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最近添加幾名新成員,他們從五大莊園而來,隻聽從皇室成員的命令。


    裏麵最齷齪的可能就屬於霍金斯,他連皇宮裏最基本的路線圖都沒看明白。


    右臂上空顯示著藍屏路線圖,看著交叉在一起的線條他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懵圈。


    霍金斯將屏幕放大,抬頭看了看前麵的十字交叉形走廊,一整個無語住了。


    心裏想著:他到底是該走紅線還是走黃線,難道就不能像導航那樣給個提示音麽。


    霍金斯邊看邊吐槽,完全沒注意到拐彎處還有個人,他毫不意外的撞到對方背上。


    不過後者體型較小,身高也比他矮幾公分,撞上倒也沒有特別疼,隻是腳步微頓。


    金碧輝煌的牆麵上掛著壁畫,旁邊還有價值不菲的瓷器花瓶。


    每一處都彰顯著皇族身份高貴的象征,給人從視覺上衝擊心靈的效果。


    霍金斯不明白怎麽會有人傻站在這兒看牆上的壁畫,這有什麽值得去看的。


    他隨著視線往牆上看了眼,不過就是很普通的野馬在草原上奔跑。


    不多久,目光又轉而落在麵前的女孩身上,她像是著了魔一般死守著牆上的畫。


    霍金斯眉梢輕挑,帶著慣有的恣意慵懶,“請問你知道新人會議室怎麽走嗎?”


    可能是覺得女孩發呆的太過認真,他竟然生出了一種不好意思去打擾的矛盾感。


    那名女孩的眼珠子動了動,近看像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而上頭仿佛有綁著她胳膊的繩子,僵硬的抬手給他指路。


    女孩開口的瞬間差點嚇退霍金斯。


    她的聲音嘶啞且帶著很重的鼻音,但女孩隻是想告訴他要走反方向。


    霍金斯很有禮貌的點點頭。


    隻見她將目光又重新轉迴牆上的壁畫,眼睛無神的繼續盯著它看。


    路過的士兵瞧初星這副模樣,眼底嫌棄的神色近乎快實體化。


    他們跟躲瘟神似的繞開她。


    霍金斯並沒有把那女孩放在心上,唯一感到意外的就是皇宮裏竟然會有這號人。


    他成為了雷蟄的心腹,在皇宮的地位日漸升高,普通士兵看到他還需要彎腰行禮。


    在之後的時間裏霍金斯每天都待在皇宮,極少數能撞到上次那女孩。


    就算有緣再碰到麵,霍金斯能跟她說得上話的也隻有問路,其餘的都是擦肩而過。


    偶然看到初星跟在雷獅身後,對方宛如行屍走肉,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玩具木偶。


    他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始向周圍人打聽初星,問清楚她什麽來曆。


    “要不是那女的會打籃球,估計這會早就被雷家給驅逐出境了,哪會留到現在。”


    “我隻知道那女的身上負能量很重,聽說跟著她會倒黴運,總之繞遠點不會錯。”


    “不過話又說迴來,看到她被鞭子抽的時候…也確實感覺…肉疼,瞧著怪嚇人的。”


    旁邊的女傭擰幹手裏的抹布,聞言冷“哼”一聲,聲線陰陽怪氣。


    “誰讓她多次觸犯家規,還妄想逃跑,她以為自己是哪家名門千金呐。”


    “雷家哪裏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正常人誰會這麽幹。”


    霍金斯聽得直接三觀炸裂,他完全不敢相信一個女生竟然能承受這麽多。


    莊園裏的女生每天都在努力訓練。


    她們除了身體上的疲憊,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麽嚴重的血傷。


    毀得幾乎隻剩下一副軀殼。


    聽這些女傭討論起初星,霍金斯憑借著多次的作戰經驗已經了解了大概內容。


    “就憑她現在還能繼續打籃球?”


    “可不是嘛!聽說還是參加什麽全國聯賽,跟嘉氏的繼承人打賭說……”


    霍金斯站在旁邊認真聽著,見那名女傭忽然不出聲了,問:“他們說什麽了?”


