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走在昏暗的鄉間小路上，鮮血從她的指尖滴落。她每走一步，紅色的血跡就如梅花般綻放在地上。
“啊… …… 啊… …… ！該死的天人... …… ”。
她腦子裏隻想著要抓一位天界的首領獻上，不惜一切代價和雪城戰鬥，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化。
她想起了前幾天和爾斯鄔的一次談話。
*我知道你是被人類養大的夢魔。*
*... …… 是的，沒錯。*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但她隻能不停地祈禱，祈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然後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將手中的酒杯舉向空中。
*長期與人類生活在一起的夢魔老是會產生了無用的憐憫。真讓人頭疼。*
*你不會也這樣吧？*
*我絕對不會。*
她發出一聲冷笑。
因為她喜歡男人的噩夢，而被她玩弄、拋棄的卻是她自己。但爾斯鄔那樣看著艾米麗，問道。
*我可以檢驗一下嗎？*
*.. …… 檢驗？*
他莫名一笑，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秘書打了電話。
*因為……沒有什麽比人類的靈魂更能讓夢魔變得更強大了。*
*你也試試殺人吧。*
她很慌張，但沒有表現出來。不知道再猶豫她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就在那天，艾米麗生平第一次殺死了一個人類，並吸收了他的靈魂。
而且效果超乎想象。感覺腎上腺素激增，那一瞬間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當她嚐試殺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自己為什麽要守著禁忌生活？莫名其妙。
然而，當那股洶湧的能量平靜下來之後，迴過神來的艾米麗卻想起了自己為什麽沒有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
*你一定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千萬傷害別人，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是吧她撫養長大的媽媽說的話。
但她也無能為力。如果她在殺人時表現出猶豫，爾斯鄔可能會讓她殺死把自己撫養長大的母親，而不是他的秘書了。
“我是… …… 我隻是選擇了拯救我媽媽的這一條路。”
她嚐試自我安慰。
迴家的腳步很沉重，感覺就像她全身上下都帶著石頭行走。
艾米麗的恢複速度比人類要快很多，但難道是因為天界的首領身手不凡？即將被砍斷的手臂，血卻沒有止住。
她想，如果她沒有吃掉那個人類的靈魂，她就可能會死在雪城手裏。她設法綁住手臂上的傷口，穩住了自己濕漉漉的身體。
鄉村小鎮，即使有路燈，也一片漆黑。
汪汪汪！！
她才剛剛到達那所房子的舊大門，門前狗的吠叫，大門一如既往地開著一點。也許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來，所以她媽媽總是把前門打開一點，這已經成為她媽媽的一種習慣。
艾米麗一開門進去，門內就亮起了燈，主臥室的門打開了，艾麗容把頭探到了出來。
“…… …… 誰來了啊？”
“是我，媽媽。”
天很黑，看不到人影，但艾麗蓉立刻聽出了女兒的聲音，赤著腳跑了出去。
“啊？麗麗嗎！”
汪汪汪汪汪！
院子裏的狗大聲吠叫。
“呃，這狗還沒認清主人呢。”
艾米麗被艾麗蓉抱住，一邊說著，一邊數落著狗。
“對了！你怎麽半夜跑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來是因為我想媽媽了。”
艾米麗用臉蹭著她的鬃毛，撫摸著她。
“你吃過飯了嗎？”
“當然吃了，這都幾點了？”
“那你現在餓不餓的話，媽媽就去給你下麵條。”
“好啊，我好久第沒吃媽媽做的麵條了。”
“那我現在去給你做”
聽到艾麗蓉的話，艾米麗靜靜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明天吧。”
“那你趕緊去洗漱吧。已經很晚了，大家睡覺了，我們進屋吧，狗叫的聲音太大，別吵到別人。”
“好，今天我要跟媽媽一起睡覺。”
“一個大姑娘怎麽了！”
她微笑著，深情地擁抱了女兒。
