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就生氣了?”蘇晚晚叉著腰,站於他麵前,目光戲謔的盯著沉淥。


    若非當初沉淥的薄情,顧柔怎會見麵假裝不識呢。


    一直跟在身後的沈知翊突然出聲,“蘇姑娘何必出言侮辱肅炎王殿下呢?”


    蘇晚晚側頭看了他一眼,對沉淥說道,“聽見了嗎?他說我剛剛的話在侮辱你。”


    “閉嘴!”沉淥怒聲道。


    蘇晚晚聳了聳肩,一路把人送到宮門。


    黃衣侍衛停了下來,對沉渝行了一禮,“多謝九王爺護送。”


    沉渝頷首,頓下腳步,拉著蘇晚晚轉身離去。


    黃衣侍衛又看了眼沈知翊。


    “我與肅炎王殿下有幾句話相談,可否通融通融?”沈知翊說道。


    黃衣侍衛是皇帝的人,對這位曾經的太師自然是厭惡,但隨即想起什麽,微微點頭,讓出了一個位置。


    “肅炎王殿下,有空可要來我沈府一敘啊。”沈知翊貼近沉淥,寒暄道。


    沉淥笑了聲,“自然,多年不見沈丞相,不知可還安好。”


    “家父安好,勞煩肅炎王掛念。”


    沉淥嗯了聲,快速掏出一塊令牌,塞進沈知翊手中。


    “既然如此,本王很期待和沈丞相重聚呢。”沉淥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沈知翊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寬大的白色袖袍嚴嚴實實的蓋住了那塊令牌。


    蘇晚晚和沉渝迴到府中,夜已非常深了,隻餘沉渝房間那條小路點著燈。


    十一月份的寒氣重,冷風一吹,猶如臉頰迎麵被人刮了一刀。


    剛進府中,房頂上便有人影一閃而過,蘇晚晚抬頭看了一眼,隻見一抹青色衣角。


    是謝嘉塵。


    沉渝拉著她,手中提著一盞燈,通往的並不是迴房間那條路。


    浴池裏熱氣騰騰,一瞬間吹散了兩人身上的寒氣。


    “怕你冷,提前叫人準備的。”沉渝笑著給她解下衣裳。


    剛脫完,蘇晚晚一溜煙就鑽進了浴池,水溫偏熱,燙的皮膚瞬間紅了起來,暖意從四肢百骸散開。


    她舒服的唿了一口氣,想靠坐在浴池邊緣好好享受,背上卻貼上微涼的胸膛。


    蘇晚晚側頭去看,縹緲的水霧中,透出那張絕色的臉來。


    她將人拉坐下來,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著一捧水,澆在他露出的肩頭上。


    “晚晚……”沉渝抱住她,嗓音有些嘶啞。


    蘇晚晚在他耳邊輕輕嗯了聲,以示迴應。


    煙霧繚繞的浴池裏,隻餘水波起伏蕩漾的聲響。


    翌日,小丫鬟來收拾浴池的時候,瞧見滿地水漬,雙雙對視一眼。


    李秀秀挺著四個多月的肚子,被蘇穆攙扶著在府中散步。


    忽聽掃院子的兩個小丫鬟竊竊私語,李秀秀來了興趣,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她放輕了腳步,湊上去聽。


    蘇穆有些無語,站在他身旁,他自詡是君子,做不得這種偷聽牆角的事,但見李秀秀聽完嘴角逐漸上揚,雙眼明亮的仿佛昨日搶蘇青青的醬蹄子時一樣,他也有些好奇了。


    “說啥?”蘇穆湊過來出聲問道。


    兩個小丫鬟被嚇了一跳,連連迴頭行了一禮。


    李秀秀沒好氣的瞪了蘇穆一眼。


    “不告訴你。”李秀秀冷哼一聲,興高采烈的往廚房走去。


    沉淥迴京,覬覦臣妻試圖掠奪的事情,像一陣風一樣在京城吹開。


    陛下親派九王爺將沉淥押迴宮,此後便免了九王府的禁足。


    李秀秀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興奮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抓住蘇穆的手,“孩她爹,我們終於可以出門了。”


    蘇穆也有些高興,拍了拍蘇晚晚的肩膀,“是啊!”


    “爹,娘,我們迴桂花村的日子不遠了。”蘇晚晚拉著二人的手,說道。


    蘇穆和李秀秀對視一眼,蘇穆說道,“晚晚,不急。”


    “是啊,這上京風水養人,等我把孩兒生下來再迴去也行,到時候娘就可以和大家說,我兒子可是京城出生的,多有麵子啊。”


    蘇晚晚嗯了聲,李秀秀和蘇穆怕是想讓自己留在京城,留在沉渝身邊。


    沉淥和沈丞相的死,若非要特意去改變,便已是定局,南淮的封地,也得等此間事了才能爭取來。


    沉渝解了禁足,便要正式上朝了。


    雖然禁足的時候,他也有忙的不見人影的時候,但起碼每天早上,都是在蘇晚晚床上陪著她的。


    如今上朝了,早早便起了來,還時常被皇帝留下,半夜才歸。


    沉淥似乎被禁足在宮中,除了請百裏南衣前去陳府一次,並未有其他消息傳出,他那十二位暗衛也消失在京城。


    十一月十五,京城下起了的第一場雪。


    蘇晚晚站於窗台,望著潔白的雪花漫天席卷的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雪花一層一層的落於房簷和草地上,慢慢披上一層白色的銀裝。


    一片白茫茫中,緩緩走來一人,撐著一把染了山水墨畫的油紙傘,雪落在傘上,已是積了薄薄一層。


    傘下的人披著一身黑色的大氅,墨發高束,頭上已經沾了幾片雪花。


    “晚晚,可等久了?”沉渝將傘交於小丫鬟,脫了大氅走進屋來,問站在窗口的蘇晚晚。


    蘇晚晚迴身望向他,沉渝裏麵穿著一身黑色官服,袖口上用金線繡著祥雲。


    “不久,來看看雪罷了。”蘇晚晚握著他冰涼的手,說道。


    沉渝嗯了聲,看向窗外的雪,“瑞雪兆豐年,今日沈丞相便在朝堂上提出讓陛下納後。”


    十多年來也不是沒有朝臣提,不過都被沈丞相壓了下去,朝堂又逐漸被他一人獨大,納後一事,便再無人提。


    如今沈丞相親自提起,他家女兒又已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這用意,誰都心知肚明。


    “陛下迴絕了。下朝後,沈丞相又去了禦書房。”沉渝淡淡說道。


    “沉淥呢?”


    “在皇宮,皇兄的人看著,百裏南衣去了一次陳府後,便也一直留在宮中,名義上是幫沉瑾治腿,實則終日徘徊在沉淥和大皇子身邊。”


    蘇晚晚好奇的問道,“他與大皇子竟還有交集?”


    沉渝笑了聲,“許是沈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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