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實驗室的路上。


    “到底是什麽事情?”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趕去救火,有些事情確實發現的越早越容易避免。


    瓦莎立馬盡可能簡短的解釋道:“塞拉和項目外實驗室人員發生了口角,根據事態觀察,隨時可能發生更嚴重的後果。”


    聽完,陸時羨有些頭疼。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好消息了。


    反而遇見了不少突發問題。


    這次倒好,直接要停擺了。


    項目組裏的人本來就少,如今每個人承擔的任務都很重。


    少一個人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等到他來到事發地點,盡管被圍繞的人群遮蔽了目光,但依然能聽到裏麵的爭吵聲。


    “米拉,我明明已經在生化實驗室提前進行申請登記了,你憑什麽不讓我進?”


    “根據植物病理實驗室對重點項目的相關規定,我們一周內可以借用這間實驗室五次。”


    很快傳來一聲嗤笑。


    “有意義嗎?你們的項目根本就是浪費實驗室的經費。”


    “實驗室都被你們占完了,我們用什麽?”


    “你的項目是項目,難道我的項目就不是項目了嗎?”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真有什麽奇跡吧?”


    “難道就憑那個來自華國毛都沒長齊的交換生?”


    “我看你是越活越迴去了,那種地方,落後的要死,狗都不去,你居然跟他在手下做事。”


    聽到這句話,陸時羨極力保持了鎮靜,側過頭向瓦莎問道:“最開始說話的聲音來自塞拉,與他發生爭執的是誰?”


    瓦莎顯然對情況頗為了解:“這應該是一個巧合,其實這人就是在借題發揮。”


    “他和塞拉在一個班,在去年因為在獎學金的爭奪上輸給了塞拉,並且因此懷恨在心,這次是故意惡心塞拉。”


    聽到她的解釋,陸時羨隻是搖頭。


    “你看的有些片麵了,如果是單單是這樣就好了。”


    “你看看除了我們的人,拉架的人有多少?”


    “根本就寥寥無幾,這說明其他人或多或少對這件事很冷漠,甚至是聽而任之。”


    “他們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問題,針對的看似是塞拉,但最終卻是指向了實驗室。”


    這下,瓦莎很快恍然大悟,有些歎氣地說道。


    “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我們的項目同時在往三個方向發展,實驗的強度和頻率比之前高了許多。”


    “所以占用了太多公共實驗室的時間,由此造成了其他實驗室成員的不滿。”


    “其實發生爭執還不止,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對我們有看法,於是借故關閉了這些實驗室,就算有些實驗室處於開放狀態,裏麵的實驗儀器也早已經被淘汰。”


    聽完,陸時羨眉頭皺起,顯然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諾克斯出遠門的後遺症在這一刻顯示的淋漓盡致。


    但他早有預料。


    陸時羨穿過人群,來到賽拉身邊,凝視著他對麵的男人。


    “就是你剛剛在說我的家鄉,狗都不去?”


    米拉倒是沒想到隻是口嗨諷刺了一句,將正主引過來了。


    陸時羨和他想象中的華國人形象有些不一樣。


    看著陸時羨人高馬大,頗有一些物理威懾力,米拉頓時萌生了一些退意。


    他也不是傻子,陸時羨能夠以一個華國交換生的身份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沒有一點能力是不可能的。


    但俗話說,人多壯人膽。


    這時如此多的人注視著,怎麽可能就這麽慫了。


    於是他嘴硬道:“難道不是嗎?”


    “我之前聽我的島國朋友講過一個華國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故事。”


    “這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難道你還想否認嗎?”


    聽到這些話,一向淡定的陸時羨第一次如此怒氣上湧。


    剛剛聽到罵自己的話,他都沒有這樣的反應。


    此時的他恨不得一拳頭塞進米拉的臭嘴裏。


    難怪之前有項目的成員反應想要打臉的欲望,原來真的有人讓人感到不適。


    可是越生氣,他心裏越冷靜。


    有時候武力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甚至還會加劇事情的複雜程度,特別是在國外。


    他很清楚,在外,每個個體都代表著群體的形象。


    亦如他所欣賞的一位反派專業戶,到了國外就算能得到再大的名,獲取再多的錢也不演反派。


    這個道理相通,所以這個手他不能先動。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能進行反擊。


    “你的話我會原樣向路易斯教授說明的。”


    “他正計劃本學年結束之後跟隨我一起去華國參觀。”


    “我想他會對此產生一些看法,據我所知,他好像是戴維斯學術評委會的主席。”


    陸時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仿佛一件重錘砸在了米拉的心裏。


    根本不需要陸時羨解釋,路易斯教授的大名在整個戴維斯無人不知。


    在以農學以及植物學見長的這裏,沃爾夫農業獎得主的名號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


    顯然他不會認為陸時羨在扯虎皮,拉大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陸時羨就因為在路易斯教授上的發言火了一次。


    好像確實是有這麽一迴事。


    米拉本來就是因為去年的獎學金評定才和塞拉發生的衝突,如果再讓路易斯教授聽說了這件事,有可能今年的獎學金也會受到影響。


    如果家世顯赫、手頭寬裕,他並不會這麽看重所謂的獎學金。


    他的家庭並不富裕,他很需要這筆錢替他支付學費以及生活費。


    很顯然,他並不敢拿這個來賭。


    意氣之爭在生存麵前一文不值。


    “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米拉很快認慫。


    “華國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很欣賞它,隻是我的島國朋友誤導了我。”


    聽完,陸時羨不斷在心中搖頭。


    果然沒有人是傻子。


    如果米拉有點節操,繼續堅持他的觀點。


    陸時羨敢保證,他有除此之外的很多合法手段讓他倒黴。


    畢竟來自十年後的許多騷操作都是米拉看不懂的。


    事情解決,人群散去。


    塞拉和瓦莎跟在陸時羨身後原路返迴。


    “陸,謝謝你!你甚至改變了我對黃種人的許多固有看法。”塞拉真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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