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向陽神色如常的查看著光幕上的路線圖，如果忽略掉他一直掛在下巴上的麵罩的話。
向陽用親身經曆作為警示——男人頭女人腰都是不能碰的，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曾經深陷禿頭危機的女生的頭發也不能碰，不然他的下巴就是下場。
還好冬季的麵罩能從脖子一直遮到臉，不脫了根本看不到下巴上的那一小塊淤青。
打是打不到的，抵不過王雯從玻璃裏看到自己亂糟糟頭發炸了毛，直接給了向陽一個頭槌——雖然因為身高隻能夠到對方的下巴。
摸頭這種行為，不是太親近的人就別做！
不過王雯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向陽這家夥確實沒怎麽和異性相處過，從小和作為護林員的養父生活在山裏，長大了被李岩逮到了部隊，休息時間也不出去，有些方麵確實是不靈光。
所以王雯才沒真的生氣。
隻不過還是有些受不了，王雯和向陽的關係算不得怎麽好，隻能說是熟悉，突然來這麽一下簡直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王雯幾乎是拎著向陽的腦袋告訴他，沒事兒別跟不太熟悉的女性作任何太親近的行為——當然，如果他有妹妹或者以後娶媳婦了除外。
向陽不是傻子，進了部隊，其他人也教給他不少東西，也知道和異性該保持應有的距離，隻是太熟了，完全忘了王雯是個女的。
不過還好向陽沒把話說出來，否則就不是下巴青一塊能解決的了。
“直升機已經登記過了，我們跟在後勤組後麵就行。”坐在駕駛位旁的巡邏隊員合上了筆記本，看向後麵。
“別說，王雯你帶的這些東西夠換不少好東西了。”
l省本身就比其他兩個兄弟省暖和一些，可是種植業經過暴雨和嚴寒的摧殘，不說顆粒無收也差不多，雖然北邊有不少的塑料大棚，可那邊更冷。
“大毛他們家本身種植業就不太行，不然也不會一提起西伯利亞就是種土豆種土豆種土豆。”王雯摘下了卡通毛絨帽子，撣了撣上麵的雪，還好雪並不大，不然怕是沒法出門了。
南瓜、冬瓜、豆角、白菜……王雯還帶了不少綠葉菜，準備去【集市】上換東西。
蔬菜，王雯手裏是不缺的，知道王雯要去集市，王爸爸王媽媽一大早就去種植區摘菜，還給王雯列了個清單。
清單第一個，列的就是蜂蜜。
蜂蜜是好東西啊。
當初王雯囤貨追求的是性價比，都是便宜量大的米麵油之類的，蜂蜜囤的不多，家裏隻有囤的兩瓶和幾瓶順手拿的。
補充營養和糖分、製酒、醃菜……甚至還能用來處理傷口，能吃能用的，雖然收集物資裏有一些，但誰又會嫌棄好東西多呢？
大毛那邊的蜂蜜質量也好，王雯最喜歡那邊的椴樹蜜了。
當然，巧克力也是必不能少的。
“你說大毛他們那邊還有紫皮糖嗎？”
“……講真的，我都想替他們跪下來求放過了！”
“大姐！求求你想想大毛他們家的輕工業，就算是複工複產，供應自己家都費勁，你還想從他們嘴裏奪食？！”
王雯縮了縮脖子，尷尬一笑：“我這不是忘了嘛……”
啊，大毛家的冤種輕工業啊……
外麵還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王雯身上蓋著毛毯縮在後麵的座位上，左手平板右手雞腿，啃得不亦樂乎，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看得人眼睛疼。
好在一起出來的這兩個都是熟人，早就習慣了，不然高低給這個貨套麻袋。
向陽瞥了她一眼：“你還吃，不是去集市換東西的嗎？”
“換東西的是換東西的，路上吃的是路上吃的。”王雯啊嗚咬了一大口，“後搬上來那包都是給我們帶著路上吃的。”
王雯也不可能吃獨食，在出門之前，王媽媽給飛機上塞了不少好吃的。
“要吃啥自己拿。”王雯也不管他們三個，認識了這麽久了還得她招唿吃東西就過分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向陽：“你也少吃點兒，水喝多了可沒地方上廁所。”
