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謠木急忙跪過來:“夫人。”


    周圍的婆子卻一動不動,有個在門口窺探的人,看到院內的情形,匆匆迴去報信。


    裴六娘看著這些人,悲哀的發現,見不到嚴不予,她手裏的看似擁有的一切,如此力不從心:“我要見世子。”嚴不予該給她一個辯駁的機會,她不信嚴不予會如此對她,一定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謠木點頭,對,見世子,謠木下意識看向伺候的姑姑們,想讓她們去叫世子。


    所有人瞬間後退一步,並沒有動。


    “夫人平日待你們不薄!”謠木斥責的看著她們!最後隻好放開扶著夫人的手:“奴婢去。”


    裴六娘點點頭。


    謠木跑出去,沒一會就迴來了。


    大管事派了人在外麵攔著她們。


    裴六娘心裏咯噔一下。


    謠木急忙上前:“夫人,我們迴裴府?”世子如此對夫人,裴大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何況夫人是從安國公府嫁出來的,夫人的品行和名聲人人皆知,世子不能如此對夫人!


    裴六娘何嚐不想找人給自己撐腰,可她更清楚,她最大的依仗是嚴不予,她母親能被抬為平妻,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嚴不予。


    即便她迴去,她父親、母親都會向著她,可是有什麽用,她父親依仗的是嚴不予,她在父親那裏受到的重視,除了父親的寵愛,現在更多的是來自嚴不予對自己的看重!


    如果沒了這份看重,裴六娘清楚,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蕩然無存,所以,她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裴六娘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見到嚴不予,隻要見到嚴不予,她就能再次得到他的心。


    裴六娘抓住謠木,附在她耳邊,她現在能信賴的人隻有謠木。


    謠木聽完,鄭重的點點頭:“是。”


    ……


    鎮國公府以前不起眼、現在人來人往的院落外。


    心芽避開所有人見到了謠木姑姑:“世子爺真的動了夫人?”還讓夫人跪了?這麽遠的距離,就是夫人不跪,小姐也不會知道。


    謠木點頭,她也覺得很詭異,自從那天早晨世子推了世子夫人,世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將對夫人的態度和對大小姐的態度,完全調換了個:“還是讓小姐謹慎一些,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不急於一時。”


    “是,我會告訴小姐。”


    “這幾天我們也不要見了,以防萬一。”


    “聽姑姑的。”


    ……


    房間內。


    嚴意梳理著頭發,神色平靜,她和謠木姑姑的看法一樣,還是要再看看,何況真的假的又如何,還能為了這一點小事打破她多年的計劃?


    謠木姑姑是她母親的人,當年為了磨謠木姑姑的性子一直讓她在外院伺候,可在外院伺候不代表她母親不重視謠木姑姑,陰錯陽差,裴六娘便覺得有恩於謠木姑姑了。


    隻是現在讓嚴意覺得可笑的是,嚴不予真有意思,如果真等著他幡然醒悟,她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如今卻想靠這些‘小恩小惠’收買她?


    她從來沒指望過依靠他,又怎麽會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


    “他不見我!他憑什麽不見我!”裴六娘再也維持不住表麵的鎮定,她的腿竟然跪青了,那些人才放過她:“還有這些飯菜是怎麽迴事?!才區區幾天功夫她們竟然敢如此對我,難道她們忘了,誰捏著她們的月錢!”


    謠木不敢說。


    裴六娘敏銳的看著她:“怎麽迴事!發生了什麽!你說怎麽迴事!”


    謠木被夫人逼的沒有辦法:“世……世子收迴了您手裏的掌家權……”


    “你說什麽!”裴六娘頓時慌了,急忙去查點自己鎖對牌的箱子,怎麽可能!嚴不予根本沒有來過,她就是確定嚴不予沒有來過才如此放心,她還掌握著這個家裏的中饋就不是大事。


    裴六娘打開箱子看到對牌的那一刻,瞬間鬆口氣,還在就好,還在就好。


    謠木見狀神色悲傷:“夫人,老爺直接作廢了這些對牌,發放了新的。”


    裴六娘愣了片刻,瞬間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


    過了很久,裴六娘醒來,臉上柔弱溫和的形象再也維持不住:“我要見我娘,我要見我爹。”她必須想辦法自救,不能坐以待斃。


    “夫人,奴……奴婢現在出不去了……”


    裴六娘急忙從床頭摸出一根簪子:“快,要快,讓老爺夫人不要聲張。”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和嚴不予不和,否則會有層出不窮的麻煩。


    謠木看著手裏的簪子,收起:“是 。”這些都是夫人在世時的東西。


    ……


    嚴老夫人又不是老眼昏花,家裏鬧成這個樣子,她會一點不知道?長子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抬舉那個野丫頭,難道他忘了他一直以來是怎麽對那個女兒的,現在又像什麽一樣湊上去,養的熟嗎!


    嚴老夫人讓人堵了迴府的兒子過來,準備教訓他一頓:“你這是幹什麽?要娶人迴來的是你,現在又鬧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多難看。”


    嚴不予將衣袖放下來,輕描淡寫:“隻是後宅的一些小事兒。”


    “小事!你把當家主母關起來是小事!?你是覺得上京城不夠熱鬧上趕著給人遞笑料是不是!當初康家那事好看了!?”好好的一對夫妻,說散就散了,連個原因都沒有:“她進門的時候我雖然不喜歡她,但這些年她做的還可以,又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差不多行了。”


    “一個繼室而已。”也配和君主的家事相提並論!康睿才是死到臨頭不自知,他沒想到字存也會參與其中,他為什麽參與其中?還有他與莊嬤嬤之間,有很深的師徒情誼?以前沒有聽說過?


    “你現在知道是繼室了?行了,你趕緊收斂一些,別弄的事情沒了轉圜的餘地。她這些年操持這個家也還可以。”


    嚴不予冷哼一聲:“她操持了什麽?除了把持五娘的嫁妝,用這些銀兩給了族中人好處,讓她的位置坐的更穩,她還做了什麽?是排除了族中各種隱患,還是將那些作奸犯科的族人都處理了?既然都沒有,怎麽算操持這個家?”


    真正操持嚴家的是裴尚書——裴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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