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已經被炸斷了，車子的殘片四濺，如果不是他們提前跑下了公路，有路基擋著，怕不是得紮成馬蜂窩。
用來擋路的貨車的集裝箱上，就插著一支摩托車後視鏡。
剛剛他們藏身的鋼板，也已經被車保險杠削成了兩半。史金銘跳腳：“有病吧！這是車上裝滿了tnt嗎？！！不怕把自己也炸飛？！”
“走！動靜太大了！”李銳皺眉，一把扯過王雯就往車子那裏走。
王雯的頭還有些暈，還好隻是炸懵了，沒有腦震蕩，被李銳盯著喝了點兒水就沒什麽事了。
“上車上車。”王雯說：“動靜這麽大，別把喪屍都招過來了，這邊雖然偏僻，離最近，旁邊可有高中初中還有個特殊教育學校呢！！！”
比起王雯，明顯毫發無損的徐峰的狀態更差一些。
畢竟是活人。
徐峰有些疑惑的看著史金銘，他不明白，為什麽麵對殺活人這件事，史金銘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明顯比他要高得多。
徐峰：“我記得那個工廠裏還有女人和孩子。”
“別想那麽多。”史金銘再一次感覺到，太正直，或許並不是那麽美好。
“他們早就發現我們了，卻到現在才來追擊我們，明顯不懷好意，不是他們死，那就是我們死。”王雯撞了一下徐峰的手臂。“不隻是為了我們自己，想想家裏的親人，我們才是無辜的，他們放在和平年代，就是罪犯。”
徐峰：“……放心……我明白。”他咬牙：“我不是不敢殺人，隻是……你說得對，把他們看做罪犯就行了。”
“裏麵的人雖然有老人女人還有孩子，可是大多數帶著武器的人都不太像好人。”王雯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說。
“有幾個年輕女性，給我的感覺就像曾經上學的時候那些欺負我的小太妹一樣，處不來的感覺。”
李銳皺眉：“黑社會？”
王雯：“那個廠子我記得是誠信集團的。”
李銳嘖了一聲。“那難怪了，那夥人之前的勢力不小，雖然近些年洗白了自己，有些灰色產業卻沒舍得扔。”
徐峰的臉色明顯好多了。
“你還能開車嗎？”徐峰問。
“沒事！”王雯一擺手，“剛才就是有點兒暈，沒什麽事，已經好了。”
嘴裏的血腥味讓王雯直犯惡心。
李銳：“想吐？不是腦震蕩了吧？！”
王雯擺擺手，道：“沒事，就是嘴裏有血，有點兒惡心，下次跑快點兒就行了。”
李銳臉上的肉抽了抽，一把揪住王雯臉蛋上的軟肉，皮笑肉不笑的說：“哦？還下次？誰讓你一個人往前衝的？！那麽多人，萬一有個人把你抓住了怎麽辦？！我連你和劫持你的人一起打死？！！”
“泥晃凱呢！”
王雯眼淚汪汪，捏到剛剛被牙撞破的臉蛋子那塊了。
“走吧，喪屍該過來了。”徐峰攔住了李銳，給王雯使了個眼色。
李銳瞪了王雯一眼，還是鬆開了手轉身上了車。
徐峰獨自站在車旁，看著遠處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人和車的殘骸，心裏湧起複雜的莫名滋味，他曾經無數次同敵人戰鬥，殺過很多人……卻從未設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槍口指向的是普通人。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
自己，還是曾經的自己嗎？
“徐峰！走了。”
徐峰抬頭，正對上王雯的清亮的眸子，長出了口氣，懷著沉重的心情上了車。
車隊啟程，他們踏上歸途。
“外麵的情況真糟糕。”王雯道：“雖然我也有心擴大隊伍規模清理喪屍，不過我還真得信不過外麵的人。”
“真算起來，我們的東西不算多，先自保吧。”李銳道：“不好，果然招來喪屍了！別撞！這種天氣來不及刷車東西都糊車上了。”
王雯開著的吉普車降下車速，放下車窗後，一聲槍響，喪屍被爆頭。
車子提速，很快就追上了。
王雯：“你們說他們的槍哪兒來的？”
李銳：“你開慢點兒！一個姑娘開車這麽衝……我記得城郊不是有個軍營？”
王雯：“那是二炮部隊，早就在前兩年轉移走了，就剩下個排駐守軍營，裏麵的裝備早就空了。”
吉普車在道路上左拐右拐，對講機裏傳來李銳的怒吼：“是說你不像個姑娘，可那是車！你能讓它做出扭扭捏捏的樣子，還真是牛逼！”
