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乖,是裝出來的,單純弱小是他的保護傘。


    孟澤川當初就是被他這一份乖巧迷惑,以至於現在不能自拔,連青年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自己神魂顛倒。


    甚至……想違背監獄長的信念和使命,帶著青年遠走高飛……


    紀寧櫟從監獄長看似涼薄的眼神中,抓到了他心底那一抹柔軟。


    青年敢確定,孟澤川喜歡自己,而他也想和孟澤川有一個好的結果。


    監獄長突然站了起來,幾乎擋住了身後的光線,將青年困在自己的陰影之下,讓他隻屬於自己。


    孟澤川低下頭,將青年的下頜輕輕抬起,忽然說道:“艾瑟的事大概了解了一點,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青年從剛才的曖昧氣氛中出來,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


    事情說完,空氣裏充斥著詭異的氣息,青年把手放到唇邊,輕咳一聲,“孟監獄長,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孟澤川唇角愉悅地上揚,“天這麽晚了,你不用迴去,住在我這裏。”


    紀寧櫟:……


    “多謝監獄長的好意,不用了,我認床。”


    孟澤川拉住他的手腕,青年“一時不察”腳底打滑,倒進男人懷中。


    “小心。”監獄長很配合地接住青年,順帶在他光滑的腰後摸了一把。


    青年眼眶微微水潤起來,抬高的雙眸魅惑且誘人,聲音清冽:“房間在哪兒?”


    孟澤川貴氣清俊的長眉挑起,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沉穩且欲氣十足,他笑了笑說:“在那扇門裏。”


    紀寧櫟從他懷裏溜出去,走到門前打開,再關門,動作迅速,連孟澤川那一聲輕笑都沒聽見。


    第二天清晨,監獄的起床號還未拉響,紀寧櫟已經被警衛帶迴了囚房。


    關門的聲音響起,屋子裏的燈也亮了起來,紀寧櫟還未動一步,房間裏的景象讓他不禁笑眯了眼。


    艾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他今天是一定要折磨死這個賤人,竟然敢煽動監獄裏的其他人來對付他,很好,值得他親手殺。


    “原本我並不打算要你的命,但現在,我要你生不如死。”


    青年眼眸輕輕顫了顫,看向頭頂的監控器,並沒有亮起紅光,應該是被人為破壞了,牆壁上的報警器也被完全損毀。


    紀寧櫟鬆了口氣,這就懶得他自己動手了,他朝艾瑟比了一個極其囂張的中指,挑釁道:“你也是。”


    艾瑟被徹底的激怒,手拿他那太奶傳下來的傳家寶衝了上去。


    ………


    孟澤川醒來時,床邊已經沒了溫度,他穿好衣服走出休息室,辦公區的監控屏上,並沒有像平時放映青年的一舉一動,而是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寫著係統錯誤。


    監獄長理了理領口,用智腦命令警衛們集合,對整個監獄進行搜查,而自己匆匆趕去青年的囚房。


    門禁係統被特殊技術破壞了,孟澤川冷冷斂眸,猛然一腳踹在門上,哐當一聲門被破開了,裏麵的場景讓他瞬間心髒驟停。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滿地都是血,金屬的牆壁上,鮮血幾乎濺滿了,而青年坐在牆角,手裏握著帶血的匕首,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液。


    孟澤川走了進去,黑色皮靴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重響,路過艾瑟時,他嫌棄的將人踢開。


    監獄長居高臨下,聲音更加溫柔:“受傷了嗎?”


    紀寧櫟握緊的刀柄幾乎陷進肉裏,他抬起染上了血珠的睫毛,眼尾的那滴血珠,如同一枚血痣,昳麗而危險。


    “沒受傷,就是他快死了。”


    青年臉上揚起一個微笑,在孟澤川看來,如同致命卻誘人的毒藥,能讓他心甘情願被毒倒。


    孟澤川將青年抱起來,血液也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警衛們將艾瑟帶去了醫務室,同時,關於艾瑟的調查也結束了。


    孟澤川看著桌上密密麻麻的資料,裏麵有二十多個被艾瑟和他的家族收買了的警衛,以及他這些年來殺死的罪犯名單。


    據調查員所說,青年是他最近的目標,艾瑟似乎很喜歡。


    孟澤川把艾瑟的照片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順便讓人去醫務室“好好照顧”他。


    警衛詢問該怎麽處置其他人,孟澤川讓他們將所有違反法律的人都送上了法庭,最終那些警衛被革職,有的參與過艾瑟殺人事件的警衛被判了死刑,而艾瑟也是死刑,但他的死刑是被扔到猛獸星球,被猛獸撕咬而死。


    “叮,恭喜宿主鏟除名山監獄的毒瘤艾瑟,請繼續完成攻略任務。”


    ……


    矜貴而高傲的監獄長,將他嬌養的花骨朵弄濕弄軟,用狂風驟雨來澆灌。


    囚房內,空氣清新器打開的聲音響起,青年蒙住眼睛,緩緩在黑暗裏適應,等手掌拿開,一雙眼睫夾著淚水的瞳眸波光粼粼。


    孟澤川伸出一隻手,將青年攏緊,男人眼睛還閉著,紀寧櫟望著他看了半天,隨後伸出手去撥弄他濃密纖長的睫毛。


    “監獄長怎麽還不去處理公事?”青年調侃道。


    孟澤川眼睛眨了眨,頭往後躲開青年的手,金瞳流轉著晨光緩緩睜開,既神秘又充滿讓人探究的欲望。


    監獄長大人偶爾也想體會一下軟玉溫香在懷的幸福,從而擱置那些不重要的工作。


    兩人抱著又睡了一會兒,直到中午,吃飯的提醒聲傳來,驚醒了正沉迷夢鄉的二人。


    監獄長大人熟練的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製服,然後從容地穿上。


    青年塌著腰,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頜,眼神帶著些意猶未盡。


    “監獄長大人,打算什麽時候離開我這個小房間?”


    孟澤川整理好袖口,單膝跪在床上,給了青年一個吻,“寧寧是想去我那住幾天嗎?”


    青年搖搖頭,“還是算了,容易惹人閑話。”


    孟澤川起身,走到門口,正要出去時,突然轉頭,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帶著些無奈和茫然,“對了,你的庭審結果下來了,雖然那次的行動你並不是主謀,但終究參與了,所以庭審會給你的刑罰是無期徒刑。”


    “知道了,上班快樂。”青年腦袋埋在床裏,聲音嗡嗡的。


    孟澤川唇角繃直,好像不是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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