理都微笑迴答，“陳總，十點四十。”
男人合上文件，往後倚，低笑一聲。
林助理摸不準那笑容的意思，但是很確定，那並非煩躁。
林助理拿著文件出門，就看到偷溜上來的秦煙。
得，老總也不用問了。
林助理幫秦煙打開了門，秦煙說了謝謝。
陳宗生正想著要不要下樓去看看人，就聽到一句甜甜的先生，接著女孩就撲了過來。
男人穩穩的接住她，嘴唇在她的額頭貼了貼，圈著她的腰，“怎麽過來了？”
“我想你嘛。”
男人說，“我也想你。”
女孩假裝生氣，“你想我，也沒見你去看我呀。”
“要去了，誰知道我們寶寶早來了。”
“好吧。”秦煙還是很好哄的，“我原諒你啦。”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問她，“資料弄的怎麽樣了？”
“分給我的還有一點點，現在就隻有一些人口學的資料，我隻要做一些均衡性分析就好了，不過下午李教授要我去一趟醫院。”
“那寶寶我們先把剩下的這一點做完，然後寶寶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我們今天迴去吃飯。”
“好！”
秦煙離開後，陳宗生也讓自己靜下心來工作。
……
秦煙的工作是一點一點上手的，總體來說，還算順利，但是也有時候會遇到小狀況。
陳宗生接到消息時正在開會。
他指定陳明哲繼續主持接下來的會議，轉身就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辦公室裏，小姑娘看到他，就淚眼婆娑的看過來。
陳宗生心疼壞了。
過去抱著她，輕聲道，“怎麽了，寶貝？”
秦煙抽抽搭搭的說，“我要算一個超級難算的東西，我不會算……然後……我的衣服也被弄髒了……”
陳宗生這才意識到小姑娘身上還有淡淡的奶香味。
他替她輕輕的擦眼淚，“不哭，我們先換件衣服，一會我幫你看看難算的東西好不好？”
秦煙點頭。
陳宗生便抱著她去了淋浴間。
簡單的衝了一下，換上幹淨的衣服，胸口也不脹了，秦煙的心情這才好一點。
她坐在男人的懷裏，喝著果汁，氣唿唿的指著惹她哭的罪魁禍首。
大有青春時期，少男少女們聚眾打架，打輸了就把大家長拉過來撐腰的意思。
陳宗生看完，發現這事還真不賴他家小姑娘。
醫學研究生們畢竟不是統計的專業生，對統計學中的分析方法隻學一些基礎的涉及計量資料的檢驗方法，足夠應對臨床中科研工作的數據分析了。
但是姓李的布置下來的這道題目，別說秦煙了，他手下的博士生乃至統計專業的學生都不一定會。
陳宗生倒是會。
所以姓李的打的什麽主意昭然若揭。
別的也就算了，惹哭懷裏的寶貝就是一大罪過。
陳宗生當著秦煙的麵，給李教授打電話，直接罵了他一頓。
李教授自知理虧，不反駁，挨一頓罵算什麽，能分析好那批數據才是重要的。
罵完，掛斷電話。
陳宗生瞧見小姑娘的心情好了一點，捏了捏她的臉。
“喝完了我教你怎麽算好不好。”
“不要。”秦煙現在一點都不喜歡它，很抗拒。
陳宗生勸說，“但是寶寶，我們做工作肯定就是要遇到新問題，並且不斷的解決新問題，隻有這樣，我們才會成長對不對。”
但是小姑娘現在一點都聽不進去。
別的方麵倒也由她，但是學習方麵陳宗生一直是對她抓的很嚴的。
不過知道她這會抵觸心理很重，陳宗生也沒立即逼著她學。
先帶她出去放鬆放鬆。
好久沒騎馬了，兩人便去了馬場。
初夏的風帶著股清涼之意，坐在馬背上在清風中奔馳，那種自由肆意的感覺簡直讓骨頭都酥掉了。
秦煙的馬術已經很棒了，陽光下，女孩背影颯爽，銀鈴般的笑聲不免也感染了陳宗生。
跑了幾圈，停了下來。
陳宗生從馬背上將女孩接下來。
時間不早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午飯。
沒讓月嫂抱著孩子過來。
兩人單獨吃了頓飯。
飯間，小姑娘吃的正開心的時候，陳宗生提起學習的事情。
“不要。”
“煙煙。”男人語氣沉了一分。
秦煙瞥了他一眼，低下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挑著成粒的米飯。
過了會，她的腦袋上落下一隻手，男人聲線溫柔，“乖一點，我們先學一遍好不好，如果學會了，以後就當多個思路。”
但是女孩一點都不點頭。
陳宗生說，“給我個理由。”
“就是不想學嘛。”
秦煙感覺到了男人氣壓的降低，她偷偷瞥他一眼，對上那冷沉的眼眸，又扭過頭。
吃過飯，兩人迴了公司。
秦煙連他的辦公室都不要去了，跑迴了自己的工位。
陳宗生迴到辦公室，在大板桌後坐著抽了一根煙，又親自下樓把人拎了上來，讓她睡覺。
秦煙說，“我不困。”
不困個屁。
她就是要找茬。
男人眉間斂怒，“你再說一句試試。”
秦煙也來了脾氣，“我說不困就不困！”
她說完，要出門。
