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就不該跟你迴去,我應該去別的城市打工,一輩子也不迴來,大概會永遠記得小時候的好。”


    “扯淡,客觀發生的事情,無論你是不是逃避,終究就在那邊。你不跟我走,除了更累之外,也收獲不了別的東西,所過的生活,也不過是一些自我欺騙罷了。”


    “天底下的人,還能都選擇過上好日子啊?”


    “管好自己不就行了?自己想要過那樣的日子。”


    “我也沒有很想……”


    李遠:“……”


    既然說服不了周冉冉,那就隻能睡服了。


    他沒說假話,他挺喜歡有肉感的。


    況且周冉冉現在這個體重並不胖。


    過幾個月再卸點貨,很容易就恢複到一百一十斤左右。


    以她的身高,駕馭這個體重,很完美。


    “喂,以後不準搶孩子的口糧了……”


    周冉冉爸媽忙著呢,畢竟過年了,以周冉冉的身份,家裏應酬少不了。


    所以李遠能在她這邊多待一會。


    計劃這東西,永遠趕不上變化。


    臘月二十五下午,一家人才收拾一些東西,迴到江州。


    主要是給爺爺奶奶那邊置辦年貨,也順帶弄一些東西到江州去。


    正月初一那天,他還得跟自己老爸大清早趕迴來拜年。


    來到江州之後,周娟就過去把江一淩給接過來了,畢竟他們也不好意思一直住在江遠樵那邊的。


    甚至過年都得在這邊,到時候讓李遠去把江遠樵給接過來。


    當天晚上,江一淩跟李遠說了很多話。


    臘月二十六的時候,李遠吃過早飯,來到了江遠樵這邊。


    老爺子坐在院子裏麵曬著太陽,隻是身影稍顯落寞。


    畢竟他唯一的親人現在也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在家住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李遠過來,他都沒察覺到。


    一直到李遠開口,“您老之前是怎麽過的啊?一淩這才離開半天時間呢。”


    江遠樵瞥了他一眼,說道:“伱怎麽又過來了?”


    他麵對李遠,說不出的情緒複雜。


    他能看出來李遠的野心,從李遠一些行事手段就能看出來。


    李遠隻抓要害,別的旁枝末節完全不在乎。


    即使江一淩懷著孕,他該跟別人炒作還是炒作。


    如果不是炒作,說明這個家夥更狠。


    在李遠眼裏,幾十億,幾百億根本就不算錢,不然他不會在擁有現在這個身價之後,還那麽積極的搞事。


    跟這樣的人相處很好,但嫁給這樣的人,是很痛苦的。


    他怕自己孫女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場婚禮。


    “過來看看您,一淩說您最近情緒不太好。”


    李遠搬了個椅子坐在了旁邊。


    “我好著呢,讓她別想那麽多。以後你對她好點,如果連你都不對她好,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了。”


    “您這話說的,我怎麽感覺有點賭氣的成分呢?您要真想讓她迴家住,我晚上跟她說說。”


    江遠樵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她現在也不方便到處走,來來迴迴坐車多折騰。再說了,你爸媽估摸著也不樂意。”


    雖然是他家的孫女,可現實就是嫁人之後就要以別人家裏為主。


    他不想讓江一淩難做。


    “確實,我爸媽是真不放心一淩住在這,哪怕您這邊有保姆,他們也覺得沒自家人上心。”


    江遠樵不耐煩的說道:“你專門跑過來跟我說這些的?”