……………
鄉村裏，所有的燈都滅了，安靜得讓人感覺荒涼。艾米麗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香味。而艾麗蓉則拍著艾米麗的背，撫摸她的頭發，摸摸她的小耳垂，又拍了拍艾米麗的屁股。
“媽媽。”
“嗯？”
“幫我後背撓撓癢。”
在她的要求下，艾麗蓉粗糙的手伸進衣服裏，慢慢地動著。
“啊，舒服。往下麵一點。”
“這樣？”
“還剩一點點了。”
“這樣？”
“啊。就是這裏。”
吱吱吱～
安靜的午夜，隻有蟲子的聲音和舊掛鍾的滴答聲。
“你怎麽不睡覺。你睡不著嗎？”
艾麗蓉閉著眼睛問道。簡好奇地抬起頭，迴答道。
“媽媽，你怎麽知道我沒睡？你不是閉著眼睛呢嗎？你能看到我嗎？”
“就算我沒有看到，那我也知道。”
“你騙我。”
“真的。媽媽什麽都知道。”
“你現在很心煩嗎？你不喜歡你工作的城市嗎？”
她不顧一切地去大城市生活，因為她厭倦了無聊的鄉村生活。她也隻是把自己精心養大的小鳥交給大自然，就像放生一樣，隻對艾米麗說，如果有困難隨時可以迴來。
“媽媽。我真的討厭這個地方，沒有帥哥，隻有光禿禿的老男人。”
“農村的一切都是這樣。”
聽到艾麗蓉的話，她輕笑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了。
“但現在，我想和媽媽住在一起。”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
“就是………。”
“… …… 我現在很討厭大城市的生活。”
“那就留下來吧，和一起住啊。”
“真的行嗎？難道我真的能像以前一樣，和媽媽一起打理菜園，然後進城買點好吃的，就這樣過日子嗎？”
“當然也可以了，這裏是你的家。”
“如果媽媽喜歡的話，那麽我也喜歡。因為在這個貧窮的村莊裏，我唯一喜歡的就是我的媽媽。”
她無法讓自己說出她想說的話，隻能說一些無意義的故事。一陣沉默，艾米麗然又開始慢慢的開口了。
“可是媽媽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麽？”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看起來像個成年女孩，但行為卻像個四歲的孩子。”
大多數夢魔從一生下來看上去就像成年的人類。親生父母根本不存在，他們隻是出生在深深的黑暗中。
扮演艾米麗母親角色的艾麗蓉在某種程度上是最神奇的存在。還有，有些夢魔出生在人類世界，而不是地下，像人類一樣以幼年嬰兒的身份出生，衰老的速度與人類相同，當它們呈現出成年人的樣子時就不再衰老了。
出生在地底與人類世界之間的艾米麗，一出生就有著少女的外貌，但她的頭腦卻是一片白板，隻憑著自己的本能生活。後來機緣巧合，她來到了一家孤兒院，對她來說，這裏和自助餐沒什麽兩樣。就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艾麗蓉
“啊？媽媽。你不奇怪嗎？當你第一次帶我來這裏時，我做了很多像傻子一樣的事情。”
聽到艾米麗的話，艾麗蓉的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有什麽奇怪的？小孩子都不懂事。”
過了很“那麽，我的模樣模樣，就算是多年也沒有改變………… 你不覺得奇怪嗎？”
“哈哈哈，你是在炫耀自己的童顏嗎？”
她俏皮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艾米麗然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 …… 我。”
“你有沒有覺得我不是人類…… …… ？”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說完這句話後，艾麗蓉立刻迴答道。
“如果你不是人，那你是什麽？你是鬼怪嗎？”
“不是…… …… ”。
“沒關係。無論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活得像個人。”
聽到艾麗蓉的話，艾米麗緊緊地捏住了衣領。然後她拍了拍艾米麗的背，繼續說道。
“你知道媽媽為什麽給你起名叫米麗？”
“…… …… 我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想給你取名叫艾米的，後來就加了我名字中的一個字，意思就是愛你的我。”
“不管發生什麽，媽媽都永遠愛你。”
艾麗蓉微笑著繼續說道，她還花了80塊去找一位老先生算了算這個名字。
“有很多人生來就是人，但卻無法像人一樣生活。有很多人連畜牲都不如。”
“相反，就算你不是生而為人，你也必須像人一樣生活。”
