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科學學院帶來的詩朗誦《擁抱明天》、新聞與傳播學院帶來的快板《快把春來報》......教育學院帶來的小品《過節不收禮》。”


    二等獎的學院比較多,可直到他們聽到最後一個也沒聽見元培學院的名字。


    這時,全場開始為這些獲獎的學院鼓起掌來。


    包括元培學院在內,但是陸時羨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鼓掌。


    因為這意味著元培學院有兩個節目都被評為了一等獎。


    果然,在接下來的頒獎名單宣讀中,元培學院入選了兩個節目。


    因為每個節目隻派一個代表上去領獎。


    陸時羨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常文超。


    三個活動獎勵學分已經到手。


    到這,他的目的就完成了。


    畢竟他也出了不少力,總得讓他上去顯擺顯擺。


    “沒想到,我用才華戰勝規則的這一天來的這麽快。”陸時羨感歎了一句,其實他的心理預期是二等獎。


    因為《元培之路》大概率是一等獎,他心裏卻沒想到自己也能評優。


    旁邊袁青梅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哪來這麽多人生感悟?其實對比於其他高校,燕大的彎彎繞繞真的很少了。”


    “哪怕學校對我們有一些優待,但是那也是底線之內,因為我們的壓軸節目也是在水準之上的。”


    “雖然一等獎的名額緊張,但你們的節目的優秀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評為一等獎是名至實歸。”


    陸時羨向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他也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


    潛規則在哪裏都存在,而燕大這方麵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頒獎典禮完畢,接下來就是美麗的煙花秀了。


    燕大財大氣粗,直接請來一個專業的煙花表演團隊。


    1月1日晚上,在燕大元旦晚會的尾聲,閃耀夜空的焰火表演驚豔所有人直接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


    隨著高空中閃耀著的2009逐漸消散,嶄新的2010取而代之,緊接著是無比璀璨絢麗的煙花爭相綻放,五顏六色,奪人耳目。


    煙花綻放的曇花一現,但卻是如此的奔放,如此熱烈。它閃耀到了極致便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盡管隻是瞬間的美麗,可依然在人們心上留下了難忘的印記。


    陸時羨也抬起頭,呆呆望著這唯美的景象。


    也許煙花是他唯一說不出來生辰八字的花朵,讚歎它是因為傾盡餘生,隻為這一刹那的燦爛。


    別了呢!


    這個讓他收獲滿滿的2009!


    熱鬧的晚會過去後,所有人即將迎來大學生涯的第一個寒假。


    陸時羨還清楚記著他還有任務在身呢!


    距離過年的時間還有將近一個月,而這段時間他早已經做好了詳盡的安排。


    ......


    再次見到曲溪已經是在去往火車站的接送校車上。


    “馬上到火車站了,學姐我來幫你提包吧!”似乎是想著那天曲溪確實是受了一些委屈,陸時羨主動提出了請求。


    但實際上,曲溪並未帶多少東西,隻有一個小手提箱而已。


    而曲溪也並未將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跟第一天見麵一樣,笑著跟他說著不用。


    兩人一起上了火車站,卻不是駛向各自家鄉的列車。


    車身上印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海青省。


    在這裏,他們將完成實驗設計和初步實驗準備。


    其實沙棘在國內的19個省份和自治區都有分布,其中西山省的種植麵積是最大的省份之一,而南北疆地區又是原產地。


    選擇海青省的目的很簡單,這是顧洪雅給他們提供的一個實驗地點,這裏有一個沙棘高原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是高原沙棘屬植物資源綜合開發研究。


    顧洪雅曾經的學生在這裏擔任重要職位。


    所以有熟人好辦事,這句話永遠不過時。


    從燕京到海青,那就不是一會能到的事情了。


    光在路上花費的功夫就是11至15個小時。


    近一天的車程,兩人終於風塵仆仆地來到了海青的省會,靈溪。


    同時也是沙棘高原研究所所在地,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剛下火車,兩人就看見有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正舉著歡迎師弟師妹的牌子。


    看見兩人靠近,大叔連忙迎了過去。


    “您就是顧教授給我們介紹的汪近業師兄嗎?久仰久仰!”陸時羨率先向他伸出右手。


    兩手相握,陸時羨能夠感覺到他手上老繭的厚度,這是一個真正的科研人。


    同時身上那濃密的味道,證明著他也是一個老煙槍。


    於是陸時羨從兜裏掏出一包早就準備好的煙,向他遞了一根。


    這裏首先說明一點,那就是過了2010年,陸時羨已經正式成年了。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抽煙的習慣,但偶爾抽一根無傷大雅。


    汪近業見狀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接過煙說道:“你這小子,跟我見過其他的大學生不太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陸時羨正想點上,卻發現自己沒有買打火機。


    這是真特麽的尷尬。


    汪近業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動給他點上,看他的眼神卻反而更和善了。


    “那可不一樣,有的鼻子可是長在眼睛上麵的。”


    “顧教授跟我打電話說,有兩個小家夥要來我這裏實踐實踐,我還有些納悶。”


    “要知道她這麽多年可沒有向我提過要求了,你們肯定是她現在的得意門生吧!”汪近業一邊抽煙,一邊搭話。


    “走吧,到所裏再為你們接風洗塵。”


    說著就走在前麵帶路去了,三人坐上小汽車直奔研究所的位置而去。


    旁邊的曲溪似乎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場景,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寡言。


    汽車最後在一個生物產業園區內停下,陸時羨一邊幫忙搬行李,一邊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在這裏多久了?”


    汪近業想了一下:“我之前一直在燕大做植物學研究,自2000年博士畢業後,響應國家西部大開發戰略,主動申請來到了這裏,如今已經是第九個,不對是第十個年頭了。”


    陸時羨看著他嘴上皸裂的嘴唇和黝黑的臉龐,不禁有些感歎。


    腦海突然想起一句話:到西部去,到基層去,到祖國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


    總有人在歲月靜好中負重前行!


    總有人在堅守理想信念!


    總有人值得致以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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