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水龍頭發出流水聲,陳建國此時正蹲在水池邊洗碗,就看見許大茂一瘸一拐從後院出來,手裏還拿著牙刷牙膏和毛巾。


    隻是手裏沒有水瓶,想來是走路不方便,手上也不好拿太多東西。


    “大茂哥,你這腿?”


    雖然知道原因,可陳建國還是假裝不知道,開口問出來。


    “昨天在廠裏摔的,都是傻柱那孫子害的。”


    雖然是自己摔跤,可要不是他看到傻柱偷拿廠裏的菜,他一喊就讓傻柱追過來,他也不會在慌亂躲避中摔倒,也就沒這事兒。


    責任,在許大茂看來,肯定是傻柱的錯。


    實事求是的說,傻柱偷廠裏東西肯定是錯,許大茂在這事兒上沒過錯。


    可惜啊,生活都是人情世故。


    許大茂嘴巴有點毒,特別是他放映員的身份,又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生活條件在大院裏那絕對是拔尖的,要說院裏人偏幫傻柱,除了一大爺和何大清的緣故,嫉妒傻茂的生活,其實也是原因之一。


    “傻柱昨晚迴來沒?晚上院裏還安排人到處去找。”


    陳建國說道。


    “迴來個屁,他偷廠裏東西被我舉報了,他打擊報複我。”


    說著,許大茂指指自己的腿,“他應該還被關在廠裏保衛科的小黑屋裏,就看今天廠裏怎麽處理他,看是送派出所還是什麽。”


    這年頭犯事,如果隻是在廠裏處理,自然就是小事兒,一般是罰崗罰薪,也就是調職到更艱苦的崗位和扣工資。


    不過要是鬧大了,那就是送派出所,接受黨紀國法的處理。


    像傻柱這樣的行為屬於盜竊公家財產,判兩年還是足夠了。


    陳建國本來想著要不要點許大茂兩句,畢竟相對傻柱,他和許大茂還能說上幾句話。


    可是再一細想,又覺得不必。


    其實縱觀劇情,許大茂這人的運氣是不差的,隻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倒了黴。


    至於不受人待見,自私自利什麽的,陳建國感覺自己貌似和他是一類人。


    後世穿過來的,一般都免不了後世的習慣,大家都是自掃門前雪,才不管他人瓦上霜。


    許大茂這人,除了喜歡勾搭小寡婦,似乎也沒大毛病。


    後世穿過來的人,誰不是想著拿下秦淮茹和捅婁子。


    對了,許大茂第一個捅婁子,還想著秦寡婦,妮瑪,妥妥就是個穿越人士啊。


    不過貌似這人改開後混的不好,基本上絕了穿越人士的可能,就是個有氣運的人。


    而且,這人還不能深交,有點反複無常,所謂全劇的真小人是也。


    有了這心思,陳建國也隻打算和他處個一般鄰裏關係就好,沒必要處成鐵哥們一類的。


    不然以後他挨傻柱揍的時候,是過去幫忙呢還是不幫。


    別看許大茂比陳建國要高半頭,可小時候誰還沒有過過節。


    他和許大茂也打過架,不過他贏了。


    由此,陳建國基本上絕了和傻茂一起打傻柱的心思,怕是搞不定。


    更何況,後院還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聾老太太。


    興許天涼了的緣故,這一個多月陳建國就看到她一次,還是那天天氣比較好,一大媽攙扶著她在院裏溜達,串串門。


    “對了大茂哥,一大爺找你說過老馮房子的事兒嗎?”


    許大茂可是廠裏和院裏的小喇叭,陳建國覺得一大爺肯定要想辦法堵住許大茂的那張嘴。


    “說了,和我沒關係,才懶得管。”


    許大茂已經在牙刷上擠了牙膏,準備刷牙。


    看著一杯涼水,陳建國把旁邊的水瓶遞過去。


    “謝了。”


    許大茂說了句,隨後壓低聲音問道:“怎麽,你家有想法沒?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那房子廠裏不打算分配,要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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