剛跑了兩步，就被陳宗生單手撈了起來，“陳宗生！你放開我！”
接著她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男人眉宇沉沉，“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秦煙被放到了休息室間的床上，又憤怒又羞恥，言之鑿鑿，“以前你都不打我的！”
“提什麽以前，以前你可比這挨的多。”陳宗生現在覺得生氣都是新鮮事，秦煙懷孕生產一年多，他都心平氣和一年多了，今天幾句話又被她搞出來一團火氣。
秦煙仰著下巴，“我說的是懷孕的時候，你那時候說話多溫柔如水，現在就不是！”
溫柔如水……
陳宗生臉黑。
小姑娘還在叭叭，“你幹嘛兇我，和我好好說話不行嗎。”
陳宗生氣笑，“我好好和你說話你聽嗎？”
秦煙別過臉，“我說不要學就不要學嘛。”
男人脾氣也不好，“你必須學。”
又看了她眼，“現在睡覺。”
秦煙坐著不動。
男人不悅道，“你想挨打是不是？”
劍拔弩張之勢。
氣氛緊繃。
小姑娘忽然眼眶一紅，“嗚嗚嗚……陳宗生……你壞蛋……”
陳先生額頭血管突突直跳，坐下來，把人往懷裏摟，沒好氣道，“說不過就哭，你好意思哭。”
頓時那哭聲更大了。
“……”陳宗生聲音更柔，“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秦煙靠在他的懷裏，哭腔惹人憐愛，“你不要逼我學習了。”
“好好好，今天不學了。”
“明天也不要學。”
陳宗生問，“那你什麽時候想學？”
小姑娘搖搖腦袋，挺說的出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用，你必須學。”
陳宗生拍拍她，“好了，先睡覺。”
剛剛還說不困的混賬東西，沒一會就睡著了。
陳宗生微用力捏了下她的臉。
睡夢中女孩不高興的哼唧一聲。
陳宗生歎氣，“要命的東西。”
他休息了一會，便出了休息室。
倚在桌子旁，點了根煙，撥通了姓李的電話。
李教授語氣也不好，“有事？”
“過兩天我把統計結果給你。”
李教授語氣轉緩，“麻煩陳總了，你放心，以後就不用讓你費心了。”
陳宗生吐了一口煙霧，冷哼一聲，“我看你的算盤要落空了，煙煙不願意學。”
“不會啊，我看那丫頭平常挺好學的，不過，年輕人想擺爛一會也正常，你過段時間再教一教。”
“沒那麽簡單。”秦煙並不抗拒學習新東西，學生拖延，不願意學習的毛病她也有，但是不占據主要，哄著她，一般就點頭了。
再不濟，她提出點要求，滿足她，她哼哧哼哧的就能學的很認真。
今天不一樣。
打哄都不管用。
“你問問組裏，是不是有誰和她說什麽了。”
“不會吧。”李教授大老粗一個，心思沒有那麽細，“你會不會想多了。”
“你問問，如果真沒有，就再另說。”
李教授點頭，“我下午還有手術，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吧。”
……
下午陳宗生從外麵迴來，電梯並未直達三十二樓。
在秦煙工位所在樓層就下了電梯。
大老板下來視察的事不少見了，因為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在這裏。
眾員工都不由得看向同一個方向。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兩人發糖的時刻。
陳宗生也看到了那道背影，正低著頭在紙上算什麽東西。
走近，目光一掃，很容易看清紙上的公式，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秦煙正算的專注，忽然感覺到周圍都安靜了。
她一抬頭，撞見一雙深沉含笑的眸子。
“……”
兩秒鍾過去，秦煙以畢生最快的速度拿東西把草稿紙蓋上了。
兩人對視片刻。
陳宗生牽著她的手從裏麵出來，後麵跟著一眾吃瓜的目光。
迴到了辦公室。
陳宗生倚在桌旁，看著她。
女孩一身溫柔係的長裙，外罩著一針織開衫，側編發，眼睛明亮充盈著水光，唇瓣上擦著一層淺淺的唇膏。
多好看。
好看的人瞅了瞅他，又垂下腦袋，跟學生罰站似的。
陳宗生又想抽煙。
剛拿起煙盒，對麵的人幽幽道，“不要吸了。”
陳宗生放下，“好，不吸，你和我說。”
她又閉嘴了，鵪鶉似的，點一句吱一聲。
陳宗生不問了，直接說，“網上資料找不齊，晚上我給你兩本書，你好好看，有什麽不懂來問我。”
她的聲音悶悶的，“我本來沒要學的。”
別扭的小孩。
陳宗生抱起她去了沙發那裏，讓她好好坐在那裏，他蹲下來，同她對視，順著她，“那我們就不要學，寶寶就當做計算題，有什麽不會的問我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