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到了x市之後,趙伯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而吃到一半,徐柒柒接到母親的電話而暫時離開。


    就在落北笙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趙伯敘述夢魂的事情時,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響起。


    “因為知道了你們今天就能迴來,所以就把線路接了迴去。”


    趙伯喝了一口湯,笑了笑。


    落北笙沒有什麽意見,即使迴來了也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我還想要休息一會來著...雖然在y市已經休息快一個星期了。”


    嘴上咕噥著,但還是走去接起了電話。


    “你...你好?”


    電話那頭是一道細弱的男聲,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又似乎是生了大病。


    “你好,這裏是生生事務所,哦,也叫偵探社。”


    落北笙柔和的音調似乎給予了對方安慰,聲音也比之前大上了些許。


    “偵探你好,我是北職高的學生,能約個時間見麵談談嗎...我可以出很高的價。”


    落北笙眉頭一皺,很高的價,說明事情很急,並且不一般。


    對方不先打報警電話,而是來找偵探,這件事也說明了問題。


    “好,那就明天上午在摩西公園。”


    “啊...摩西公園...好,也好。”


    電話掛斷,對方聽到摩西公園四個字時也莫名的唿吸急促了一瞬,殺人埋屍?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多年的電影小說經驗告訴他可以先到那邊去看看,既然這個時間點打電話,說不定事情剛剛處理好。


    聲音有些虛弱還有可能是力竭虛脫。


    “趙伯,我出去一趟。”


    不待趙伯迴話,便已經身著披風走了出去。


    走後沒多久,徐柒柒拿著手機走進來:“誒?阿笙呢?”


    趙伯端起一吃完菜的碟子放在了盤子上:“剛剛出去,看情況,應該是有急事。”


    徐柒柒聽到這話,望了望門,然後欲言又止般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等他迴來幫我轉告他,東城大學出事了。”


    然後也不待趙伯迴話便就跑了出去。


    趙伯喉嚨滾了滾,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忙,忙點好啊...”


    他的視線漸漸望向從廁所出來的唯我獨行。


    “呃,師...師父,你這麽望著我幹什麽?”


    “你應該沒有要忙的事吧?”


    唯我獨行點點頭:“應...應該沒有吧?”


    聽聞此言的趙伯不再說話,他緩緩將眼睛轉向窗戶,外麵燈火闌珊,卻令趙伯感覺到了別樣的心悸。


    “感覺有什麽快要發生了?他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卻又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


    摩西公園附近,小朋友很歡樂的在蹦蹦跳跳,說最近摩西公園有一個大玩偶送玩具給他們玩,還說那個玩偶在夜晚會講故事給他們聽。


    “會講故事的玩偶?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之前那個可以控製人心的沐藕。”


    想起那個沐藕,落北笙就想起來了收藏在偵探社中的紅色珠子。


    搖了搖頭,擯棄了雜亂的心緒,這種雜亂的想法充斥在腦海裏的事情不多見,所以,落北笙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換種說法就是:有什麽陰謀正在醞釀,而且即將要發生。


    “唿,我想想,陰謀,x市的陰謀,啊那應該是維度那群人吧,嗯,也不知道送給那個什麽左的禮物怎麽樣了。”


    嗬嗬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摩西公園已經沒有什麽人在,不遠處的秋千上有一對情侶,滑梯上有幾個小孩,旁邊站著兩個老人。


    公園的綠化做的很好,沿著四周的設施在中心修建了一座很大的花壇。


    現在正直春天,花壇上的花紫色紅色的緊緊簇擁在一起,卻又像分割了線一般一半在左一半在右。


    “嘿,小學的時候記得有道數學題就是求什麽花壇麵積...”


    喃喃著,然後走近了花壇撥開了一角,向裏麵望去,裏麵是一些食物的包裝袋,空曠的塑料瓶,以及不知是誰丟的襪子。


    明明不撥開這一角,踏上花壇,隨意掰下一朵花放在鼻下輕聞,還有一股清談的香味。


    卻不曾想根莖處早已臭氣熏天,肮髒不堪。


    落北笙夾著鼻子盡量往裏湊了湊,然後探出頭歎了一口氣。


    “也是,埋屍埋在這是會壓彎花的...除非在花壇建好前就埋,或者...”


    落北笙又將頭埋了進去,摸了摸花跟處的泥土,濕潤又帶著些許稀疏。


    然後他離開了這一角,圍著花壇轉了一圈,確定了沒有什麽異常。


    “哎,我還想著直接解決呢...”