艾麗蓉睡眼惺忪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
“像人一樣生活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不傷害他人，並且知道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像一個人一樣生活。”
聽到她的話，艾米麗然感覺一側胸口有些沉重。
一個人應該做什麽？她不知道。因為她不是人類。
但她知道艾麗蓉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人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最終她並沒有成為她想成為的人。希望消失的地方留下的現實已是灰灰燼………
傍晚時分，李天和韓欣瑤從趙琛那裏迴了家。趙琛說，天界之門將在午夜打開，雪城將返迴天界。另一個首領將會接替她的位置。
“你怎麽還在吹頭發？”
她呆呆地吹著濕頭發，洗完澡出來的李天拿走了她手裏的吹風機。
“你在想什麽？”
“啊，沒什麽”
李天被韓欣瑤的樣子逗笑了。
“你這麽快就出來了。”
以光速洗淨身體後，他小心翼翼地擦幹她濕漉漉的頭發。
“為什麽你給我吹頭發我就這麽舒服？我自己脆就沒有這種感覺。”
韓欣瑤閉著眼睛說道。李天沒有迴答，而是用指尖按摩著她的脖子和頭部。
當她閉上眼睛時，她突然想起趙琛每次喝酒時都會說的故事。
“她帶著花朵般的微笑告訴我。可寒，我懷孕了。”
在了解到趙琛的初戀是李天母親的故事後…… …… ，不知為什麽，她感覺很奇怪。他和她的母親不同，她從肚子裏生下了她，養大了她，卻拋棄了她。這樣一想，她就對這李天有些羨慕，總覺得可惜。另一方麵，她認為自己真的很幸運。至少她沒有被世界上所有人拋棄。
吹幹頭發後。韓欣瑤和李天躺在床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那是一段不為人知的迷茫時光，但彼此的唿吸觸碰肌膚的感覺足以讓他們忘記這一切。
然而，在聽了趙琛的所有故事後，她無法忽視這樣一個事實：她內心深處無形的焦慮正在加劇。
當她遇見李天不久之後。那時候的一次短暫的談話，現在迴想起來，有件事讓她很困擾。
“李天。”
“嗯？”
“我… …… 我有個問題。”
“啊… …… 啊… …… ！該死的天人... …… ”。
她腦子裏隻想著要抓一位天界的首領獻上，不惜一切代價和雪城戰鬥，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化。
她想起了前幾天和爾斯鄔的一次談話。
*我知道你是被人類養大的夢魔。*
*... …… 是的，沒錯。*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但她隻能不停地祈禱，祈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然後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將手中的酒杯舉向空中。
*長期與人類生活在一起的夢魔老是會產生了無用的憐憫。真讓人頭疼。*
*你不會也這樣吧？*
*我絕對不會。*
她發出一聲冷笑。
因為她喜歡男人的噩夢，而被她玩弄、拋棄的卻是她自己。但爾斯鄔那樣看著艾米麗，問道。
*我可以檢驗一下嗎？*
*.. …… 檢驗？*
他莫名一笑，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秘書打了電話。
*因為……沒有什麽比人類的靈魂更能讓夢魔變得更強大了。*
*你也試試殺人吧。*
她很慌張，但沒有表現出來。不知道再猶豫她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就在那天，艾米麗生平第一次殺死了一個人類，並吸收了他的靈魂。
而且效果超乎想象。感覺腎上腺素激增，那一瞬間好像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當她嚐試殺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自己為什麽要守著禁忌生活？莫名其妙。
然而，當那股洶湧的能量平靜下來之後，迴過神來的艾米麗卻想起了自己為什麽沒有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
