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非常自信,謝清晚的所作所為,不過就隻是一個把戲,目的便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得到他的寵愛。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他的確是有些被謝清晚給吸引到了。


    但這不代表,他會容許謝清晚如此放肆,更何況他都已經先低頭了,謝清晚自然是該點到為止!


    “夫君慢走,我腿腳不便,就不親自相送了。”


    謝清晚高興還來不及,雖然很難,但她拚盡一切也是要與裴知衍和離的,但在這個過程中,若是裴知衍一定要和她行夫妻之事,她怕她會一時沒忍住,而與裴知衍累來個同歸於盡。


    為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太不值了,所以若是裴知衍賭氣而再也不踏足玉清苑,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裴知衍的臉徹底黑了,因為他能感覺出來,謝清晚在聽到他威脅說再也不踏足玉清苑的時候,語氣分明是難以抑製的喜悅。


    她是真的高興日後他不再來玉清苑,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


    惱羞成怒的裴知衍,隻想到一個可能性,能讓一個女人如此性情大變,便隻有一種結果。


    那便是,她已移情別戀了!所以,才會厭惡他的觸碰,甚至還將他往外推,而絲毫不在意自己會受冷落。


    裴知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畢竟他兩年不曾在侯府,而謝清晚正值芳華之齡,難免會寂寞難耐,而紅杏出牆!


    “這麽急著將我往外推,謝清晚,你莫不是在外麵有了野男人,所以不肯與我有任何的接觸,說,這個野男人是誰!”


    謝清晚發現這家夥的腦迴路真不是一般的神奇,送了他一個白眼。


    “不是夫君你說不再踏足玉清苑,轉頭卻將這口鍋扣在我的頭上,是何道理?”


    裴知衍逼近,直盯著她的眸子,“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哪個妻子,會將自己的丈夫往外推,除非,是她紅杏出牆,想與那情夫雙宿雙飛!”


    在說話的同時,裴知衍一把扣住她的皓腕,力道逐漸收緊,“說,這個情夫到底是誰!”


    “疼!鬆手,你個瘋子!”


    謝清晚的皓腕昨日便被裴知衍捏傷了,還沒好全,被他這麽一捏,舊傷加新傷,疼到讓她瞬間額頭冒出了虛汗。


    聽見謝清晚喊疼,裴知衍本能的鬆開了手,這才發現,自己又將謝清晚的皓腕給掐紅了,而昨日此處的淤青,尚沒有淡下去,又添了新的紅印。


    看到這一幕,裴知衍瞬間便恢複了冷靜,他險些忘記了,謝清晚一個後宅婦人,平日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如何有機會去認識陌生男子。


    而且她身為女子,更清楚一個婦人,若是敢紅杏出牆,敢與野男人苟合,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我一時衝動,不是故意的,可還疼?”


    在裴知衍伸手還想來關懷之時,謝清晚抓起一旁的引枕便扔了過去,“滾!”


    “謝清晚你……”


    裴知衍原本要動怒,卻瞧見謝清晚捂著皓腕,半個身子蜷縮著,像是在暴風雨中迷失方向的小獸,可憐而又無助。


    “你好好歇息吧,祖母那邊我會幫你應付過去的,隻是你需得記住,我是你的夫君,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下次你若是再如此胡鬧,我可不會再慣著你。”


    哪兒有妻子,不讓丈夫碰的?看在她手上有傷,腳踝還不利索的情況下,他便姑且不與她多做計較了。


    “好好照顧夫人,我晚些再來。”


    留下一句話,裴知衍這才離開了。


    他前腳一走,蒹葭和白露都在同時上前,看到謝清晚皓腕上又多出的淤青,心疼得不行。


    “世子真是太過分了,每迴來都不知輕重,總將姑娘弄出傷來!若是姑娘嫁的是九爺便好了,九爺雖看著冷淡,但心細如發,決計不會這般傷害姑娘的!”


    蒹葭忙著心疼謝清晚皓腕上的傷,脫口而出便是一句。


    謝清晚一愣,白露趕忙捂住她的嘴,“說什麽胡話,快去將化瘀的皓腕拿來,還有先前九爺給的冰肌膏,免得留下疤痕。”


    而這邊,裴景庭長身而立在玉清苑的牆頭之上,垂眸看著裴知衍將謝清晚給抱進了臥房。


    他沒說什麽,但楚河卻急了:“爺,謝娘子掙紮的這麽厲害,這裴知衍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可需要屬下出手……”


    “不必,若是她不願意,誰也無法勉強了她,若是她願意,他們本便是夫妻,此事也是天經地義。”


    裴景庭的神情極其冷靜,他本便是個局外之人,宣陽侯府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更不該管。


    但是……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夜,小娘子嗚咽著拉著他的衣角,香汗淋漓,脆弱不堪。


    裴景庭閉了閉眼,“去看看,若是裴知衍強行為之,便適時出手,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嘖嘖嘖,爺這嘴巴,真是硬不過一瞬,前腳剛說夫妻行事是天經地義,轉頭又改了口,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裏在意了!


    “是,爺。”


    沒一會兒,楚河還未來迴稟,便見裴知衍已經沉著臉從臥房大步流星的出來了。


    他攏共在臥房內也沒待過一刻鍾,想來也是沒做那種事情。


    裴景庭在不自覺中鬆開了背在身後,緊握著的拳頭。


    而這時,楚河也迴來複命了。


    “爺,謝娘子將裴知衍給氣走了,但那裴知衍也真不是個東西,又將謝娘子的手給抓傷了,小娘子的肌膚細皮嫩肉的,碰一下都得格外注意,他卻如此不知輕重!”


    裴景庭蹙眉,“去靜園取幾盒冰肌膏來。”


    這冰肌膏,自然是送來給謝清晚的。


    “再去查一查,謝清晚的嫁妝,都是被哪些人給揮霍了。”


    楚河不解的撓撓頭,“爺,查這個做什麽,不教訓裴知衍了嗎?隻要您一聲令下,他哪隻手碰了謝娘子,屬下就將其剁吧剁吧喂狗!”


    “不急,且去辦吧。”


    裴知衍畢竟是宣陽侯的嫡孫,宣陽侯對他有恩情,他不好直接出手。


    更何況,若是直接出手,教訓隻是一時爽,卻會坐實謝清晚紅杏出牆的罪名,這罪名對於女子而言,可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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