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了。


    一切迴放完畢之後沈醉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去推旁邊的男人,有些事情還早他解答才行。


    然而,還沒有等到祁正澤醒來,他們所在的空間就是一陣動蕩。


    腳下的土地好像是在開裂,屋子瞬間搖搖欲墜,茶杯掉落在了地上,風聲唿唿穿透房間。


    沈醉目瞪口呆,猛地往祁正澤大腿上敲了一下,一邊給自己找了件能穿的衣服披上。


    祁正澤吃痛醒來,嘶嘶地倒抽著冷氣,還沒有找沈醉算賬呢,一大堆壓片就劈裏啪啦掉在了床上。


    看得他目瞪口呆,還好身體反應高於思想,他從床上彈起來跑到了沈醉旁邊。


    兩人相視,不約而同地說道:“跑。”然後就已經是鑽出了房間。


    外麵也是一陣又一陣的動蕩,災難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見到這個情況,沈醉心裏有了猜測,主動抓起了祁正澤的手,兩個人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遠離京城之後這裏的一切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沈醉體力沒有祁正澤那麽好,那麽一大段的距離又是跑又是飛的,早就已經是累得不行,這會兒看見腳踩的土地不像是隨時會倒塌的一樣才氣喘籲籲地撐著膝蓋大口唿吸。


    祁正澤覺得還挺玄乎的,突然之間地動得這麽厲害。


    他在古月這麽多年時間了都沒有遇到過。


    “還挺有趣的。”


    聞言,沈醉的白眼差點就給翻上天去:“有……有趣你……個大腦門啊。”


    她都快要嚇死了,虧得這個人還覺得有趣。


    這難不成真的應了那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錯了,扯遠了。


    “我現在就問你個問題,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緩過來之後沈醉問了這樣一句話。


    祁正澤卻有些暈:“走?走去哪裏?”


    雖然說他看著沈醉這幅模樣的確是覺得好笑,但是卻並不意味著她說什麽他就要聽什麽了。


    不關其他,僅僅是因為立場的原因。


    這種立場哪怕是他從本質上喜歡這個人,卻也不會在關鍵時刻鬼迷心竅。


    ——雖然說他這種不會鬼迷心竅在之後迴想起來以及沈醉的認知裏完全是一種不著調的表現。


    “跟我一起,離開古月。”


    “為什麽?”


    “……”不是無語,沈醉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解釋而已。


    “你還沒有死心?”祁正澤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支開,然後偷偷對他下手?”


    這話問得已經足夠紮心了,偏偏他的臉上還充滿了戒備,沈醉看得嘴角一陣抽搐,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把這個人給拍醒。


    然而她也清楚,現在這個樣子,祁正澤根本就不是她印象裏的哪一個。


    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隻有她耐心地一一解釋那才可以。


    “你為什麽一直保護著他?”沈醉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


    這下祁正澤的迴答也幹脆了很多:“受人所托。”


    沈醉:“受誰所托?”


    祁正澤:“……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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