*你一定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千萬傷害別人，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是吧她撫養長大的媽媽說的話。
但她也無能為力。如果她在殺人時表現出猶豫，爾斯鄔可能會讓她殺死把自己撫養長大的母親，而不是他的秘書了。
“我是… …… 我隻是選擇了拯救我媽媽的這一條路。”
她嚐試自我安慰。
迴家的腳步很沉重，感覺就像她全身上下都帶著石頭行走。
艾米麗的恢複速度比人類要快很多，但難道是因為天界的首領身手不凡？即將被砍斷的手臂，血卻沒有止住。
她想，如果她沒有吃掉那個人類的靈魂，她就可能會死在雪城手裏。她設法綁住手臂上的傷口，穩住了自己濕漉漉的身體。
鄉村小鎮，即使有路燈，也一片漆黑。
汪汪汪！！
她才剛剛到達那所房子的舊大門，門前狗的吠叫，大門一如既往地開著一點。也許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來，所以她媽媽總是把前門打開一點，這已經成為她媽媽的一種習慣。
艾米麗一開門進去，門內就亮起了燈，主臥室的門打開了，艾麗容把頭探到了出來。
“…… …… 誰來了啊？”
“是我，媽媽。”
天很黑，看不到人影，但艾麗蓉立刻聽出了女兒的聲音，赤著腳跑了出去。
“啊？麗麗嗎！”
汪汪汪汪汪！
院子裏的狗大聲吠叫。
“呃，這狗還沒認清主人呢。”
艾米麗被艾麗蓉抱住，一邊說著，一邊數落著狗。
“對了！你怎麽半夜跑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來是因為我想媽媽了。”
艾米麗用臉蹭著她的鬃毛，撫摸著她。
“你吃過飯了嗎？”
“當然吃了，這都幾點了？”
“那你現在餓不餓的話，媽媽就去給你下麵條。”
“好啊，我好久第沒吃媽媽做的麵條了。”
“那我現在去給你做”
聽到艾麗蓉的話，艾米麗靜靜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明天吧。”
“那你趕緊去洗漱吧。已經很晚了，大家睡覺了，我們進屋吧，狗叫的聲音太大，別吵到別人。”
“好，今天我要跟媽媽一起睡覺。”
“一個大姑娘怎麽了！”
她微笑著，深情地擁抱了女兒。
……………
鄉村裏，所有的燈都滅了，安靜得讓人感覺荒涼。艾米麗半抱著她，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香味。而艾麗蓉則拍著艾米麗的背，撫摸她的頭發，摸摸她的小耳垂，又拍了拍艾米麗的屁股。
“媽媽。”
“嗯？”
“幫我後背撓撓癢。”
在她的要求下，艾麗蓉粗糙的手伸進衣服裏，慢慢地動著。
“啊，舒服。往下麵一點。”
“這樣？”
“還剩一點點了。”
“這樣？”
“啊。就是這裏。”
吱吱吱～
安靜的午夜，隻有蟲子的聲音和舊掛鍾的滴答聲。
“你怎麽不睡覺。你睡不著嗎？”
艾麗蓉閉著眼睛問道。簡好奇地抬起頭，迴答道。
“媽媽，你怎麽知道我沒睡？你不是閉著眼睛呢嗎？你能看到我嗎？”
“就算我沒有看到，那我也知道。”
“你騙我。”
“真的。媽媽什麽都知道。”
“你現在很心煩嗎？你不喜歡你工作的城市嗎？”
她不顧一切地去大城市生活，因為她厭倦了無聊的鄉村生活。她也隻是把自己精心養大的小鳥交給大自然，就像放生一樣，隻對艾米麗說，如果有困難隨時可以迴來。
“媽媽。我真的討厭這個地方，沒有帥哥，隻有光禿禿的老男人。”
“農村的一切都是這樣。”
聽到艾麗蓉的話，她輕笑了一聲，但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了。
“但現在，我想和媽媽住在一起。”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
“就是………。”
“… …… 我現在很討厭大城市的生活。”
“那就留下來吧，和一起住啊。”
“真的行嗎？難道我真的能像以前一樣，和媽媽一起打理菜園，然後進城買點好吃的，就這樣過日子嗎？”
“當然也可以了，這裏是你的家。”
“如果媽媽喜歡的話，那麽我也喜歡。因為在這個貧窮的村莊裏，我唯一喜歡的就是我的媽媽。”
她無法讓自己說出她想說的話，隻能說一些無意義的故事。一陣沉默，艾米麗然又開始慢慢的開口了。
“可是媽媽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麽？”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看起來像個成年女孩，但行為卻像個四歲的孩子。”
大多數夢魔從一生下來看上去就像成年的人類。親生父母根本不存在，他們隻是出生在深深的黑暗中。
扮演艾米麗母親角色的艾麗蓉在某種程度上是最神奇的存在。還有，有些夢魔出生在人類世界，而不是地下，像人類一樣以幼年嬰兒的身份出生，衰老的速度與人類相同，當它們呈現出成年人的樣子時就不再衰老了。
