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細說一下這是什麽因果嗎?我比較感興趣。”蘇梨一點臉八卦地望向太上老君問道。


    那隻老狐狸死了,雖然已經猜到了他和太上老君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具體的細節蘇梨是不知道的,他雖然消息靈通,但也不至於說三界之中任何有名人士的情事都要知道。


    “這個老朽可能說不了,都是些前塵往事,若不是我心軟,她也活不到現在。”太上老君講道。


    “行吧,法寶歸我了,我也就不細問了,也不是那麽有興趣。”蘇梨語氣有些遺憾。


    “那我把你老情人給殺了,你不恨我嗎?”看著老君過來想給那兩個妖怪解綁,蘇梨突然問道。


    “是命,改變不了,而且太上無情!”帶上老君,臉上的表情都消失了,恢複了原本的冷漠。


    “了解了,你們做神仙的不就是追求一個太上無情嗎?”蘇梨點點頭,為這一切找到了理由。


    “今日之事是老夫之過,如今我已付出了代價,還望以後二位不要再追究今日之事。”太上老君講道。


    “嗯。”悟空答應了,也沒有什麽可不答應的,畢竟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就在太上老君要帶著兩個垂頭喪臉的妖怪迴到天宮上麵去的時候,蘇梨打開了太上老君之前給的金丹的瓶子,倒出了兩顆以後給金角銀角他們的手掌上放一人放了一顆。


    “你們倆現在就把這東西給吞了,我看著,不吃的話就不許走!咱們可以慢慢在這裏算賬。”其實有些時候所有的行為是沒有緣由的,她是憑心情做事。


    “這……”二人的猶豫完全表現在臉上,最後他們的目光定格在太上老君身上。


    “行了,他叫你們吃,就吃吧。”太上老君直接下達了指令。


    聽到這一份認同以後,他們兩個才把金丹給吃了。


    戲劇又荒誕,他們努力了那麽久,沒想到卻因為一隻狐狸精,這麽輕易就達到了自己本來就想要達到的目的。


    “太上,要是這個世界以後再也沒有神仙,再也沒有超過凡人能力界限的人存在,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嗎?”這是蘇梨第一次對這個數百年前就見過的老倌兒使用敬稱。


    沒想到,這個一向頑劣的小狐狸嘴裏麵也會說出好話來。


    所以太上老君的迴答也還算坦誠,“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超過凡人能力界限的人存在,這個世界不會變得更好,也不會變得更壞。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會有紛爭,無論時間再怎麽拉長延展,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但是至少,不會再有所有的人聯手在一起都無法反抗的壓迫吧?”蘇梨眼神看向天空,繼續講道:“世界是時候該往前發展了。”


    太上老君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慌或者其他的表情,他反而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有一件事是你付出所有的想要去做的,那就去做吧,如果能夠達成的話,那麽這就代表了這是天道和命運的共同選擇。”


    “不愧是道門……太上。”蘇梨講完這句以後就不再言語。


    太上老君也是,由此他直接帶著兩個妖怪駕雲離去了。


    ……


    “這一瓶丹藥隻有八顆,我給了那兩個妖怪,兩個你都不問我緣由的嗎?”蘇梨看著悟空笑著講道。


    “有什麽好問的,你願意做什麽都可以。”悟空同樣抱著手無所謂的講道。


    “好。”蘇梨淡淡答應了一聲,“走吧,迴去給那幾個家夥一人分一顆,然後我們也是時候該上路了。”


    “嗯。”


    ……


    到了蘇梨和悟空這個層次,其實這種能夠增加法力和壽數的金丹對他們的加成已經不大了。


    問了太上老君要了這麽一瓶金丹,其實是為了給底下的那幾個師弟們淬煉體質。


    包括江流兒也是,凡塵俗體,身體之中的汙垢太多,拖累了修行的進度。


    的確需要找一些天材地寶來提升一下體質,在這些天材地寶之中,老君的金丹乃是上品。


    別的不說,太上煉丹的記憶,三界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等把這些丹藥給分了以後,他們這才繼續上路。


