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已經死了十天了,在兩天前,袁胤已經帶著袁術的夫人以及兒女開始逃出壽春。


    如今的壽春已經陷入無主狀態。


    更令人氣憤的是,袁胤走之前,不僅帶走了自家多年搜刮的財物,甚至還縱兵在壽春城中進行了一波洗劫。


    無論是普通居民,還是豪商,哪怕是一些寒門士族也沒能幸免。


    隻有那些底蘊深厚的大家族才躲過一劫。


    經過袁胤之亂,壽春城中人人自危,見到高順大軍兵臨城外,城中士族與富商以為又是袁術之前的那些部曲前來打秋風了。


    他們紛紛出力,從各自家族集結了數千家兵,登上城門,自助守城。


    因為這本就是一支臨時湊數的隊伍,自然沒有斥候什麽的,也不知道城外來的兵馬到底是土匪,還是之前袁術的哪支部隊。


    這不怪他們這麽想,實在是袁術當初製霸豫州之時,收留了太多的黃巾餘孽以及占山為王的土匪。


    待袁術被曹操趕出豫州,又慘遭孫策背叛,袁術曾經收留的那些匪類見狀紛紛落井下石,各自掠奪了一部分財物,再次落草為寇去了。


    壽春城中的富戶這次便以為是曾經逃亡的雷薄、陳蘭等賊寇卷土重來。


    負責召集士族聯軍的首領名叫倉慈,字孝仁,他登上城牆,看向遠方,對身邊人道:


    “可有打聽清楚來犯之敵到底是哪一路兵馬?”


    倉慈是一位剛成年的年輕人,之所以能成為臨時領袖,並非本人有多大威望,而是家世不凡。


    雖然他年紀輕輕已經是玄級謀士,可靠這個身份遠遠無法鎮住同為士家的子弟,他們不過是看在他家族在城中力量最強大罷了。


    圍繞在倉慈身邊的自然也都是年輕一輩,老輩人可不想聽從這麽一個年輕人指揮,幹脆選擇退居二線。


    聽倉慈這麽問,便有人說:


    “管他是哪路兵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數千人馬,又有壽春城池之助,縱然是曹司空兵馬,也能擋住一陣,何況區區賊寇,今日必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知道我壽春士族的厲害!”


    倉慈無語,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這麽大言不慚,帶著這麽一群人,除了添亂還能做啥?


    就在這時,有人高唿:


    “來了!”


    倉慈抬頭,果然見遠方有一群小黑點逐漸靠近,人數越來越多,雖然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倉慈卻心中一驚。


    這起碼得五千人以上!


    哪裏的草寇會有這麽多人,一般落草為寇的賊人能有數百人就不錯了 ,能有一兩千的都是當世數得上的豪傑,連諸侯的正規軍隊都隻能招攬而無法剿滅。


    這五千人以上的軍隊,絕對不可能是賊寇。


    “看來,淮南要迎來新的主人的了!”


    尚未見到來人是誰,倉慈就已經絕了抵抗到底的心思。


    他隻是一個少有能耐的士族子弟,若在和平時期,出仕才是最終理想。


    身處亂世,他隻想保護好自己的家族,沒有雄心壯誌,也不想參與天下諸侯混戰。


    縱然在袁術最為強盛時期,他都沒有出仕,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家族卷入其中,成為犧牲品。


    現在,袁術剛走,又有人看上了淮南這塊富饒的土地,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倉慈想讓人打開城門,迎接不知道哪方的“朝廷兵馬”,但是他知道這個命令必然會讓身後那群沒見過世麵的世家子弟不滿。


    眾人摩拳擦掌,信誓旦旦想要給來犯之敵一個厲害,現在人都沒看到,就開城投降,這怎麽能忍?


    於是,他幹脆啥也不說, 等到兵臨城下之後,這些人自然會主動提出開門的請求。


    高順望著遠方堅固的壽春城牆,袁術為了稱帝,還是做了不少準備的。


    二十餘丈高的城牆,其厚不知幾許,但凡有個5000兵馬,縱然是天級猛將帶領數萬精銳,都難以破城。


    可如今,這座被袁術當做都城的壽春正如一個被扒光的小娘子,毫無遮擋地顯露在自己麵前,唾手可得。


    為了方便呂布接收劉備送來的糧草,高順並沒有帶太多兵馬,除了2000陷陣營之外,還有5000步兵。


    高順就這麽帶著7000兵馬直接來到壽春城外,既不打算休整紮營,也沒有攜帶攻城器械。


    因為高順催壽春城內的情況了如指掌,別說袁術已死,城中無主。


    就算袁術在世之時,因為雙方表麵上的盟友關係,城內也一直駐有呂布的使者,城中的消息總會在第一時間傳到呂布軍中。


    高順知道雖然現在城門關閉,是因為他們擔心是土匪前來劫城,而不是為了對抗正規軍隊,因此他直接大兵壓境,就是讓城中主事之人看清形勢,主動開門,避免不必要的損耗。


    果然,隨著7000兵馬兵臨城下,城牆上的眾人都已經慌了神,包括之前信誓旦旦,言之必勝的那群世家子弟。


    這一刻,誰也沒有了能戰勝這支軍隊的信心!


    不看別的,隊伍前方那整齊劃一的2000人,乍一看就如同一支鋒利的兵刃,縱然是有修為在身的謀士和武將,也心顫不已。


    “要不,我們還是開門吧,別人人誤會了!”


    倉慈這時候反倒是不怕了,他相信,能訓練出這麽一支軍隊的將軍,絕非莽夫,不可能就這麽不明不白開啟攻城大戰。


    果不其然,城下也一騎越眾而出,來到護城河前,對城牆上開始喊話:


    “徐州牧、左將軍溫侯帳下中郎將在此,城上主事者何人?”


    喊話的當然不是高順本人,而是他的親衛。


    倉慈其實早在看到“高”字旗的那一刻,心中便有所猜測,直到城下之人喊話,他再無懷疑,也不擔心城下之人暗箭,直接走到前方,對前方喊話之人拱手一禮,開口道:


    “學生倉慈,蒙鄉黨信重,委以重任,暫領城中事務。不知高中郎將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城下之人見主事人開了口,便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我家主公聽聞後將軍袁公病逝,心中悲痛,為防宵小趁機作亂,特派高中郎前來護衛周全,並安淮南一方百姓。還請倉先生打開城門!”


    這番話當然不是身為親衛的人想到的,而是軍中謀士提前想好的說辭,無論守門的是誰,他們相信隻要對方不蠢,一定不會跟大軍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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