王雯：“我是在躲地上的東西！你傻了！吉普車地盤再高有大貨車高嗎？！”
“再叨叨。信不信我讓它跟你貼貼！”
史金銘：“打擾一下，車和車貼貼那叫車禍。”
車隊開到全速，風馳電掣地上了公路，朝東南邊衝去。
天黑了，車停在路邊的院子裏。
王雯看了一眼油表，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裏是前兩天收拾好的地方還可以住，所有人裏，隻有王雯受了點兒內傷，不算重，其他人都毫發無損。
一停下來，關節和五髒六腑都不舒服，王雯翻出藥箱，塞了兩片消炎藥進嘴裏。
明天應該會很疼，不過不嚴重，趕緊到家多休息就行，好養。
“沒事吧。”李銳問道：“看你都吐血了。”
“被震的。受了點兒內傷，不嚴重，主要是嘴裏咬破了血才那麽多。”王雯道。
“這就好。”李銳鬆了口氣，說：“迴去得讓五爺看看。”
王雯點點頭。
史金銘歎了口氣，道：“就算是黑社會，怎麽會有槍，還是現役的裝備……”
徐峰答：“也可能像我們一樣？”
“沒可能。我們那兒是私人地盤，那些武器都是借放在那兒的，沒見幾乎都是老舊的裝備。”
王雯喝了口水，道：“這邊城裏軍營的武器早就被搬走了，門衛站崗的哨兵扛的都是八一杠。記不記得前些年疫情期間，不少國家在挑事，部隊調動頻道？”
“連倉庫裏老掉牙步兵戰車都被搬走了，還會留下九五式突擊步槍？”
徐峰不住地點頭。
風從窗外吹入，這兩天身心俱疲，可畢竟沒到家，不能徹底鬆懈下來，隻覺這漫天的熱浪，王雯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坐在車子裏不想動。
徐峰把外套脫了下來，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王雯把自己艱難把手指挪到車門開關那裏，讓其他人能上車吹空調，問：“現在去哪？迴家麽？”
李銳說：“迴家看看吧，希望沒有事……”
王雯：“你把窗玻璃升上來，涼氣都跑沒了。”
李銳：“開空調，真奢侈。”
王雯：“你可以選擇現在把車門打開，下車，選擇不吹空調。”
李銳：“我不。”
王雯：“承認吧，你一點兒都不熱，現在要在車上被凍死了，你需要的是暖風……別過來！嗷……”
duang——
車子裏安靜下來，王雯捂著腦門怒視李銳。
李銳有些尷尬：“沒事吧……”
徐峰和史金銘對視一眼，往角落裏縮了縮，假裝自己不存在，旁觀著一場世紀大戰的爆發。
李銳氣急敗壞道：“小丫頭片子，你給我鬆手，不對，給我鬆嘴！！”
王雯道：“是你先敲我頭，拽我頭發的的！拿命來！！”
李銳一把擋住撲過來的王雯，力氣差距懸殊，王雯根本掐不過他。
片刻後，李銳喊道：“哎，祖宗，起來，不帶咬人的！嗷——別抓臉啊！毀容了怎麽給你找嫂子！！！”
“就你這德行，毀容等於整容了！！”
“靠！別咬臉！！”
半夜。
火光直衝堆放的黃色塊裝紙包而去，震動向四周擴散開，正在值班的徐峰猛地起身。
王雯也睜開了雙眼，身下的車子在劇烈晃動，旁邊的房子都在震顫，之前放在外麵桌子上的礦泉水掉了一地。
王雯豎起耳朵。
又是一陣隆隆的巨響，身下的車子再次振動起來。
地震？還好現在晚上外麵更涼快，扯著蚊帳住在車上，不用著急逃命。
王雯起身，側耳辨認聲音的方向，另一輛車上的李銳已經起身，拿起望遠鏡眺望遠處的火光。
史金銘迷迷糊糊的問：“地震了？”
“不。”王雯開口道：“是城裏那邊傳來的聲音。”
剛剛的爆炸聲響起後，再次沉寂下去，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隻有漆黑的天幕下，天邊異常的明亮，告訴他們這不是錯覺，能想象到遠處那火光衝天的場景。
“怎麽迴事？軍隊開始轟炸城市了？”李銳道。
“不可能，沒聽到飛機的聲音。”王雯蹙眉。“是導彈？”
“那更不可能。”徐峰道：“這種小城市犯不上使用導彈。”
王雯：“迴去看看？”
“你傻了？！真要是轟炸你就直接上天了！”
啪嘰。李銳一巴掌糊上了王雯的腦殼，剛好拍上了王雯之前撞出的淤青。
李銳：“……”
王雯：“……”
難得王雯沒發火，隻是捂著腦袋躲遠了，說：“有沒有可能，是剛才那個工廠裏還有炸藥，他們發生內訌結果把自己炸上天了？”