    其他女傭見了也隨即擺擺手,表情很是為難,剩下的話她們怎麽也不敢說出口。


    霍金斯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化妝師小蒽擠出粉底液正給初星上妝。


    不久,等雷獅進來時看見他在很認真的給初星戴美瞳,嚐試遮住黑如墨的眼睛。


    好奇這家夥的眼睛怎麽會掉色,連醫生都找不到解決方案。


    隻留下一句建議去心理科看看,問題大概率是出在心理上。


    這場比賽需要球隊慢慢晉級,可不是打幾場比賽就能夠輕易獲勝的。


    自從嗓子被他毀了後,初星整個人變得神神叨叨,嚇得很多人都不敢靠近。


    她每天不是坐在床上傻笑,就是一個人站在走廊發呆,根本沒法比賽。


    雷獅對此差點想要換掉她,奈何比賽快開始了,最後還是卡米爾出主意救活她。


    告訴初星隻要等到比賽結束,雷家就會放過她,算是用盡她最後的價值。


    初星總算恢複一點兒神誌,她質問卡米爾很多次,生怕他反悔一樣。


    為了讓初星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卡米爾不得不找雷獅配合他演技。


    臨近比賽的前半個月,初星拚命的學習打籃球,讓其他球員看了都自愧不如。


    預選賽當天下午會有一場熱身賽,雷獅看到初星臉上的疤痕煩躁的擰了擰眉。


    普通粉底液遇水就會脫妝,化妝品這種東西還得從外國運來品質好的。


    雷獅在比賽之前給初星聘用了高級化妝師,比賽結束後還要讓她去酒店卸妝。


    這些化妝品確實遮住了身體上的疤痕。


    為了能讓它在流汗的情況下不脫妝,液體近乎融進皮膚裏,還要確保人不會過敏。


    儀容儀表算是被雷獅解決了。


    卡米爾這邊在填寫球員信息時,發現初星還是個未成年,她沒有到能入場的資格。


    他當值扭過頭,詢問雷獅的意見,“大哥,現在怎麽辦。”


    “這屆比賽恐怕初星不能跟我們一起上場了,她並不符合年齡要求。”


    帕洛斯聞聲也不再挑逗佩利,見周圍的人都安安靜靜,他順時打了個響指。


    “我倒有個辦法,雷獅老大。”


    “你不是說初星是被你買迴雷家的麽,那也就是意味著她現在可以改名換姓。”


    “初星從被原生家庭徹底拋棄的那一刻,她父母肯定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這都過去十幾年了,她原生家庭那邊的戶口本上應該早就沒有她的位置了。”


    “現在想來,初星可是無名之輩。”


    卡米爾捏了捏下巴,想了會兒,“你是想說把初星的身份從頭到尾的改掉。”


    帕洛斯聞言嘴邊揚起一抹狐笑,他裝作不經意間挑起話題的樣子聳聳肩。


    “這樣做又不是不行,拐賣小孩可是違法犯罪,自己的小孩也同樣如此。”


    “雷獅老大好心收養初星,自然有這個權利改掉她的身份,以及出生日期。”


    “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能騙過主辦方的眼睛,又有什麽錯。”


    “你說呢?雷獅老大。”


    雷獅輕跳,反身就坐上了控製台,長腿隨意的翹在沙發椅靠邊處。


    他手指上還轉著籃球,神情懨懨不振,提不起精神,“看來帕洛斯沒少幹過這事。”


    帕洛斯“額”了聲,表情有點無辜。


    雷獅倒也沒再說他的不是。


    “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這些流程全安排給帕洛斯,他比我們都更懂怎麽去做。”


    卡米爾點點頭,問:“那年齡呢?”


    “既然要變年齡,自然要比之前更高,不荒廢我還專門給她改身份。”


    “就先定格在二十歲以上,這事也讓帕洛斯去辦,我現在無心管理。”


    帕洛斯聽見這些都要由他來操辦,瞬間慌了神。


    “等等老大,那到底是真改還是假改,初星現在是真的無證無名。”


    “如果要真改,那她未來裏真的隻能用新辦的這個身份證生活。”


    “但如果是假改,隻要能騙過主辦方的眼睛,在偽造個真的身份證,假的……”


    不等帕洛斯說完,雷獅皺眉道:“什麽假的真的,先給我騙過主辦方再說!”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聽得他頭都大了,偽造個假證就這麽難?


    佩利走到帕洛斯身邊,問他要給初星改個什麽名。


    帕洛斯麵無表情道:“改成你的姓氏如何。”


    沒想到佩利反倒很高興:“真的嗎!說不定能收個小弟,如果老大同意的話。”


    帕洛斯不留情麵的揪著佩利的小辮,“原來你也知道老大會不同意啊!”


    “走了,跟我去趟業務局,就改成雷星好了。”


    卡米爾無意中聽到帕洛斯要改的名字,側頭看了眼旁邊的雷獅。


    前者這時不知道在想什麽,鬱鬱寡歡像是丟了食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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