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大金的使臣一迴到營帳,將雲慕歌的話全部稟告給金豐。


    金豐皺著眉頭,這南宮錦是在他的營帳裏被人擄走的,如今要想再救他迴來,隻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偏偏宮裏的那位還不知好歹,更是讓陛下裏外對他施壓。


    那雲慕歌是什麽人?


    那可是大梁的將軍?


    他哪裏敢讓對方放人?


    要知道,此次戰役完全就是那對母子挑起的,對於大梁來說,恨不得生吞了他們。


    隻是,陛下那邊他不好迴複。


    金豐左思右想,隻得派人傳了口信,含糊說著是因著雲慕歌嫌棄大金誠意不夠。


    大金宮中,坐立不安的沈氏在宮人的伺候下,緊皺的眉頭並沒有得到一絲舒展。


    距離她收到錦兒被擄走的消息已經三日有餘了。


    也不知道那金豐是做什麽吃的?居然讓雲慕歌那個賤人從營帳裏把錦兒擄走。


    那個賤人心狠手辣,將她的錦兒折磨的都沒有人形了。


    如今再次落到那個賤人的手裏,她的錦兒恐怕……


    “夫人,軍中迴信。”


    屋外的宮女恭敬的聲音傳來。


    因著沈氏身份特殊,雖然以前作為大金的公主前去和親,可是突然迴了大金,陛下又沒有旨意恢複她的公主地位。


    因此,宮中人皆稱唿她為夫人。


    沈氏臉上不解,按理來說,雲慕歌看到了她的信,該是放了錦兒才對,這又來什麽迴信?


    “進來!”沈氏嗬斥開口,身邊替她揉肩的宮女一時間被嚇了一跳,手裏的動作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沈氏吃痛,宮女唯唯諾諾地跪在她的身前:“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沈氏冷冷掃了宮女一眼,對於宮女的求情視之無睹:“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那雙手一並廢了!”


    沈氏正在氣頭上,一肚子氣全部撒在了毫無幹係的宮女身上。


    眾人相視一眼,對於這類處罰現象早就見怪不怪了。


    屋外傳來宮女撕心裂肺的求饒聲,沈氏冷著一張臉,聽著迴信。


    在她聽清楚了來人的話時,尖銳的叫聲響起:“什麽?誠意不夠?那個賤人!”


    早知道,憑她錦兒的身份,娶個崔黎綽綽有餘,那個賤人居然還好意思說沒有誠意?


    而後,沈氏想到了什麽,如今錦兒還在雲慕歌手上,她不得不低頭。


    “來人,更衣!”


    不多時,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從大金宮中出發。


    一身華服的沈氏麵上一片寒意,坐在馬車裏,憤憤不平。


    她求見哥哥,給了她出宮的機會,前去救她的錦兒。


    本來兩日的路程,硬是被沈氏縮短到了半日。


    大金的營帳裏,金豐正因著軍中糧草不足而愁眉不展,便聽得下屬來報,說宮中又來人了。


    金豐有些嫌棄,好好的安世,被攪得心神不寧。


    “這還沒完沒了了?”金豐小聲地謾罵著,待他出了營帳,看到那尊貴的馬車時,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馬車上的人久久不曾下來,金豐隻好親自去看。


    金豐走近,在看到馬車旁邊的宮女打扮的女子時,有些遲疑。


    他微微開口:“末將金豐,不知……”


    “我的錦兒便是在你眼皮子被那個賤人擄走的?”


    還沒等金豐說完話,便聽到馬車裏傳來一陣隱晦不明的聲音。


    金豐了然,居然是那人來了。


    這可是軍中重地,怎能讓個婦人前來?


    再者,她這般高調出現,這軍營中隻怕民心不穩。


    畢竟,下層的將士們連吃穿都成了問題,這對母子還在作妖不歇氣。


    “末將疏於管理……”


    金豐本想假意敷衍一般,畢竟那南宮錦沒少在他軍營裏指手畫腳。


    “哼!豈止是疏於管理,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


    女子毫不掩飾的嫌棄與謾罵聲從馬車裏傳出來,


    周圍圍了不少將士,他們想著自身因著這莫須有的戰役而食不果腹,那人居然還不領情,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怒氣。


    金豐亦是如此,他可是大金的第一壯士,被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這般謾罵,可真是有辱他的威名。


    隻是,念著女子的身份,金豐不便發作。


    馬車裏的沈氏恨不得脫口大罵,隻是眼下耽誤不得。


    於是她掀開轎簾,趾高氣揚地看著金豐,伸出手。


    金豐眼神一沉,並未有所動作。


    沈氏對於金豐這般不待見她的模樣甚為憤怒,嗬斥道:“扶我下馬車!”


    金豐眼裏閃過一抹寒意,卻是什麽也不說,沈氏扶著金豐下了馬車。


    她打量了一眼這駐紮的營帳,麵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就這破地方,也能讓我的錦兒被那個賤人擄走?你們就是這樣為大金辦事的?”


    一旁的將士們已經隱隱有些怒言,他們拚死拚活,這些貴族卻毫不領情。


    要知道,大金的一切,可都是他們這一個個將士們的鮮血與熱汗打拚下來的。


    可是最後享福的人,卻這般讓人憎惡。


    金豐臉色也不太好看,說到底,這些將士都跟著他出生入死了多少次,更有多少人喪命。


    這紮營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家常便飯。


    可是對於宮中人來說,卻是這般的不堪。


    想到這,金豐的語氣也不友好了起來。


    “營帳裏幾萬將士,偏偏他被擄走,能怪誰?”


    “你!”沈氏見金豐這般言語,一時語塞,粗魯之人就是這般不講理,她可不願意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此番前來,陛下有旨,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得護住我錦兒的安全。”


    沈氏搬出陛下,無奈此刻的金豐覺得心寒。


    南宮錦的命就是命?活該他們這些人為了南宮錦去送死?


    這樣的大金,還值得他們護衛嗎?


    金豐有些迷茫了。


    誰知沈氏還不滿意,她端倪著金豐,滿臉不屑。


    “你隨我去見一下那個賤人!”


    金豐恨不得將這無理取鬧的婦人扔出去,一口一個賤人,怪不得會被大梁的皇帝廢了。


    “還杵在這裏做什麽?”


    沈氏見金豐沒有動作,指手畫腳的安排著身邊的宮女替她整理服侍。


    許久沒見雲慕歌,此時的她,背後可有大金撐腰,她才不會怕那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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