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作為一個資深夜兔,他記憶中最常見的景色就是陰雨天和黑夜,而比起潮濕沉悶的陰雨天,他要更喜歡黑夜。


    月亮的所有光亮不過是汲取了太陽的耀眼。


    他和其他夜兔不同,比起悲憤命運,他或許要更看得開一點,至少無法沐浴陽光,他依然能在月光的溫柔中露出微笑。


    有一次,他站在某個即將毀滅的星球最高的山峰上,周圍是同伴,身前是夜王。他的同伴都在談論和思考接下來的戰鬥,他卻被那飄絮般的雲霧中擠出來的一彎月亮吸引了。


    那是一個很安靜的晚上,周圍的人聲愈發顯得夜晚沉靜如深海,他扛著傘,仰頭望著月亮,漸漸地月亮也迴應了他,從雲霧後完全顯現了身形,像一個從古老的墓葬中赤身裸體走出來的女人。


    你能想像銀白生暈的月光居然充滿了死亡的意味嗎?


    他當時以為是因為自己即將要去殺人,所以才會產生這種聯想。


    那一晚月光照在血池上,像是撒了一層螢粉上去,他的心就軟了下來,即使他剛剛殺了無數的人,可是瞬間就被月光的溫柔給撫平了躁動的內心。


    那個從古老的墓葬中走出的女人如今就站在他眼前,充滿了死亡的意味和月光的溫柔。


    細雨如絲,阿伏兔望著牆內的少女,他發現這個少女滿足了他對於愛人的所有幻想。


    他被這個少女的美麗和凜冽弄得躁動不安,這種感覺有點像夜兔即將被夜兔之血控製時的感覺,神識不清,思緒像一團亂麻,想要戰鬥想要殺戮,但更多的是想要內心的饑渴消失。


    在阿伏兔清醒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少女麵前,而這個妖精般的少女正對他露出了一個猶如太陽般的微笑,連血液都被這個微笑沸騰蒸發,身體裏充滿了粉紅色的蒸汽,燙得要命,連皮膚都要被脹破。


    「你是來為我打傘的嗎?我沒有傘,現在又不方便迴屋,你是發現了這一點才進來的嗎?我不想淋雨,為我打傘吧。」


    櫻井玉子的視線從男人通紅的耳朵上收迴,又落到男人赭色的傘上。


    阿伏兔被櫻井玉子的視線提醒了,結結巴巴地發出沒有意義的語氣詞,小心翼翼地打開傘叫水珠不要濺到少女,然後才舉高到少女頭頂。


    阿伏兔發現自己的手才顫抖,他的手在顫抖的原因是他的心在顫抖。


    屋內傳來的爭吵聲已經無法吸引阿伏兔的注意力了,他甚至連星海坊主帶著神樂迴來都沒發現,他的全部感官都在瘋狂運作,神經敏感到了極致,隻為櫻井玉子。


    這樣的少女……肯定是一個妖精,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隻有被那夜的月光澆灌……不,不對。是那夜的月光效仿了少女的光芒才對。


    沒錯,這個少女會發光,那隱隱約約的,霧蒙蒙的光暈,像某個星球上的精靈種族一樣。


    可是這個少女可比精靈有生氣多了,她是鮮活的,望著你的眼睛好像會說話,脈脈含情。


    你隻要看她一眼,你就會愛上她,因為她是如此的完美,滿足了一個男人的所有幻想。


    這是個食人愛意的妖精嗎?


    那麽……


    吃了我吧。


    如果可以的話,


    請讓我的愛成為你的食糧。


    拜託了。


    請接受我的愛。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結束_(:3」∠)_


    例行求【作者專欄】收藏(/≧▽≦/)


    收藏人家麻不要把人家忘到腦後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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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


    謝謝小天使送的霸王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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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櫻井玉子


    「啊~~」


    阿伏兔難耐地換了個站姿,眼角餘光悄悄鎖定在櫻井玉子臉上,想看又不敢看,心道就多看一眼,可是看了一眼還想再看一眼。


    櫻井玉子雙手交疊捂著胸口,眼神幾乎能滴出水,白嫩的臉頰上那兩抹潮紅警告著阿伏兔,他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快逃」。


    這不是他可以得到的獵物,他才是將被捕殺的對象。


    櫻井玉子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濕漉漉的唇瓣像野薔帶露,勾著人去嗅去嚐。


    她快要忍不住了。


    怎麽辦?


    笑出聲的話,會被發現的。


    好開心。


    好好玩。


    我愛羅,你看到了嗎?這裏有比你還要瘋狂的存在。


    這個種族是為我所喜愛的。


    我是不好的東西。


    沒錯。


    我知道這一點。


    我早就說過了。


    我是壞人呀。


    壞人喜歡壞的東西,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


    我想……


    我想要……


    我想要……


    櫻井玉子突然間急促地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跑出傘下,扶住剛從屋裏出來身形不穩快要摔倒的江華。


    阿伏兔就眼睜睜看著上一刻少女還唿吸急促仿佛即將攀上歡愉的巔峰,下一刻就扶住了一個身量纖細的女人,抬起頭,神情是不似作偽的擔憂焦急,好像他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要不是少女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阿伏兔或許真地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櫻井玉子彎腰扶著臉色蒼白的女人,阿伏兔覺得櫻井玉子就像一條柔軟無骨的美人蛇,無論做出什麽動作都有一種柔軟的曖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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