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後,陸父陸母二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見泠嫵放下筷子,陸母也不知拿來的禮花筒。


    “砰”得一聲!


    早有準備的陸驚月護住泠嫵的耳畔,免得她被嚇到。


    “嫵嫵,生日快樂!”陸父端起蛋糕放在桌上。


    燈也被關閉,陸驚月眨著漂亮的眼睛,借著黑暗將自己含著情愫的眸光袒露無餘。


    “小哭包,許願,吹蠟燭。”


    泠嫵也隻怔了一瞬,便雙手交握,閉目心念:


    “希望月姐姐平安順遂。”


    蠟燭被吹滅後開燈的一瞬,陸驚月的情愫還未來得及遮掩,便被泠嫵捕捉到。


    見此,陸驚月緊張垂眸,隨後慌亂詢問:“許了什麽願呀?”她話落又連忙擺手,“說出來就不靈了!不要說!不要說!”


    泠嫵好笑地點頭。


    夜半,泠嫵和陸驚月坐在花園裏的秋千上。


    “小哭包,我……”陸驚月緊張的手心冒汗。


    “嗯?”泠嫵側眸詢問。


    “我有喜歡的人了!”陸驚月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泠嫵,妄圖在泠嫵的眸中看到一絲失落。


    可是沒有,她隻溫柔含笑地詢問:“是誰?需要我幫月姐姐嗎?”


    陸驚月眸光微閃,她望著自己的手心,“我開玩笑的,小哭包總是這麽好騙。”


    她也未等泠嫵的迴答,便將手心攤開,其內是兩枚素圈戒指。


    “小哭包,這是我們的友誼戒指!”她好似很開心,以至於眸中有淚光閃動。


    她垂眸,小心將泠嫵的手抬起,最後細心地將戒指戴在泠嫵的指上。


    戴完她才調整好情緒地詢問:“小哭包,你說你未來的……丈夫不會生氣吧?”


    泠嫵搖頭,卻讓陸驚月的心涼了半截,好在泠嫵及時開口:“不會嫁人的,我還要保護好月姐姐呢。”


    伴隨著陸驚月越來越亮的眼睛,另一棟別墅裏的黑暗之中,矜貴男人低垂雙眸。


    他手中的螢火蟲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將他俊美冷峻的麵龐照的溫暖了許多。


    玻璃瓶的木塞,被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掌,取下。


    他打開窗戶,將流螢放飛。


    順著夜色,點點微弱的亮光在兩棟別墅間飛舞。


    坐在秋千上的泠嫵好似察覺出了什麽,視線望去。


    黑暗中的辛禮,卻是本能將自己藏入更深的暗色中。


    他窮極一生,也無法肖想她的一寸眉眼。


    他曾想過長跪孟老門前,曾想過同她日日相處,以求得那億萬分之一的機會,可是……


    終究是無法。


    那他便在黑暗中,給她送去亮芒,送去一份微弱的不值一提的愛意。


    花園中,陸驚月提起裙擺,彎腰朝泠嫵伸出手,“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可以邀請你共舞嗎?”


    她沒有學著紳士的禮節,而是依舊用著女士的邀約禮。


    這是屬於女孩子間獨一無二的浪漫。


    泠嫵起身,提起裙擺微微垂首,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脖頸,“當然。”


    月色下,流螢中,兩道裙擺翻飛。


    第二天,在床上醒來的陸驚月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溢滿的幸福讓她起床去尋找泠嫵。


    可敲了許久的門,得到的卻隻有沉默。


    她打開房門也沒生氣,隻心道最近小哭包總是聽不見她的敲門聲。


    可床鋪整潔,顯然它的主人並未睡覺。


    陸驚月有一瞬地驚慌,她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陸驚月麵上再也維持不住冷靜,她顫抖著手再次撥通電話……


    “嘟嘟嘟——”


    就在她快哭時,電話內響起了溫柔的女聲:“喂,月姐姐。”


    “小哭包你去哪了?我現在去找你。”


    “月姐姐,我們玩個遊戲,如果你找到我了,且在找我的過程中從未放棄過生活,那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陸驚月想要拒絕,可出口卻成了:“什麽事情都行嗎?”


