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女同誌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西錦四周看了看,朝著窗邊走過去,這是二樓,從窗戶能看到外頭。


    看到西錦一個人落單,三兩個女同誌朝著她圍過來。


    她剛到窗戶邊,幾個女同誌也追了過來。本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會兒,眨眼的功夫身邊就站上了人。


    西錦剛想抬腳走,有個女同誌出聲叫她,“同誌,你別走!”


    說著還想伸手抓她胳膊,西錦極快後挪一步,巴掌利索的打在想抓她的女同誌手背上。


    被打的女同誌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背,驚訝的看著西錦,“你打我幹什麽?”


    “你抓我幹什麽?”西錦反問她,沒經過允許隨便抓別人手臂,打她都是輕的。


    “我怕你跑了呀!”王杏委屈的舉起手讓西錦看,手背上紅紅的一小片,“你都給我打紅了!”


    西錦把自己的手掌舉起來也讓她看,手指肚也都是泛紅的,“我打你給我手都打紅了。”


    說完還把手指放到唇邊吹了吹。


    “你給我也吹吹!”王杏把手舉到西錦跟前,等著她給自己吹。


    她這反應別說西錦沒想到,跟在王杏邊上的兩個女同誌也沒想到,其中忙往迴拽她手,小聲提醒她:“你忘了咱們是來幹什麽的了?”


    女同誌的話西錦也聽得真切,掃了她們一眼,轉過身往另一個窗戶走。


    等王杏想起正事,西錦早走到另一個窗戶邊上了,正在站在窗後往下看。


    三個人又磨磨蹭蹭走過來,西錦側頭瞟了她們一眼,漫不經心迴過頭接著看樓下:“來報仇的?”


    三個人齊齊搖頭,王杏往前湊了一點點,小聲問她:“我們就是想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在哪買的?”


    “就這事?”西錦看著三個神秘兮兮的人,這話有什麽需要小聲說的必要嗎?“付東川從國營商店買的。”


    “不一樣啊?”王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穿的白襯衣黑褲子,“我也是在國營商店買的,根本沒你穿的樣式。”


    國營商店那些衣服樣式王杏早就了如指掌,根本就沒這種款式。


    西錦往後挪了一小步,離窗戶稍微遠點,“我自己改的。”


    “你還會改衣服呢?”王杏看西錦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也不記得手被打紅的事了,“你能幫我也改改嗎?”


    剩下的倆人一看王杏隻顧自己完全沒管她們,跟著也開口,“我們也想!”


    “不行。”西錦張口就是拒絕,改衣服的工程量一點也不比做衣服少,但是改衣服卻不能像做整件那樣收費。


    費力又掙不了太多,她不幹。


    王杏壓低聲音小聲說:“我們可以給報酬。”


    “知道付家在哪嗎?”西錦不是被她說的報酬給打動的,她是覺得這三個人也可以發展成裁縫鋪的客戶,“哪天有空來付家找我,到時候再說。”


    王杏點點小腦袋,麵上滿是興奮:“明天我就去。”


    話也說完了,西錦趕緊對三個小同誌擺擺手,讓她們別圍著她轉悠。


    目的達到,三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往一邊走。


    西錦往前走了走,拿起放在窗台上的小鐵棍,為了房間裏的光線,國營賓館的窗戶設計的特別大,雙開門的兩扇大窗,兩扇窗戶中間全靠鐵棍插進鎖扣裏固定。


    鐵棍有些生鏽,剛才取下來的時候就不是很好取,現在往裏塞自然也不是很輕鬆。


    西錦一點點把它安好,安好後還用手推了推窗戶,挺結實的。


    身後又有人靠近過來,西錦迴過頭,是那位跟付東川之前說話的女同誌,倆人貌似有點感情糾葛。


    “你真是東川的妻子嗎?他沒跟我說過他結婚。”女同誌眼眶泛著濕,像是剛哭了一場過來的。


    西錦沒搭理要哭不哭的人,而是先在人群裏找了找付東川的身影,她得知道這倆人究竟什麽路數,才能對症下藥。


    女同誌見她不迴話,覺得自己猜對了,變本加厲的猜測,“他帶你來就是為了氣我,你跟我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西錦從人群裏收迴視線,被她這厚臉皮的話給震驚到了!


    怕僅憑自己看過的幾眼就對女同誌的外貌下評判不嚴謹,她又多觀察了女同誌十來秒。


    觀察完後,西錦實在說不出昧良心的話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罵我,甚至可以打我,但你不能侮辱我!咱倆之間最大的相似就是···都是女的。”


    這位女同誌長得不算醜但好看兩個字她隻占了一個看,也就能看的標準。


    西錦打小就好看,說傾國傾城有些誇大,但花容月貌她是敢認的。


    她們倆長得八竿子都打不著。


    說付東川拿她當這位女同誌的替身?付東川要麽瘋了,要麽瞎了。


    沒想到西錦這麽牙尖嘴利,徐燕厭惡的看著她:“跟東川結婚你能給他什麽?你什麽都給不了他!”