    ……


    他們再次上路了,算起來,他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行進了四五年的時間。


    當年十八歲的江流兒,如今早已及冠,現在看起來有一些大人的模樣了,其實他現在在想什麽,已經很難再看到了。


    反正他們這些修佛的人就是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有什麽話也從來不明講,都是用揭語來概括。


    趕路很難,這一路上修心更難。


    難上加難,不知還要經曆多少劫難,方才可以到達靈山。


    “這可真遠呢,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這麽遠的連一向話少的沙和尚開始抱怨了。


    “這算什麽遠,比起我真正想要到達的地方,這一點兒都不遠。”悟空仍走在最前方開路,語氣之中帶著對未來的向往。


    “大師兄想去哪裏?”沙和尚好奇的問道。


    “想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生活的地方。”悟空講道。


    “這個地方在哪兒呢?”沙和尚又問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角度來看,不管我們走到多遠的地方,這青天就是屋瓦,日月就是窗欞,四山五嶽則是梁柱,大地是一個永遠也走不出去的大廳,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困在這其中。”悟空這話說的頗有哲理,卻也是個真真實實的感受。


    “那我們要如何走出去呢?”悟飯這時候湊上來推開沙和尚,發自真心的提問道。


    “兜兜轉轉,皆在局中,想要走出去,那就掀翻這盤棋。”悟空沒有明說,現在也不方便明說。


    “聽不太懂……”悟飯此刻的眼神是真摯的懵懂。


    “你這憨貨,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笨的時候也不笨,現在反正懵懵懂懂起來了,以前那些小聰明到哪裏去了?”悟空看見那像白癡一般的眼神,非常無語的講道。


    “我也不知道啊,有時候能想得通,有時候想不通,我現在就是想不通嘛……”悟飯的語氣極其無辜。


    “何必去計較這些,有時候不聰明也是一種福氣。”蘇梨今天騎著白龍馬,因為江流兒把這馬給讓出來了,自個兒走的嘿哧嘿哧的。


    “傻人有傻福。”悟空看了一眼蘇梨,默默點評道。


    “大師兄,你是在誇我有福氣嗎?”悟飯全身上下都洋溢著開心的小花花。


    “是是是,以後你聽不明白的話,就當做我在誇你就好了。”悟空敷衍的說道。


    “行了,不談這些了,在這之後你們隻需要像以前一樣跟著我走就行了。”悟空突然強製性的打氣道


    “知道了,悟空。”這是江流兒。


    “知道了,大師兄。”這是三個悟。


    蘇梨沒有說話,但是悟空知道她在心中已經答應了。


    ……


    又遇高山。


    山峰高高聳立,形狀奇特,仿佛是天神鬥柄。樹梢高聳入雲,青煙環繞其間。在煙霧中,時常聽到山穀口猿猴的啼叫;在綠樹陰涼處,常常聽到鬆樹間鶴的鳴叫。風中的山妖站在溪流邊,戲耍著砍柴的樵夫;成精的狐狸坐在懸崖邊,嚇壞了獵人。這山極美!八麵壯麗,四周險峻,是難得的好山好水。


    古老的鬆樹盤根錯節,翠綠如蓋;老樹枯萎,藤蘿懸掛。泉水奔騰,寒氣透骨;山頂屹立,清風刺眼。時常聽到猛虎的咆哮,山鳥的鳴叫。麋鹿成群,穿越荊棘,歡快跳躍;獐子結伴,尋找食物,奔跑不停。站在草坡上,一眼望去,沒有一位遊人;走進深穀,四周都是豺狼。很少見到像這個地方一樣的飛禽走獸的樂園。


    “功到自然成,我們繼續走。”悟空發號施令的講道。


    “是!”因為山路陡峭,連這聲答應都有了迴聲。


    這是個好去處,果然又見到了新的寺院。


    當趕路而來,此時已經日暮西沉,夜色粼粼。


    十裏長亭空無一人,九重天上的星辰閃爍。八條河流的船隻都迴到了港灣,七千個州縣都關閉了門戶。六宮五府的官員們紛紛迴府,四海三江的釣魚人也都收起了魚竿。兩座樓上傳來鍾鼓聲,一輪明月照耀著整片大地。


    因為走的路遠了一些,江流兒此時是騎在白龍馬之上的,他看向遠處觀望著,隻見隻見那山凹裏有樓台疊疊,殿閣重重。


    江流兒對悟空講道:“悟空,此時天色已晚,幸得那邊有樓閣不遠,想必是庵觀寺院。我們都到那裏借宿一宵,明日再行吧?”