幾個人討論後，決定前去偵察看看，不湊近，有無人機在，他們可以遠遠的看著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用來擋路的貨車的集裝箱上，就插著一支摩托車後視鏡。
剛剛他們藏身的鋼板，也已經被車保險杠削成了兩半。史金銘跳腳：“有病吧！這是車上裝滿了tnt嗎？！！不怕把自己也炸飛？！”
“走！動靜太大了！”李銳皺眉，一把扯過王雯就往車子那裏走。
王雯的頭還有些暈，還好隻是炸懵了，沒有腦震蕩，被李銳盯著喝了點兒水就沒什麽事了。
“上車上車。”王雯說：“動靜這麽大，別把喪屍都招過來了，這邊雖然偏僻，離最近，旁邊可有高中初中還有個特殊教育學校呢！！！”
比起王雯，明顯毫發無損的徐峰的狀態更差一些。
畢竟是活人。
徐峰有些疑惑的看著史金銘，他不明白，為什麽麵對殺活人這件事，史金銘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明顯比他要高得多。
徐峰：“我記得那個工廠裏還有女人和孩子。”
“別想那麽多。”史金銘再一次感覺到，太正直，或許並不是那麽美好。
“他們早就發現我們了，卻到現在才來追擊我們，明顯不懷好意，不是他們死，那就是我們死。”王雯撞了一下徐峰的手臂。“不隻是為了我們自己，想想家裏的親人，我們才是無辜的，他們放在和平年代，就是罪犯。”
徐峰：“……放心……我明白。”他咬牙：“我不是不敢殺人，隻是……你說得對，把他們看做罪犯就行了。”
“裏麵的人雖然有老人女人還有孩子，可是大多數帶著武器的人都不太像好人。”王雯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說。
“有幾個年輕女性，給我的感覺就像曾經上學的時候那些欺負我的小太妹一樣，處不來的感覺。”
李銳皺眉：“黑社會？”
王雯：“那個廠子我記得是誠信集團的。”
李銳嘖了一聲。“那難怪了，那夥人之前的勢力不小，雖然近些年洗白了自己，有些灰色產業卻沒舍得扔。”
徐峰的臉色明顯好多了。
“你還能開車嗎？”徐峰問。
“沒事！”王雯一擺手，“剛才就是有點兒暈，沒什麽事，已經好了。”
嘴裏的血腥味讓王雯直犯惡心。
李銳：“想吐？不是腦震蕩了吧？！”
王雯擺擺手，道：“沒事，就是嘴裏有血，有點兒惡心，下次跑快點兒就行了。”
李銳臉上的肉抽了抽，一把揪住王雯臉蛋上的軟肉，皮笑肉不笑的說：“哦？還下次？誰讓你一個人往前衝的？！那麽多人，萬一有個人把你抓住了怎麽辦？！我連你和劫持你的人一起打死？！！”
“泥晃凱呢！”
王雯眼淚汪汪，捏到剛剛被牙撞破的臉蛋子那塊了。
“走吧，喪屍該過來了。”徐峰攔住了李銳，給王雯使了個眼色。
李銳瞪了王雯一眼，還是鬆開了手轉身上了車。
徐峰獨自站在車旁，看著遠處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人和車的殘骸，心裏湧起複雜的莫名滋味，他曾經無數次同敵人戰鬥，殺過很多人……卻從未設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槍口指向的是普通人。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
自己，還是曾經的自己嗎？
“徐峰！走了。”
徐峰抬頭，正對上王雯的清亮的眸子，長出了口氣，懷著沉重的心情上了車。
車隊啟程，他們踏上歸途。
“外麵的情況真糟糕。”王雯道：“雖然我也有心擴大隊伍規模清理喪屍，不過我還真得信不過外麵的人。”
“真算起來，我們的東西不算多，先自保吧。”李銳道：“不好，果然招來喪屍了！別撞！這種天氣來不及刷車東西都糊車上了。”
王雯開著的吉普車降下車速，放下車窗後，一聲槍響，喪屍被爆頭。
車子提速，很快就追上了。
王雯：“你們說他們的槍哪兒來的？”
李銳：“你開慢點兒！一個姑娘開車這麽衝……我記得城郊不是有個軍營？”
王雯：“那是二炮部隊，早就在前兩年轉移走了，就剩下個排駐守軍營，裏麵的裝備早就空了。”
吉普車在道路上左拐右拐，對講機裏傳來李銳的怒吼：“是說你不像個姑娘，可那是車！你能讓它做出扭扭捏捏的樣子，還真是牛逼！”
王雯：“我是在躲地上的東西！你傻了！吉普車地盤再高有大貨車高嗎？！”
“再叨叨。信不信我讓它跟你貼貼！”
