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就在一片混亂中度過了，入了春夏，哪怕是北方天氣開始轉暖，山裏也開始熱鬧起來。
王雯指使起巡邏隊來更是得心應手。
確實很有用，借著讓巡邏隊幫忙，王雯進行了試驗，巡邏隊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向陽，都被王雯拿來做過實驗。
沒人發覺有什麽不對勁。
之所以沒對向陽下手，也是因為向陽的直覺有些太敏銳，王雯有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試圖用意念操縱某個人的時候，看了王雯一眼。
王雯並不清楚是否是向陽發覺了什麽不對，卻不妨礙王雯立刻停下測試。
向陽很厲害，尤其是他那如同野獸一樣的直覺，如果他突破了【疫苗】的限製，也不是不可能。
王雯因此收斂了很多。
至少在向陽跟前是這樣。
王雯麵對陌生人素來冷淡，隻是因為巡邏隊他們是華國軍人，子弟兵給所有華國人的天然好感度才使得王雯會親近一些，不過也僅此而已。
自從知道了王靜怡王靜琳姐妹兩個的事，拿巡邏隊隊員做測試，王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就算是泥人還有幾分脾氣呢，更何況王雯的脾氣可從來都說不上好。
不告訴王雯一家，是他們的自由，不過完全不耽誤王雯報複他們。
家裏缺少勞動力，洗洗腦，等合理退伍，就讓他們來家裏賣苦力。
沒工資的那種。
王雯沒什麽野心，純粹就想混吃等死那種，可是如果做些什麽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為什麽不呢？
另一邊，向陽確實發現手底下的隊員在王雯家似乎變得更勤快了，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隻是偶爾會覺得王雯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總覺得她看上去有些危險，自己卻感受不到應該提起來的警惕。
向陽隻能歸結於王雯又在瘋狂腦洞什麽，並沒有真的要行動。
確定安全。
看著屋中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的模樣，王雯從一旁櫃子裏拿出一隻盒子，從盒子裏取出三根香。
點燃之後，插入眼前的香爐中。
櫃子裏這樣的盒子還有很多，都是王雯手搓的供香。
房間裏供的是從史五爺那裏繼承來的神龕和牌位，占據了大半個房間。
因為王雯並沒有入哪個堂口，其實原本並不需要上供，隻要將這些東西收好就行了，不過既然到手了，王雯還是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來。
雖然不是每天都上香，初一十五還是定了鬧鍾，定時給換清水，上柱香。
以前拜族譜拜習慣了，也不差這麽迴事。
可惜族譜早就被老支書拿走了，如今這些神龕都是史五爺曾經供著的，說是繼承也不對，隻是當初實在無法帶走，隻能托付給王雯。
“也算是懷念故人了。”王雯一邊上香一邊感慨：“說起來，姥姥家當初的那個堂口是胡家還是黃家的來著？”
想當初，王雯的姥姥姥爺那間小房子，一共才三間房，就每個房間都有需要上供的。
外間那個用作灶台的原本有個小屋子，專門用來供族譜的，王爸爸王媽媽那間外屋供的是觀音，王雯住的那間供的是五仙其中的一位，因為年紀太小，記不住是哪一位了，不過姥姥姥爺上香的情況倒是有些印象。
當初一到初一十五，整個屋子裏都是燒檀香的味道，嗆得王雯眼睛火辣辣的睜不開，隻能蹲在院子裏，等屋子裏的供香燒完，味道散了才敢迴屋子。
“真說起來，我家這五仙也差不多湊齊了啊，蛇，大黃一家，之前看見在外麵樹林裏的刺蝟，老鼠應該有，就算養貓了也不會絕跡，就差沒見過狐狸了。”
王雯思索著。
外麵的林子裏是藏了不少小動物的，投喂貓貓狗狗，王雯也沒忘了往其他地方投放一些食物。