這不是嚇唬王雯的，一路上除了需要補油，基本不會停下，也不知道補給站什麽情況，方不方便，如果掉了隊，跟不上隊伍想要停在路上的基地進行補給很麻煩。
“放心放心。”王雯揮了揮雞腿：“我這不是沒吃早飯嘛。”
王雯將雞腿啃的幹幹淨淨，手就伸向了一旁盆裏熱氣騰騰的包子。
“好耶！醬肉餡的！”
“誰讓你起那麽晚？”向陽搖搖頭，沒去管王雯再次伸向裝著包子的盆的手，由著她去了，現在天太冷，早上不吃些東西根本撐不住。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惜中間需要繞過兩座基地的上空的範圍，多少浪費了些時間，不過到達邊境【集市】所在的黑河基地的時候，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吃午飯可能都有些晚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晴了，遠遠望過去，那是一座巨大的冰雪堡壘，晶瑩剔透的冰塊堆砌而成的圍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哇！好漂亮！
王雯的眸子在放光，肉眼可見的興奮。
還沒到，就能感受到那裏有多熱鬧，周圍的直升機變多了，地麵上還有車隊在向那座冰雪堡壘駛去。
“那些是距離相對近一些的基地組織的車隊，”見王雯很好奇，隊員解釋道：“這次也是試水，既然活著，必要的溝通和交流就少不了。”
“按照人頭、重量和體積，隻要繳納一定積分就可以在基地組織的護衛隊的帶領下來集市進行交易。”
現在e國也不好過。和擁有種族天賦的華國人不同，持續的異常天氣讓他們的土豆都難長出來。
大毛每年的冬季都很漫長，好在他們家是糧食出口國，家裏的人習慣囤積各種食物，秋天的時候會做各種罐頭和醃菜，否則怕是撐不到華國送來的物資到來的時候。
華國無條件送去的援助解了大毛家的燃眉之急，一下子就把好感度拉滿了，再加上特效藥和隱約傳來疫苗的研製進度的消息，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民間的關係也很重要，也算是互通有無。
想那麽多也沒用，王雯今天的任務就是——買
直升機降落在了停機坪上，下了直升機，王雯就緊跟著向陽他們。
炊事班老班長老白很是熱情，向陽也不客氣，直接從王雯口袋裏把清單抽出來給了老白。
“閨女你放心，我這雙眼睛幹了多少年的後勤了，質量好不好隻要掃一眼就能知道，放在我身上！”老白拍著胸口保證。
“白叔，麻煩您了。”王雯向老白道謝。
老白都五十多了，看見王雯這樣乖乖巧巧有禮貌的小姑娘心都軟了。
“不麻煩不麻煩。物資這塊就交給我，正好我們也得采買，正好帶出來……你讓小向他們帶著到處逛逛，別走丟了。”
王雯乖巧的點頭。
“不過我帶的東西不多，得用積分，我先轉給您……”
“不用，”老白大手一揮：“等迴來一起算就行。”
將東西都交給了老白他們，王雯就跟著換了便裝的向陽他們去壓馬路，一走進交易區的大門，熱鬧的人聲撲麵而來。
其他兩個肩負著幫巡邏隊其他幾個兄弟采買的任務，隻能留向陽陪著王雯。
怕王雯走丟，向陽讓王雯走前麵，不錯眼的盯著，跟在身後，萬一一個不留神被人綁走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哇，真有點兒互市的感覺呢。”王雯走在攤位中間，好奇的東張西望，一雙清淩淩的眸子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采買的任務交給了白班長他們，王雯專心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糧食、幹菜、藥材……王雯看到了不少好東西，但隻是掃了一眼，隻是掏了積分買了些需要的藥材。
