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行聽後也沒有再說什麽,對於玄鬆這個人,雖然他們平時接觸不多,但對於他的為人自己也並非一無所知,這個人自大傲慢,剛愎自用,平心而論,論心胸論學識,還真比不上大皇子玄葉。


    “徐懷呢?”顧錦行又想起顧家軍李伍將軍身邊的那個副將。


    “這個人倒是奇怪的很,自從上次他向外界放出來那隻信鴿之後,這幾個月倒是一直安分守己,不問盯了他幾個月了,沒有發現一絲異常。”不言提起這個人也覺得匪夷所思。


    徐懷這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明明知道他有問題,卻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平日在軍中也是,處理軍務也是盡心盡責,從未出過半點兒紕漏。


    “是狐狸終會露出尾巴的,你告訴我們的人,一定要盯緊些。”顧錦行交代不言。


    “是。”


    “將軍,夜深了,您早些歇著吧。”幽州郊外的顧家軍軍營主帥營帳內,徐懷走到伏在案前處理軍務的李伍麵前低聲說道。


    李伍聽到徐懷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放下了手中的軍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都這麽晚了。”


    “將軍你舊病初愈還是要小心點自己的身體的。”徐懷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到了李伍身上關心道。


    “嗬嗬,行,再說了有你一直盯著呢,我就是想不留心都難啊,哈哈……”李伍看著眼前的男子爽朗大笑。


    十年前自己在乞丐堆裏將這個男娃娃撿迴來,他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徐懷懂事好學而且知道感恩,李伍未曾成過親,所以他也一直將徐懷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


    徐懷服侍李伍睡下後,便放低腳步退了出來,出了主帥營帳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剛走到門口,便感覺到什麽,腳下一頓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去。


    “出來吧。”徐懷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內室走出來一個人,身著顧家軍的衣服。


    “你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敏銳的很。”素畫走到徐懷麵前坐下,直直的看著徐懷說道。


    “我想素畫姑姑這麽晚過來,不單是為了跟我敘舊的吧。”徐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眼前的女人開口問道。


    “懷兒,你——”


    “素畫姑姑有話趕緊說,這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我已經被顧錦行的人盯上了,所以有事還是長話短說的好。”徐懷打斷素畫說道。


    素畫被徐懷這麽一頓搶白,隻得作罷說起正事:“你也知道顧錦行來幽州了,皇主要你找個機會引出顧錦行身上蠱毒,好讓消逝發作。


    隻要這次能夠發作,那就是神仙也難將他救迴來,到時候顧錦行一死,顧家軍肯定大亂。”


    “嗬,你們還真的是高看我,顧錦行是什麽身份,我雖然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但肯定不會在我之下,


    當初你們讓我潛進來,隻是讓我瞅準時機除掉顧家軍的主帥,拿到幽州的軍事城防圖,可沒有說讓我對付顧錦行,再說了你們南陵的規矩傳女不傳男,引蠱曲我可是一點兒也不會。”徐懷諷刺的看了素畫一眼,這群人還真是天真的可笑。


    “懷兒——”素畫看到徐懷嘲弄的眼神,控製不住的低喝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心思,我問你,當初李伍出城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會失手?


    別忘了你是南陵人,你要效忠的人是皇主,而不是北玄,上次那麽好的機會,若非你對李伍動了惻隱之心故意放過他,他怎麽可能會逃過那一劫,這件事讓皇主很生氣,若非我替你求情,你以為現在你還能好好的呆在這兒?”


    “哦?這麽說來我還得感謝素畫姑姑的救命之恩嘍?”徐懷一副油鹽不進的痞子樣讓素畫對他沒有半點兒辦法。


    “總之事情我都跟你交代完了,這幾顆藥丸你留著,找機會讓顧錦行服下。”


    素畫說完將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然後起身端起桌上的托盤,裝成送茶水的士兵低頭從營帳中走了出去。


    徐懷一動不動盯著桌上的盒子,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慢慢的伸手拿起麵前的盒子,打開裏麵幾顆黑亮的小藥丸靜靜的躺在裏麵,他又啪的一聲將盒子蓋上,慢慢的閉上眼睛,遮去了眼中的那一抹落寞,一室寂靜。


    幽州城門下,幽州太守林雄等在城門邊,不時的朝遠處張望,前幾日接到了二皇子派人送來的消息,要來幽州替陛下巡視顧家軍,他收到消息後當時就往顧府送了信兒。


    可是自己都在這兒站了一個時辰了,顧錦行也沒有出現,他差人去顧府問情況,迴來的人卻說錦世子一大早就出城去營地了。


    沒辦法,他隻能自己領著一幹官員在這兒等著二皇子到來。


    “大人,二皇子這個時辰了還沒不見人影,今天會不會不來了。”太守身邊的長史低聲詢問,為了迎接二皇子這幾日將人折騰的不輕,若二皇子今日要是不來的話,迴頭兒不還得再來一遭?


    “你問我,我問誰去?安生等著。”林雄心中也是一肚子火,長史不敢再問,隻得退了迴去,一旁站著的同僚見長史吃了瓜落,但都規規矩矩的立在原地,不敢出聲。


    終於前方出現一隊人馬,侍衛打扮的將士騎著馬分列兩隊,將兩輛馬車護在中間,林雄一見趕緊整理下自己的衣冠迎了下去。


    “下官幽州太守林雄見過二皇子。”林雄攜眾人跪地迎接。


    馬夫將馬車勒停然後從車馬取過馬凳。玄鬆優雅的踩著馬凳走了出來,“林太守請起。”玄鬆說完便朝著車內伸出手,一雙潔白嬌嫩的玉手露出來搭在玄鬆的手上。


    徐淩薇帶著帷帽走下馬車站在玄鬆身邊,玄鬆放開手轉身看向林雄:“林太守,此次我替父皇來幽州看望顧家軍的將士,不過為何不見顧家軍的人啊?難道是對陛下有什麽不滿嗎?”


    “二皇子息怒,顧家軍奉旨守護幽州邊境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對北玄赤膽忠心,顧家軍眾將士也時常感念陛下隆恩,是斷斷不敢對陛下不敬的。”林雄趕緊替顧家軍解釋道。


    他任幽州太守兼幽州城防守備,時常與顧家軍打交道,顧家軍軍紀嚴明,兩方合作這麽多年一直很愉快,從來也沒有生過什麽齟齬,可誰知這二皇子一來就給顧家軍扣上一頂這麽大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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