天氣一轉暖，外麵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大概是王雯的投喂有了效果，那些小動物雖然說不上親近，卻也不抵觸王雯的靠近，一出去就掛了一身的毛絨絨，看得李長風李長雲眼饞不已。
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李長風永遠都沒有什麽動物緣。
王多多那是個例外，那孩子對家裏人都很熱情。
“早知道就想辦法直接讓五姥爺打包帶走了，你們家的孩子都在我這兒養著，也不用立堂口，讓五姥爺隨身攜帶，他就算去世了也有師叔師伯他們能幫忙安置你們。”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隨隨便便扔在一邊的，就算不信也不能不敬不是。”
聽說這些裏麵有一部分還是史五爺因為臨近一場盛會，幫同行臨時安置的，比如五仙，畢竟史五爺走的的正教，如今這些神龕確實不是他會供奉的。
王雯不由得想起行古他們的師父，也是去參加了什麽。
等有空了或許可以去看看他們。
王雯挺喜歡那兩個小道士和小沙彌的，懂事，聽話，可惜白雲洞四個人已經被打包送去b市基地他們師父那裏了。
接下來還有陸陸續續到來的惡劣天氣，白雲洞雖然安全，卻沒有足夠的食物來源，隻能離開了。
他們師父也叫他們過去，不然王雯就把人留下了。
道長和大和尚的身手可是不錯，王雯原本還打算等天氣好了跟他們練一練呢，結果計劃泡湯了。
收拾收拾幹淨，王雯就帶著滿身的檀香味離開了這間屋子。
差點兒把來找她的李長風嗆了個仰倒。
“不是，你身上這是被醃入味了啊。”李長風捏著鼻子。
王雯身上原本並沒有什麽味道，後來經常和草藥打交道，熏染了一身的草藥味，如今再加上檀香，李長風還真不知道她能被醃成什麽味道。
“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要破除封建迷信。”
王雯：“我們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東西在我們家了，總不能就那麽扔在一邊。”
李長風想到了什麽，沒吱聲，隻是把手裏的果籃遞給王雯，“新摘下來的。”
洗過的草莓每個都能有拳頭大，紅彤彤的，帶著水汽，看上去就喜人。
王雯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新鮮的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喚醒了味蕾。
自己一邊吃，另一隻手拿起草莓喂給對方。
“你還真打算等末世結束之後去當神婆？”
“神婆還是算了。”王雯搖頭：“我的理想是混吃等死，在家這邊當神婆，蹦蹦跳跳來來往往的我可受不住。”
這邊的村子裏的人都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就連李長風也沒少聽家裏老人家提起過。
不說到底有沒有神仙，就是得罪動物，被報複也不奇怪。
想當初王雯以前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唯物主義者，可自從經過在社會上的打拚之後，王雯便變的有些神神叨叨的，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得不信。
實在是經曆過的事太過離奇。
遠的不說，為什麽有人運氣好，有的人就運氣差？
運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真實存在，卻又並不那麽公平。
王雯末世前能忍著人，並不隻是因為她的心胸有容乃大，否則也不會快把自己逼成精神病了，也不是因為得罪不起對方。
王雯隻是想著別造口業，要是被算上了，本就不太好的運氣不就是雪上加霜？那就真的一點出路都沒有了。
末世裏就不一樣了。
看著自己的手掌，王雯不禁握緊雙手。
千萬別惹到她的手裏，否則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至於大米和小麥？
