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當歸爽快的樣子讓白玉堂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拉著她的衣袖就往外走。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白玉堂還沒帶雲當歸到目的地,就遇到一場糾紛。


    “老頭,快滾出去。”幾個混混將一位老人推倒在地,惡狠狠地說,“你兒子輸了錢,把你這破宅子贈給我們了,你快滾吧。”


    “這老宅是我的,關那不孝子什麽事?”老頭坐在地上哭喊,想要阻止那些混混,卻又無能為力。他拉扯著他們的褲腳,放低姿態乞求,“給我留條活路吧。”


    “快滾。”那人左臉是有顆黑痦子,痦子上還紮著三根毛,他口裏怒罵著,還踢了老頭一腳。


    白玉堂和雲當歸都徹底看不下去了,白玉堂的火氣更甚,掄起手中畫影,一下就幹翻那個痦子男。


    “兄弟們一起上。”痦子男捂著挨揍的胸膛招唿著同伴。


    白玉堂畫影在手中一轉,拉開架勢。


    “白……白五爺。”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白玉堂驚唿。


    破宅子裏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跪在白玉堂腳下哭喊道:“五爺救我。”


    “今天有小爺在……”


    “等等。”雲當歸攔住白玉堂,問披頭散發的男人,“你是何人?”


    “小的是那老頭的兒子,小的叫……”


    男人一語未完,就被白玉堂厭惡地一腳踹開,他還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雲當歸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哦,果然是不孝子孫。”


    “求白五爺幫幫我,小的再也不敢賭了。”男人一個勁地磕頭,那哐哐哐敲擊地麵的聲音,終是讓老頭心疼。


    “兒啊,爹用這老宅子幫你還債,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好好找一個活計才是正經的。”老頭沙啞的嗓音中流露出飽經滄桑的感覺,讓人聽了於心不忍。


    可那沒良心的兒子卻拍了拍身上的土,大言不慚地說:“老頭,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也不至於挨那一腳。”


    痦子男也囂張起來說:“看,他們現在可是心甘情願的,可怪不得我們。兄弟們將那糟老頭的東西全部扔出來,趕明兒租給別人住,這破屋子小爺還看不上,哈哈……”


    “當著白爺爺的麵,你還敢自稱小爺,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白玉堂一把揪起痦子男的衣領問。


    “欠債還錢,合理合法,別說是白五爺,就是白六爺來了也管不了我們。”痦子男麵色驚恐,用最慫的語氣說著自以為霸氣的話。


    “那宅子抵押多少錢,我替他還?”雲當歸涉世未深,到底沒有白玉堂江湖經驗豐富,竟主動承擔起這份莫名的債務。


    “你做什麽,沒聽說過狗改不了吃屎嗎?”白玉堂小聲詢問。


    “不過你得給我打下欠條。”雲當歸沒有理會白玉堂,對著那不肖子孫繼續說。


    “沒問題。”男人整理著披散的頭發說,心裏卻有另一番算計。


    “還有宅子是你爹的,在你沒有還清債務前不許入住。”雲當歸說完不顧男人豐富的表情變化,轉頭看向白玉堂說,“有勞白五爺做個見證,派人看著他。”


    “放心,五爺手下的人可不比賭場的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賭?”其實這男人日後怎麽樣與白玉堂無關,白玉堂隻是不忍心看那老人難過。他想著小歸的方法不錯,既能給男人一些教訓,還能防著老人暗中幫襯。


    “一共三千兩。”痦子男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他才不介意錢由誰出,隻要他自己不吃虧就行。


    “好,去賭場還你。”雲當歸眉毛一挑,竟覺得手心癢癢的。自從她學過聽聲辨位後,搖骰子就沒輸過,隻是她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賺錢,因為她聽說過不少因為賭博家破人亡的故事。


    男人聽到此處,已經不願意讓雲當歸幫他還債,奈何白玉堂在那裏鎮壓著,因此他還是不情不願地寫下欠條,落下名字——常虎,又按了手印,白玉堂這才放心地將欠條交給雲當歸。


    痦子男一揮手,帶著手下的人押著男人和老頭往賭場趕,雲當歸和白玉堂跟在他們後麵。


    “小歸,你有把握嗎?”白玉堂不放心地問,不過他白家家大業大又不是拿不出錢的主,隻是不想隨意揮霍罷了。


    “放心。”雲當歸衝著白玉堂一笑,給他一顆定心丸。可是白玉堂卻沒有她那麽輕鬆。


    “好了,還錢吧。”痦子男到了他自己的地盤,嘴裏叼著小木棍,仰著下巴說。


    雲當歸從腰間取下展昭給她的荷包說:“這是本金,一會兒贏得三千兩都還你們。”


    “呦嗬。”痦子男眼睛一亮,想起自己當初將常虎騙來的光景,如今還有愣頭青送上門來,他自然樂不可支。隻是這愣頭青不像有錢人,可他有白五爺坐鎮,哈哈……老子要發財了,痦子男心裏想著,差點就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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