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葉思思連碰到她裙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裴知衍鉗製住了雙手。


    “夠了葉思思,別給我在這兒發瘋!”


    葉思思不可置信的看著裴知衍,“知衍哥哥,都是謝清晚這個賤人陷害我,今日分明便是她與裴景庭在這兒私會,我親眼瞧見的,不可能會有錯!”


    “葉娘子如此信誓旦旦的咬定,你又是在何時何地瞧見的?”


    葉思思脫口而出:“自然是在西廂房門外,女使親眼瞧見你走進去的!”


    “哪個女使瞧見了?讓她出來,當眾與我指認一番,否則葉娘子你這空口無憑的,可是做不得數呀。”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葉思思立時給人群中的一個女使一個眼神。


    那女使上前來跪下:“奴婢……奴婢的確是瞧見大娘子進了西廂房,可不知為何,西廂房中的人卻又變成了葉娘子。”


    “哦,如此說來,你是一直跟著我了?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跟著我?除非是,你提前知曉,我會去西廂房,還知道我會去見何人,所以才偷偷的跟著,等確定我的確是進了西廂房,再去找人通信,可對?”


    女使馬上否認:“不……不是,奴婢隻是出於一時好奇,才會……”


    話還未說完,謝清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上那麽一抬,再將衣袖一撩,隻聽得咚的一響。


    眾人低首一瞧,發現是一支鑲寶雙層花蝶鎏金銀簪。


    女使大驚,想要去撿迴,但被謝清晚先一步拾了起來。


    “這隻銀簪做工精致,可不是你一個小小女使能夠戴的,從何得來的?說起來,這銀簪倒是有幾分眼熟,不知夫君可認得?”


    謝清晚故意給裴知衍看,裴知衍在瞧見這支銀簪之後,當即就變了臉。


    因為這是當時他將葉思思帶迴侯府之後,特意去庫房,為葉思思挑選的金銀珠寶中的其中一件。


    由於款式獨特,所以整個侯府也就這麽一支。


    葉思思當即道:“這不是我的簪子嗎?我就說前幾日怎麽找不著了,原來是在這兒,是不是被你給撿走了啊?”


    說著,葉思思趕忙給女使遞了個眼神。


    “對,這……這簪子的確是奴婢偶然間撿到的,因為這簪子實在是漂亮,所以奴婢便鬼迷心竅的,想要多留幾日,奴婢知錯了,請世子恕罪!”


    裴知衍還未開口,一道寡淡的嗓音響起:“一個小小女使,如何有本事撿到主子的東西,既是不肯說實話,便該直接撬開她的嘴。”


    聞聲瞧去,便見裴景庭一身墨藍色錦服,麵冠若玉,唇紅齒白,皎皎似月華,身姿如鬆,腳下若風,不過幾步便來到了屋內。


    而在他開口之時,楚河已先一步上前,隻聽得一聲叫喚,女使便被楚河一腳踩中後背,摁在了地麵之上。


    “說,簪子是何人給你的?”


    女使還企圖嘴硬:“是……是奴婢撿的……”


    楚河冷笑聲,長劍出鞘,眾人隻見得劍光一閃,伴隨著噗嗤一聲,便是女使淒厲的慘叫。


    再順著往下一瞧,發現那把長劍竟是直接貫穿了女使的手背!


    鮮血滴滴答答的自掌心流出,很快便將地麵給染透了一層鮮血。


    雖然宅子中的仆人犯錯,主子也會責罰,但通常都是拉下去打板子,而不會像此刻這般,當眾便責罰,而且,還是以這種快準狠的方式!


    “九……九弟,你這審問人的法子,未免也太過於血腥了吧?”


    裴景庭清清淡淡道:“二嫂急什麽,隻是戳中了手背而已,這已經是最輕的了,若是再不說實話,下一次,便是整隻手,一個人有雙手手足,也就意味著,她有四次說謊的機會。”


    “若是手腳都砍完了,那麽最後,便是她的項上人頭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叫在場人的無不頭皮發麻。


    比起裴景庭的殺伐決斷,那些個打板子什麽的懲罰,都隻是撓癢癢的小打小鬧。


    “第二遍,簪子是何人給你的?”


    楚河拔出長劍,再度舉起,女使隨之大叫:“我招!我招!是葉娘子,簪子是葉娘子拿來賄賂奴婢的,是她讓奴婢借著九爺的名頭,將大娘子引到西廂房,


    “也是葉娘子讓奴婢盯著九爺,一旦九爺來侯府了,便依照同樣的法子,將九爺也引去西廂房,奴婢隻是按吩咐辦事,其他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九爺饒命!九爺饒命啊,奴婢真的都招了!”


    裴知衍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難怪在正廳的時候,三春會說謝清晚去了西廂房,目的便是為了將他給引過去。


    他本身便對謝清晚和裴景庭有所懷疑,到時無論兩個人是否真的做了什麽,隻要被人瞧見兩人同處一室,便算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胡說!知衍哥哥,她冤枉我,必然是裴景庭將她屈打成招,她才會胡說八道的,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知衍哥哥你要相信我……”


    誰知,話還未說完,裴知衍抬手便是一個巴掌。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裴知衍是在怒火中燒的情況下,打的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便將葉思思給扇倒在地。


    “你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設計陷害大娘子,真是叫我失望至極!來人……”


    葉思思生怕裴知衍會嚴厲的懲罰她,顧不得被扇疼的臉,又爬起來抱住裴知衍的大腿。


    “知衍哥哥,我……我腹中還懷著你的孩子,而且……而且當初在贛南,是我冒著性命危險,救下了你,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三日三夜,你我朝夕相處整整兩年,這些情意,難道都比不過一個賤婢的胡言亂語嗎?”


    裴知衍到嘴邊的話,果然便因為這些話而停了下來。


    正當葉思思以為能借著從前的恩情,而逃過這一劫,謝清晚徐徐道:“若是想要以此計來陷害我與九叔,單單隻是這一個女使,可還不夠,需得人裏應外合,才好將祖母等人都給招過來,以便來個所謂的抓奸在床。”


    “是嗎,二嬸嬸?”


    謝清晚語調一轉,目光準確的落在了吳氏的身上。


    吳氏當即心虛的變臉,“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不論此事是不是葉思思陷害的你,與我有何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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