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恨自己腦子不記事,這麽半天都想不起來。


    她使勁錘錘自己的腦袋:啊,怎麽就想不起來了,是誰啊,是誰啊?


    老板娘在這種氛圍下更緊張,更想不起來,她眼中對著許三娘有幾分祈求,想讓這幾位帶刀的衙役出去。


    許三娘本不想理她,想來算了,跟她計較這個幹什麽。


    “先出去吧。”


    衙役們出去以後,老板娘情緒平複下來。


    “我想想,我好好想想,一定會想出來,你們等等啊。”


    老板娘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生怕她們再把外邊的人招進來。


    柳煙進來以後沒說話,自己在她鋪子裏麵溜達。


    “老板娘,你這店裏的胭脂不錯啊。”


    這是老板娘吃飯的本錢,麵上不由的得意:“那當然,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本領,要不我天資聰慧,這鋪子都落不到我手裏。”


    被轉移注意力的老板娘整個人平和下來,現在在跟柳煙講她們家的發家史。


    “我們是京都出身的祖上,我祖上是在宮裏做宮女的,本來等著年滿25出宮嫁人,不知怎麽的,得了做香粉師父的眼緣,拜了師父,在宮裏給貴人們做香粉,粉質細膩,帶著淡淡清香,還有不同香型,那時候宮裏的娘娘們都喜歡。隻可惜,沒學了多少,不過這手藝留了下來。”


    柳煙腳步一停,話題突然一轉,圓眸看著老板娘:“那你跟三娘有什麽仇啊,剛才還讓我們三娘給你磕個頭?”


    這話說得老板娘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沒有搭話。


    老板娘身旁的小丫鬟看著自己老板尷尬,準備著轉移話題。


    “兩位貴人,說話都說累了吧,奴婢給兩位貴人上最好的糕點,沏最好的茶。”


    “哎呦,你這丫頭笨手笨腳的,你哪裏知道最好的茶在哪?我去拿。”


    說著說著,兩人去後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隻是這轉移話題的法子不高明,柳煙對著她的背影輕笑一聲,什麽也沒說。


    丫鬟跟著老板娘來到後院,就看見自家老板娘拿東西的手哆哆嗦嗦,神情慌亂,看樣子,其中有問題,可是跟她一個小丫鬟有什麽關係呢!


    老板娘迴過神對著小丫鬟多次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眼下她還好好的做鋪子裏。


    一時間她沒有了法子,外邊這兩個實在難纏,又沒有辦法,走到後門一看,衙役拿著刀堵在門口,她拍拍要跳出來的心,歎了一口氣迴去了。


    半晌,老板娘拿著好茶葉迴來了。


    “兩位妹妹,真對不住,這茶葉藏在有點深,這不耽誤了一點功夫。”


    柳煙擺擺手,才不在乎她去拿茶拿多久,反正拿多久都得迴來,喝了新茶,輕笑一聲。


    “老板娘,咱們一直在這守著也不是迴事,說說吧,想起那個人是誰了嗎?”


    這次沒有一絲溫和,帶了質問的語氣。


    老板娘心裏更慌了,她不是不說她是真想不起來了。


    她站在原地捏著帕子來迴踱步:“我我我..真記不住了,真記不住了。”


    說完,臉上都是愁容,還小心翼翼看了兩位一眼。


    柳煙又跳迴那個話題:“這個記不住,那個不清楚,總該說說跟我們三娘的過節吧。”


    一直不說話的許三娘有了幾分興趣,直直的看見老板娘。


    老板娘心一橫,現在不說也得說,這都什麽事啊!


    “就男女那點事唄。”


    這話一出,不僅柳煙愣了,許三娘也愣住了。


    啥啊,說什麽呢!


    一天天守鋪子的人還有點情況了。


    許三娘坐在原地接受到柳煙的揶揄,全當沒看見。


    “老板娘,你說的這幾個字我都認識,怎麽連在一起,我聽不明白了呢。”


    老板娘聽著許三娘溫和的語氣帶了幾分狠厲,也知道這話今就得說明白。


    “我之前有個相好的,日日在我鋪裏幫忙,有一天看見你了,魂好似被勾走了,不在我這幹了,天天去你那當鋪溜達,我以為他跟你好了呢!”


    說完,老板娘仔細端詳許三娘的臉,嘴裏嘟囔:“他跟你了,你還吃虧了呢!雖說他相貌不俗,跟你現在的相好縣令大人可是差的遠了。”


    這模樣還有幾分替許三娘不忿,許三娘聽完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這說的這男人見都沒見過。


    看著許三娘愣住的的眉眼,帶著疑問開口:“你沒見過他?”


    “沒有啊,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可他走前說要娶你,我還罵他沒有彩禮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許三娘在她的注視下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開口:“當真沒見過此人。”


    老板娘好似信仰塌了,一時間站都站不住了。


    許三娘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上去接住老板娘的身子,拿出玉佩對著她的眼睛晃。


    “哪盒胭脂是誰買的?”


    隻見老板娘不由自主的開口道:“是那樓裏的姑娘。”


    “具體是誰?”


    老板娘沒再說話,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


    “為什麽不敢說?”


    “我怕,我怕惹上什麽人命官司,我隻是一個老百姓,進了那大牢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知道何時老板娘已經醒了。


    許三娘得到答案,帶著柳煙轉身就要走了。


    “三娘,對不住啊。”


    許三娘沒有迴頭,這一句抱歉聽不聽都沒有什麽用。


    柳煙跟在許三娘身邊看著許三娘眉頭緊鎖的樣子:“怎麽的,有線索了嗎?”


    “去李家。”


    “為何去李家啊。”


    “樓裏能給花魁送胭脂的無非那麽幾個人,況且聽說這個前花魁跟死去的這個花魁關係尚好,她送的東西,十有八九會用。”


    “其次,她在我鋪裏換過命。”


    柳煙聽完解釋跟著去了,剛到李府大門。


    正趕巧,這徐管家抬腳出門。


    “哎呦,這是什麽好運氣看見三娘。”


    “徐管家,又來打擾了。”


    徐管家對於她們的到來十分有眼力見,眼下的事情不辦了,先開口問到:“這迴是什麽案子啊?”


    “徐管家靈敏。”


    “那我長話短說,見見你們家主贖出來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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