王雯還看到了賣首飾的、賣化妝品的。
王雯雖然對金銀玉石最感興趣，卻也喜歡寶石和水晶，當然金銀玉器才是她的最愛。
這種集市還真有些好東西，不過撿漏是別想了，識貨的人多。
王雯很有自知之明，不然也不會委托徐峰收集硬通貨，她一竅不通的人還是別湊熱鬧了。
王雯也隻盯著那些做工精致的小東西，買了一些簡單精致的小飾品。
王雯最喜歡的是一隻西方宮殿樣式的純白色八音，也是首飾盒，七層小格子，做工華麗又精致，不過已經壞掉了，最上層的小天鵝已經不會跳舞，也不唱歌了，上麵金色的勾邊色彩斑駁，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
向陽向後仰去，皺著眉看著被王雯捧到自己麵前的破爛。
“看！它好漂亮！！”
“這玩意有用嗎？”向陽懷疑。
有些東西的美，並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失不見。
“怎麽沒有用？我給它收拾收拾就能變漂亮，剛好用來放我那些小飾品。”抱著“破爛”的王雯美滋滋的給買東西的人轉了帳。
“不是，你買完它還逛街嗎？”向陽抱著雙臂，看著左右胳膊都掛著袋子，懷裏還抱著首飾盒艱難的往前走的王雯，抽了抽嘴角。
“走。”向陽一把拎起王雯的衣領。
？
“不是，你拎錯了！要拎也得拎箱子，拎我算什麽？！我是行李箱啊？！”
被向陽拎著領子拖向一個方向的王雯為了形象，隻能閉嘴沉默的被拽走。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能把我拎起來，少走幾步路也不是不行，可現在這樣讓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行李箱。”
“安靜。”
“哦。”
向陽鬆了手，把東西接過來，“跟上。”
向陽找到後勤采購組集合點負責看堆的人，把手裏的東西送過去，又能繼續輕鬆逛街了。
“你們可以去南三街那邊看看，聽小劉說那邊有買皮草的，那東西可扛凍了。”
王雯道了謝，卻發現向陽沒動。
“小推車借我一個。”向陽說。
“推車？”那名戰士愣了下，隨即答應了：“行，用完了別亂丟，帶迴來就行。”
向陽點了點頭，一手拎著小推車一手拎著王雯離開了集合點。
不怪向陽一直拎著王雯的衣領，實在是有些路段人太多，一不留神王雯就沒影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對方說的南三街。
一走進南三街，一隻巨大的虎頭直接懟到了王雯臉上。
王雯驚呆了，就站在那裏和老虎大眼瞪小眼。
半晌，王雯迴過神來，才發現旁邊負責警衛的兩國士兵在偷笑，一旁的向陽也勾了唇角。
王雯快哭了。
“這是東北金漸層？國幾來著？這裏真不是黑市？”
勾起的唇角瞬間落了下去，向陽隻想扶額：“果然，我就不該對你的腦子抱有什麽期望……”
一旁的警衛笑著說：“放心吧，那東西老物件了，旁邊店主隻是拿出來曬太陽來了，可不賣的，不然他早進去了。”
“別管是不是末世，法律就是法律。”店主人從旁邊的簡易房搭建的店鋪裏走了出來。
店主人是個看上去就精明的中年男人，一身衣服幹淨整潔，氣色很好，和末世前沒什麽區別。
“真是抱歉，嚇到您了。”
看得出來，是個有能力有背景的，不然也拿不到一號的店鋪，不過人倒不是眼高於頂的人。
“這不看這邊沒什麽人才把東西拿出來曬一曬，真的很抱歉。”
這邊幾條街確實人很少，比起一開始擺地攤的區域，東西的品質也很好，大老虎整張皮子被保養的很好，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沒關係，是我膽子小了些，你們家有什麽皮子？可以加工嗎？”
“可以！我家的貨品很齊全的，”店主抱著晾在門口的老虎皮，掀開門簾，等王雯進去：“而且還接受定製，我們店裏不僅有咱們北邊的老手藝人，請的毛子那邊的，你可以不相信毛子他們的輕工業，但必須相信他們的審美。”
