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去問候一下這位劉老爺了。”


    褚師潼起身道:“碧水留在這裏,等司景離醒了記得給他送些飯菜上來。”


    碧水連忙問道:“殿下,您不先吃點飯嗎?”


    褚師潼搖了搖頭,“沒胃口,算了吧還是,對了你讓顧秋水幫我準備一碗避子藥,萬無一失的那種。”


    “顧醫師昨天就準備好了,走的時候就吩咐奴婢燒上了。”


    褚師潼道:“那現在端來吧。”


    ……


    大牢裏。


    褚師潼帶著人找到了劉澤山所在的牢房。


    牢房裏劉澤山被五花大綁,為了防止他自盡,嘴裏還塞了塊抹布。


    如霜打開門,褚師潼走近。


    劉澤山是清醒的,看到褚師潼,他跟瘋了一樣嗚嗚的想發出聲音。


    褚師潼倒也不著急,讓如霜搬了個椅子坐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給他灌點失力散。”


    如霜上前,手法強硬的扣著下巴給他灌進去整整一瓶失力散。


    這種藥隻不過是讓劉澤山失去力氣,說話還可以,就是沒那麽方便咬舌自盡了。


    劉澤山癱倒在地上,眼中卻並不像吳文昌那邊夾雜著恨意和憤怒,反而上下打量著褚師潼,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褚師潼是真受不了這小子了,實在是太惡心了,這時候還在用澀情的目光看著自己,若非想知道畫中的女子,她簡直要挖了他的眼睛。


    “劉澤山,你可想到有今日?”


    劉澤山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嘿嘿嘿……我沒想過,不過能有今日,我倒是滿足的很。”


    褚師潼蹙眉,厭惡的情緒反胃般湧上來。


    “你是不是還沒明白如今你處在什麽樣的境地?”


    褚師潼給了如霜一個眼神,如霜立刻心領神會的上前對著劉澤山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暴打!


    肚子被踹的胃都要出來,門牙都被打下來兩顆。


    等如霜停手,劉澤山早就鼻青臉腫了。


    褚師潼冷聲道:“我在你書房裏得到了一張畫,很多年前一個與我長的十分相像的女子,告訴我關於她的事,否則我現在對你把所有刑法都用一遍。”


    劉澤山腫著臉,嘴上都是血,但聽到褚師潼問的這句話,門牙都沒了還絲毫不影響他喪心病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想知道這個……哈哈哈哈哈……”


    如霜上前一腳狠狠踩在他的手指上,指骨斷裂的聲音詭異的響起,整個手都粉碎般疼痛讓他瞬間臉色蒼白,疼的嗷嗷叫喚。


    如霜麵無表情道:“再惡心人就碾碎你每一根手指。”


    原來如霜也覺得這人惡心。


    褚師潼心裏第一次覺得如霜有了情緒感。


    “不著急,先用刑吧。”


    “是。”


    如霜挑出的第一套刑具,便是有一指長的鐵針。


    她把針在蠟燭上燒的火紅,隨後對著劉澤山的手指上刺去,刺的不是指腹,而是指甲下邊和皮肉連接的那一塊脆弱的縫隙。


    一針狠狠插下!


    劉澤山痛的撕心裂肺,喊的聲音慘絕人寰。


    透過指甲都能看到裏麵燒黑的鐵針。


    褚師潼靜靜喝著茶,仿佛地獄般的叫喊,跟她都沒有什麽關係。


    如霜一口氣紮了五根針才停手,劉澤山一隻手已經慘白如死人一樣僵硬。


    褚師潼放下茶杯,緩緩道:“劉老爺不說也沒關係,我多的是法子讓您開口。”


    劉澤山疼的幾乎要翻白眼,嘴邊都止不住的流著白沫。


    “看來劉老爺意誌堅定的很呢。”褚師潼擺擺手,“如霜,把他另外一隻手上的肉剔下來,我想看看劉老爺的骨頭是否也是如此剛硬。”


    在如霜準備動手的時候,劉澤山趕緊忍痛求饒了。


    “別!我說!”


    他疼的每說一個字都要倒吸一口涼氣。


    褚師潼滿意的示意如霜先停下。


    “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懂?”


    劉澤山憔悴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點了點頭。


    “懂……我懂……”


    “畫中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是何人?”


    劉澤山喘著粗氣道:“是…前朝公主……玄無月……”


    褚師潼一怔。


    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語氣不由得急促道:“你這幅畫是何時畫的?”


    “這幅畫……是照著另外一幅畫畫的……我沒見過玄無月本人……”


    褚師潼眉頭緊擰,若是照著另外一幅畫畫出來的,兩張畫之間一定是有些許差異存在的。


    畫畫這種東西都是主觀性的,這個畫師瞧著這個人眼睛大,那就畫的大一些,另一個畫師覺得眼睛小,那就畫的小一些,若是沒見到本人,隻照著畫作畫,其畫出的人並不一定與本人一模一樣。


    “另外一幅畫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也是多年前去西域的時候看到的……那幅畫曾經在西域的一個遊走商人手裏……”


    “那個遊走商人叫什麽名字?”


    劉澤山咬牙道:“記不清了……那幅畫後來被西域王室收走了……”


    褚師潼猛地想起,鈴蘭公主曾經說自己有些眼熟,難不成她見過那幅畫?


    “你如何得知那畫上的女子是玄無月?”


    “天玄國覆滅後……北青開國皇帝曾經下令焚毀所有關於玄無月的畫像……我曾經在長公主府裏見過她藏著一張這樣的畫……後來聽西域商人說我才知道那女子是玄無月……”


    褚師潼震驚。


    那豈非長公主知道自己跟玄無月幾乎一模一樣?


    可按著劉澤山的話來想,褚師禦應該也見過玄無月。


    褚師家族開國不過三十多年。


    褚師禦未登基之前就已經成家有了孩子,登基的時候褚師絢都已經七歲了。


    開國皇帝,就是褚師禦的父皇,也就是先帝,在位不到十年就去世了。


    如今這般來想,不過是三十多年前的事。


    褚師潼現在十七歲,自己出生的時候褚師禦剛繼位不過幾年。


    她心裏忽然冒出來個想法。


    難道自己是玄無月的女兒?


    莫非前朝公主玄無月當初並沒有死,反而是被褚師禦藏了起來了嗎?


    可這未免太過荒謬,玄無月之女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生的與玄無月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褚師禦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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