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意外,算是給李遠提了一個醒。


    西方那群家夥是沒有底線的。


    這次莫名發了一篇文章,對於比心來說毫無意義,但是對於帶節奏來說可以說是振聾發聵,影響了不知道多少人。


    即便他道歉了,影響始終都會在。


    就像是一件白衣服沾上了墨水,無論用什麽手段,即便洗到再也洗不出一點髒水了,甚至肉眼掃過都看不見,但它就是髒了,並且永遠髒下去。


    陰謀論一下,這就是西方那些家夥塞錢了,目的就是製造矛盾,衝突。


    李遠也隻能往這方麵想,總不能說是那幾個女的被洗腦了,自願塞私貨進去的吧?


    那樣賤不賤啊?


    ……


    年夜飯吃完了後,村裏熱鬧了一些。


    雖然隻剩下七戶人家,不過三太爺那邊比之前熱鬧多了。


    之前大過年的隨處可以組局,現在就這麽幾家,隻能去三太爺那邊組局。


    李遠也過去打了一會牌。


    雖然在股市他算計的厲害,可是拿了牌以後,大腦就一片空白,完全不想動腦子。


    最終玩到12點多,輸了幾千塊錢,被李萬河給趕走了。


    因為李遠沒帶錢,一直從他那個桌上拿。


    他好不容易贏點錢,全部被李遠給輸出去了。


    他一年到頭就等著這一天呢,堅決不能被李遠給坑了。


    李遠笑了笑,隻能下了牌桌。


    也沒什麽人注意他,大家都玩的熱火朝天。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這棟別墅。


    臨走之前,他看見了三太爺布滿褶子的臉,坐在躺椅上麵,露出欣慰的笑容。


    之前確實也有人來他這邊玩,但是人心散了,怎麽都沒有感覺。


    今年格外不一樣。


    周冉冉這邊剛送走江一淩沒多久。


    大過年的,家裏也沒人,都出去玩了。


    即便是王琪,這個時候也已經去休息,畢竟明天肯定很忙。


    大年初一,周冉冉家裏要來不少人。


    聽到院子那邊傳來了打開密碼鎖的聲音,周冉冉往外看了一眼。


    院子的燈是亮著的,很容易就看見那個裹著羽絨服的身影。


    等李遠進來之後,感受著房間的溫度,就把羽絨服脫了下來。


    “一身煙味……”


    周冉冉幫他把羽絨服掛了起來。


    李遠熱了熱手,說道:“我又沒抽煙,那邊一群老煙槍,我也沒辦法。我嚴重懷疑今天沒贏錢就是被熏太狠了……”


    周冉冉抓過李遠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冰冰涼涼的,格外舒服。


    可能是在家裏有些熱。


    “上次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啊,一淩早就知道了。”


    “嗯?”


    “你當初不是讓她看到了銀行卡餘額?”


    “什麽時候?”


    “前年……”


    周冉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可沒有給她看……”


    “嗯,她很細心的。”


    可能無意間一個付款短信,被江一淩掃一眼,她就能發現內容。


    兩人在一塊經常聊天,一塊出去逛街什麽的,也很常見。


    周冉冉是那種很粗心的性格,江一淩隻是看起來單純,實際上心思縝密,不敢說是老陰幣,至少也算半個。


    “你瘦了點……”


    “別的地方沒瘦就行。”


    “去……好不容易想跟伱聊幾句話,又被你給帶偏了。”


    “哦?那我走?”


    周冉冉:“……”


    “好吧,其實我也有一點想……”


    “一點?”


    “呃……很想……”


    ……


    難得的機會,聊什麽天啊。


    等進入賢者時間,有的是時間聊。


    李遠也就隻能待兩三個小時,還得迴去補一覺。


    大年初一,他家裏同樣也很忙。


    半個小時後……


    “冉姐最近有跟著別人去打架嗎?”


    “我又沒病,打什麽架?”


    “那看起來不錯啊,洗心革麵了……”


    “合著我之前打架不是為了你們一群小屁孩是吧?隻是沒想到小時候你們一個個慫成狗,長大了一個個都硬氣起來了。”


    “硬氣?除了我對冉姐硬氣,還有別人?”


