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琥珀,北宮到了。”


    另一邊,伴隨馬車停下,琥珀下了馬車。


    緊隨其後的潘世俊也挑開車簾看去。


    “南鎮撫司?”


    在看到這四個字時,他眼皮不由一跳,本能感覺前方有巨大危險在等著自己。


    “潘公子,請吧。”


    琥珀做了個請勢,潘世俊強忍心中不安,默默深吸一口氣,這才下了馬車。


    “琥珀姑娘,陛下不是讓小人去北宮麽?敢問這南鎮撫司……”


    “北宮那不過宮裏頭的說辭,你打聽這麽多幹什麽,還不趕緊隨進去,等換身衣服再隨我去見陛下。”


    “是……”


    潘世俊應了一聲,跟在琥珀身後向南鎮撫司走去。


    當大門推開一瞬,立馬就有一名身穿飛魚服的精衛司攔在二人麵前。


    潘世俊抬眼望去,總覺得眼前之人怎麽那麽熟悉,跟之前那個叫二哈的侍衛十分相似。


    “小子我們又見麵了,別看了,我就是剛才水璿居外的那個禁衛,但禁衛不過我的兼職,


    我真正的工作,其實是南鎮撫司看大門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所以特意翹班跑到這裏吃瓜,


    嘿嘿,進了這扇門,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二哈揚了揚頭,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琥珀上前行了一禮,從腰間掏出一塊金牌:“陛下讓我帶這位潘公子來此,請好好招待一下。”


    二哈接過金牌,隨後甩手丟給身後一名百戶後,轉身消失在眾人眼簾,仿佛從未出現過。


    那百戶看了眼金牌,立刻拱手行禮:“琥珀姑娘,陛下有何吩咐?”


    琥珀湊上前,在百戶耳邊嘀咕兩句。


    “卑職領命!”


    百戶神色嚴肅,恭敬行過禮,然後手一招,立馬有兩名精衛司直接左右架住潘世俊的胳膊。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


    潘世俊終於察覺事情好像跟自己預想的差距很大,頓時緊張不已。


    琥珀卻是皮笑肉不笑對他說道:“潘公子不必擔心,這是北宮的規矩,你隻要順從照做便可以了。”


    不等潘世俊繼續詢問,他就被架著向裏堂走去……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南鎮撫司小黑屋內,香菱正遭受著烙刑折磨,哭喊聲可謂是感天動地。


    現在她眼前火花飛濺,像極了墜落的流星雨。


    一名長得頗有幾分母夜叉的女武者,瞪著銅鈴大小的眼睛,狠狠將燒紅的烙鐵貼在她小腹上。


    “啊~~”


    淒厲的哭喊聲響起。


    “告訴你,本女俠混跡江湖時,像你這麽不要臉的小婊砸見多了,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勾搭男人,


    現在居然敢妄想到攝政王頭上來了?本女俠如此貌美如花都不敢想的,你是怎麽敢的?”


    “說!到底誰指使你來的!說不說,你說不說!”


    香菱直接痛的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母夜叉二話不說,直接撩起袖子,露出海碗粗細的胳膊,厲聲對兩名小旗吩咐道:“裝死是吧?潑醒!繼續問!”


    而在隔壁房間,沈浪嘴裏嚼著一個柿餅,直勾勾看著天窗外的夜色。


    坐在主案前舀著冰烙的沐清秋一臉不爽:“小子,這種事你一個太虛風裂不就行了?


    幹嘛還把人送到南鎮撫司來?害得老娘都沒辦法準時散班。”


    沈浪吞下柿餅:“你一年三千多兩俸祿外加年終提成合計五千兩底薪,偶爾加個班會死麽?


    何況這事關係你的師妹,加一次班也是應該的。”


    “可老娘已經連著加了三天班了,也沒見多給一文錢的補班津貼!”


    “打住,先說好,別指望我會支付你補班費,我堂堂攝政王身份何其尊貴,


    拿的卻還是國公的爵祿都沒說什麽,你就該跟我學著點,不要總想著錢。”


    沐清秋直接將一雙玉腿擺在桌案上,一臉忿忿不平:“感覺老娘好像已經賣給你們一樣,


    不過話說迴來,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送上門,你當真一點都不心動?”