還是饒了她吧，末世前要忍，末世之後再忍，早晚得乳腺增生。
現在？
王雯搖搖頭，她會選擇將對方當成遊戲裏的boss，直接pass掉。
李長風不再捂著鼻子，鬆開之後湊上來聞了聞，“不過當神婆還是會有些好處，沒人敢隨便招惹你。”
王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有人搞事，我不介意試用一下自己的“金手指”。”
“金手指？”李長風樂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金手指。”
“都說了等人搞事了才會用。”王雯理直氣壯。
李長風揉了揉鼻子，“好像也沒那麽難聞了。”
“主要是量太大了，所以你一下子聞到會有種火灰的味道，而且還是我自己做的供香，肯定比不上正經的。”
“也不差什麽。”李長風拽著王雯，“就是香味有點兒淡，需要仔細聞。走走走，去吃飯啦。”
“那我得快點兒吃，一會兒還有課。”王雯揉了揉自己的頭，有些崩潰。“為什麽我都一把歲數了還要體會早八和晚課？！”
李長風幸災樂禍：“誰讓你想學的那麽多。”
“嗬嗬，不趁著現在學，末世結束之後可就扒拉都扒拉不上人家了。”王雯也反諷迴去：“要知道，末世前有些東西你想學人家還不願意教呢。”
“說的也是。”李長風抽了下鼻子：“你可得好好學學製香，有點兒進步啊也得。”
王雯學中醫藥的時候，也看了不少的香品科普，對於傳統香學，也算有一點微薄的認知。
王雯倒不是說天生討厭香水，隻是她一聞到香水味就犯惡心，頭疼，所以她從來都不噴香水。
不過小女生誰又不喜歡自己香噴噴的，所以王雯對製香很感興趣。
可惜王雯手裏沒有太多製香的材料，那些藥材總要留著製藥用，好在這附近山上，鬆樹比較多，再加上一些王媽媽種的花花草草，也足夠王雯霍霍了。
現在點的就是王雯之前做的那些。
王雯已經看了一下網上，她選擇了兩家香料店。
這兩家也不算是店，是師祖介紹的，那家末世前就是做這方麵生意的，私人作坊，麵對的也是部分人群。
顧客裏麵有師祖和史五爺這樣的風水先生，也有中醫拿來治病藥用的。
一家是傳統古香，一家是藏香。
王雯買了一些成品，更多的是各種原材料。
末世裏，養活自己都費勁，誰還會去買這種普通人隻會閑來無事才會買會買一些嚐試一下的東西。
王雯買的最重要的則是知識，製香的知識。沒有什麽比被人手把手的帶著學更有收獲的了。
賣古香的這兩家也算是師祖同門門下，之前是為了給師門創收，沒想到末世裏也能給師門補貼家用了，當即教的很認真。
王雯既然要學，那就需要練習，練習就需要消耗材料，那他們手裏積壓的貨品自然又能賣出去了。
賣知識也挺掙錢的。
於是王雯遭了殃，重新迴到了當初上學每天排滿了課的狀態。
這個你不會？學！那上學！我給你找老師！
什麽？！這個你怎麽可以不會？這是基礎！這是傳統！
王雯手上本來就沒有徹底消失的寫字留下的繭子，又出現了，厚厚的筆記占據了一座書架。
現在李長風和李長雲完全不敢靠近六樓了，因為怕被王雯抓壯丁去寫筆記。
天知道王雯明明都畢業那麽久了，怎麽寫筆記還是那麽吹毛求疵，按照王雯的習慣一張張記下來，李長風和李長雲都能直接把所有知識點記下來了。
李長雲：“這或許也是一種能耐。”
李長風深以為然：“確實。”
末世前如果讓那些家長知道了，肯定會揮舞著鈔票讓自家孩子跟著王雯記筆記，不過他們兩個可對這些東西沒興趣啊。
不過這種寫過一遍就記住也不隻是王雯的功勞？
別看王雯平時跟李長風李長雲交流起來，特別的二，同長輩講話雖然不是細聲細氣的，卻足夠溫柔又禮貌。
沒人會不喜歡聽話好學的孩子，更何況王雯還是以一己之力“養活”了他們整個師門的金主爸爸。
老爺子們會的東西很多，教的也更加用心，每節課王雯都收獲頗豐。
老爺子們也覺得自己是物盡其用了，老了老了，原本都不想繼續拖累徒子徒孫，沒想到自己還能有能做的事。
如果不是一些東西不能外傳，王雯現在恐怕正在和他們商量，看看能不能開個單獨的網站，她投資，老爺子們出力。
王雯在這邊埋頭學習，趙暉在另一邊擴大自己的影響，很難說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更勞模一些。
