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她覺得自己做的真心不錯,每一個都那麽精致。


    宋初語扶著母親去餐廳,正巧看見林清遠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腰間,突然頓住,本來還覺得不錯的手藝,瞬間覺得醜的無與倫比,配不上他一絲一毫,怎麽還戴了?


    宋初語忍著眼疼勉強吃完飯。


    吃完飯,立即讓莊嬤嬤開庫房,把上好的佩玉拿出來給老爺養養眼,免得誤了林清遠的眼光。


    “是。郡主,其實也沒那麽醜啦。”


    “就是醜。”


    清晨。


    林清遠起的早,穿好衣服,照例打開裝配飾的抽屜,就見上下二十六層,層層擺滿了碧綠、青翠、血紅各種顏色的壓綴,有玉石、寶石、竹牌、木質,造型各式各樣,款式應有盡有,每一種都價值不菲。


    林清遠嘴角揚起一抹笑,自然的將昨晚放在最上麵,如今壓在最下麵的絡子拿出來,掛在腰間,他還是覺得這個好看。


    阿壽也笑了,好看。


    林清遠看他一眼。


    阿壽立即閉嘴,他什麽都沒看見。


    宋初語勉強起來,目送林清遠去衙門時,看到他腰間的絡子,瞬間強忍不適,頭暈目眩,待人走了,立即看向莊嬤嬤:“你沒有給老爺將壓綴收拾出來?”


    “郡主,或許老爺就是覺得這個最好看呢?”


    “還是再換一抽屜壓綴吧。”一次兩次奇怪的審美就罷了,次數多了,多尷尬。何況,他昨日剛升了正六品,形象很重要。


    ……


    工部監理衙門,一大早就等著林清遠了。


    “恭喜林員外郎升遷大喜。”


    “恭喜林大人。”


    “恭喜,恭喜。”


    “眾位兄長太客氣了。”林清遠不敢拿大,謙遜的對所有恭賀的人停下說話。


    但陳曆今天走路都是飄的,飄的雲裏霧裏,下麵的小弟很多都來他這裏打探消息,沒什麽大事,就是他老大升官了,連升兩級。僅僅不到半年,他老大說升就升了,他跟的老大果然沒錯。


    而且何止老大升官,他昨天搬新家了。


    陳曆在北城邊上買了一個小宅子,雖然遠了點,又靠近外城區,可也是在上京城金尊玉貴的地方買的房子,同期的所有官員,隻有他買宅子了,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可這都是老大的功勞,當然了都不是光明正大的財產,都是他們從逍遙賭坊撈的好處。


    不過,還是老大淡定,老大撈的更多,愣是一聲沒吭過,誰能想到謙和有禮的老大每三天進賬達三百兩銀子,就是尚書大人,也不敢那麽貪的。


    但老大眉頭都沒皺一下,那才是悶聲發大財,強中自有強中手。


    “林員外郎,恭喜恭喜,尚書大人讓您去一下。”


    “多謝周大人提醒,那小弟先過去。”


    “慢走。”


    陳曆恨不得抬自己老大去:“林哥這邊請。”


    ……


    “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娶的好,誰還不知道怎麽迴事,才多長時間就升了。”


    “三天裏兩天都早退,每天看不見人,卻升了他,沒貓膩誰信。”


    “噓,小聲點,忘了他嶽父是誰。”


    “我就是不服氣,要升也是升大人您。”


    “好了,林大人人不錯。”


    這句話落,沒有任何人反駁,雖然林大人遲到早退的,忙的看不見人影,但人是真客氣,還沒有架子,誰跟他說話,他都停下來迴答。


    無關緊要的事也不覺得被浪費了時間,脾氣軟和的像麵團一樣,像個立不住事的主。


    這樣一看升他雖然不服眾,但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畢竟有他嶽父大人在,誰都知道他肯定要升。


    如今隻是‘正常’升上去了而已。


    ……


    龔西成捋捋胡須,覺得賢侄升遷,實至名歸,他人踏實、肯幹、不驕不躁,主意正:“你這次升上來,是我們深思熟慮的結果,別有太大壓力,你應得的。”


    林清遠不敢,立即拱手:“是叔提攜。”


    “怎麽能是叔呢,是你自身,要相信自己,你呀,就是太剛正,但這不是壞事,慢慢就好了。你爹前天請我喝酒,說起你,怎麽,最近沒迴你嶽父那呀,你爹讓你沒事多迴家走走,你家就你們兩口子和你娘,也孤單,多迴家看看是不是。”


    “是侄兒疏忽,侄兒知道了。”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亂想,看你沒事就放心了,去忙吧。”


    “多謝叔,侄兒告退。”


    林清遠從尚書大人院子裏出來,神色依舊平靜,仿佛升遷的不是他,可能被非議的也不是他。


    並不是林清遠不在乎閑言碎語,隻是他的嶽父是安國公,他的娘子每天覺得他又忙又累,他怎麽可能升不上去,唉,林清遠想想都頭疼,哪天他突然成了工部尚書他都不驚訝。


    至於別人說什麽,說就說了,也是事實,他若是處在他們的位置,說的花樣比他們更多。


    以往他在外,看著裙帶關係內的人肆意挪動,也怒火交加,如今換成自己,林清遠還真有種奇怪的感覺,既陌生,又有點……


    怎麽說呢?感覺不壞。


    現在處在權利中心看,有時候,升遷也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再說他嶽父,為國為民這麽多年,想升一下女婿,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


    “你說什麽!他還升了!升了!”孔廣氣的險些捏爛手裏的牌九:“一群飯桶!”


    他花了那麽多銀子搞他,有多少人收了他的好處,每迴都說會幫忙求情,結果他升了!荒不荒謬。


    他以後是不是還要每隔三天給他一次錢!已經給出多少了!逍遙賭場全年的利潤快給完了。


    他幹脆關門算了,或者給他林清遠開賭坊,也省的他天天想名目要。


    最近更是過分,新措辭都不想了,直接用剛開始的第一條,就差把‘死要錢’寫在臉上了。


    孔廣氣的夠嗆,可現在再氣,也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文大人那邊怎麽說?”


    “文大人在忙‘荒地均田’的事,上麵那人——也很重視,沒有精力理會我們這邊。”


    “所以我們就把賭場拱手相讓算了!”


    下麵的人嚇得的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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