    周冉冉本想說別的,可很快就迴過神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隻是沒李遠這麽一說,她馬上又渾身不舒服起來。


    “起來……幹活……快點……”


    “你不是學壞了嗎?我看看你能學多壞!”


    李遠確實是學壞了。


    主要是有一個先天搞事聖體的曹媛媛存在。


    曹媛媛有多離譜?甚至詢問李遠她要不要多跟幾個男生說說話,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打電話給那些她的舔狗……


    結果被李遠製止了,那樣太過火了。


    說白了,曹媛媛隻想極盡可能的討好他,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是什麽感覺。


    而李遠隻願意接受利益相關人的饋贈,通過羞辱別人滿足自己,不是他想要的。


    那一次,他再次跟曹媛媛提出,她想要談戀愛,自己依舊隨時答應的話,算是徹底遏製住了曹媛媛心裏那些瘋狂的念頭。


    現在曹媛媛在琢磨什麽,李遠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再往那方麵想了。


    淩晨三點半,李遠才裹著羽絨服離開了周冉冉家裏。


    透過路邊的燈光,他看見了一些雪花飄落,雖然還很小,但這幾天幹冷的天氣,這場雪一旦下來,怕是要很久才能化開……


    雨夾雪不一定多大,幹冷的雪一般不會多小。


    迴到家裏,看見周娟跟周冉冉老媽在客廳裏麵包餃子。


    看見他迴來後,周娟問道:“那邊還沒散場?”


    李遠知道個屁,他都溜出來三個多小時了。


    “還沒呢,我爸嫌我手氣差,把我攆出來了。”


    “那你趕緊去洗洗睡吧,明個九點多我再喊你們。”


    “好。”


    李遠懶得去拐角處坐電梯了,直接走樓梯來到了二樓。


    進入臥室之後,先洗了個澡,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床邊。


    隻是剛剛躺下,江一淩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新年快樂啊!”


    “謝謝媳婦。”


    李遠拉了拉被子,蹭了蹭江一淩的頭發。


    或許這一切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半路把自己趕下場,周冉冉老娘又被自己老媽喊了過來,還有一直沒睡的江一淩……


    已經夠了。


    有些情愫,本身就已經萌芽,現在又生長了一大截。


    雖然側芽不少,會分走一部分養分,但李遠在這一刻很有信心,它會生長成為一個參天大樹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拿捏江一淩的……現在有種被拿捏的感覺。


    ……


    大年初一。


    村裏默契的沒有那麽早放鞭炮,等差不多九點了才開始放。


    幾乎每家每戶都開著車去村口接自家一些親戚,李萬河也不例外。


    他五點多才迴來,就迷瞪了三個小時。


    但是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即便還在下著雪,他還是八點多就來到了村口的保安亭。


    清河縣依舊是曹平作為代表,優先去了李遠爺爺奶奶還有江遠樵那邊,快十點了才到李遠這裏。


    而此時,李遠家裏已經來不少人了。


    曹平認識於越,因為擎天集團的發言人一直都是這個家夥。


    不過他不認識姚應鬆,隻感覺這個家夥有些過分年輕了。


    李遠隻是抱著孩子過來跟他們打了個照麵,後續就是他們自己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曹平才發現自己遇到對手了。


    姚應鬆這家夥,怎麽官裏官氣的?


    跟於越這種純粹的商人,完全不是一個類型,說幾句話他就能感覺到。


    可姚應鬆說他是擎天資本的副總……


    擎天資本不是私企嗎?


    十點半左右,侯文斌那邊來了幾個人,先去見了見江遠樵,最後跟江遠樵一塊來到了李遠這邊。


    中午飯就在這邊吃,周娟已經在廚房忙著了,江一淩在打下手。


    李遠的爺爺奶奶等下也過來,中午一桌肯定是滿滿登登。


    這就是純粹的家宴,無論周娟做菜的手藝到底好不好,能上桌就代表著身份位置。


    曹平本來是要迴去的,隻是看了一圈,他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李遠這幾個小時可以說是手忙腳亂,喂孩子吃的,看見孩子不舒服了,首先考慮是不是尿了或者拉了……