王雯指使起巡邏隊來更是得心應手。
確實很有用，借著讓巡邏隊幫忙，王雯進行了試驗，巡邏隊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向陽，都被王雯拿來做過實驗。
沒人發覺有什麽不對勁。
之所以沒對向陽下手，也是因為向陽的直覺有些太敏銳，王雯有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試圖用意念操縱某個人的時候，看了王雯一眼。
王雯並不清楚是否是向陽發覺了什麽不對，卻不妨礙王雯立刻停下測試。
向陽很厲害，尤其是他那如同野獸一樣的直覺，如果他突破了【疫苗】的限製，也不是不可能。
王雯因此收斂了很多。
至少在向陽跟前是這樣。
王雯麵對陌生人素來冷淡，隻是因為巡邏隊他們是華國軍人，子弟兵給所有華國人的天然好感度才使得王雯會親近一些，不過也僅此而已。
自從知道了王靜怡王靜琳姐妹兩個的事，拿巡邏隊隊員做測試，王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就算是泥人還有幾分脾氣呢，更何況王雯的脾氣可從來都說不上好。
不告訴王雯一家，是他們的自由，不過完全不耽誤王雯報複他們。
家裏缺少勞動力，洗洗腦，等合理退伍，就讓他們來家裏賣苦力。
沒工資的那種。
王雯沒什麽野心，純粹就想混吃等死那種，可是如果做些什麽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為什麽不呢？
另一邊，向陽確實發現手底下的隊員在王雯家似乎變得更勤快了，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
隻是偶爾會覺得王雯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總覺得她看上去有些危險，自己卻感受不到應該提起來的警惕。
向陽隻能歸結於王雯又在瘋狂腦洞什麽，並沒有真的要行動。
確定安全。
看著屋中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的模樣，王雯從一旁櫃子裏拿出一隻盒子，從盒子裏取出三根香。
點燃之後，插入眼前的香爐中。
櫃子裏這樣的盒子還有很多，都是王雯手搓的供香。
房間裏供的是從史五爺那裏繼承來的神龕和牌位，占據了大半個房間。
因為王雯並沒有入哪個堂口，其實原本並不需要上供，隻要將這些東西收好就行了，不過既然到手了，王雯還是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來。
雖然不是每天都上香，初一十五還是定了鬧鍾，定時給換清水，上柱香。
以前拜族譜拜習慣了，也不差這麽迴事。
可惜族譜早就被老支書拿走了，如今這些神龕都是史五爺曾經供著的，說是繼承也不對，隻是當初實在無法帶走，隻能托付給王雯。
“也算是懷念故人了。”王雯一邊上香一邊感慨：“說起來，姥姥家當初的那個堂口是胡家還是黃家的來著？”
想當初，王雯的姥姥姥爺那間小房子，一共才三間房，就每個房間都有需要上供的。
外間那個用作灶台的原本有個小屋子，專門用來供族譜的，王爸爸王媽媽那間外屋供的是觀音，王雯住的那間供的是五仙其中的一位，因為年紀太小，記不住是哪一位了，不過姥姥姥爺上香的情況倒是有些印象。
當初一到初一十五，整個屋子裏都是燒檀香的味道，嗆得王雯眼睛火辣辣的睜不開，隻能蹲在院子裏，等屋子裏的供香燒完，味道散了才敢迴屋子。
“真說起來，我家這五仙也差不多湊齊了啊，蛇，大黃一家，之前看見在外麵樹林裏的刺蝟，老鼠應該有，就算養貓了也不會絕跡，就差沒見過狐狸了。”
王雯思索著。
外麵的林子裏是藏了不少小動物的，投喂貓貓狗狗，王雯也沒忘了往其他地方投放一些食物。
天氣一轉暖，外麵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大概是王雯的投喂有了效果，那些小動物雖然說不上親近，卻也不抵觸王雯的靠近，一出去就掛了一身的毛絨絨，看得李長風李長雲眼饞不已。