王雯迴頭看向向陽。
向陽正在喝警衛聊著什麽，衝她點點頭。
嗯，可以進。
向陽用親身經曆作為警示——男人頭女人腰都是不能碰的，現在還要加上一個，曾經深陷禿頭危機的女生的頭發也不能碰，不然他的下巴就是下場。
還好冬季的麵罩能從脖子一直遮到臉，不脫了根本看不到下巴上的那一小塊淤青。
打是打不到的，抵不過王雯從玻璃裏看到自己亂糟糟頭發炸了毛，直接給了向陽一個頭槌——雖然因為身高隻能夠到對方的下巴。
摸頭這種行為，不是太親近的人就別做！
不過王雯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向陽這家夥確實沒怎麽和異性相處過，從小和作為護林員的養父生活在山裏，長大了被李岩逮到了部隊，休息時間也不出去，有些方麵確實是不靈光。
所以王雯才沒真的生氣。
隻不過還是有些受不了，王雯和向陽的關係算不得怎麽好，隻能說是熟悉，突然來這麽一下簡直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王雯幾乎是拎著向陽的腦袋告訴他，沒事兒別跟不太熟悉的女性作任何太親近的行為——當然，如果他有妹妹或者以後娶媳婦了除外。
向陽不是傻子，進了部隊，其他人也教給他不少東西，也知道和異性該保持應有的距離，隻是太熟了，完全忘了王雯是個女的。
不過還好向陽沒把話說出來，否則就不是下巴青一塊能解決的了。
“直升機已經登記過了，我們跟在後勤組後麵就行。”坐在駕駛位旁的巡邏隊員合上了筆記本，看向後麵。
“別說，王雯你帶的這些東西夠換不少好東西了。”
l省本身就比其他兩個兄弟省暖和一些，可是種植業經過暴雨和嚴寒的摧殘，不說顆粒無收也差不多，雖然北邊有不少的塑料大棚，可那邊更冷。
“大毛他們家本身種植業就不太行，不然也不會一提起西伯利亞就是種土豆種土豆種土豆。”王雯摘下了卡通毛絨帽子，撣了撣上麵的雪，還好雪並不大，不然怕是沒法出門了。
南瓜、冬瓜、豆角、白菜……王雯還帶了不少綠葉菜，準備去【集市】上換東西。
蔬菜，王雯手裏是不缺的，知道王雯要去集市，王爸爸王媽媽一大早就去種植區摘菜，還給王雯列了個清單。
清單第一個，列的就是蜂蜜。
蜂蜜是好東西啊。
當初王雯囤貨追求的是性價比，都是便宜量大的米麵油之類的，蜂蜜囤的不多，家裏隻有囤的兩瓶和幾瓶順手拿的。
補充營養和糖分、製酒、醃菜……甚至還能用來處理傷口，能吃能用的，雖然收集物資裏有一些，但誰又會嫌棄好東西多呢？
大毛那邊的蜂蜜質量也好，王雯最喜歡那邊的椴樹蜜了。
當然，巧克力也是必不能少的。
“你說大毛他們那邊還有紫皮糖嗎？”
“……講真的，我都想替他們跪下來求放過了！”
“大姐！求求你想想大毛他們家的輕工業，就算是複工複產，供應自己家都費勁，你還想從他們嘴裏奪食？！”
王雯縮了縮脖子，尷尬一笑：“我這不是忘了嘛……”
啊，大毛家的冤種輕工業啊……
外麵還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王雯身上蓋著毛毯縮在後麵的座位上，左手平板右手雞腿，啃得不亦樂乎，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看得人眼睛疼。
好在一起出來的這兩個都是熟人，早就習慣了，不然高低給這個貨套麻袋。
向陽瞥了她一眼：“你還吃，不是去集市換東西的嗎？”
“換東西的是換東西的，路上吃的是路上吃的。”王雯啊嗚咬了一大口，“後搬上來那包都是給我們帶著路上吃的。”
王雯也不可能吃獨食，在出門之前，王媽媽給飛機上塞了不少好吃的。
“要吃啥自己拿。”王雯也不管他們三個，認識了這麽久了還得她招唿吃東西就過分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向陽：“你也少吃點兒，水喝多了可沒地方上廁所。”
這不是嚇唬王雯的，一路上除了需要補油，基本不會停下，也不知道補給站什麽情況，方不方便，如果掉了隊，跟不上隊伍想要停在路上的基地進行補給很麻煩。
