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你考慮過你的個人大事嗎?”向北問道。


    “不太考慮,我覺得還是先過幾年再說。”春秀迴答。


    “還等什麽呢?有合適的,有好的,要趕快抓緊了。”向北說著,眼角瞟一眼大銘。


    “這個事兒不著急吧。”春秀佯裝不知。


    “有好的合適的給我介紹一個唄,”秋雲吃了一個丸子說。


    向北本來想說,有啊,你看我合適嗎,可是又覺得不能在這裏喧賓奪主。


    就問道:“你有什麽要求啊?秋雲。”


    “我的要求是不要太斯文,不要太計較細節,能容納我這沒心沒肺的性格就可以了。”秋雲迴應道。


    “你這吉人自有天相,將來肯定能找到合適的。”春秀在一旁說。


    “你看我們春秀才是一臉福相。方麵大耳,還有你剛才說的端莊大氣。”秋雲誇張地說。


    “什麽福相不福相,不科學。”春秀反駁道。


    “唉,我想問一句,今天是你們倆誰請?”秋雲問。


    向北本來想說我請,後來還是指著大銘說,這位帥哥請。


    “哦,大銘請啊,大銘你為什麽請我們吃飯呢?”


    “這個,這個,想請你們吃飯唄。”大銘支支吾吾的說。


    “主要是大銘經常被春秀照顧著,而我就借花獻佛想到你的照顧。所以順便叫你一起來。”向北解釋道。


    “不對吧,向北。明明是你叫我來吃飯,然後要一定帶著春秀的。”秋雲仍然不解。


    “唉,你老是問那麽多幹嘛?”春秀說,“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有人請就吃嘛,現在倒追問這麽多。”


    “因為我看他們倆明顯的有心機,我們倆別被他們倆給騙了去。”


    “哈哈哈哈,”三個人被這句話逗得開懷大笑。


    “秋雲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向北誇獎道。


    “聽天氣預報說,今年冬天會比較冷,我們的襯衫銷量估計又不好了。”春秀憂心忡忡的說。


    “是啊,說不定很快就放假了呢。”秋雲迴到。


    “我倒覺得,天氣冷是一方麵。現在不是有很多新材料,如果這個材料很保暖,一件衣服就可以過冬,而你們又用這種新材料做了襯衫,說不定銷路很好啊。”向北說道。


    “我就說嘛,你們兩個看著就是有智謀。尤其是你向北心裏主意多著呢。”秋雲說。


    “哎哎,我可是給你們出主意啊,”向北迴道。


    “去年冬天也很冷,我們的研發部門是設計了幾款襯衣。可是後來的銷售不理想。”春秀嚴謹的說。


    “我覺得吧,”大銘邊想邊說,“主要是現在的穿衣風格太個性化了。都不太喜歡那種正式的,代表著古板的襯衫,你看我們幾個沒有一個穿襯衫。”


    向北說:“大銘說的有道理。”


    “今天的吃飯本來挺愉快的,給春秀弄的不太妙,老是提工作的事兒。”秋雲不滿地說。


    “沒辦法,誰叫春秀是工作狂呢,”向北說。


    四個人隻顧著說話,菜隻吃了一半多一點。秋雲喝了一口果汁說:“你們倆到底請我們吃飯有沒有事兒?沒事兒我們撤了。”


    “沒事兒,沒事兒,”大銘拘謹的說。


    “沒事的話,我們撤了,下次我請。”秋雲豪爽地說。


    “你說這話我可記著呢,”向北說。


    “放心吧,老娘一”秋雲慌忙改了口:“本姑娘說過的話,從來說到做到。”


    “春秀,你吃好了嗎?”大銘問道。


    “好了,好了,感謝你啊。”春秀說。


    “可是我看你吃的那麽少。”


    “是啊,看我個子這麽大,吃的卻不多,”春秀不好意思的說。


    秋雲站起身拉了春秀的手,對向北和大銘說:“不許送,啊,一送還真的顯得曖昧起來了。”


    大銘本來非常想送一送,如被潑了一碗涼水。向北碰了一下他的腿,他連忙起身。


    “不送也行,你們倆好走啊,”向北說。


    “春秀,路上小心點兒。”大銘喊道。


    付賬時,向北說:“咱們兄弟是兄弟,金錢是金錢。今天我付一半,算是你請春秀,我請秋雲。”


    “不用這麽計較,向北。你能幫我請到春秀,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我們雖然沒有銷售伴伴,但是也掙了一點小錢了。”


    向北還要說什麽,大銘說,兩個男人不要再爭了。


    向北和大銘出了車站,大銘低落的心已經恢複了不少。


    “我不明白了,向北,你怎麽能請到秋雲呢,又讓秋雲叫了春秀。我每次過去,都看到秋雲安排你幹這幹那的。”


    “是安排我幹活了,但是她心裏應該是佩服我吧。”


    “佩服你,你搬箱子又不快也不多。”


    “搬箱子不快不多,我有別的長處啊。”


    “那倒是,這個就沒有疑問了。”


    “我聽說秋雲和春秀是一年進的這間公司。她們兩個又都是領班,而而且關係不錯。秋雲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所以我跟她一說就同意了。”


    “哦,原來這麽迴事。我看春秀一心撲在工作上,一個女孩子怎麽這麽拚命工作呢?”


    “你這話不對啊,大銘。女孩子就不能拚命工作了?”向北反問。


    “可是不止這些,春秀基本上把廠當做自己的工廠了。”


    “是有這樣的,是這樣的,可能他們跟著老板幹,確實比較體會到老板的心態吧。”


    “你這麽說,我怎麽感覺到希望不大呢?”


    “希望大不大在於自己怎麽做。”


    “那要怎麽做?”


    “具體怎麽做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上一間公司,有一個熟讀《金瓶梅》的人。他提到書中有一句好像叫做癡心做處人人愛,我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


    “癡心做處人人愛。”大銘重複著,接著說:“如果春秀一直不同意呢?那這樣我不成了《天龍八部》裏麵的鐵醜了嗎?”


    “不會的,你的成功率比鐵醜高多了,阿紫是因為心裏有個蕭峰,所以鐵醜根本沒機會。而春秀隻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你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嗯,明天接著幹。”大銘滿懷信心的說。


    “接著幹,”向北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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