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和嚴不渭還有幾個數得著的人物,恐怕宋石也在其中。前不久嚴夫人也隱晦的提了一下給嚴不渭抬妾的事。她說可以,把嚴不渭以前糟蹋過的女子給嚴不渭抬進來,也算他有擔當。


    嚴夫人臉色瞬息萬變,沒有再提納妾的事情。


    當初裴五娘從郡主手裏接過來的三名女子,其中一位風月場所出來的,早已經忘了嚴不渭是誰,仇恨也不在嚴不渭身上,如今為她管理著南地的賬目。


    剩下的兩位,一位怨念不深,另一位則恨不得生吃了嚴不渭,裴五娘手段用盡,對方依舊要咬嚴不渭,讓嚴不渭付出代價!


    裴五娘依照郡主的話,將人安排進了安慶,給了一條青雲路,能不能走下去,走到哪個地步,憑對方本事,隻要她在仕途上足以對抗嚴不渭,嚴不渭的審判權就在她手裏。


    目前這個人由裴五娘在帶,裴五娘帶她也十分用心,陽謀放在這裏,等著對方走。


    嚴不渭知道,嚴夫人也知道。


    嚴夫人一開始十分不理解,又哭又鬧,於是裴五娘直接把姑娘帶了迴來,姑娘猙獰又平和的容貌嚇的裴夫人再也說不出話來,從此嚴夫人連晨昏定省都不怎麽讓裴五娘去了。


    裴五娘也是漸漸才懂了郡主的用意。


    即便十年二十年後,她將嚴不渭拉上了宗人府的衙門,她心中隻有對正道的審視,沒了滔天的恨。


    同時,郡主也給了她一把刀,給了她一麵時刻審視嚴不渭的鏡子,對她的仕途更有幫助。


    宋初語安撫的拍拍她手臂:“別擔心,嚴不渭不會。”


    裴五娘急忙搖頭:“郡主,臣女可沒說不願意。”傳出去名聲多不好。


    宋初語跟著點頭:“是,是,誰也沒說不願意。”都賢惠著呢!


    ……


    山下,積雪被蹚出一條平整的路,路上行人如織。


    裴六娘融在人群中,向山上而來。自從裴五娘成婚後,她很久沒見姐姐了,寒風吹在她凍的通紅的臉上,裴六娘再次裹緊身上的衣服。


    這個冬天,她過的苦不堪言,從沒覺得日子這麽難過,她不單要自己洗衣服,飯菜也是一口冷一口熱,連禦寒的衣物都不齊全,往年的大氅、棉衣都沒有了,隻能一件一件往身上摞秋天的破衣服,還要跟那麽多人擠在一起,飯菜也是搶著吃。


    嚴不予已經不再應付她,虛情假意都省了,海誓山盟成了笑話,他有了‘更好’的選擇,隻剩下他哪天娶了正妻接自己過門,曾經說的那麽好聽,現在還不是如此!


    她也可以直接去嚴家後宅,等正妻進門後再看正妻的態度決定喝不喝她的茶。


    裴六娘絕對不想走第二條路,那樣她連妾的尊嚴都沒有,可現在日子過成這樣是真的苦,姨娘年前生病,拖到現在還沒有好全。


    父親那麽大的官職,怎麽可能現在還沒有緩過損失,可是父親現在所有的銀子都在母親那裏,母親按月例給她們銀子,那點銀子怎麽夠用,她們還沒有攢出一點積蓄,全給姨娘看病了還不夠。


    裴六娘能怎麽辦,她硬著頭皮去跟嚴不予張口,嚴不予讓人把小晚趕了出來,沒有辦法,她隻能把小晚賣了給姨娘看病。


    她也看出來了,現在的她們隻是裴家再普通不過的妾室和庶女,她想更進一步,隻有跳出這個牢籠。


    裴六娘不得不走第二條路,卻又不想自己如此廉價,連爭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她隻能找姐姐,以姐姐的名義進鎮國公府,大公子才會把她當人看。


    裴六娘心中難堪,到頭來還是姐姐贏了。


    她去鎮國公府找五娘,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可沒有裴夫人的書信,她連鎮國公府後門都進不去。


    她進不去,即便她做好了低頭的準備,她都進不去的地方!


    可她不得不進去,再這麽操勞下去,不讓自己的日子好起來,她連唯一可說的容貌都要沒了,以後還怎麽挽迴嚴不予的心。


    所以,在打聽到姐姐上山賞梅時,她從家裏偷偷跑出來,來了這裏,她要進嚴大公子的院子,再也不要自己洗衣服、輪番做飯、跟那麽多人住在一起!


    裴六娘到了半山腰便被人攔截了去路:“前方何人,山上禁入,閑雜人等一律下山!”


    裴六娘搓搓快凍僵的胳膊,心中更冷,她姐姐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她都已經不能踏入了。


    裴六娘楚楚可憐:“我是裴府的六姑娘,鎮國公府世子夫人是我的姐姐,我家姐姐就在山上,勞煩小哥通傳一聲。”說著,咬牙遞上一些銅錢。


    侍衛沒收:“可有信物?”總不能誰說是哪個貴人的親戚就是貴人的親戚。


    “有,有。”裴六娘立即拿出一塊她用石頭雕刻的佩飾,上麵的紋路和裴五娘的玉佩無差別,真的早已經賣了。


    “等著。”


    ……


    下麵的人報上來時,裴五娘已經快想不起自己這個妹妹了,因為小家進不了幾人,她都是在商家的酒樓見母親。


    所以從她出嫁到現在,她半年多沒有見過曾經日日能見到的妹妹了:“既然她要見,把人帶到我院子裏等吧。”


    “是。”


    “有事?”宋初語給江箏換了一個手爐。


    江箏覺得礙事,不想要,影響她一會踢毽子。


    裴五娘看眼江箏:“迴郡主,一個庶妹。若是有人不聽話,郡主直接告訴江夫人就是,下次她就別想出來了。”


    江箏跳腳,現在五娘也來欺負自己:“我拿還不行嗎。”


    宋初語知道是誰了:“要有事,就去忙吧。”


    “讓她等會,想來也沒有什麽大事。”真有事來的就是她母親身邊的人:“還是看我們小江箏踢花樣有意思。”


    江箏笑了,掛著小手爐興致勃勃的站到梅林中央:“算裴姐姐有眼光,你們可看好了。”


    ……


    裴六娘沒料到她等到下午,才看到裴五娘的身影,她在眾丫鬟仆婦的簇擁下走來,綴著毛皮的大氅,頭上珠翠點綴,貴氣逼人,她比以前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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