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顧十參見世子妃。”葉清冉進了書房,屋內一個女子單膝抱拳下跪,長的倒是蠻漂亮的,就是這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好像個冰美人。


    葉清冉讓人起來,“小十,你可知接下來我要你幹什麽?”


    “迴世子妃,顧十知道,首領已經跟屬下說過了。”小十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葉清冉想起了自己初中的教導主任。


    “那行,這幾日你可以觀察一下秦嬤嬤這個人,等你覺得可以了,我們就動手,具體的情況你問不言。”南陵人待在幽州終究是隱患,尤其現在顧錦行還將徐懷帶了迴來。


    “屬下明白。”


    “皇主,秦姨傳來消息,顧錦行的蠱毒犯了,徐懷被他們抓起來了,說是因為給顧錦行下毒。”素畫走進來對著正在修剪盆景的南飛雪說道。


    南飛雪聽到後動作一頓,轉頭看向素畫:“此事當真?”


    “應該錯不了,說連葉清冉都沒有一點辦法,顧家現在也閉門謝客了,情況怕是不好。”


    “嗬,這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南飛雪隨手將手中的剪刀放下,一旁的侍女見狀忙端著水盆上前讓南飛雪淨手。


    “可是這樣一來徐懷——”


    “素畫,我竟不知你何時變得這麽心軟了,有人說過這是他的命,既然命該如此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南飛雪坐下後淡瞥了素畫一眼說道。


    “是。”素畫低下頭,將心中冒出的那抹不忍壓了下去。


    顧十迴到顧府臨時給她安排的住處,隔壁一個男子正坐在院子裏盯著院子裏的冬青出神,聽到有人過來,他抬頭向外看了一眼,二人四目相對,顧十暼了一眼然後淡定的將目光收迴,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從軍營跟著顧錦行過來後,顧錦行便讓人將他安排在了這個院子裏,雖然沒有限製他在府裏活動,可徐懷還是敏銳的察覺到自己最少被不下五人暗中盯著。


    左右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就隨便吧,反正他也沒想做無謂的掙紮,自從將自己的身份說出,這兩日他倒是感到難得的輕鬆,嗬,他還真是個不合格的細作。


    這十年來,隻要他不去刻意的想起自己的身份,就很容易將自己當成顧家軍的一員,如今離開那裏,他內心感到了一種被放棄的無力感,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將自己和顧家軍綁在一起了。


    傍晚不言帶著顧十來找徐懷,徐懷看到不言身邊站著的白天見過的那個女子,不解的看著兩人。


    “徐懷,今日我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請教你,還希望你不吝賜教。”不言略帶嘲諷的對著徐懷說道,嗬,要他說一個細作直接殺了就是,可是世子爺卻還將他給帶了迴來,還讓自己有需要了解的直接找他,也不怕他說些假情報騙他們嗎?


    徐懷打量了二人一番,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已經告訴他們了,別的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你和徐淩薇身邊的那個奶娘是怎麽認識的。”不言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兩年前,我去滇州接一批糧草,素畫知道了約我見麵,因為那日無事我早到了,看到素畫與秦嬤嬤碰頭,後來我們就見麵了,素畫告訴我她也是南陵人”那一次他偷聽了兩人的談話,也知道了自身的一個大秘密。


    “那你對她了解多少?”不言繼續追問。


    徐懷沉默的搖了搖頭,在滇州他們相處了幾日,後來便再也沒有見過了,直到這次在幽州再次見到。


    兩人離開後,不言看著顧十:“怎麽樣?”


    “他沒有說謊。”不言問話的時候顧十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徐懷,顧十從小學習易容,授業的師父教她察言觀色,說易容不止是易形還要易神,隻有形神兼備才算是合格的。


    不言知道顧十的本事,所以對她的話也很是信服:“此次沒有什麽得到什麽有用的,後麵還是要看你自己的了。”顧十聽後沒有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兩日後,秦嬤嬤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圈人,她的神誌立馬清醒過來,四下看了看,這不是自己的屋子,她想起身,可渾身上下用不上一點力氣。


    “你醒了?”葉清冉抬步走到秦嬤嬤麵前,蹲下身子看著她。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秦嬤嬤假裝鎮定的看著葉清冉。


    葉清冉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摸向秦嬤嬤的臉,在她耳邊摸索一番一抬手,秦嬤嬤臉上的麵具便揭露下來,露出一張疤痕遍布的臉,看著令人作嘔。


    “你這張麵具倒是逼真,我還以為你將自己的臉給治好了呢。”葉清冉站起身,喚人拿來鏡子對著秦嬤嬤。


    秦嬤嬤看到鏡中的自己慌亂閉上眼睛,她的臉現在已經不會再疼了,但是臉也徹底毀了,女人不管到何時都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更何況她才隻有四十多歲。


    “皇都徐展的夫人已經死了,死狀極慘渾身上下都被蠱蟲啃的幹幹淨淨的,就剩了一具骷髏,你說我要是將你關在這裏,你會不會變得跟她一樣,嗯?”葉清冉說完抬起秦嬤嬤的手撩開她的袖子,露出那塊紅斑。


    秦嬤嬤聽後眼神閃了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嘴挺硬啊,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你的骨頭會不會和嘴一樣硬,你們南陵會製蠱下蠱,本世子妃不才也學會了幾個方子,你那是什麽眼神兒,放心我不會用到你身上,對你嘛還是直接點兒吧。”


    葉清冉看著秦嬤嬤不敢相信的樣子嘲諷一笑,然後站了起來。


    顧八聽後笑嘻嘻的上前蹲了下來,他對人體構造最為熟悉,解剖的一把好手,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想死卻又死不掉。


    隻見他從身上拿出匕首,輕鬆將秦嬤嬤的一條腿給剖的隻剩小腿骨了,秦嬤嬤疼的大聲嚎叫,他嫌吵伸手點了秦嬤嬤的啞穴,嗯這下安靜多了。


    葉清冉在一旁看的歎為觀止,這要是在現代顧八還真是做法醫的好苗子呢,祖師爺追著喂飯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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