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放心。霜兒,有早飯蹭嗎?”


    蒲霜輕笑起,轉身朝裏走,“自己動手做吧。”


    “好。”


    白司凜心情格外舒暢,走進廚房,卷起袖口,洗手後就開始做早點了。


    蒲霜把自己的手機開機,看到了華蓉的未接來電,便迴撥過去了,才知道昨晚那個傅莎莎一家子找華蓉麻煩了。


    蒲霜沒有對華蓉隱瞞什麽,都老實交待清楚了。


    華蓉已經知道傅莎莎活該了,但是聽到傅莎莎說薑漁的那些壞話,好生氣啊!


    還說什麽?


    說傅家公子是她家小漁舔著臉喜歡的人...?


    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她家三兒媳臉皮薄的要命,根本就不是那種舔著臉要倒貼的人!


    華蓉誇蒲霜很棒,還表示會罩著,惹得蒲霜眉眼眯眯笑。


    “對了,霜兒,你今天白天有空去酒店見見傅家的人嗎?”


    “沒空,晚上去見吧。”


    “我到時陪你過去。”


    “...蓉姨,您還是在家陪著妹妹吧,今晚可能會以嫌疑人的身份依法傳喚,您不適合在場。”


    “那,我多安排些保鏢給你。”


    “嗯,好,謝謝蓉姨。”


    “客氣呢,”趕緊把她家老二收了,免費送都行!!


    “蓉姨,妹妹昨晚應該累了,她這會兒醒了嗎?”


    華蓉看了一下手表,“應該沒醒。”


    “蓉姨,我擔心妹妹,拜托您多關注一些,謝謝。”


    “霜兒跟我好客氣呢。”


    蒲霜笑了笑,她也是很喜歡華蓉的,是繼她母親翁若煙之後喜歡的第二個女性長輩。


    有很多次,她看華蓉疼愛薑漁的溫柔樣子像極了翁若煙疼愛她的樣子,濃烈的想念和酸苦會湧在她的心間。


    如果,她的母親翁若煙能再堅持多活些年,該多好啊...


    還沒等到她和白二少爺談戀愛...


    還沒等到她結婚...


    一想到這些,蒲霜的雙眼就紅了,鋪染起淺淺的氤氳。


    “霜兒,你怎麽了?”


    蒲霜抬眼看向端著餐盤的白司凜,微緩地搖搖頭,“...突然想母親了...”


    白司凜放下餐盤,走過去,牽住蒲霜的手,稍低首。


    四目相對,他很認真地說:“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的母親當作你的母親,我母親也是一個很好的人。”


    蒲霜聽在心底,感受到了溫暖,遲緩地點頭,“蓉姨,很好,我喜歡。隻要你願意,你舍得,我便要,我很貪心的哦。”


    她輕淺地笑起,白司凜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抹黯傷光芒,心裏泛起心疼。


    “我願意,我舍得,我也甘願接受你的貪心。”白司凜俊臉上漾開笑容。


    蒲霜覺得這老男人長了一張好嘴後,可討她歡喜了!


    心情突然就變好了。


    與此同時,翻了個身的薑漁艱難地擠睜開一隻眸子,“川川~”


    坐在床邊的白景川勾唇輕笑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薑漁的鼻尖。


    “我家小魚兒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好吃的,都睡流口水了。”


    薑漁立馬睜瞠開一雙惺忪的眸子,自己摸了摸嘴角,還真有...口水...


    有些小尷尬地紅了臉,輕輕抿咬著唇瓣,看著不嫌棄她的男人用紙巾溫柔地擦拭著她的嘴角。


    “川川...”


    “嗯。”


    “我,我腿好酸...昨晚站的時間有點長了...”


    “我給你按摩。”


    白景川說著就盤坐在床上,輕掀開被子,撩開裙擺,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薑漁就眨巴著眸子,盯著好看又溫柔的男人,心裏甜甜的,暖暖的。


    白景川時不時地看向她,臉上綻著寵溺又柔情的笑容。


    “...我,我得手機呢?我想打電話給霜兒姐姐,昨晚不小心睡著了...”


    “蒲小姐沒崴到腳,她很好,這會兒應該在去上班的路上,晚上再打電話給她。”


    “真的沒崴到腳嗎?”


    “嗯,是真的沒有。”


    薑漁便放心了,“川川,昨晚的宴會都是全國各地的名門望族,是貴賓,那個...雲城的傅家怎麽也來了?”


    難道媽媽說的請君入甕,就是傅家...?


    “昨晚爸媽還沒來得空帶你認識一下傅家的人,你認識雲城的傅家?”


    “...不認識。”


    “小魚兒,...你認識傅家的那個少爺嗎?”


    薑漁秀眉微微擰了一下,緩緩坐起,嘴巴微撅起。


    “怎麽了?”


    “...我不認識傅家的人,但我是認識傅皓軒的...”


    “洗耳恭聽?”


    白景川深邃的眼眸就緊盯著薑漁,他昨晚都沒睡好,悶醋可難吃了!


    薑漁微努嘴,不是很想說。


    但看到白景川一副恭聽期待的樣子,就開口說:“我,我十九歲那年,我開小電瓶車不小心刮到了傅皓軒的車,我當時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


    身上隻有六百多的現金,就全部給了他,說等我迴去後再轉賬補償。


    他同意了,可他妹妹傅莎莎不同意...


    傅莎莎要我賠償十萬塊,我,我那之前才捐了一半的錢,就剩七萬多存款。


    傅皓軒當時話不多,好像默認了傅莎莎的無理要求...


    我那時特別無奈,被迫寫了欠條,不然他們兄妹倆不肯放我走,還威脅說要報警抓我...”


    聽得白景川眸底釀起怒色。


    薑漁愁起眉頭,嘴巴又撅撅的,“我迴去後,沒有加傅皓軒的電話,也沒有聯係,就拚命地多接單,熬夜給客戶設計。


    有個周末,我...那個媽打電話讓我迴家一趟,我就迴去了,看到傅皓軒和傅莎莎都在,就知道是找我要錢的。


    也是那天才知道傅莎莎和薑晴雪是閨蜜,傅莎莎早就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的長相,所以才會獅子大開口向我要十萬塊。


    那天,因為我拿不出十萬塊,被我...那個媽當著那對兄妹的麵打了我一巴掌...”


    說到這裏,薑漁的眼淚都掉下來,癟著嘴,心裏滿滿的委屈。


    白景川挪坐到薑漁的身邊,“不哭,為那些渣子流淚很不值得。”


    溫熱的指腹輕輕抹著薑漁臉上的淚,心疼壞了,他後悔問了。


    “不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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