    本來他就很孤單,結果李遠來了,一個勁的說江一淩不迴來,他爸媽不讓……


    要是早二十年,他火爆脾氣直接就上來了。


    “不是啊,我來給一淩拿點東西。畢竟以後也不在這住了,東西都搬到我那邊去。”


    江遠樵張張嘴,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李遠這是半點念想都不給他留啊。


    擺明了逼他也跟著搬走。


    他看著李遠,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臨走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李遠笑著說道:“其實我沒想讓您跟著,畢竟養老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壓力的。”


    江遠樵板著臉說道:“我用不著你養,過完年後,你跟一淩把事辦了。”


    李遠:“……”


    “我過完年也才二十歲,不到結婚年齡呢。”


    “先辦事,我跟她爸媽也算有一個交待。日子我都選好了,正月初六。你們家什麽都不用做的,到時候人過來就行,別的我這邊安排。”


    李遠深唿吸一口氣,說道:“行,不過盡可能不要請陌生人。”


    他可以拒絕,但拒絕之後沒辦法跟江一淩交待。


    目前為止,江一淩就真正意義上求過自己這麽一件事。


    況且不領證,永遠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你放心,沒什麽陌生人!”


    江遠樵知道李遠不甘心。


    雖然強扭的瓜不甜,至少解渴。


    他不想自己臨死之前都不能給江一淩爭取點什麽。


    反正他一大把年紀了,不在乎李遠記恨。


    “唉,行吧行吧。早知道我今天就不來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嗬……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實話告訴你,就你這德性,就算再有錢,一淩配你也是綽綽有餘!將來你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一淩的身份,能保你一命!”


    李遠:“……”


    您老不早說?


    “搭進去的好啊,其實我看見一淩的第一眼,就知道我跟她有緣分。我死皮賴臉一直追到現在,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嘛!”


    “嗬……你小子屬狗的!中午就留在這跟我吃個飯吧,順便我寫點請柬,你也簽個名。”


    “好嘞,沒問題。”


    李遠中午就留在了這邊,兩人聊了一些事。


    比如買酒的事。


    茅台也就今年還有希望拿到貨,明年基本就拿不到了。


    新一輪的全民搶購熱潮來臨,那點產量根本不夠。


    前幾年因為茅台擴產的原因,每個經銷商手裏都壓了一堆的貨,市場還沒擴大,消化不掉那麽多。


    於是這兩年幾乎都能在一千五六的價格,直接從經銷商手裏拿到原箱的酒。


    從19年開始,伴隨著市場擴大,市麵上茅台就很少有低於兩千五的了。


    即便有點關係,也得三千左右才能搞到。


    江遠樵僅僅是投了錢,因為身體不太方便,所以一直沒出麵做什麽。


    主要都是侯振國他們在做。


    找倉庫,找貨源,目前已經有了不小的儲量。


    他們有能力拿到很便宜的價格,出廠價969,他們即便是大批量拿,成本也不會超過一千一。


    按照李遠一千三百多的價格迴收,也能獲得接近20%的利潤。


    上點杠杆,每人從李遠這邊賺幾個億零花錢很輕鬆。


    下午簽名的時候,被江遠樵數落了一通。


    “你這字寫的跟雞爬的一樣!”


    “字如其人,指的不是長相,而是性格。”


    “從你的字就能看出來,你是個急躁的人。”


    李遠:“……”


    說白了,就是老頭子想數落自己幾句,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江遠樵或許是早就開始規劃了,東西準備的很全。


    而且隻是家宴的形式,就在家裏舉行,需要請的人並不多。


    無非就是十三太保,加上十三太保帶來一些人,別的已經沒了。


    他們家有親戚,不過距離比較遠,這次用不著邀請。


    畢竟十三太保這邊屬於利益相關,知道了也不會到處說,更加不會去給李遠找麻煩。


    一旦他們說了,損失的是他們自己,畢竟這種事也沒辦法對李遠造成多大的影響,反倒是成功讓李遠把那個人從自己的圈子給排除掉。


    ……


    臘月二十八,侯振國就收到了江遠樵發來的請柬。


    他把侯文斌給喊了進來,把請柬拿給他看了一眼。


    侯文斌愣了一下,說道:“爺爺,李遠要跟一淩姐結婚?”


