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婚事雖然還沒有正式公布,但是朝中已經開始流傳,將會在祭天大典後的一個月舉行。


    目前來說,整個傲多國最重要的活動便是接下來的祭天大典。


    這祭天大典的地點,安排在了距離傲多國幾百公裏外的丹鳳山頂。


    丹鳳山與牡霞山相連,隻不過山峰要比牡霞山要高幾百米,山頂上有間道館名叫鳳棲觀。


    鳳棲觀據說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傳說中,千年前,曾經有一隻赤金鳳凰在山頂的巨型梧桐樹上棲息,後來鳳凰隕落,這裏就隻剩下了鳳凰的巢穴 — 巨型梧桐樹,但是經過千年的雨打風吹,梧桐樹早已枯朽,隻剩下了一方巨大的樹根。


    又過了百年,有一群苦行者來到了這裏,發現此處乃是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便在此修建了一座道觀,因為觀前有巨大的梧桐樹根,所以根據鳳棲梧桐的說法,給道觀取名鳳棲觀。


    鳳棲觀因為是苦行觀,所以香火並不繁盛,如今,觀內隻有一名住持和兩名小道童,住持名叫無為,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兩名小道童,名喚玄城子和玄陽子,他們是無為收養的雙生孤兒,今年剛滿垂髫。


    之所以把祭天大典安排在丹鳳山舉行,是因為在傲多國還未成立之時,慕容孤傲曾蒙受過無為住持的指點,若不是因為無為主持一心修道不願意參與凡塵,他現在應該是傲多國的國師。


    第一次的祭天大典,根據無為住持的提議,是在傲多國皇宮內的乾坤殿舉行。


    當時,傲多國剛成立不久,國運尚不穩健,在皇宮內舉行祭天大典,一方麵可以穩定朝堂,另一方麵還能為皇室祈福。


    無為住持一時間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法師,鳳棲觀也因為皇帝的親臨而變得名聲大噪。


    按理說,從那以後,鳳棲觀的香火應該相當的旺才對,可是,偏偏無為住持從此緊閉觀門,謝絕見客。


    時間一長,慕名前來的人越來越少,以至於如今,每年隻有喬裝打扮的宮裏人按時來送祈福香火,其他人連來都不再來。


    鳳棲觀現在雖然不至於潦倒,但是也著實是落魄。


    幾日前,慕容孤傲書信給無為住持,征求他祭天大典選址的意思,本以為無為住持會另選他址,沒想到,無為住持居然破天荒的讓他安排在丹鳳山,這讓慕容孤傲又驚又喜。


    慕容孤傲知道鳳棲觀人員少,所以提前讓孫穆雷安排了工匠前去打掃和整修,還駐紮了一小部分侍衛軍在丹鳳山周圍,提前做好準備。


    經過工匠們連日來的整修,原本猶如荒宅的鳳棲觀,如今是麵貌一新。


    觀內所有的腐木全都換成了全新的鬆木,所有的布簾也都換上了皇室特有的金絹絲綢,最重要的是,觀內供奉的佛像,也都重新塑造了金身。


    如果不是因為除了翻新,所有設施的位置都沒變,會讓人以為,這是將舊鳳棲觀拆了重新建的新觀。


    無為住持這些天隻是靜靜的坐在觀外的樹根上打坐,一點也不關心鳳棲觀的翻新事宜,他的兩個小道童,除了有時候會好奇的看兩眼之外,也都是坐在師傅的身邊閉目念經。


    孫穆雷沒有參加過第一次的祭天大典,但是卻對無為住持非常的感興趣,這些時日,他為了監督整修進度,一直留守在鳳棲觀,他每日看著無為在梧桐樹根那閉眼打坐,很想去問問,為何這次要做此安排,可是,每次剛走兩步,就退了迴來,思來想去,還是把問題咽了迴去。


    “孫緣主,可是有事要與貧道探討啊?”


    無為閉著眼睛,似乎感覺到了孫穆雷內心想法。


    孫穆雷走到無為的旁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 ”


    無為笑了笑,雖然緊閉雙眼,但是卻能洞察一切。


    “孫緣主可是想問貧道,為何要將這次的祭天大典安排在此,是嗎?”


    孫穆雷迴答道。


    “正如道長所言。”


    無為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睛望著遙遠的山峰,慢慢說道。


    “國之昌盛,民之根本,立國之初,國不強,民不富,大興土木則有損民生,生民怨,傷國運,如今,國之根基漸穩,民富力強,貧道日觀天象,東方星位有吉星閃耀,預示著國家涅盤重生之像,既之如此,鳳棲觀便是祭天行事的最佳之選。”


    按照無為這麽說,傲多國應該是繁榮昌盛之兆,可是如今無論是朝堂還是皇室,孫穆雷總感覺有一股不祥的暗潮在伺機湧動。


    “道長,可我感覺有些不安。”


    孫穆雷沒有挑明了說,既然無為的道法高深,那麽就算他不說明,也定當能明了其意。


    無為的眼神變得深邃,裏麵摻雜著說不清楚的意味。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相克相生,縱是因果,也皆為因果,該來的始終會來,該散的終歸要散,處之坦然,一切就自然而安。”


    無為說完,將手中盤撚多年的念珠贈與孫穆雷。


    “孫緣主,一切皆有定數,貧道相信你已經有所準備,既已如此,便靜觀其變就好。”


    無為言盡於此,雖然他說的這些,孫穆雷並沒有全部聽懂,特別是最後的那句靜觀其變,如果按照常規,應該將罪惡壓製在搖籃裏才對,可是無為卻讓他靜觀其變,難道說,那些暗湧最終也隻是暗湧,不會爆發?


    孫穆雷手裏握著無為贈與他的念珠,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本以為他的疑問能得到解答,可誰曾想,無為的話讓他更加迷茫了。


    另外一座山的山腳下,木屋裏的燈光有些昏暗,陳有餘自己有些日子沒有到外麵去過了,不知怎的,最近他的身體時常乏累,經常一睡就是七八個時辰,而且,醒來腦袋還異常的發脹。


    一向自負的陳有餘,不屑去問醫用藥,而且,他這副樣子,也不適合去村莊裏尋找大夫,所以,他都是自己吃點麻沸散應付一下,可是最近,無論他吃多少麻沸散這疼痛感都消失不掉。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用頭使勁砸在石頭上,仍不見好轉。


    陳有餘這才意識到,他之所以突然開始這麽難受,八成是自己中了毒。


    他冷笑,一向隻有他給別人下毒的份,如今卻被別人下了毒,最可笑的是,連下毒的人是誰他都不清楚。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用力的推開門,用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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