    一旦出現這種狀況,他也不好意思去喊江一淩的,畢竟江一淩一直在樓下洗菜,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做。


    帶孩子最喜歡的就是孩子睡覺,隨便哄幾句就睡覺的,簡直是人間理想型孩子。


    很顯然,江樹這個家夥,不屬於那種。


    最終這個家夥的名字還是改了,隻是改了一個字。


    按照江遠樵的說法,跟一個明白人撞人名不太好,但他又喜歡這個樹,於是就保留了下來。


    也不管將來是直樹還是歪樹,隻要是大樹,將來就有用。


    再不濟,也能拿來當柴火,底線就是他名字裏麵的樵。


    從一個名字,江遠樵就已經把外重孫的未來訂好了,底線是他,上限有多高……就不好說了。


    吃飯的時候,周娟才騰出手來接過了孩子,李遠走下樓去,跟眾人打招唿,落了坐。


    ……


    周冉冉對於自家莫名其妙收到一堆禮物有些不明白。


    很多人她壓根不認識。


    曹平過來送了禮還好說,畢竟都是一個縣城的,她也算為淨化縣城環境做出了貢獻,把一群混子整合成了一個自媒體公司。


    可侯文斌他們也送禮過來算什麽意思?


    自己跟他們不熟。


    還有於越跟姚應鬆,這兩個之前甚至都沒見過麵。


    好在她不用考慮迴禮的問題,畢竟這些肯定跟李遠有關,迴禮是李遠該考慮的事情。


    她看著劉浩跟幾個人在逗弄著孩子,有些無奈。


    這群家夥,早幹嘛去了?


    也不說多少,前年八月份李遠迴來的時候,但凡他們能有一點主見,現在完全是另外一副場景。


    李遠那邊的家宴,能少的了他們幾個的位置?


    去年過年的時候,這群人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但一個個都不算特別主動。


    今年……大年初一就跑到她家來,想主動也晚了。


    她也做不了什麽。


    先這樣混著吧,將來看看有沒有機會。


    李遠自從表明首富的身份之後,再想進入他身邊,幾乎已經沒可能了,除非利益相關。


    這群人能給李遠帶來什麽利益?


    即便是劉浩,都是李遠賞口飯吃,現在一家子除了在江州有一套房,還負債幾千萬……


    對於劉浩來說,明明什麽都不做就已經天胡開局,結果自己給作沒了。


    想要再達到之前的位置,十年八年怕是都沒戲。


    十年八年後,別人又在什麽位置了呢?


    劉浩天生就具備優勢,跟別人還不一樣。


    看看侯文斌他們,本來跟李遠還有一些不愉快,現在已經上桌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萬河來到了這邊,說道:“琪子,你遠哥喊你過去吃飯呢。”


    王琪楞了一下,看向了周冉冉。


    周冉冉說道:“讓你去你就去,趕緊的,這邊有人,也用不上你。”


    “哎,好。”


    王琪馬上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她年紀最小,但今年也19歲了。


    長時間跟在周冉冉身邊,哪能不知道李遠喊她去吃飯的意思。


    一方麵是代替周冉冉去不了的遺憾,另一方麵也是拿她來立一個旗。


    至少在發小當中,她是唯一一個能參與的。


    劉浩他們目前隻能看著。


    王琪走了之後,周冉冉看見那幾個發小露出羨慕的眼神,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麽看?沒給你們機會是吧?現在你們家裏條件也有了,踏踏實實生活,人生這條路還很長,以後好好努力就是了。”


    這些人每家每戶都拿了一百萬,加上之前積攢的,全款去江州買一套房都沒問題,在縣城甚至能全款買三套。


    整個村,現在之所以沒人敢鬧事,就是錢給到位了。


    一百萬的價格,到哪去說,都算照顧他們了。


    但凡要點臉的人,都不至鬧事,頂多私底下問問能不能退錢要房。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房子名義上在村裏,實際上都在周冉冉手裏把控著,周冉冉甚至懷疑那群人給她送禮,是不是想要在這裏弄一套房子。


    其實想要在這裏弄一套房子很簡單,把戶口遷過來就行了。


    前提是李遠同意,同時還要那些房子的實控人同意。


    周冉冉心裏產生這個念頭之後,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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