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兩個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少年,終於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哥哥歷經了兩年的屈辱骯髒。


    那一日,包括月蕭在內的大小四個少年,亦明明白白意識到了蒼昊凜然不可侵犯的尊貴霸氣,和不可違逆的威嚴。


    十一歲的蒼昊,王者之風在一舉手一抬足之間已然表露無遺,說出去的話,下達過的命令,從沒有收迴或者更改的道理。


    子楚館,在南越都城享負盛名,上至宮中皇子王侯將相,中至世家風流公子,下至富貴一方的平民巨甲,對於偏好男寵或者有著特殊嗜好之人來說,子楚館儼然是個人間極樂之所。


    沒有所謂的頭牌,也沒有被老鴇疼若至寶的搖錢樹,子楚館裏,小到十歲的漂亮男孩,大到三十歲以下的美男子,純潔清冷妖嬈的,應有盡有,隻要銀子給到位,任何一個被相中的男子都可被恣意狎玩,管你是真心疼寵還是變態心理作祟的虐待傾向,子楚館裏的規矩隻有兩條。


    其一,不可將人帶出館,金山銀山來贖也沒有用,館裏的人就算死也必須死在子楚館裏。其二,不可弄死,隻要你有手段,極盡虐待折辱亦無所謂,一旦不小心把人弄死了,即便陪上整個身家也是不夠的。


    子楚館屹立南越都城數載,其背後的勢力驚人般雄厚,館老闆說出來的話,即便是宮裏身份尊貴的皇子殿下,亦不敢不記在心裏。


    南風南雲又一次消失不見了蹤影,十一歲的蒼昊,身形已出落得十分修長,一襲白衣,愈發襯托出清冷脫俗的俊美容顏,此刻正坐在南越都城裏一家富貴酒樓的二樓一間包廂的窗口位置,緩緩啜飲著手中的茶水,月蕭安靜地侍在一側。


    從窗子看過去,子楚館與這家酒樓遙遙相對,透過那一扇扇敞開著的華貴別致的窗欞,可以清晰看到那一間間裝飾奢華的廂房內因掛在牆上或者擺放在桌子床上的各色調教用具,給每間屋子都添了一股無法言喻的靡麗色彩。


    但凡妓院之類的營生,都免不了白日生意清淡。


    三個少年被送進了館子裏,以他們出眾的外表和氣質,不出意外,稍候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館子裏的老闆,從來不管少年們的來歷和進館的方式,隻要進去了並且人被他相中了,那從此就別想逃脫。


    用了點膳食,飲了盞茶水,蒼昊坐在窗口已近一個時辰,夜幕終於漸漸降臨。


    過度安靜地氣氛使得包房內太過壓抑,漸漸流失的時間撫不平月蕭心裏的緊張不安,他極力想控製住自己的唿吸節奏,卻止不住白皙的額上沁出一片晶瑩。


    蒼昊把玩著手裏的一塊剔透的紫色玉佩,望向窗外的眸光深沉難測,月蕭總是無法將這樣的眼神與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少年連繫在一起,他也永遠無法想像,究竟是什麽樣的環境背景,造就了這樣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仿佛根本不似人間該有的謫仙少年。


    那一扇扇精緻的窗欞下麵,一排排高大壯碩的漢子如同鐵塔一樣,牢牢守住了子楚館各個敞開的窗口,即使有反抗能力的,也別指望從窗子脫逃。


    琉璃燈,夜明珠照亮了每一個極至奢華的房間,從這邊包廂的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又一個自願的或者被迫的少年男子被帶到房間,恐懼的,溫順的,反抗不從的,最終無一不是被暴力製服,強製性撕碎了全身衣服,壓製在床上,或是手腳綁在床頭,無力掙紮,一具具**的身體肌膚暴露在外,蒼昊與月蕭自是盡收眼底。


    平日裏衣冠楚楚的王侯將相,到了這裏全部卸下了道貌岸然的麵具,心裏的魔鬼翻騰而出,化作一隻隻禽獸,極盡所能地虐待著身下的男子,鞭子等刑具輪番上陣,無情地淩虐著男子身上的敏感地帶,胸口,腰部,完全**的下半身,無一放過。掙紮,慘叫,哀求,反抗,完全無濟於事,撕裂的慘叫和呻吟透過各個窗口傳到其他房間,交相輝映,唯一起到的作用,都隻是加深了施虐者的刺激程度,以及讓他們更加興奮而已。


    終於,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在兩個護衛裝扮的大漢蠻力箝製下死命掙紮著被硬拖進房間小少年,被大力扔到了榻上,身上隻有件薄薄的單衣,兩名大漢把他扔到床上,就走了出去。


    月蕭瞳孔一縮,指尖無可避免地顫了一下,那個被毫不憐惜地扔到床上的,正是之前被蒼昊折了手臂的黑衣少年。


    見兩個大漢走了出去,少年動作稍顯遲緩地自床上爬了起來,他的胳膊雖然已被接好,卻顯然還是不夠靈活,並且,他的身子看起來似乎很無力,沉默的小臉有些蒼白,艱難地挪步下床,一步一步靠近敞開的窗戶邊,顯然打算爬窗逃走。


    一絲光亮照進了屋子,是房間的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少年驚慌迴頭,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走進房裏,看著露出驚恐表情的少年,麵上笑意愈發加深了些。


    沒有絲毫武功在身的月蕭,根本聽不到那男人的聲音,隻是看著他的唇形,知道他對著說的是:「想逃嗎院內的護衛正在外麵等著呢,落到他們手裏,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嗎」


    耳裏聽著各方傳來的悽厲的哭叫和哀求聲,夾雜著客人們調笑羞辱的話語,還有揮動鞭子的唿唿聲,再看看房間裏掛在牆上的鞭子,放在桌上的各式怪異的工具和藥物,少年就算再怎麽遲鈍,也知道了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麽事,小臉上血色盡失,頓時一股強烈的恐懼襲上心頭,不由自主地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不……不要過來……」顫抖的身子無助地後退,卻隻是幾步就抵到了牆上,少年再也無處可退,望著男人不斷逼近的身軀,身子愈發抖得厲害。


    此時此刻,白日裏那個為了同伴挨了一巴掌而發飆的沉默少年,似乎再也找尋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是一個對命運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無助孩童。


    畢竟,再怎麽表現的倔強高傲,他也僅僅隻有,十一歲。


    月蕭止不住擔憂,也掩不住心慌,看著無動於衷的蒼昊,少年絕美的容顏之上滿是事不關己的漠然,月蕭終於忍不住開口:「主子……」


    十一歲的少年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把玩著手中那塊月蕭從未見過的漂亮到極致的紫色玉佩,神色清冷淡漠。


    亙古以來,紫色永遠是最尊貴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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