    想摸魚的落北笙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風衣的衣擺沾上了泥土,落北笙將泥土仔細擦去,然後便看到了一個身著玩偶服的人正在遠處走著。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即使走近了,也沒用注意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並且正在注視他。


    又似乎,注意到了但並不在意。


    落北笙不敢確定,但他走過了花壇,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是的,在玩偶服人還沒有離開視線,落北笙就追過去了,可對方一踏過花壇便不見了蹤影。


    “這是那群小孩子說的發隻在夜晚講故事的玩偶的那個人嗎?”


    落北笙走到他消失的地方看了看,沒有腳踩的痕跡,沒有特殊的氣味。


    “地縛靈嗎?不,感覺不太像,地縛靈對領地意識很強烈,受到注視是會有情緒的。”


    落北笙沉吟了一會,然後向這事務所的方向走去。


    沒有見到委托人,但是見到了投影,這種投影並不是所謂的看不見摸不著的虛擬影像,是可見可觸摸的一段徘徊記憶,這個身著玩偶服的人,已經死去,沒有形成靈魂,但有人用特殊的邪法使他肉體的記憶化為投影,完成身前的事。


    這類似於普通的帶有執念的靈魂,但是卻不會在遇到熟悉之人時產生執念,導致淪為怨靈。


    “那那個花壇就很有問題了。”落北笙眉頭緊鎖,他不能明白怎麽會有人對一個已故之人使用邪法。


    世俗的人們不懂邪法,認為能讓人起死迴生是一種仙法,認為能推算天機是一種道法,認為超度亡魂是一種佛法。


    可以說是,但卻不能相提並論,會促使靈魂不能往生的,不叫起死迴生,是一種褻瀆靈魂的邪法。


    推算天機,其實隻折一點自己的壽,最害怕的是那些說出來的人,因為天機泄露,未來被改變,折壽的反而是被推算的人,而這裏折的壽最後都會被推算天機的人奪取。


    而超度亡魂的本意是沒有錯的,可不知道身前事跡的超度會損毀靈魂的投胎,你超度了好的亡靈,那還好,如果是殺人防火的那種,反而會使其得到優質的待遇。


    世間任何的術都有其相對的規則,這是製約,也是保護。


    打開門,脫下了風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辦公室的沙發上還坐著徐柒柒。


    她的麵色凝重,少有的咬嘴唇和坐立不安。


    “阿笙,東城大學出事了。”


    落北笙點點頭,表示她繼續說。


    “我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接到了電話,是我一個朋友,她在東城上大學,她說最近校內莫名流行起了一個長相奇怪的玩偶,好多人晚上都做噩夢,然後不到一個星期便跳樓自殺了。”


    徐柒柒咬了咬牙:“我朋友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突然尖叫一聲,然後電話掛斷了。”


    落北笙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作畫板,畫出了今晚公園見到的那個玩偶投影。


    “那些個玩偶是長這樣嗎?”


    徐柒柒打開手機,翻開了聊天記錄,有一張照片,與落北笙畫出的有七八分相似。


    “東城大學的人為什麽來摩西公園這邊...那邊應該有建造類似的公園,那邊也有這樣的投影?還是一種莫名的吸引?”


    落北笙看著徐柒柒,徐柒柒的狀態在思考期間又變了,臉色有點蒼白,眼神也逐漸虛浮。


    “柒柒!”


    落北笙坐到徐柒柒旁邊,用手觸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輕輕翻開她的眼皮,眼睛的聚焦不知聚到了何處,通過瞳孔的反射,似乎能看見除卻落北笙之外的東西。


    一個玩偶,懸浮在不遠處的茶幾上。


    落北笙轉頭看去,並沒能看見那個玩偶。


    影響到精神了嗎?那徐柒柒在發現事情不對勁後一定去了東城大學,並且接觸了實體的玩偶。


    小孩為什麽沒事?落北笙想起那些蹦跳著的孩童,孩童的精神更為純粹,他們不明白黑暗的力量和光明的區分,也就不會有人體的自我保護,所以不會影響到精神。


    現在徐柒柒的精神,應該被那隻玩偶帶去了其他異界,如果是幻夢境還好些,但估計,對方隻會把她帶入某個邪神的麵前。


    落北笙取出一個懷表,放在徐柒柒的眼前,左右晃了晃。


    “徐柒柒,你現在的視角裏隻有這個懷表,看不見其他東西,告訴我,你之前遇到了什麽。”


    不知道聲音能不能被那邊的徐柒柒聽見,不過徐柒柒的眼睛緩緩閉上,應該是成功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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