    “嗯,初六,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去。”


    “我?爸媽這次也迴了,您要不……”


    他感覺自己再次去跟李遠見麵,會有些慫。


    葉盛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二進宮,從此都沒有出門的機會。


    原因就是得罪了李遠。


    他被嚇得不輕,也沒想過再去跟李遠搭話。


    侯振國說道:“你爸去了沒什麽用,在那邊,要麽是長輩,要麽是晚輩,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可我去了也……”


    “你跟一淩好歹也算是發小,而且你也是年輕人,去了跟李遠他們有話題聊的。我可實話告訴你,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如果把握不住這次機會,以後你連跟李遠見麵的機會都沒了。他半年就做到現在的身價,再給他一年,他能到什麽地步,誰都說不好。你要是逃避,不會比葉盛的結果好多少……”


    侯文斌猶猶豫豫之後,才咬緊牙關說道:“行,我去。”


    侯振國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你也別有什麽壓力,正常交流就行。李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你們之間也不算有矛盾,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而且……李遠也需要一些盟友,我調查過他身邊的人,他花費不小的功夫,扶持了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前一段時間突然走了,說明李遠的目的並沒有成功。


    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做好所有的事。放好自己的身份,跟李遠交流起來就會很輕鬆,也更容易得到他的欣賞。”


    侯文斌:“……”


    李遠年紀比他還小呢,現在自己好像巴結大佬一樣。


    不過李遠確實已經是大佬了,無論那個首富的身價是不是有水分。


    侯振國說道:“趁著這兩天,你去給我準備一點禮物,按照兩千萬的預算去準備。”


    “爺爺,您還是跟我說一下吧,我見識不夠,兩千萬的東西,我除了知道車子房子,別的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啊。”


    侯振國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反倒是感覺這個孫子稍微有了點長進。


    擔心做不好的事情,提前跟長輩問問,不丟人。


    “一淩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說該準備什麽?”


    “玉如意?觀音?”


    “李遠的父母這次肯定也會過來,甚至還有他爺爺奶奶……”


    “老人家可以準備一些翡翠珍珠,或者黃金掛件,還有就是營養品……”


    “嗯,就這樣去準備吧。跟別人多聊聊,這次總共也就那麽十來家,你也知道都是誰。如果超出預算了也別省,跟我說一聲就行,禮物要漂亮點,畢竟能給李遠送禮的機會,可能也就這麽一次……”


    下一次估計要等到李遠的孩子結婚了,侯振國沒信心等到那天。


    侯文斌沒說出要送奶粉紙尿褲,說明他用心去思考了,而不是張口就來。


    他也不是普通人,隻要用心去做一件事,最終就算不如意,大概率是事情本身比較難,並不代表他做錯了。


    葉盛那個家夥,純屬是自己的問題。


    十三太保的群已經建立了許多年。


    現在侯文斌又要開始去建另外一個群了。


    隻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沒有十三太保這麽牢靠,更像是在一些突發狀況前,報團取暖。


    侯振國他們一直想要讓後代能夠抱起團來,可惜沒能成功。


    一個隊伍,要麽在成年之後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彼此感情深厚。


    要麽就需要一個足夠厲害的靈魂人物。


    可惜,這兩個條件,在後代中全部都不具備。


    注意李遠的人很多,他隻是其中一個。


    李遠很顯然也想有自己的夥伴,但身邊沒有能扶持起來的。


    發小信任度高,但眼界格局都不太行,完全沒有向上走的心。


    至於那幾個同學,背景太差了,全靠扶持,也很難真正融入進去。


    侯文斌他們是最適合的,能力有,背景有,眼界格局都不差。


    就是信任度差了點,能不能抓住機會,全看侯文斌怎麽做。


    指望別人介紹,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朋友。


    他給江遠樵發了個信息,問道:“你那邊還缺什麽不?我初五的時候讓我家廚子過去,缺什麽食材跟我說一聲,我到時候備好。”


    江遠樵隻迴了一句,“把文斌他們帶過來就行,沒幾桌菜,廚子能忙過來。”


    “看來咱倆是想到一塊去了啊。”


    “不是,李遠讓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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