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李長風永遠都沒有什麽動物緣。
王多多那是個例外，那孩子對家裏人都很熱情。
“早知道就想辦法直接讓五姥爺打包帶走了，你們家的孩子都在我這兒養著，也不用立堂口，讓五姥爺隨身攜帶，他就算去世了也有師叔師伯他們能幫忙安置你們。”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隨隨便便扔在一邊的，就算不信也不能不敬不是。”
聽說這些裏麵有一部分還是史五爺因為臨近一場盛會，幫同行臨時安置的，比如五仙，畢竟史五爺走的的正教，如今這些神龕確實不是他會供奉的。
王雯不由得想起行古他們的師父，也是去參加了什麽。
等有空了或許可以去看看他們。
王雯挺喜歡那兩個小道士和小沙彌的，懂事，聽話，可惜白雲洞四個人已經被打包送去b市基地他們師父那裏了。
接下來還有陸陸續續到來的惡劣天氣，白雲洞雖然安全，卻沒有足夠的食物來源，隻能離開了。
他們師父也叫他們過去，不然王雯就把人留下了。
道長和大和尚的身手可是不錯，王雯原本還打算等天氣好了跟他們練一練呢，結果計劃泡湯了。
收拾收拾幹淨，王雯就帶著滿身的檀香味離開了這間屋子。
差點兒把來找她的李長風嗆了個仰倒。
“不是，你身上這是被醃入味了啊。”李長風捏著鼻子。
王雯身上原本並沒有什麽味道，後來經常和草藥打交道，熏染了一身的草藥味，如今再加上檀香，李長風還真不知道她能被醃成什麽味道。
“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要破除封建迷信。”
王雯：“我們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東西在我們家了，總不能就那麽扔在一邊。”
李長風想到了什麽，沒吱聲，隻是把手裏的果籃遞給王雯，“新摘下來的。”
洗過的草莓每個都能有拳頭大，紅彤彤的，帶著水汽，看上去就喜人。
王雯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新鮮的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子喚醒了味蕾。
自己一邊吃，另一隻手拿起草莓喂給對方。
“你還真打算等末世結束之後去當神婆？”
“神婆還是算了。”王雯搖頭：“我的理想是混吃等死，在家這邊當神婆，蹦蹦跳跳來來往往的我可受不住。”
這邊的村子裏的人都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就連李長風也沒少聽家裏老人家提起過。
不說到底有沒有神仙，就是得罪動物，被報複也不奇怪。
想當初王雯以前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唯物主義者，可自從經過在社會上的打拚之後，王雯便變的有些神神叨叨的，有些事你可以不信，但是不得不信。
實在是經曆過的事太過離奇。
遠的不說，為什麽有人運氣好，有的人就運氣差？
運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真實存在，卻又並不那麽公平。
王雯末世前能忍著人，並不隻是因為她的心胸有容乃大，否則也不會快把自己逼成精神病了，也不是因為得罪不起對方。
王雯隻是想著別造口業，要是被算上了，本就不太好的運氣不就是雪上加霜？那就真的一點出路都沒有了。
末世裏就不一樣了。
看著自己的手掌，王雯不禁握緊雙手。
千萬別惹到她的手裏，否則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至於大米和小麥？
還是饒了她吧，末世前要忍，末世之後再忍，早晚得乳腺增生。
現在？
王雯搖搖頭，她會選擇將對方當成遊戲裏的boss，直接pass掉。
