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陳施施孤寡了二十幾年,也不得不承認。


    真他娘的,會撩。


    算起來,丁尋是弟弟。


    他才二十有五。


    嗯,淡定。


    咱不虧。


    丁大娘見兒媳紅著臉出來,內心當然是高興的,就盼著大兒趕緊好起來,圓房後給老丁家開枝散葉。


    丁寶還是火急火燎的,像個風火輪,衝進屋喊道:「哥,你怎麽都不陪我玩了,你還是不是我哥了?」


    丁尋愣了愣,十分不舍的伸手,遞出剩下的半顆糖。


    丁寶大喜,接過來就一口含嘴裏,支支吾吾道:「你是我親哥。」然後興高采烈地跑出屋子找小夥伴們玩去了。


    引來一眾羨慕。


    因為怕他們蛀牙,每天糖果是限量發行的。


    就在丁尋醒的第三天,縣裏來人了,說是要統計此次參與剿匪的人員名單。


    丁老伯自是精心接待,然後報備了傷員情況,還得到了上麵的迴覆,說一定要上報上去,好好為這些英雄討封。


    丁家剛把人送到村頭,王婆子灰頭土臉地撲進了裏正家。


    「丁尋,你出來,殺千刀的呀,你害了我兒子,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哭得那是一個昏天暗地,如喪考妣。


    陳施施手裏正拿著菜刀剁餃子餡兒,探出個頭迴到:


    「瞎嚷嚷什麽?你是死了兒子還是死了男人?」


    豈料一句話正是戳到了王婆子痛處,就地在院子裏打了滾,嚷道:「我兒子被抓進了大牢,我家老王還被打瘸了腿,被人抬迴來隻剩半口氣了。」


    陳施施聞言納了悶:「關我何事?」


    王婆子坐在地上捶地:「還不是你說的要請軍功,誰知人家郡裏根本就沒剿匪這件事······」


    陳施施聞言暗驚,突然喊了句壞了。


    她連忙招唿了人,「不好,孫大,快去將人攔下。」


    ☆、再起波瀾


    王婆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念頭就害了兒子。


    沒等到兒子加官進爵的好消息,反而是被關進了郡城的大牢,她撲到牛車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唿天搶地般質問老王怎麽沒把他關起來換兒子迴來。


    老王咳血,他倒是想呀,但人家嫌他年老,關進去隻會浪費糧食。


    王婆子氣得要死,跺腳:「那你就讓我可憐的兒子留在陰森恐怖的大牢?你這是要老婆子我的命呀。」


    老王喘著大氣解釋:「我,我拚死阻攔了,但·····他們兵強馬壯,說我尋釁滋事就下令打了我二十板子,把我腿折了。哎呦,我的腿呀,都賴你,要不是你想要冒名去貪功,就沒這禍事。」


    「豁,你個沒用的男人還賴我,反了天了!都怪你不頂用,話都不說清楚,要是我帶著信物去······」


    「哼,那東西他們倒是收了。」


    老王咽了一口血痰,繼續道:「收了以後才準我們進的府衙,可等我和兒子進去說明剿匪後,他們······他們說郡守根本沒有頒發剿匪令,何來的剿匪,定是我等胡謅,然後不由分說就把兒子扣下了。」


    王婆子聞言先是愣住,然後大哭:「這可怎麽辦喲!」


    老王嘟嘟囔囔地說:「讓,讓拿錢去贖。」


    趕車的人跟著唏噓了幾聲,但這兩口子出了名無利不起早,見說不完了,心想是不是在裝窮抵賴車費,於是開口說到:「他王叔,先把錢結了,進屋在敘話吧,這不還得迴呢。」


    王婆子視財如命,從來都是她賺別人便宜的,繼續扭打老王,邊打邊罵:「你把兒子害了,還敢坐車迴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怎麽不死在外麵······」


    最後還是王丫不想丟人現眼,從私房錢裏拿了車費把老爹攙扶進了屋。


    王婆子在門前急得捶胸頓足,不行,這事因丁尋和他那倒黴媳婦起的,他們必須給個交代,就算是要拿錢消災,也該他們丁家出錢把我兒子救迴來。


    打定主意後,王婆子箭步如風,跑到陳施施那邊一陣哀嚎,什麽她老王家三代單傳就這麽一根獨苗苗了,如果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陳施施畢竟好歹理工科出身,邏輯在線。


    一聽就發現了端倪。


    如果真如王婆子所說,郡守從頭到尾並未頒發剿匪令書,那商公子身份存疑,並不是官府的人,如果不是又怎能輕易調動丁尋等人?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商公子確實是上頭的人,但出於什麽原因,郡守不想承認這件事。


    不承認就會抹殺。


    抹除一切蛛絲馬跡。


    這樣百戶村就麵臨著一個超級大的隱患。


    所以名單不能交出去。


    可惜孫大晚了一步,來人已經快馬加鞭飛馳而去,牛車如何能趕得上。


    丁老伯不明白髮生了何事,欲迴家詢問。


    陳施施正在打發撒潑的王婆子,手裏烙餅的動作也沒停,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安好心想搶占他人的軍功,被郡守大人識破,還好意思來這裏耍橫,哼,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罷了。」


    「你少胡說八道,我明明有令牌,怎麽會被識破,肯定是······」


    陳施施挑眉:「令牌?」


    「我······我」,王婆子捂著嘴支支吾吾起來,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但又想著事到如今還是救兒子要緊,就幹脆一股腦地全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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