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左恆的胳膊,以一種正常人無法做到的形式彎曲了。


    再度斷裂,那條胳膊完全耷拉了。


    他轉身一拳掃出去,打得龍傲天旋轉幾周,摔在地上,噴出一口血,爬了兩次都沒爬起來。


    歐陽左恆一把拔出了大腿上的短刀,搖搖晃晃走到龍傲天跟前,把刀子放在嘴巴裏咬住,一伸手,抓住了龍傲天的頭發,抓起來,讓龍傲天仰著頭。


    然後用一條腿的腿彎夾住龍傲天的脖子,獰笑著用那隻能活動的手握住短刀,照著龍傲天的胸口噗嗤就是一刀。


    龍傲天身體一抖,但是沒力氣反抗,隻能無力地拍打歐陽左恆的大腿。


    “很爽是吧!宰了你小師弟了,再宰了你!”


    趙日天在一邊躺在地上動不了,艱難地道:“草……你……有種……衝我來……你麻痹……”


    歐陽左恆迴頭看了一眼已經動不了的趙日天,邪惡地一笑,又是一刀,插入了龍傲天的胸口。


    一刀一刀又一刀,龍傲天無法反抗,嘴裏不斷湧出鮮血。


    趙日天血紅著雙眼,慢慢轉個身,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艱難地、無力地去打歐陽左恆:“放……放開他……”


    歐陽左恆看著趙日天,搖搖頭,把刀子紮在龍傲天身上,一把抓住趙日天的脖子,笑著看著他:


    “天之驕子?哈哈哈哈!我啐!”


    一把摔倒趙日天:“我踩!我踩!我踩!我踩死你!賤狗!下賤的東西!單細胞煞筆!”


    此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歐陽老狗!”


    歐陽左恆一轉頭,陸程文手起刀落唰——!


    歐陽左恆慘叫一聲,那隻手被直接削飛了!


    陸程文瞄準的是脖子,但是歐陽左恆搏命一擋,隻砍掉了那隻手。


    歐陽左恆一躍而起,雙手都沒有了,跳到半空,連續踹了陸程文七腳!


    每一腳,陸程文自己都能聽到,自己胸口的骨頭在碎裂!


    最後一腳踹在陸程文臉上,陸程文旋轉著摔了出去。


    歐陽左恆站在這裏,雙臂,一條斷裂耷拉著,一條沒有了手掌。


    他看了看自己的這個樣子,他明白,自己完了。


    “你們……你們三個……我就是沒想到……我歐陽左恆,英雄一世,竟然會……”


    噗呲——!


    扭過頭,龍傲天和趙日天,兩個人**協力,將那把短匕首插入了他的菊花!


    歐陽左恆,向前走了幾步,步履蹣跚。


    龍傲天和趙日天,相互攙扶著,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狠厲!


    跟著歐陽左恆走。


    龍傲天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匕首上:“你算個狗屁英雄!”


    歐陽左恆繼續往前走。


    趙日天抬腿也是一腳,踹在匕首上:“被爆菊的能算是英雄!?”


    龍傲天看著他:“你特麽說點正經的。”


    “我說他,你多啥心?”


    龍傲天又是一腳:“你特麽就是一個禍害!你們一家子都是禍害!”


    歐陽左恆又疼,又無力,已經沒力氣再戰鬥了。


    隻能憑借本能,艱難地往前移動,雙眼流淚。


    趙日天又是一腳,還是踹在匕首上:“還特麽英雄,輪得到你這種人渣自稱英雄?”


    陸程文笑了:“歐陽老鬼,你先死一步,你那個躲在幕後的老爸,很快就到。知道還有誰在等你和你兒子麽?薑遠征,布穀,大組織,天網……所有手上沾了我師叔鮮血的人!一個都逃不掉!我們豔罩門別的沒有,就一點,記仇!”


    “對!”趙日天又踹了一腳:“師叔他在天有靈,可以閉眼了!”


    “哈哈哈!”龍傲天也是一腳:“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當豔罩門的大師兄,真他嗎的爽!”


    歐陽左恆看著陸程文,舉起那個沒有手掌的手臂:“陸程文,我草你的……”


    此時一個人影如同一道白光一樣衝了過來,怒喝一聲:“歐陽老鬼!”


    歐陽左恆一抬頭,看到了一個身影,遮住了太陽……


    他手裏的長劍,變成了歐陽左恆看到的最後光輝。


    歐陽左恆的頭顱升天了!


    墨子規站在地上,一甩劍刃上的血漬,橫著一伸手,接住了落下來的頭顱。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突然睜開,爆喝一聲:


    “歐陽左恆已被我等斬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


    三兄弟坐在一棵大樹下,一包褶皺的香煙,抽出的煙都彎彎曲曲的,相互傳遞。


    三個人抽著煙,都沒話說。


    此時此刻,連趙日天都沉默了。


    三個人看著夕陽,有時候迴頭看看身邊的兄弟,也不知道說什麽,索性閉嘴,繼續抽煙。


    許久,趙日天道:“如果這個時候再有敵人,我真打不動了,沒心氣兒了。”


    龍傲天和陸程文一起看著他:“別特麽烏鴉嘴了!”


    陸程文抽著煙,突然笑了。


    “不過,今天你們兩個合作的樣子,蠻像親兄弟的。”


    陸程文看著他們:“我看啊,多個冤家,不如多個兄弟,你們說對不對?以後你們也不要鬥來鬥去的了,明明是在戰場上最值得信賴的兄弟,以後就是親兄弟一樣,互幫互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麽樣?”


    趙日天看著龍傲天,龍傲天微微一笑:“日天老弟,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好幾次都要丟掉性命了。”


    趙日天點點頭:“你確實也……救過我……”


    陸程文很開心:“來來來,握個手,握個手!哎呀不要害臊嘛!握個手,以後就是兄弟,刀山火海一起闖,吃喝嫖賭一起來!來來來……”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相互試探著握著對方的手。


    陸程文拍了拍:“這不就好了嘛!說到底,哪有什麽深仇大恨?都是剛剛認識的時候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咱們英雄人物,對不對!就是……呃……不打不相識嘛!而且你們都認可對方的武功很高強,這一點,你們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的,哈哈哈!”


    就在此時,柳如煙搜地落地。


    她已經氣急敗壞,抽出長劍指著三個人:“是哪個王八蛋出的主意,坑的我不得不跟歐陽家的雜碎戰鬥!?”


    龍傲天和趙日天都嚇傻了,一起指著對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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