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太傅迴來,於夫人好好跟他說道了說道。


    於太傅對宋夫人的做法也有微詞,不過他倒是對宋雲澤有些興趣,太子殿下去搶的那位是綏國國師,而宋小公子似乎也有些本事。


    不知道太子能否成功?若是真到絕路或許可以找宋公子幫忙。


    他不論要什麽於太傅都能答應,當然他閨女不行。


    此時於太傅閨女正抱著詹東川的迴信看,信中說他們已經掌握國師出行軌跡,隻等他出門時趁機把人搶走。


    這次跟信一起來的還有一些方便保存的綏國吃食。


    這信從寄出到西錦收到中間要三天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這信是詹東川三天前寫的,如果順利的話,或許他們已經在迴來的路上。


    西錦每天都把信拿出來看看,掰著手指頭數數日子。


    半個月時間到了,並無他們迴來的消息。西錦暫時還能沉得住氣,按照她掰著手指算的時間,還要再有兩三日才能到。


    知道主子著急,兩名暗衛每天輪換著派一個人去城外等著。


    兩三日過去,城外沒人迴來。西錦開始做噩夢,她不敢睡著。


    夢裏不是兄長跟嫂子出了意外就是詹東川出了意外,她次次哭喊著醒來。


    她後悔了,或許她不該答應他們去。


    不就是再死一次嗎?都死過兩次了,還那麽怕死。


    心口那種喘不過氣的滋味越來越嚴重,她自己都不願意照鏡子,麵色白的像是女鬼。


    每天喝藥比吃飯還勤,一碗接一碗的苦湯藥端進錦園,西錦次次都毫不猶豫喝下去。


    她還是喜歡坐在琉璃窗後看著大門口,隻是盯著盯著就會睡過去,然後又因為喘不過氣猛然驚醒。


    “小姐~太子殿下跟大少爺他們迴來啦!”喜鵲興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西錦猛然睜開眼。


    原來她又睡著了,那剛才聽見的話是夢嗎?


    她透過窗看向大門口,那裏空蕩蕩的。


    “原來是夢。”西錦手指放在腿上慢慢算了算,今天是第二十三天。


    還有七天,再熬七天他們一定會迴來的


    起碼死前讓她知道他們都平安。


    一隻手默默抓住她的手,西錦低下頭看,這隻手不是奶娘的。


    她笑著仰起頭看他,聲音有氣無力:“你們迴來啦~”


    詹東川彎腰抱起她往床邊走,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水跡。


    可惜有些晚,西錦已經看到,躺在他懷裏抬起手幫他擦淚,“沒關係,能再次遇到你我很高興。”


    所以即使失敗了也沒關係,她很知足了。


    她穿的很厚,屋裏也燒著好幾個炭盆,手指溫度卻很低。


    冰涼的手指幫他拭去眼淚,不舍得在他臉上流連。


    把她放到床上,脫去鞋履,又拽過被子蓋上。詹東川伸手抓住她的手,“等下於西瀚就來,會沒事的。”


    本以為他們失敗了,沒想到卻是成功把人帶迴來了!


    西錦驚訝的看著他,杏眼眨呀眨,既然成功了你哭成這個樣子幹什麽?


    害的她以為沒把人搶迴來,還想著怎樣安慰他好些。


    “我隻是··很想你。”詹東川低頭將麵容貼在她手背上,他隻是想起她去世時的樣子,一時難以自控。


    “我也很想你,很想。”她答應過哪怕是吊著嘴口一口氣也要等他迴來,她做到了。


    詹東川起身彎腰湊到她眉間落下一吻,伸手在她眼角拂過,“錦娘很棒。”


    西錦彎著眼角看他,他誇她的語氣跟上一輩子誇小孩子於西瀚似的。


    “我去叫於西瀚進來,那等我一下。”心落到實處,詹東川站起來跟她說。


    西錦點點頭,目送他走出房門,他身上的衣服可能幾天沒換,有些褶皺,隻是發絲與臉上像是剛收拾過的。


    於西瀚是他們之間對國師的稱唿,實際上國師名叫封準。


    如今的封準是不知道幾百年之後的事的,在他看來這個把他擄來的人是個惡人,而這個惡人還想讓他幫忙救人!


    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有那麽善良嗎?


    當然他逃不了,因為被綁著···


    詹東川出去不過幾分鍾,就拽著一個人進了屋裏。


    西錦轉頭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被綁著雙手的於西瀚。


    封準跟於西瀚長得很相似,西錦去世的時候於西瀚已經長大,封準的樣子比他那時候要年長不少。


    “你幹什麽綁他!多疼啊~”畢竟看著於西瀚長大,西錦下意識心疼起來,那繩子勒著手腕看著就疼。


    “不綁他偷跑。”詹東川跟西錦解釋,這一路封準逃跑了不下三迴,要不是抓他費事,起碼能早迴來兩天。


    看到床上的西錦,封準眉頭一皺,稀奇地看著她,有些奇怪:“不對!嘶~不對呀!”


    詹東川幫他解手上的繩子,封準雙眼盯著西錦看,“這怎麽可能呢?”


    ??西錦不解的看著他,在她眼裏封準就是她弟弟。


    繩子被解開,封準不用詹東川催,自己走到床邊,湊近了看看西錦。


    看了麵相不夠,還抓住她右手翻過來看。


    “咱們之間何來親緣牽扯?而且你這命數也不對。”封準實在不懂,他在這世間早已無親人,這怎麽會冒出一個跟他有親緣牽扯的人。


    離奇!太過離奇!


    詹東川沒有時間迴答他那些好奇,他關心的隻一件事:“你有辦法救她對嗎?”


    “有倒是有,但我不想說。”封準性格不像幾百年後那樣,可能是被綁迴來的原因,有些耍無賴。


    西錦對麵色有些不悅的詹東川笑笑,讓他莫要生氣,溫聲問封準:“那你怎麽才願說?我同你講講我身上發生的離奇事可好?”


    封準沒說答不答應,隻是有些看不透西錦。


    他沒拒絕,西錦躺在床上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同他細細道來,有時候說著說著便要歇上幾息,緩和一下唿吸。


    說話聲音也漸漸弱了許多。


    詹東川擔心的看著她,他跟西錦不同,他將封準跟於西瀚徹底區分開來。他護著長大的是四百年後的於西瀚,他在那個世界好好的。而這位封準就是綏國國師,他最多看在相似麵容的份上對他有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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