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懸浮在半空,念動力托舉著身體,完沒有觸碰到地麵,也就沒有腳步聲。


    隻是看著坐在角落裏麵抱著金剛杵睡覺的和尚。


    “貧僧慚愧……”和尚夢中囈語傳到了小姑娘的耳朵裏,小姑娘眨巴眨巴眼,隻是疑惑。


    但就算是和尚醒著她也不會開口發問,更何況和尚已經陷入熟睡。


    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和尚身上冒起一陣騰騰的霧氣。


    傾盆大雨不光淋濕了小姑娘,也淋濕了和尚。


    原本的佛力隻有精神影響的功效,但是和尚的佛力顯然發生了未知的異變,不說別的,擋擋雨是絕對沒問題。


    隻是從那日叛寺而出開始,和尚就抗拒為了自己使用這一身的佛力,不但最正統的用法不用了,連護身的法門也隻是在初見言鼎的那一次用過,還是因為那黑色魔火的緣故。


    所以衣服濕便濕了,所幸他向來是睡在這裏,也不用擔心濕了床鋪。


    小姑娘一身的衣服已經變幹,自然是她念動力的功效,通過念動力賦予物質基本粒子無序動能,也就是內能來給物質加溫。


    在烘幹了和尚的衣服的同時也能給他帶去一絲暖意,算是為那杯未曾飲用的薑湯做個迴應。


    隻不過這個舉動其實沒有必要,和尚身強力壯,從不生病,當初南極洲大戰和尚幾乎赤身裸體,也不曾受那低溫困擾。


    而且這時候和尚深陷夢境,而且此事恰恰是他的心魔,保留的僅僅是對危險的感知。


    小姑娘這番舉動注定是不會讓和尚知曉了。


    …………


    言鼎和衣躺在床上,心中思緒紛飛。


    今天和尚講的那一番話,雖然並無大錯,可事實上卻還是有些過於自滿。


    自詡一生無愧的多了去了,正做到的鳳毛麟角。


    恰好言鼎不是那鳳毛菱角。


    他能做的僅僅是堅守那一份底線,讓自己不主動的製造虧欠。


    可是隻要與人有交流,就不可避免的會有那些想不到的地方,這些脫離他掌控的地方就會成為他虧欠的來源。


    言鼎翻身坐起,從空間戒指裏麵取出一杆槍,不,應該是兩截槍。


    並不是熱能火器,而是冷兵器時代的長兵器,槍。


    依稀記得自己用種種尖端材料鍛出這把槍的時候,神色飛揚。


    放出豪言:


    “貫龍槍鋒所指,何人敢稱武力過人!”


    隻是年少輕狂豪氣衝天,也免不得撞得頭破血流。


    想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那精瘦老人翻的白眼兒,言鼎嘴角又揚起一抹笑容。


    明明隻是交易,為何那個老人還是把他當徒弟來教呢?


    自己也是傻,明明走的是法爺的路子,卻偏偏想去玩近戰!


    當初鍛出的這杆貫龍槍,從中間斷成兩截,嘲笑著他當初的天真。


    但是槍斷了可以重新打,人見不著了,可怎麽在重新找呢?


    那個精瘦老人固然是時不時的想給他些打擊,但他又不傻,怎麽會不清楚那些看似刻薄的話之後的含義?


    幸虧那老人不是主神空間的小隊隊員,他也攔下了隊友想要拉人的打算。


    不然他可怎麽無擔一身輕,恣意輕狂呢?


    隻是可能再也迴不去了,這杆貫龍搶背後的故事也隻能成為迴憶。


    我說了一會兒經過處理,略微有些粗糙的槍杆,突然把槍收了起來,一躍而起,出了窗外,上了屋頂,無視了正在傾盆而下的磅礴大雨。


    身形舒展,打起了一套拳。


    人是見不著了,這剛拳無二打的名號,總得在這地方再次打響才是,如此方不虧那半年的教導。


    雨幕之中,砰砰爆響傳出,陣陣氣浪將雨幕都撐開了一片空間,竟形成了一片方圓三尺的領域。


    近在咫尺,人盡敵國。


    這套在普通人手中都大放異彩的拳法由言鼎這身磅礴大力使出來,仍然不失它的威名。


    拳打八方四極,號稱國數第一剛猛的八極拳。


    …………


    黑色古堡中,剛剛從醫館中狼狽而走的那個西裝男子如今以猛獸一般的姿態出現在了這座古堡裏。


    經過言鼎改造的骨骼強度足夠抵擋大口徑步槍子彈,這一身磅礴的力量所帶來的速度足夠讓最準的神槍手也無法捕捉它的行動軌跡,這些都賦予了她可以正麵對抗一支小型戰術部隊的力量,要知道這可是現代社會常見的武裝力量中最高的那一類。


    隻要不是頭鐵硬去剛,基本上可以任性的浪了。


    當然,麵對大規模圍剿還是有些力有不逮,但是如果把事情做到那種程度,也隻能怪他不自量力。


    可是擁有這種力量的。男子在麵對正在向他問話的這個人卻跪伏在地上,戰戰兢兢,連動都不敢。


    即使是擁有了這種力量,也讓他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但是如果言鼎在這裏可以明顯的分辨出來,其實這西裝男子的力量可以很輕鬆的虐爆這個人,所以明顯不是力量差距的問題。


    “你應該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吧?我看看。”


    西裝男子很聽話,半分遲疑都沒有,手掌上亮起瑩瑩的綠光,但這綠光卻好像染上了一絲血色,有些渾濁,把那一身禮服上唯一幸存的禮帽拿在手中,瑩綠色的紋路蔓延其上,勾勒連接,最後形成一個整體。


    整體紋路一亮之後旋即稍稍黯淡了下去,但也仍然有些微的亮光散發出來。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從懷中掏出一把裝飾精美的手槍,各種花紋雕刻裝點其上,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收藏品。


    槍聲響起,打在了跪在地上男子胸前舉著的禮貌上。


    嘭的一聲悶響,黃銅子彈叮當落地的聲音響起,地上跪著的男人沒有被一槍貫胸,這禮貌仍然平整如新。


    那個男人終於把臉正對著地上的這個功臣,開口道:


    “這就是那種叫魔力的東西嗎?聽說這種東西需要生命力來轉化是嗎?”


    地上的男子沒有開口迴答,隻是點了點頭。


    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體內那猶如岩漿流淌一般的痛苦讓他說不出話,但是在主人麵前失態的下場他一樣承受不起。隻能先裝啞巴。


    “讓那個雜種先試一下吧,把這東西學會。


    生命力,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


    而且也不一定要用我們自己的。”這個人抬起了頭,月光照耀下,露出一張俊美妖異的臉龐,嘴巴微張露出一副滲人的微笑,長長的尖牙散發著寒光,被猩紅的舌頭舔了舔。


    他從不擔心手下背叛,除非他們能夠抵抗這種銘刻進基因的本能,但是看腳下這個人的狀態,這種魔術迴路並不會影響自己對手下的壓製,這簡直是為他們這個種族量身定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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