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笑笑,覺得也還好:“她們是嫂嫂新買的丫鬟?”


    “嗯。”


    “伺候的可還盡心?”應該挺盡心,覺得嫂嫂胖了一些。


    “還好,你這種情況,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沒事,養一養就好了,結果趕上年關事情多,沒有休息好,估計又染了風寒,所以看著嚇人一些,其實沒什麽事。”


    “我看著不像沒什麽事,你別動了,吃飯沒有?”


    “吃了,嫂嫂是不是還沒吃?”


    楚翩焦急的往外看一眼:“怎麽大夫還沒有來,今天看大夫的人也這麽……”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楚翩急忙迎出去。


    蔡夅才肯將目光放在她背影上,嘴角帶著平和的笑意,她竟然迴來了,他以為……


    大夫匆匆被帶進來,重新給蔡夅診了脈,改動了幾味藥,囑咐蔡大人切勿勞神、多思,才在眾人的殷殷相送中離開。


    廚房去煎藥了。


    蔡夅看到楚翩鬆口氣才開口:“現在放心了吧,沒什麽事,就是太忙了,嫂嫂一路北上,各地可還平穩,有什麽新奇的事?”


    “過年呢,問什麽外麵的事,再說了,好著呢,連個黑店都沒有遇上。”


    蔡夅點點頭,那就好:“嫂嫂一路辛苦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嫂嫂休息便是。”


    “別動,喝了藥再走。”


    “我迴前院喝。”


    “你就在這裏喝。”


    小廝聞言迫切的點點頭,對,在這裏喝,讓夫人看著他主子喝,否則主子迴去後不一定願意喝。


    蔡夅無奈,又坐了迴去,這裏的東西他隻添沒有減過,如今比她走時更滿,也更適合住人。


    藥熬的很快。


    蔡夅沒有猶豫端起來一飲而盡,苦,一如既往的苦。


    楚翩推了一盞蜜餞過去。


    蔡夅拿起來吃了一顆,是酸的。


    楚翩歎口氣:“別挑了,酸的甜的都能壓藥味,你呀,也不用如此拚……”命,又覺得說這些話不對,他不拚怎麽有前程,他們怎麽有這麽大的宅子,怎麽能有現在的風光,縣令的人更不可能在知道她上京時,一路讓人護送了那麽久:“也悠著點。”


    “知道。”蔡夅又拿了一顆蜜餞,迴甘很甜。


    楚翩將盤子收了迴去,晚上吃這些甜的不好:“去睡吧,我守歲。”


    蔡夅還打算再拿一顆,結果沒了:“麻煩嫂嫂了。”


    楚翩讓慧姑姑送他迴去,看著他睡下了再迴來。


    慧姑姑笑著:“是,老奴一定看好老爺,保證窗戶都關好,絕對不讓老爺染一點風寒。”


    蔡夅聽話的起身,還是從嫂嫂旁邊的盤子裏拿了一顆蜜餞,才向外走去。


    楚翩瞪了他背影一眼,沒說話,甜甜嘴也好,等蔡夅走了,楚翩才開口:“怎麽就病成這樣了?”


    房間裏所有伺候的人聞言紛紛垂下頭,蓓姑姑也垂下頭。


    楚翩歎口氣,大夫說了沒事,好好將養就是,年前事情繁重,加上他幾個哥哥在上京城,他無心病情也是人之常情。


    楚翩看著滿滿當當的房間,心裏安慰,至少沒有人走茶涼。但也意識到,他雖然長大了,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這家裏也還是冷清。


    說起來,郡主上次答應的事,不知道蔡夅問了沒有,是不是已經有眉目了。


    前院內。


    蔡夅脫了外套,讓慧姑看著他吃了一點晚飯,又讓人上了半碗羊湯,安安靜靜的去睡覺了。


    ……


    宋初語看眼身後跟著的人,十分不解,不迴去嗎?都跟到家門口了:“你們……家裏沒安排?”


    林清遠聞言抱著已經睡著的宋岐迴頭,看著嚴不渭和大哥?


    嚴不渭率先開口:“沒有,怎麽會有事,郡主有什麽安排嗎?”比如推會兒牌九。


    宋石沒有他那麽臉皮厚,而且江箏也不方便:“郡主、大人,時候不早了,臣等就先——”


    嚴不渭立即攬住宋石,第一次沒夠到,又夠了一次:“時間還早,不再玩會?”


    宋石拿下他胳膊:“你嫂子身體不方便。”


    嚴不渭看看江箏,你說你早不懷晚不懷,為什麽現在懷得——


    江箏看著嚴不渭,讓他把眼裏的意思表達的再清楚點,她保證連小時候那些賬跟他一起算。


    嚴不渭立即服輸:“時候是不早了……大公子都睡著了……”


    所以呢?


    “我們先迴去,明早再來給大人和郡主拜年,臣等告退。”


    “臣等告退。”


    宋初語待人走後,嬌氣的伸出手挽住林清遠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胳膊上走進去:“芋頭燒牛乳好吃,青尖鹵筍也不錯,以前怎麽沒發現有這樣的小吃街,薄皮餛飩也好吃,都挺好吃的。”


    “你就是吃個新鮮感,我還是覺得鹵肉和豬骨好吃。”


    “俗。”


    “是啊,所以敢問郡主看上我這個俗人什麽?”


    “嗯。”宋初語認真思索著:“喜歡你……長的比做人更俗。”宋初語說完笑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好奇怪,明明買不起那把扇子,卻在那裏和老板胡攪蠻纏,你看整條街的才子、學士,誰會明知道買不起一把扇子,還厚著臉皮去跟掌櫃講價,不怕人笑話;但又覺得能不顧所有人的眼光,跟老板爭的那麽理直氣壯也算別具一格,所以給你墊了後麵的銀子。”


    林清遠想到那時候,眼裏同樣浮現出一抹笑意,其實他沒想買那把扇子,就是憤世嫉俗去找不痛快。


    當時,上京城的什麽都貴,貴的他隻能看,一個都買不起,他能就那麽算了嗎,自然要發泄下心中的不滿。


    也是那時候他遇到了她……其實,如果再來一次,他絕對不當著她的麵做這種不講理的事,畢竟他也要臉。


    但思來想去,他可能都沒有機會體體麵麵的出現在她麵前,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長公主的宴席上,他站在曹昭身後得以給她問安而已。


    所以,這樣一想,他還是要迴去繼續跟掌櫃的胡攪蠻纏才好:“我那時候應該不太能入郡主的眼……”


    宋初語想想,點點頭,又搖搖頭,點頭是因為曾經的自己,的確不可能多看林清遠一眼,他沒有廣為流傳的才學,也沒有傲人的家世與她結識,她堂堂安國郡主吃飽了撐的去跟別人家小廝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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