    付東川隻有娶了她,才有可能一步步往上升!再等幾年,他就會知道隻有她才是最好的選擇,眼前這個女人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西錦突然覺得那根小鐵棍插上的太早了,這位女同誌的腦子多半是有問題。


    她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被男人有所圖的娶迴去難道是件高興的事嗎?


    上趕著被人利用的西錦也是第一次見。


    她是什麽都給不了付東川,但是付東川可以給她啊!


    她本來就是身無長物來的這個時代,跟付東川結婚圖的就是衣食無憂。


    特意靠近她一點點,西錦小聲跟她說:“我們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你說我能給他什麽?”


    吹牛誰不會!


    聽完西錦的話,徐燕臉上都快猙獰了,怕她衝動起來跟自己打架,西錦腳步一轉快步去找付東川。


    她本來覺得那位女同誌長得不算貌美,付東川不太可能看上她,但一想付東川挑衣服的眼光,又覺得也不一定。


    或許倆人年輕的時候真有點事。


    男同誌都是一群一群站在一塊的,西錦找了幾眼發現找不到,幹脆也不為難自己,找了個有凳子的地方閑坐著。


    她前後都是女同誌,前邊幾位講的是張家的事,後邊幾位講的是李家的事,她前聽一耳朵,後聽一耳朵,根本忙不過來。


    雖然故事的主角她一個也不認識。


    王杏也湊了過來,手裏拿著兩瓶汽水在西錦身邊坐下,把其中一瓶遞給她。


    西錦朝她看過去,王杏仰著小臉衝她露著小白牙樂,“我剛去買的,特意給你買的。”


    西錦知道這個東西是喝的,她沒喝過但見過。


    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西錦用手往迴推了推,“我不喝。”


    王杏把自己那瓶放到地下,兩隻手連推帶送的把汽水送到西錦懷裏,“喝吧!我請客的。”


    推辭不了,西錦抓著瓶身問她:“你想做什麽?”


    王杏還沒說話就先嘿嘿樂上了,笑了幾聲後不好意思的湊近西錦,“我能跟你學做衣服嗎?”


    她想送別人一身衣服,但是沒手藝,她把認識的人都扒拉了一遍,好像隻有剛認識的西錦有這個本事。


    好家夥!這獅子大開口的,一瓶汽水就想學她的手藝?


    西錦想也沒想把汽水往迴送。


    “我加錢!”王杏忙往迴推,著急忙慌加了一句。


    自古財帛動人心,西錦承認自己確實心動了,“我的手藝很貴的。”


    “沒問題!”王杏拿起放在地上的汽水,高興地跟西錦手裏的汽水瓶碰了一下,“隻要能教會我,多少錢都行。”


    第一次收徒弟,西錦得迴去好好算算多少錢合適,她好像發現了一條了不得的財路,收徒比辛苦做衣裳掙錢。


    倆人約好明天付宅見後,西錦小口嚐了一口汽水,味道像橘子,酸甜味,挺好喝的。


    王杏的那兩位小同伴不知道去哪了,她就坐在西錦邊上跟她山南海北的瞎聊,不管是前邊的八卦團還是後邊的閑篇組她都能跟著聊兩句。


    兩組人馬莫名其妙的組合到了一起,西錦被女同誌們團團圍住了。


    上到李家兒子娶了個大五歲的媳婦,小到張家小兒子闖禍偷人家玉米都能聊。


    最後不知道怎麽聊的,就聊到了西錦跟付東川身上,一個比一個好奇。


    能說的說,不能說的西錦就但笑不語,幸好都是有素質的,沒有人抓住一個問題不放。


    邊上圍著這麽多未來的女客戶,西錦抓住機會給自己的裁縫鋪招攬起生意來,都怪付東川,她要是穿著自己做的裙子來,指定能拿下更多人。


    付東川找過來的時候,看到坐在正中間的西錦甚至有些恍惚,那是他那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妻子嗎?


    她坐在人群裏不算融入,但她臉上的笑燦爛耀眼,可能是打小受到的熏陶不同,即使穿的一樣,但舉手投足間總有些差異。


    坐在這裏沒多長時間,西錦笑的次數比平時一個星期還要多,大部分都是各個廠長家屬,或者那個機關領導的家屬,都知道是來談合作的。


    男人談合作,女人交朋友,朋友處得好,合作自然就好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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