李長風不再捂著鼻子，鬆開之後湊上來聞了聞，“不過當神婆還是會有些好處，沒人敢隨便招惹你。”
王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有人搞事，我不介意試用一下自己的“金手指”。”
“金手指？”李長風樂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金手指。”
“都說了等人搞事了才會用。”王雯理直氣壯。
李長風揉了揉鼻子，“好像也沒那麽難聞了。”
“主要是量太大了，所以你一下子聞到會有種火灰的味道，而且還是我自己做的供香，肯定比不上正經的。”
“也不差什麽。”李長風拽著王雯，“就是香味有點兒淡，需要仔細聞。走走走，去吃飯啦。”
“那我得快點兒吃，一會兒還有課。”王雯揉了揉自己的頭，有些崩潰。“為什麽我都一把歲數了還要體會早八和晚課？！”
李長風幸災樂禍：“誰讓你想學的那麽多。”
“嗬嗬，不趁著現在學，末世結束之後可就扒拉都扒拉不上人家了。”王雯也反諷迴去：“要知道，末世前有些東西你想學人家還不願意教呢。”
“說的也是。”李長風抽了下鼻子：“你可得好好學學製香，有點兒進步啊也得。”
王雯學中醫藥的時候，也看了不少的香品科普，對於傳統香學，也算有一點微薄的認知。
王雯倒不是說天生討厭香水，隻是她一聞到香水味就犯惡心，頭疼，所以她從來都不噴香水。
不過小女生誰又不喜歡自己香噴噴的，所以王雯對製香很感興趣。
可惜王雯手裏沒有太多製香的材料，那些藥材總要留著製藥用，好在這附近山上，鬆樹比較多，再加上一些王媽媽種的花花草草，也足夠王雯霍霍了。
現在點的就是王雯之前做的那些。
王雯已經看了一下網上，她選擇了兩家香料店。
這兩家也不算是店，是師祖介紹的，那家末世前就是做這方麵生意的，私人作坊，麵對的也是部分人群。
顧客裏麵有師祖和史五爺這樣的風水先生，也有中醫拿來治病藥用的。
一家是傳統古香，一家是藏香。
王雯買了一些成品，更多的是各種原材料。
末世裏，養活自己都費勁，誰還會去買這種普通人隻會閑來無事才會買會買一些嚐試一下的東西。
王雯買的最重要的則是知識，製香的知識。沒有什麽比被人手把手的帶著學更有收獲的了。
賣古香的這兩家也算是師祖同門門下，之前是為了給師門創收，沒想到末世裏也能給師門補貼家用了，當即教的很認真。
王雯既然要學，那就需要練習，練習就需要消耗材料，那他們手裏積壓的貨品自然又能賣出去了。
賣知識也挺掙錢的。
於是王雯遭了殃，重新迴到了當初上學每天排滿了課的狀態。
這個你不會？學！那上學！我給你找老師！
什麽？！這個你怎麽可以不會？這是基礎！這是傳統！
王雯手上本來就沒有徹底消失的寫字留下的繭子，又出現了，厚厚的筆記占據了一座書架。
現在李長風和李長雲完全不敢靠近六樓了，因為怕被王雯抓壯丁去寫筆記。
天知道王雯明明都畢業那麽久了，怎麽寫筆記還是那麽吹毛求疵，按照王雯的習慣一張張記下來，李長風和李長雲都能直接把所有知識點記下來了。
李長雲：“這或許也是一種能耐。”
李長風深以為然：“確實。”
末世前如果讓那些家長知道了，肯定會揮舞著鈔票讓自家孩子跟著王雯記筆記，不過他們兩個可對這些東西沒興趣啊。
不過這種寫過一遍就記住也不隻是王雯的功勞？
別看王雯平時跟李長風李長雲交流起來，特別的二，同長輩講話雖然不是細聲細氣的，卻足夠溫柔又禮貌。
沒人會不喜歡聽話好學的孩子，更何況王雯還是以一己之力“養活”了他們整個師門的金主爸爸。
老爺子們會的東西很多，教的也更加用心，每節課王雯都收獲頗豐。
老爺子們也覺得自己是物盡其用了，老了老了，原本都不想繼續拖累徒子徒孫，沒想到自己還能有能做的事。
如果不是一些東西不能外傳，王雯現在恐怕正在和他們商量，看看能不能開個單獨的網站，她投資，老爺子們出力。
王雯在這邊埋頭學習，趙暉在另一邊擴大自己的影響，很難說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更勞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