“放心放心。”王雯揮了揮雞腿：“我這不是沒吃早飯嘛。”
王雯將雞腿啃的幹幹淨淨，手就伸向了一旁盆裏熱氣騰騰的包子。
“好耶！醬肉餡的！”
“誰讓你起那麽晚？”向陽搖搖頭，沒去管王雯再次伸向裝著包子的盆的手，由著她去了，現在天太冷，早上不吃些東西根本撐不住。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惜中間需要繞過兩座基地的上空的範圍，多少浪費了些時間，不過到達邊境【集市】所在的黑河基地的時候，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吃午飯可能都有些晚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晴了，遠遠望過去，那是一座巨大的冰雪堡壘，晶瑩剔透的冰塊堆砌而成的圍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哇！好漂亮！
王雯的眸子在放光，肉眼可見的興奮。
還沒到，就能感受到那裏有多熱鬧，周圍的直升機變多了，地麵上還有車隊在向那座冰雪堡壘駛去。
“那些是距離相對近一些的基地組織的車隊，”見王雯很好奇，隊員解釋道：“這次也是試水，既然活著，必要的溝通和交流就少不了。”
“按照人頭、重量和體積，隻要繳納一定積分就可以在基地組織的護衛隊的帶領下來集市進行交易。”
現在e國也不好過。和擁有種族天賦的華國人不同，持續的異常天氣讓他們的土豆都難長出來。
大毛每年的冬季都很漫長，好在他們家是糧食出口國，家裏的人習慣囤積各種食物，秋天的時候會做各種罐頭和醃菜，否則怕是撐不到華國送來的物資到來的時候。
華國無條件送去的援助解了大毛家的燃眉之急，一下子就把好感度拉滿了，再加上特效藥和隱約傳來疫苗的研製進度的消息，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民間的關係也很重要，也算是互通有無。
想那麽多也沒用，王雯今天的任務就是——買
直升機降落在了停機坪上，下了直升機，王雯就緊跟著向陽他們。
炊事班老班長老白很是熱情，向陽也不客氣，直接從王雯口袋裏把清單抽出來給了老白。
“閨女你放心，我這雙眼睛幹了多少年的後勤了，質量好不好隻要掃一眼就能知道，放在我身上！”老白拍著胸口保證。
“白叔，麻煩您了。”王雯向老白道謝。
老白都五十多了，看見王雯這樣乖乖巧巧有禮貌的小姑娘心都軟了。
“不麻煩不麻煩。物資這塊就交給我，正好我們也得采買，正好帶出來……你讓小向他們帶著到處逛逛，別走丟了。”
王雯乖巧的點頭。
“不過我帶的東西不多，得用積分，我先轉給您……”
“不用，”老白大手一揮：“等迴來一起算就行。”
將東西都交給了老白他們，王雯就跟著換了便裝的向陽他們去壓馬路，一走進交易區的大門，熱鬧的人聲撲麵而來。
其他兩個肩負著幫巡邏隊其他幾個兄弟采買的任務，隻能留向陽陪著王雯。
怕王雯走丟，向陽讓王雯走前麵，不錯眼的盯著，跟在身後，萬一一個不留神被人綁走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哇，真有點兒互市的感覺呢。”王雯走在攤位中間，好奇的東張西望，一雙清淩淩的眸子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采買的任務交給了白班長他們，王雯專心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糧食、幹菜、藥材……王雯看到了不少好東西，但隻是掃了一眼，隻是掏了積分買了些需要的藥材。
王雯還看到了賣首飾的、賣化妝品的。
王雯雖然對金銀玉石最感興趣，卻也喜歡寶石和水晶，當然金銀玉器才是她的最愛。
這種集市還真有些好東西，不過撿漏是別想了，識貨的人多。