出生在地底與人類世界之間的艾米麗，一出生就有著少女的外貌，但她的頭腦卻是一片白板，隻憑著自己的本能生活。後來機緣巧合，她來到了一家孤兒院，對她來說，這裏和自助餐沒什麽兩樣。就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艾麗蓉
“啊？媽媽。你不奇怪嗎？當你第一次帶我來這裏時，我做了很多像傻子一樣的事情。”
聽到艾米麗的話，艾麗蓉的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有什麽奇怪的？小孩子都不懂事。”
過了很“那麽，我的模樣模樣，就算是多年也沒有改變………… 你不覺得奇怪嗎？”
“哈哈哈，你是在炫耀自己的童顏嗎？”
她俏皮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艾米麗然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 …… 我。”
“你有沒有覺得我不是人類…… …… ？”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說完這句話後，艾麗蓉立刻迴答道。
“如果你不是人，那你是什麽？你是鬼怪嗎？”
“不是…… …… ”。
“沒關係。無論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活得像個人。”
聽到艾麗蓉的話，艾米麗緊緊地捏住了衣領。然後她拍了拍艾米麗的背，繼續說道。
“你知道媽媽為什麽給你起名叫米麗？”
“…… …… 我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想給你取名叫艾米的，後來就加了我名字中的一個字，意思就是愛你的我。”
“不管發生什麽，媽媽都永遠愛你。”
艾麗蓉微笑著繼續說道，她還花了80塊去找一位老先生算了算這個名字。
“有很多人生來就是人，但卻無法像人一樣生活。有很多人連畜牲都不如。”
“相反，就算你不是生而為人，你也必須像人一樣生活。”
艾麗蓉睡眼惺忪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
“像人一樣生活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不傷害他人，並且知道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像一個人一樣生活。”
聽到她的話，艾米麗然感覺一側胸口有些沉重。
一個人應該做什麽？她不知道。因為她不是人類。
但她知道艾麗蓉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人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最終她並沒有成為她想成為的人。希望消失的地方留下的現實已是灰灰燼………
傍晚時分，李天和韓欣瑤從趙琛那裏迴了家。趙琛說，天界之門將在午夜打開，雪城將返迴天界。另一個首領將會接替她的位置。
“你怎麽還在吹頭發？”
她呆呆地吹著濕頭發，洗完澡出來的李天拿走了她手裏的吹風機。
“你在想什麽？”
“啊，沒什麽”
李天被韓欣瑤的樣子逗笑了。
“你這麽快就出來了。”
以光速洗淨身體後，他小心翼翼地擦幹她濕漉漉的頭發。
“為什麽你給我吹頭發我就這麽舒服？我自己脆就沒有這種感覺。”
韓欣瑤閉著眼睛說道。李天沒有迴答，而是用指尖按摩著她的脖子和頭部。
當她閉上眼睛時，她突然想起趙琛每次喝酒時都會說的故事。
“她帶著花朵般的微笑告訴我。可寒，我懷孕了。”
在了解到趙琛的初戀是李天母親的故事後…… …… ，不知為什麽，她感覺很奇怪。他和她的母親不同，她從肚子裏生下了她，養大了她，卻拋棄了她。這樣一想，她就對這李天有些羨慕，總覺得可惜。另一方麵，她認為自己真的很幸運。至少她沒有被世界上所有人拋棄。
吹幹頭發後。韓欣瑤和李天躺在床上，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那是一段不為人知的迷茫時光，但彼此的唿吸觸碰肌膚的感覺足以讓他們忘記這一切。
然而，在聽了趙琛的所有故事後，她無法忽視這樣一個事實：她內心深處無形的焦慮正在加劇。
當她遇見李天不久之後。那時候的一次短暫的談話，現在迴想起來，有件事讓她很困擾。
“李天。”
“嗯？”
“我… …… 我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