史金銘：“打擾一下，車和車貼貼那叫車禍。”
車隊開到全速，風馳電掣地上了公路，朝東南邊衝去。
天黑了，車停在路邊的院子裏。
王雯看了一眼油表，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裏是前兩天收拾好的地方還可以住，所有人裏，隻有王雯受了點兒內傷，不算重，其他人都毫發無損。
一停下來，關節和五髒六腑都不舒服，王雯翻出藥箱，塞了兩片消炎藥進嘴裏。
明天應該會很疼，不過不嚴重，趕緊到家多休息就行，好養。
“沒事吧。”李銳問道：“看你都吐血了。”
“被震的。受了點兒內傷，不嚴重，主要是嘴裏咬破了血才那麽多。”王雯道。
“這就好。”李銳鬆了口氣，說：“迴去得讓五爺看看。”
王雯點點頭。
史金銘歎了口氣，道：“就算是黑社會，怎麽會有槍，還是現役的裝備……”
徐峰答：“也可能像我們一樣？”
“沒可能。我們那兒是私人地盤，那些武器都是借放在那兒的，沒見幾乎都是老舊的裝備。”
王雯喝了口水，道：“這邊城裏軍營的武器早就被搬走了，門衛站崗的哨兵扛的都是八一杠。記不記得前些年疫情期間，不少國家在挑事，部隊調動頻道？”
“連倉庫裏老掉牙步兵戰車都被搬走了，還會留下九五式突擊步槍？”
徐峰不住地點頭。
風從窗外吹入，這兩天身心俱疲，可畢竟沒到家，不能徹底鬆懈下來，隻覺這漫天的熱浪，王雯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坐在車子裏不想動。
徐峰把外套脫了下來，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王雯把自己艱難把手指挪到車門開關那裏，讓其他人能上車吹空調，問：“現在去哪？迴家麽？”
李銳說：“迴家看看吧，希望沒有事……”
王雯：“你把窗玻璃升上來，涼氣都跑沒了。”
李銳：“開空調，真奢侈。”
王雯：“你可以選擇現在把車門打開，下車，選擇不吹空調。”
李銳：“我不。”
王雯：“承認吧，你一點兒都不熱，現在要在車上被凍死了，你需要的是暖風……別過來！嗷……”
duang——
車子裏安靜下來，王雯捂著腦門怒視李銳。
李銳有些尷尬：“沒事吧……”
徐峰和史金銘對視一眼，往角落裏縮了縮，假裝自己不存在，旁觀著一場世紀大戰的爆發。
李銳氣急敗壞道：“小丫頭片子，你給我鬆手，不對，給我鬆嘴！！”
王雯道：“是你先敲我頭，拽我頭發的的！拿命來！！”
李銳一把擋住撲過來的王雯，力氣差距懸殊，王雯根本掐不過他。
片刻後，李銳喊道：“哎，祖宗，起來，不帶咬人的！嗷——別抓臉啊！毀容了怎麽給你找嫂子！！！”
“就你這德行，毀容等於整容了！！”
“靠！別咬臉！！”
半夜。
火光直衝堆放的黃色塊裝紙包而去，震動向四周擴散開，正在值班的徐峰猛地起身。
王雯也睜開了雙眼，身下的車子在劇烈晃動，旁邊的房子都在震顫，之前放在外麵桌子上的礦泉水掉了一地。
王雯豎起耳朵。
又是一陣隆隆的巨響，身下的車子再次振動起來。
地震？還好現在晚上外麵更涼快，扯著蚊帳住在車上，不用著急逃命。
王雯起身，側耳辨認聲音的方向，另一輛車上的李銳已經起身，拿起望遠鏡眺望遠處的火光。
史金銘迷迷糊糊的問：“地震了？”
“不。”王雯開口道：“是城裏那邊傳來的聲音。”
剛剛的爆炸聲響起後，再次沉寂下去，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隻有漆黑的天幕下，天邊異常的明亮，告訴他們這不是錯覺，能想象到遠處那火光衝天的場景。
“怎麽迴事？軍隊開始轟炸城市了？”李銳道。
“不可能，沒聽到飛機的聲音。”王雯蹙眉。“是導彈？”
“那更不可能。”徐峰道：“這種小城市犯不上使用導彈。”
王雯：“迴去看看？”
“你傻了？！真要是轟炸你就直接上天了！”
啪嘰。李銳一巴掌糊上了王雯的腦殼，剛好拍上了王雯之前撞出的淤青。
李銳：“……”
王雯：“……”
難得王雯沒發火，隻是捂著腦袋躲遠了，說：“有沒有可能，是剛才那個工廠裏還有炸藥，他們發生內訌結果把自己炸上天了？”
幾個人討論後，決定前去偵察看看，不湊近，有無人機在，他們可以遠遠的看著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