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媽走了,甚至連我都不要,頭也不迴的走了。”


    “她隻留下了這半塊玉佩,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或許,我注定……不討她的喜歡,所以她才能毫不猶豫的離開吧。”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迷,微垂著的墨眸間,流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


    那微垂著的腦袋,如大狗狗一般,讓人想要伸手rua上一把。


    這麽想了。


    虞晚也就這麽做了。


    她伸手,落在了裴硯的腦袋上,纖白的手指輕輕的rua了一把。


    唔……


    她該怎麽安慰他呢。


    要是安慰什麽“一個母親,不論什麽情況下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兒女”這種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壓根沒人相信啊。


    畢竟她自己的母親,不就是隨便放棄了她?


    這種安慰的說服力就不怎麽大了。


    虞晚想了想,又rua了下他的腦袋:“沒事,現在玉佩合體了,可能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見到你媽了,到時候你再親口問問她,當初為什麽丟下你。”


    親口去問當事人,才是完成心願的最佳方法!


    裴硯抬了頭,感受著發間那柔軟的觸感,眉眼間的落寞散去不少,轉而覆上了一片柔和的笑意:“你知道這塊玉佩代表的意義嗎?”


    即便男人抬頭,虞晚的手還搭在他腦袋上:“什麽?”


    “當時,我媽留下的玉佩,是一整塊,到了我手裏的時候,就剩下了半塊。”裴硯將那拚湊在一起的玉佩舉起。


    玉佩瑩亮剔透,色澤質地極佳。


    在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間,顯得愈發的美輪美奐。


    這樣的對比之下。


    完全印證了那些小說裏,什麽膚如凝脂,美如白玉的描寫。


    好像……有點兒跑題。


    虞晚收迴目光,努力讓自己不要沉迷男色,顯得正經一點:“所以,你媽的玉佩,為什麽會有半塊,在我手裏?”


    不對,是在她師父手裏。


    然後丟給她,來找裴家認親。


    裴硯纖薄的唇,一點一點勾起,那雙清貴的墨眸眼尾,都染上了幾許瀲灩的笑弧:“因為……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人,將會是裴家的未來主母。”


    虞晚:“?”


    什麽意思?


    虞晚疑惑。


    裴硯將話說得更加明白:“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人,就是我命定之人。”


    虞晚:“??”


    她更加疑惑了。


    等反應過來後,她瞳眸頓時擴大,滿臉詫異的看向裴硯。


    “!!!”


    命定之人?


    師父居然是裴硯的命定之人?


    是將來要當裴家主母的?


    這也太刺激了吧!


    裴家居然這麽會玩!


    虞晚都忍不住給裴硯的老爸豎大拇指了。


    心還真大。


    性別能接受,年齡居然也能接受。


    虞晚嘖了聲:“那你……要謹遵你的祖訓,和另一半玉佩的主人……在一起?”


    裴硯沒想到虞晚會問得這麽直白。


    他隻覺得虞晚的反應有些奇怪,並沒有尋常女孩那般,聽到自己是他命定之人後的扭捏羞澀,也沒有任何興奮。


    反而……


    一臉敬佩的表情,還朝他豎起大拇指。


    這著實,有點看不懂了。


    裴硯迴憶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確定自己沒有表明錯自己的意思,這才開口:“原本我並不信所謂的命定之人,但……直到你拿出了半塊玉佩。”


    這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


    都已經是明明白白,把自己的心意擺在明麵上了。


    然而,虞·直女·晚完全get不到裴硯的意思。


    隻當他是因為她拿出半塊玉佩,準備信命定之人的出現。


    虞晚在腦海裏腦補了一下,自己那滿頭白發,都快將近六十高齡的師父,和裴硯站在一起的畫麵。


    她打了個哆嗦。


    不能再想了。


    再想她害怕!


    虞晚覺得,她該語重心長的解救一個被祖訓牽著走的可憐小孩。


    隻是這勸誡的話還沒說出口。


    男人清貴瞳眸間,漫開一絲失望的神色:“你……不願意?”


    這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吧?


    是……年齡性別,真的不太合適啊!


    女孩的表情,愈發的複雜。


    裴硯心微微沉了幾分,卻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沒關係,正如你所說的,現在玉佩已經合體,或許……我也能見到我媽了。”


    見裴硯沒再繼續堅持裴家的“祖訓”,她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


    隻是,裴硯臉上的笑容,怎麽看,都有幾分勉強的意味。


    虞晚覺得,裴硯對於“祖訓”太過於執著,他明顯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非要執著這個。


    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找個女朋友,不比和糟老頭子過一輩子要強?


    但現在,她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將話題轉迴到玉佩上。


    “這玉佩,是我師父說,讓我拿到你們裴家,裴家自會護我安全。”


    “我猜測,估計就是我遇見的那個黑衣人……在追殺我師父。”


    所以,她會遇到黑衣人,是她師父的鍋。


    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也不存在於什麽,是他拖累她的緣故。


    虞晚說到這裏,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你認識我師父嗎?”


    裴硯捏著玉佩,指尖在玉佩上摩挲:“你的師父,是我在那張全家福照片上,看到的那位老者嗎?”


    虞晚點頭。


    他搖了搖頭:“我沒見過。”


    沒見過?


    那為什麽師父會有這塊玉佩呢?


    為什麽還讓他拿著這塊玉佩找裴家呢?


    她還以為,從裴硯這邊,能得到一些關於師父失蹤的線索呢。


    果然不能寄希望於男人的身上。


    找師父,還是得靠自己。


    玉佩的作用,隻是用來告訴裴硯,他們是一夥的。


    就沒了!


    見女孩垂著眉眼,陷入深思的模樣。


    裴硯將那塊屬於虞晚的玉佩,遞了迴去:“即便你沒有拿出玉佩,我裴家,也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虞晚沒去接:“你媽媽的玉佩,你就自己留著吧。”


    裴硯堅持:“這半塊,是屬於你的。”


    師父隻是讓她拿著玉佩找裴家,也沒說到底是把玉佩給裴家,還是自己拿著。


    但看裴硯堅定的目光。


    虞晚還是伸手,接過了玉佩。


    男人眼尾瞬間上翹了起來,如畫的眉眼都平添了幾分愉悅的情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後悔?臣服?真千金虐渣全球跪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辭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辭辭並收藏後悔?臣服?真千金虐渣全球跪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