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孫穆雷便帶著數名禁軍迴到皇宮,安排馬車前來接駕。


    第二天天還不亮,就聽見有大臣在大喊。


    “快來人呐,走水,走水啦,快救火啊~ ”


    隻見後山的客房附近,一團火苗兇猛的著了起來,客房都是用木頭製成,所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火勢便越來越大,住在客房裏的王公大臣,紛紛逃了出來。


    禁衛軍急忙拿著各種裝水的工具,盛水救火。


    可是,客房的火勢太大,不一會功夫,鳳棲觀裏儲存水的大缸裏就沒了水,所以有的人自發去河邊打水,有的直接蜷縮在一旁。


    整個鳳棲觀裏,亂成一團。


    從天牢生變,到祭天台坍塌,然後是祭天大典事變,又到現在的無故起火,所有事情像是連成一條線一樣,一個一個接踵而來。


    無憂不信這個世界上一次會出現這麽多的巧合,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瘋狂的作亂賊子。


    無憂囑咐多譯海照看玉麟,他一個人去尋找罪魁禍首。


    走出廂房,他在門外遇見了相魂和起嵐,皇帝慕容孤傲的傷勢已穩定,所以相魂也加入到了抓人的隊伍中。


    既然吳廣陸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那麽就從吳廣陸開始。


    客房著了火,所有的朝臣都到了戶外,無憂他們兄弟三人找遍了後山,也沒有發現吳廣陸的身影。


    同時,起嵐在後山靠近客房的角落裏,發現了尚未熄滅的風火石,很明顯,這場火是有人點燃了風火石,然後火苗順著風向燒著了木頭做的客房,天幹物燥,火勢便越來越大。


    這是妥妥的人為縱火案,可是誰是兇手,兇手的目的又是什麽。


    無憂琢磨了一下,從一開始到現在,兇手的目標就是傲多皇室,那麽,這場火,肯定也是衝著皇室而來,不過,後山住的都是大臣,哪怕都燒光了,也傷不到皇室中人。


    無憂突然心中一緊,還有一種可能。


    “調虎離山!”


    兄弟三人立刻返迴到鳳棲觀內。


    果然,玉麟的廂房大門敞開著,無憂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隻見玉麟依然躺在床上昏睡,而守著玉麟的多譯海和柳輕卉卻沒了蹤影。


    “願兒… 願兒?”


    柳輕卉失蹤了,莫相魂急得在院子裏四處尋找,莫無憂去皇帝慕容孤傲的廂房看了看,皇帝、皇後和太子均平安無事。


    無憂有點糊塗了,既然這個賊人是衝著傲多皇室而來,那為什麽劫走一個和皇室毫不相幹的柳輕卉?


    除非,不是同一夥人!


    前者確實是想要了皇室中人的性命,後者是為了神器!


    對,一定是這樣,昨晚,柳輕卉為了緩解皇帝慕容孤傲和孫玉麟的傷痛,用無恨彈奏了忘懷,這個妄想神器的賊人當時肯定就在附近,所以他知道了神器七玄古琴在鳳棲觀,所以他才製造了火災,調虎離山,將無憂他們引到了後山,而他就趁機擄人搶琴,多譯海肯定是追著賊人而去,憑多譯海道長的能力,想必賊人一定也不好過。


    無憂根據鳳棲觀的地形地勢,分析了一下賊人大概逃走的路線,然後與相魂和起嵐兵分了兩路,去尋找柳輕卉和多譯海。


    相魂雖然輕功和用毒了得,可是硬兵器對抗還是弱點,所以起嵐便和相魂一路,往鳳棲觀的左路尋找,無憂一個人手裏握著雪寒從右路尋找。


    其實無論是左路還是右路,最終都能交匯在鳳棲觀的山頂之巔 — 禦風崖。


    直到他們到達禦風崖,才發現多譯海正和穿著夜行衣的賊人酣戰,而柳輕卉被賊人打暈綁在靠近懸崖的枯樹幹上。


    多譯海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妙法玄師,那個和他對打的賊人居然能與他糾纏這麽久,看來實力不容小覷。


    相魂趁著他們鬥法的空間,偷摸溜到柳輕卉的身邊,想解開綁在柳輕卉身上的繩索,可是這繩索係法怪異,他試了幾次都沒能將繩子解開。


    陳有餘戴著假皮還戴著麵巾,一時間誰也沒認出賊人究竟是誰。


    他在與多譯海對戰的時候,餘光瞥見了正在準備用刀砍繩子的莫相魂,他哈哈大笑。


    “小子,這繩子是我祖傳的金剛索,就憑你那小破刀,根本損傷不了它分毫。”


    陳有餘的話不假,無論莫相魂怎麽砍,金剛索連皮都沒起一點。


    陳有餘想趁機閃到柳輕卉的那邊,可是無憂發現了他的意圖,早他一步擋住了去路。


    見無憂也加入了戰鬥,陳有餘有些不安,他記得昨天祭天台上,無憂爆發出的內力,有些深不可測,如今,左邊是多譯海,右邊是莫無憂,兩人打他一個,恐怕他沒有勝算。


    隻是短暫的分神思考了一下,無憂的雪寒便擦著陳有餘的腰身掠了過去,瞬間,陳有餘覺得左腹部的傷口冷徹刺骨,他趕緊一個後跳,左手捂著腹部,不敢相信的盯著無憂手中的武器。


    如果他沒猜錯,這傷他的扇子,正是五神器為首的雪寒!


    陳有餘上下打量著莫無憂,這可不就是宮裏新封的宸王嘛,怎麽他會有雪寒?這些人讓他有些好奇,不止有七玄古琴,如今又冒出個雪寒,難道,他們已經集齊了上古五神器?


    不可能,他不相信,要是上古神器這麽容易就集齊,那麽這世上早就有人集齊了,怎麽會輪到今日。


    可是,雪寒,無恨確實近在咫尺,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都有神器?!”


    陳有餘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開口問道。


    一個成年人,相貌和身形可以偽裝可以更改,但是聲音卻是無法更改的。


    所以陳有餘一開口,藏在無憂心底十幾年的記憶,瞬間炸裂開來。


    無憂的唿吸變得急促,眼神慢慢滲透出濃厚的殺意。


    “是你!”


    陳有餘看見無憂已經猩紅的眼睛,有些懵逼,我沒說什麽吧,這小子怎麽突然變異了…


    “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千山莫家!”


    無憂緊緊攥著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問對麵的陳有餘。


    千山…!原來…!


    陳有餘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宸王莫無憂就是當年他殺害的慕容昊倉的兒子!


    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十幾年前,他殺了慕容昊倉夫婦,如今又被他的兒子堵在了懸崖,還真是,蒼天饒過誰呢。


    陳有餘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原來你是慕容昊倉的兒子!”


    他的話,引來了莫相魂和莫起嵐,他倆站在無憂的兩側,用同樣嗜血的眼神瞪著陳有餘。


    “我們也是慕容昊倉的兒子!”


    陳有餘看了看他們三人,這下好了,仇人齊了,恐怕不決一死戰,他是一點活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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