    “嗯,什麽事情都可以。”


    “……好!”陸驚月同意。


    電話被關斷,她平複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忐忑,開車前往泠嫵的花店。


    花店早已請了專人來打理,她看了眼在花店外排隊想要打卡的粉絲們,陸驚月轉身。


    每隔一周,她便會收到泠嫵的一張照片,和她的一張明信片。


    她也逐漸由激動化為了後悔,可每每收到照片和明信片時,還是忍不住地上揚唇角。


    而後便跟著明信片的地點,去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泠嫵的番博也在更新著,她的劇也陸續被播了出來。


    在國外拍攝的兩部電影,也有一部開始首映。


    一夜之間,屬於阮泠嫵的時代,開啟了。


    隻是這個萬眾矚目,粉絲浩蕩的人,卻再也沒有現身。


    莊園之內,泠嫵坐在玫瑰中央,佐伊坐在她的身旁。


    “嫵嫵放心,你製作好的照片我都安排好了,每一周都會定時給陸驚月送去。那些地點我也會派專人去踩點,絕對不會露出馬腳。”


    泠嫵如今幾乎看不見任何,觸覺聽覺嗅覺味覺,也幾近於無。


    但佐伊還是會同她敘說著:


    “辛禮也在找你,但在國外他很難查到任何關於你的信息。”


    “就是上一次差點被他查到,因為我不小心受傷昏迷了幾天,底下人就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


    “不過嫵嫵放心,我現在已經好了,就是偶爾有些疼。”


    佐伊喋喋不休,直到最近的事情都說完了他才安靜下來,注視著泠嫵,直到日落西山。


    她墨發微卷,身上紅裙將她的肌膚襯的白皙若雪。


    臉頰上是落日餘暉留下的痕跡,光明聖潔美麗,是在整個國度也尋不出的神秘濃灩。


    佐伊心中的一切壓抑都在慢慢的消失。


    如果能一直這樣陪在她身邊,也夠了。


    佐伊單膝跪地,他小心地牽起泠嫵的手。


    而後微微低頭。


    懷著緊張心情,曆經數不清艱難的辛禮,在觸及這一幕時,頓住了腳步。


    在他的視角中,金發碧眼的高貴男人彎下身子,卑微地跪地。


    美若神靈的女人微垂睫毛,注視著跪於她下首的男人,任由他執起自己的手,而後親吻。


    辛禮心口疼的發緊,他定定注視著,直到佐伊起身,他才仿若一個偷窺者被發現了一般,轉身落魄逃離原地。


    佐伊並未對他投去視線,隻是看著坐在那依舊溫柔美麗的人兒,最後雙眸還是不可避免地布上心疼。


    見過世界多姿,最後被困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該有多絕望。


    隨著日子的漸漸流逝,佐伊也由起初的喜悅,到肉眼可見的易怒暴虐!


    但在泠嫵麵前時他依舊含笑,隻是眸中的痛色,卻是早已抑製不住。


    “安樂死是對阮小姐最好的一個選擇。”醫生麵上也難掩痛惜。


    他見過在大熒幕上享譽國際的阮泠嫵,如今再見哪怕這般,也依舊溫和含笑的泠嫵時,心口也發酸。


    這一次,佐伊沒再讓他滾,而是一言不發地陪著泠嫵一天。


    到了晚間,他終於鼓起勇氣將那一吻落在泠嫵手背後,他才點了頭。


    一滴熱淚也在做出決定後,從他眼角滑落滴在泠嫵手背。


    如果可以,他奢望著她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可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被拘在這個暗無天日,永遠無法探知到外界一切的軀體之中。


    他目帶繾綣地垂眸盯著她的睡顏。


    直到所有人離開,他才握住她漸漸失去體溫的手,哭的像個稚童。


    ——


    日複一日,屬於阮泠嫵的時代總是被人所津津樂道。


    但凡有人自封頂流,都會有人再次將她提及。


    陸氏集團和辛氏集團合作,一起走向國門。


    多年之後,他們旗下的產業多如牛毛,數不清的藝人對他們的代言眼饞,卻始終再無人能得到二者任何一家的垂青。


    陸驚月熟稔地打開明信片:


    “月姐姐,不要放棄哦,我在等你。”


    照片上的女人身著波西米亞風格長裙,對著鏡頭笑的溫柔而明媚。


    她一如每個日日夜夜,永遠如故地會為她的小哭包,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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