    悟空答應道:“知道了,小和尚,讓我先細瞧一下再說。”


    那山門倒是非常雅致,八字磚牆塗滿了紅色的泥漿,門上釘著金色的釘子。層層疊疊的樓台藏在山嶺旁,一座座宮殿隱藏在山林中。


    萬佛閣麵對如來殿,朝陽樓唿應著大雄門。七層塔上雲霧繚繞,三尊佛像閃耀著光輝。文殊台麵對伽藍舍,彌勒殿靠近大慈廳。山樓之外,青光舞動;步虛閣之上,紫雲生成。


    鬆關、竹院綠意盎然,方丈禪堂處處清淨。優雅寧靜的地方充滿了歡樂,道路兩旁喜迎歸來。禪僧們在參禪處講解,演樂房中各種樂器齊鳴。妙高台上,曇花凋謝;說法壇前,貝葉生長。


    這片樹林遮蓋了三寶地,山巒擁戴著梵王宮。半壁的燈光閃爍,一行香氣靄霧朦朧。


    “這寺院極為氣派,不知又是哪方神聖,就在此處我們也可以去借宿一番,若此地有什麽麻煩,我估計那寺院裏的僧人應該也清楚,倒是可以事先就問好,預防隱患,思考對策。”悟空站在雲間對江流兒講道。


    “可以,我們就從那個方向去吧。”江流兒首先表達了同意,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就此打定主意往那個地方去了。


    這寺院有個矛盾的地方,那就是蓋的極為淒苦,但是府匾上的門牌卻又沾滿了灰塵。


    等到那上門之前還是悟空現出了法身,這才把那牌匾上的灰塵給拂去了,上麵有五個大字,乃是“賴建寶林寺”。


    這照例還是需要江流兒而走上前去交涉的,首先盡量還是禮貌的整了整衣冠,這才上前去。


    這門其實是開著的,入眼一看就是一對惡麵金剛,左邊的金剛鐵麵無私,胡須剛毅,右邊的金剛眉毛糙亂,眼睛明亮。左邊的金剛拳頭堅硬如鐵,右邊的金剛手掌粗糙如赤銅。他們身穿金甲,光芒耀眼,頭戴明盔,盔上繡有彩帶,隨風飄揚。


    越往西走,他們遇到的寺廟越多,這寺院的香火就很鼎盛,入眼一看,這門口的香爐之中就插滿了燃過的香。


    江流兒走上前去,又往前進了兩座門樓,乃是持國、多聞、增長、廣目,按東北西南、風調雨順之意。


    再往裏前進,那是大雄寶殿以及觀音小院,這些都做平常,因為一般寺院裏麵也有。


    現在看見這個,江流兒也不怎麽想去拜一拜。他現在隻是四處觀望,看看到底哪裏有接引的人。


    然後就看見了一個道人從第三個門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道人直接上前問道:“師傅,你從哪裏來的?”


    “我從東土大唐而來,受唐王陛下禦命,前往西天拜佛取經。到了此處我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應允?”江流兒言簡意賅的說道,他已經發現了,唐王這個說法走到哪裏與人打交道都要方便的多。


    那道人講道:“師傅沒有怪我,隻是這個人前來打掃勤勞的道人做不得主,如果你要借住的話,我得去問那個管家的老師父,他如果同意的話,我就把你留下,他如果不同意的話,我也隻能說師父你得另找他住借宿。”


    江流兒自然同意,“勞煩你了,多謝。”


    那人急忙走進去通柄,對,那個方丈說道:“方丈,外麵有個人來了。”


    那老僧當即起身,換了一身袈裟,頭上又帶了一頂毗盧帽,這才走出來問道:“人在哪?”


    老人手指著正在大雄寶殿門前的那個僧人說道:“在那正殿後麵不是一個人嗎?”


    ……


    (本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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