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野噗嗤一聲就笑噴了,“那他們的算盤恐怕是要落空了,咱們的太子殿下嬌妻在懷,孩子都快出生了,一步到位,她們連口湯都喝不著了。”


    “太子殿下何時娶妻了?還有孩子了?這是何時的事兒,我怎麽未聽殿下提起過?”


    陸明禮一臉的詫異,他實在是很難想象,性子冷淡的江寂,娶妻生子是個什麽樣子的。


    而且看這架勢,並非是有人強迫,而是他自己願意的。


    這便更令陸明禮好奇了,究竟是什麽樣美若天仙的小娘子,才能入得了江寂的高眼?


    聞時野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府中養傷,這才出來湊熱鬧,自然是不清楚了,今日過後,你便能知道這位將咱們的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顛倒的太子妃了。”


    “說來,倒是與你先前與我說的那位小娘子頗為相似,因為咱們的這位太子妃,祖籍也是來自於臨安,前些日子才被殿下親自從臨安接迴上京。”


    陸明禮這次為江寂辦事,險些將命都丟了,好不容易活著迴來,落了一身的傷,便一直在相府養傷,幾乎沒怎麽出過門。


    前些時日大局穩定下來,空閑了些後,聞時野便來相府探望。


    在交談間,聞時野打趣的問陸明禮此番外出辦事,可有什麽豔遇。


    原本也隻是隨口一句玩笑話,畢竟陸明禮的性子與他的父親陸首輔極為相似,是個極為克己守禮的老古板。


    別說是有什麽喜歡的小娘子了,便是連餘光都不會多看小娘子半眼,生怕會冒犯了對方。


    誰知,在聞時野問了這麽一嘴之後,陸明禮竟然肉眼可見的,臉紅了,支支吾吾,半晌竟迴答不出來。


    好一會兒,才道:“有個姑娘,是臨安的,此番若非她出手相救,我早便已經沒命了。”


    聞時野大為震撼,忙追問這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是做什麽的。


    但陸明禮卻藏得很嚴實,隻說了對方是臨安的,救了他一命,其他的不管聞時野如何問,都是不肯多說了。


    對此,聞時野大為受傷,所以他們好兄弟三個,最後隻有他一個打光棍了?


    好氣啊!


    不知為何,在聞時野說江寂的妻子,也是來自於臨安之時,陸明禮的心跳不由加速,心上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正說著,謝清安姍姍來遲。


    聞時野眼尖的瞧見了對方,招手,“謝兄,這邊這邊!”


    因為聞時野也是武將,且是軍營二把手,官居驃騎將軍,人送外號少將軍,而謝清安留在上京做京官之後,便在軍中任中郎將一職。


    再加上他還是江寂的大舅子這層身份,這一來二去的,聞時野便與謝清安混熟了,每日謝兄來謝兄短的。


    謝清安看到了聞時野,便跨步走了過去。


    這是陸明禮頭一迴與謝清安碰麵,聞時野夾在中間,熱情的介紹。


    “謝兄,這是禮部侍郎陸明禮,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府中養傷,所以沒來得及向謝兄介紹。”


    謝清安拱手,“陸侍郎。”


    “明禮,這是新任金吾衛中郎將,謝清安,在此番剿滅叛軍中,立下了赫赫大功。”


    陸明禮也在同時拱手迴禮:“中郎將大名,陸某這些日子來,早有耳聞,幸會。”


    “謝兄除了這層身份之外,還有一層身份,打死你都想不到!”


    聞時野賊兮兮的,用胳膊腫去抵陸明禮,一副待會兒我若是說了,你一定會驚得連下巴都會掉在地上。


    陸明禮對聞時野從小這大驚小怪的架勢,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本沒有任何興致,卻聽聞時野接道:“謝兄可是咱們太子殿下的大舅……”


    誰知,話還未說完,一道諂媚的笑聲隨之傳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清安原來你在這兒呢,真是叫為父好找呀!”


    迎麵而來的,正是謝宏遠,身為四品通議大夫,他自然也是在此次宮宴邀請名列之中。


    從前謝宏遠對這個前妻生的兒子,一點兒也不在乎,還覺著身為謝家子孫,竟然棄文從武,跑去北疆從軍,實在是丟盡了家族的顏麵。


    一直以來,都是對謝清安不聞不問。


    哪兒知,謝清安一朝在剿滅叛軍上立下了戰功,被洪宗帝破格升為金吾衛中郎將,這官階一下子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都還要高了。


    這不,兒子宏達了之後,這做父親的,便又舔著臉來搞關係了。


    謝清安一瞧見謝宏遠,麵上的笑意便瞬間冰封,“你又想做什麽?”


    “哎呀清安,咱們可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你怎能對為父我如此生冷呢?”


    謝清安冷嗤:“我與你,何來的父子之情?當初不是你說的,出了謝家大門,從此便再也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謝宏遠的麵子上有些抹不開,“為父那隻是在說氣話,這天底下的,哪兒有做父親的,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還不是因為你要去北疆從軍,戰場上刀劍無眼的,為父是擔心你的安危,才會說出這些違心話……”


    未等他扯完,謝清安便不耐煩的打斷:“有事說事,我沒閑情雅致在這裏聽你廢話。”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為父在得知清安你在上京就職之後,便命人將你的院子給你打掃幹淨了,隻是這些日子,你都沒迴家,可是新官上任,公務太過於繁忙了啊?你忙為父能理解,或者我可以命人先將你的包裹運迴家中……”


    謝清安冷聲道:“用不著,我自有住處,那是你的家,而不是我的,我是不會過去的。”


    “清安,你這話卻是說的不對了,你是我的嫡長子,我謝家的家業,將來也是要交給你的,你我親父子之間,怎能如此生分呢?”


    見他有出息了,倒是來這兒和他談上父子情分了。


    真是可笑!


    “想我迴去也成,休了汪氏,將她的兒女從謝家族譜中剔除,我便考慮搬迴去住。”


    一句話,卻是讓謝宏遠的笑容瞬間僵硬。


    “清安,汪氏再怎麽說,也是你的繼母,而且她的孩子,也是與你血脈相連的兄弟姊妹……”


    謝清安冷聲道:“我隻有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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