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完顏烈看到這一幕,也是笑的十分愜意。


    他隨意瞥了眼沈浪,想看看這位無所不能的鎮國公臉上表情會有怎麽樣的變化。


    不想,卻隻看到沈浪手裏握著一根羊骨頭,對眼前的牽羊禮看的是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半點的不適模樣。


    這不由讓完顏烈神情有些不自然:為什麽他能如此淡定,即便是燕國慕容霸這等宿將見識過牽羊禮也難免會動容。


    這時,金國武士將一根又一根牽繩套在了趙禎一家人的脖子上。


    “嗷嗷嗷——”


    這一刻,帳內氣氛抵達到了頂點,所有人都止不住呐喊起來。


    也就在這熱烈的氛圍中,金國武士牽著繩子讓趙禎他們在大帳內爬行,並帶到每一張桌子前,讓大家欣賞他們此刻屈辱的模樣。


    趙禎淚流滿麵,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任由這群野蠻人羞辱取樂。


    而她的女兒趙婉,實在是羞於見人,隻能把頭埋入羊皮。


    奈何很快就被野蠻的武士拽了出來,活生生麵對這些異國胡人的恥笑。


    趙婉見自己那比黃金還貴的嬌軀,就這樣被這群野蠻人肆意打量流連,一時間,心理防線被擊的粉碎。


    如今趙禎一行人看上去,就仿佛是真的羊群一樣。


    他們看上去像是羊,又像狗,又或者是其他動物。


    唯獨不似是人。


    淩遲這種刑罰,可謂是針對肉體所能施加的最為殘酷、最為嚴厲的懲處方式了。


    那一刀刀割下的不僅是犯人的血肉,更是將其生命一點點地消磨殆盡。


    然而,相比之下,牽羊禮所帶來的傷害,則更多地集中在了精神層麵,它以一種極其殘忍且獨特的方式,給予受刑者心靈上的重創,是對一個人精神世界的毀滅性打擊。


    當一個極重尊嚴的人被施加牽羊禮時,他會被剝去全身衣物,一絲不掛地像牲畜一樣被驅趕著前行。


    周圍眾人冷漠而鄙夷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劍,無情地刺穿他的靈魂;


    嘲笑聲和辱罵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他的尊嚴徹底碾碎。


    此時,受刑者不再是人,而是一隻毫無尊嚴可言的動物,任人擺布與羞辱。


    這種從人類跌落至牲畜般的待遇,使得他們內心深處原本堅守的信念、道德和自我價值瞬間崩塌。


    曾經的驕傲、自尊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屈辱和絕望。


    總結而言,淩遲雖能讓肉體承受巨大痛苦。


    但牽羊禮卻能夠直擊一個人的精神核心,給其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印記,使其在餘生中都難以擺脫這段黑暗恐怖的記憶。


    尤其對女人而言,牽羊禮造成的打擊更是超越對生命的重視。


    看著趙婉等女眷眼中的神采逐漸黯然退去,轉而變得空洞麻木時,沈浪明白,這些人已經徹底廢了,即便活著也永遠走不出這精神層麵的陰影。


    直到趙婉麻木的被牽到沈浪桌前,女人麻木的臉上滿是清淚,卻看不出有任何人類該有的情緒夾雜其中了。


    隻是意識本能讓她不斷向沈浪搖頭,示意其不要看。


    “哈哈哈。”


    完顏烈笑著切下一塊羊肉,看向沈浪問道:“鎮國公,你覺得這牽羊禮怎麽樣啊?


    可惜了,今日這牽羊禮還是簡略了,等來日將趙佶一家綁來,


    孤王要在上京城內舉辦一場饕餮盛宴,把宋國皇室所有皇子公主全都披上羊皮來找到貴賓,


    鎮國公,對此你有什麽想法啊。”


    沈浪聞言,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接完顏烈的話。


    完顏烈神情一變:“鎮國公這是什麽意思?”


    隨後看向桌前那頭“羊”,頓時恍然大悟。


    “鎮國公,我大金牽羊禮是針對敵國俘虜實施,男子一般行萬牽羊禮就要發配為奴,


    至於女人嘛,自然是洗潑幹淨招待貴客了,如果鎮國公對這頭羊有想法,孤王這就安排如何?”


    沈浪輕笑一聲:“我想大王可能誤會了,今日貴國牽羊禮可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我心中有個問題,還請大王能如實告知。”


    完顏烈:“鎮國公有什麽想問的隻管說。”


    沈浪瞬間收起臉上笑容,丟掉手中的羊骨,定神看向完顏烈:


    “我很想知道,在大王心中,是不是在幻想有一天把這羊皮披在本國公和陛下身上?”


    這句話一出,整個喧鬧的大帳瞬間寂靜下來,隻聽到行牽羊禮的女眷細微的抽噎聲迴蕩。


    完顏烈完全沒想到沈浪忽然會問出如此刁鑽的問題。


    對上那雙犀利冰冷的眼神,完顏烈心中竟是產生一絲不可遏製的恐懼。


    “哈哈哈,鎮國公可真會開玩笑。”


    良久,完顏烈笑著打破沉寂。


    “金國與楚國之間素無仇怨,又孤王怎麽敢這樣想呢?鎮國公實在是多慮了。”


    沈浪聞言,也笑出聲:“我當然知道大王不會這麽想,其實剛才在看貴國的牽羊禮時,


    本國公也在想,我楚國的一種刑法,叫木驢刑法,隻是不知道兩者相比,到底哪個更加殘忍呢。”


    這話是明晃晃的警告了,就是在告訴金人,你這種小兒科震懾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敢打我楚國主意,就要做好滅國的準備。


    完顏烈自然是聽出沈浪語氣中威脅之意明顯。


    但,他不敢對待宋國一樣去對付沈浪。


    先不說沈浪的實力如何,單是楚國若是開始對金國用兵,那金國就要同時麵對宋金以及遠東太極國三國的聯合打壓了。


    這樣的局麵,是完顏烈和金國上下都不願意看到,也絕對承受不起的。


    “鎮國公多慮了,今日請鎮國公觀摩這牽羊禮,絕對沒有半點向貴國挑釁的意思,


    而是想請鎮國公看清這些趙宋皇室的嘴臉,這趙禎之前答應要為我金國修路方便糧草運輸,


    可不想他這一年時間非但沒有修一裏的路,還暗中與各地反賊勾結,阻礙我金國糧草運輸,


    孤王也並非無情之人,期間也提醒過他多次,隻要按照孤王旨意把路修好,不要再勾結反賊盜寇,


    就不再追究以前他所作所為,可是誰曾想,這趙禎竟是花錢收買了我軍中將領,


    意圖趁我大軍在外之際,去往上京發動叛亂,


    如此行徑換誰在孤王這位置上都無法被原諒吧?


    所以,孤王才有意在今日等鎮國公來時獻上這牽羊禮,


    目的就是想請鎮國公看明白,宋國皇室都是群什麽人。”


    完顏烈認真又詳細的向沈浪解釋了舉辦這牽羊禮的原因,並再三保證根本沒有半點向楚國挑釁的意思。


    這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卑微了。


    金國上層都不蠢,楚國不是宋國,他們十分好戰。


    一旦觸怒楚國,誰也無法預料楚國會以什麽樣的手段展開瘋狂報複。


    但沈浪聽完後,卻是又冒出一句:“大王的意思我算是聽明白了,是想讓我楚國放棄與宋國聯盟,轉而與你金國結交,是這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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