王雯很有自知之明，不然也不會委托徐峰收集硬通貨，她一竅不通的人還是別湊熱鬧了。
王雯也隻盯著那些做工精致的小東西，買了一些簡單精致的小飾品。
王雯最喜歡的是一隻西方宮殿樣式的純白色八音，也是首飾盒，七層小格子，做工華麗又精致，不過已經壞掉了，最上層的小天鵝已經不會跳舞，也不唱歌了，上麵金色的勾邊色彩斑駁，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
向陽向後仰去，皺著眉看著被王雯捧到自己麵前的破爛。
“看！它好漂亮！！”
“這玩意有用嗎？”向陽懷疑。
有些東西的美，並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失不見。
“怎麽沒有用？我給它收拾收拾就能變漂亮，剛好用來放我那些小飾品。”抱著“破爛”的王雯美滋滋的給買東西的人轉了帳。
“不是，你買完它還逛街嗎？”向陽抱著雙臂，看著左右胳膊都掛著袋子，懷裏還抱著首飾盒艱難的往前走的王雯，抽了抽嘴角。
“走。”向陽一把拎起王雯的衣領。
？
“不是，你拎錯了！要拎也得拎箱子，拎我算什麽？！我是行李箱啊？！”
被向陽拎著領子拖向一個方向的王雯為了形象，隻能閉嘴沉默的被拽走。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能把我拎起來，少走幾步路也不是不行，可現在這樣讓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行李箱。”
“安靜。”
“哦。”
向陽鬆了手，把東西接過來，“跟上。”
向陽找到後勤采購組集合點負責看堆的人，把手裏的東西送過去，又能繼續輕鬆逛街了。
“你們可以去南三街那邊看看，聽小劉說那邊有買皮草的，那東西可扛凍了。”
王雯道了謝，卻發現向陽沒動。
“小推車借我一個。”向陽說。
“推車？”那名戰士愣了下，隨即答應了：“行，用完了別亂丟，帶迴來就行。”
向陽點了點頭，一手拎著小推車一手拎著王雯離開了集合點。
不怪向陽一直拎著王雯的衣領，實在是有些路段人太多，一不留神王雯就沒影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對方說的南三街。
一走進南三街，一隻巨大的虎頭直接懟到了王雯臉上。
王雯驚呆了，就站在那裏和老虎大眼瞪小眼。
半晌，王雯迴過神來，才發現旁邊負責警衛的兩國士兵在偷笑，一旁的向陽也勾了唇角。
王雯快哭了。
“這是東北金漸層？國幾來著？這裏真不是黑市？”
勾起的唇角瞬間落了下去，向陽隻想扶額：“果然，我就不該對你的腦子抱有什麽期望……”
一旁的警衛笑著說：“放心吧，那東西老物件了，旁邊店主隻是拿出來曬太陽來了，可不賣的，不然他早進去了。”
“別管是不是末世，法律就是法律。”店主人從旁邊的簡易房搭建的店鋪裏走了出來。
店主人是個看上去就精明的中年男人，一身衣服幹淨整潔，氣色很好，和末世前沒什麽區別。
“真是抱歉，嚇到您了。”
看得出來，是個有能力有背景的，不然也拿不到一號的店鋪，不過人倒不是眼高於頂的人。
“這不看這邊沒什麽人才把東西拿出來曬一曬，真的很抱歉。”
這邊幾條街確實人很少，比起一開始擺地攤的區域，東西的品質也很好，大老虎整張皮子被保養的很好，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沒關係，是我膽子小了些，你們家有什麽皮子？可以加工嗎？”
“可以！我家的貨品很齊全的，”店主抱著晾在門口的老虎皮，掀開門簾，等王雯進去：“而且還接受定製，我們店裏不僅有咱們北邊的老手藝人，請的毛子那邊的，你可以不相信毛子他們的輕工業，但必須相信他們的審美。”
王雯迴頭看向向陽。
向陽正在喝警衛聊著什麽，衝她點點頭。
嗯，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