    沈浪輕笑一聲:“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她信任我,我又怎麽可能背叛她?何況就這種貨色,


    你覺得以本王的眼光,能看得上?拉倒吧,會天魔舞的合歡宗我都不會瞥一眼,更別說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了,


    別總把男人想的好像那麽不堪,一個女人脫光站在男人堆麵前,十個有九個都是有絕對自製力,


    很不巧我是第十個,那個把她送來刑訊的那個。”


    “額哈哈哈……”


    沐清秋聞言,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現在我算是明白師妹為什麽那麽對你死心塌地了,


    有本事,又對感情專一,換哪個女人來,都會慶幸有這樣一個好的夫君吧。”


    這時,一名精衛司來報:“王爺,指揮使,琥珀姑娘又送來一個不知好歹的貨色,是陛下親自下令審訊的。”


    沈浪聞言一愣:“人在哪兒,帶本王去看一眼。”


    ……


    此時,潘世俊被帶到了一間更衣室內,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逼著脫下身上衣服。


    直到一身瘦弱的身軀在空氣中暴露,看著自己僅剩一條底褲的時候,潘世俊才有些麵紅耳赤。


    “幾位官爺,這樣可以吧?”


    一直這樣被盯著的感覺,真的十分難受,關鍵還是幾個男人。


    看著潘世俊捂著底褲的模樣,幾名精衛司各自用眼神交流一陣。


    然後,其中一名百戶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可以了,跟我們進去談談吧。”


    “啊?談什麽?不是說換身衣服麽?”


    “放心,衣服會有的,先跟我們走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走吧你。”


    說著,百戶推了一把潘世俊,直接帶著他到了隔壁房間。


    等他坐到一張鐵椅子上後,他得手腳立馬被繩索捆縛。


    終於,潘世俊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要把我捆綁起來?”


    啪~


    一記巴掌狠狠摔在他臉上。


    “閉嘴~還沒人敢在精衛司叫喚的。”


    “精衛司?!”


    一聽兇名赫赫的精衛司,潘世俊頓時雙目瞪的滾圓。


    “這裏是精衛司?”


    啪~


    百戶又是一記巴掌扇在他左臉上。


    “讓你閉嘴你聾了是麽?”


    “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這苦有的你受!”


    兩記巴掌下來,潘世俊已經頭昏腦脹,隻覺眼前一片漆黑。


    “姓名!”


    “潘……潘世俊……”


    “籍貫,年齡!”


    “荊州襄陽人士,今年二十六歲。”


    他在迴答問題的時候,兩名精衛司成員正將兩根纏著橡膠的銅線纏在鐵椅底部。


    不遠處一名精衛司正抓著一口箱子上的搖把,手持螺絲刀在接線。


    百戶繼續問道:“說,誰派你入宮來勾引陛下的?”


    潘世俊一聽,連忙否認:“幾位官爺,你們誤會了,我沒有勾引陛下啊,我隻是送交關中豪族的罪證才來的。”


    百戶眼睛一眯,露出一串猙獰的笑容:“很好,嘴硬是吧,精衛司已經很久沒遇到硬茬子了,


    來,給這位潘公子體驗下我精衛司全新電療複蘇大法。”


    “是!”


    坐在箱子前的精衛司聞言,立馬合下閘刀,然後開始緩緩轉動搖把。


    瞬間電流隨著他手裏搖把轉動,通過電線緩緩傳導到鐵椅上。


    “額呃呃呃~我超膩哇~”


    潘世俊立馬渾身不停抽搐,兩眼都翻白,嘴裏直接飆出了電音聲。


    他額頭手臂上的青筋不斷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一樣。


    “停。”


    伴隨百戶一聲令下,才停止了電刑。


    潘世俊這才大口喘著粗氣。


    “說還是不說?”


    麵對百戶發問,還處在被電刑折磨懵逼當中的潘世俊根本沒有聽清什麽。


    百戶也不墨跡:“繼續。”


    很快電流再度傳導到潘世俊身上。


    “額呃呃呃——”


    電音再起,又是一陣舒爽嗨皮過後,潘世俊的頭發也開始豎起來。


    等第二波電刑結束,百戶又問道:“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


    “是襄王妃讓我這麽做的,她讓我接近陛下,毀掉陛下清白,最好能把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搞小產。”


    此話一出,百戶兩眼都瞪大了。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因為襄王妃對當年陛下搶走攝政王的事耿耿於懷,想要拆散陛下和攝政王。”


    “嗬嗬,你膽子可真肥啊,連陛下都敢染指,到底知道死字怎麽寫?”


    “官爺,你就饒小的一命吧,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


    潘世俊真的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就這麽結束了,到現在連女帝的麵都沒見到。


    “嗬嗬,饒了你?你怕是在想屁吃呐!”


    百戶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留影玉牒。


    “行了,現在帶你去個地方。”


    “去,去哪?”


    “淨身房,先把你閹了再說……”


    “不~”


    潘世俊嚇得直接昏死過去。


    百戶見此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收起筆錄轉身出了審訊室。


    結果剛好迎麵遇到了沈浪。


    “參見攝……沈百戶……這是潘世俊的供詞,請您過目。”


    “好,這裏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沈浪接過口供筆錄和留影玉牒,看了眼被電的如印度阿三一樣的潘世俊,隻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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