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怕了吧,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呢!也不過如此。”


    刀疤臉男人沒有直接開槍,而是威脅他,“我隻要那個小妞,你把她給我,我就放你走,你跟她又沒有什麽關係,犯不著為一個女人,把命都搭上,這筆買賣很劃算,怎麽樣,考慮嗎?”


    “你都用槍抵著我了,我能不同意嗎?”


    晏喬昇為防止刺激他,無奈地舉起雙手。


    “算你識相。”


    刀疤臉男人一臉笑意,他舉著槍,示意男人,“你將車丟下,趕緊走,若你迴頭,我就一槍崩了你。”


    鹿錦很是驚訝,他們怎麽會有槍支?


    看外形,倒是像農村裏打兔子用的土槍,不是警察用的那類。


    應該是自製的。


    潘家的人,膽子很大啊!


    連槍都敢偷摸製作,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這下境況反轉了。


    救命恩人自身難保,得想辦法保護自己。


    若再次落到綁匪的手裏,她怕是會很慘。


    盯著掌心沒掛斷的手機,鹿錦心中很是焦急,喻之衡怎麽還沒有找到自己?


    晏喬昇盯著眼前的人說:“我將那女人鎖在車裏了,鑰匙在我的褲兜裏,但現在我這雙手舉起來,怕是沒辦法給你鑰匙。”


    刀疤臉男人歪一下腦袋,示意最近的一個小弟,“你去!”


    “大哥,我......”


    小弟驟然被點名,捂著還在流血的肚子,瑟縮一下身子,不敢去。


    他疼的很,知道知道男人的厲害,怕又挨一刀。


    “慫包!”


    刀疤臉男人怒罵,又喊一個,“牛自強,你去!”


    都有那麽多錢了,還怕什麽。


    “我?”牛自強吃了一驚,指一指自己。


    “就是你,趕緊去,別磨磨嘰嘰的。”


    “大哥,你知道我膽子小,連警察都害怕。”


    刀疤臉男有點不悅,威脅他,“那你的錢不想要了?”


    “我去,大哥,我去。”


    牛自強知道對方說的是那兩億,生怕在眾人麵前抖落出來,連忙答應。


    好不容易弄到那麽多錢,可不能就這麽飛了。


    他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的慌張,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他抬頭看一眼高大的男人,問:“哪個口袋?”


    “右邊的。”晏喬昇淡淡地迴應。


    牛自強隻好小心翼翼地繞過男人,走向右邊。


    就在這時,晏喬昇卻突然動作,勾住牛自強的脖頸。


    將掌中的刀尖,低上對方的喉嚨,“把槍放下,不然他可就沒命了。”


    “你敢反悔,不知好歹的東西。”


    刀疤臉男人一臉的狠厲,絲毫沒有顧及牛自強的命,直接開槍。


    “砰——!”


    一聲槍響,嚇的周邊棲息的鳥兒都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晏喬昇沒想到對方不顧及自己兄弟的性命,竟然開槍,連忙將人質頂在前方。


    牛自強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低頭看,自己的肚子竟然中槍了,鮮血直流。


    並且是大哥開的槍。


    他雙眼泛紅,張著嘴巴,“大哥,你......”


    晏喬昇拖著人質,想趁著對方的空檔,奪下槍支。


    卻倏地聽到一聲慘叫。


    “啊——!”


    他一看,隻見刀疤臉男人持槍的手,被一把刀子刺穿。


    手中的槍拿不住,掉到地上。


    喻之衡的周身似是藏了無限的寒氣,如暗夜的帝王,緩緩而來。


    他放下動作的手,指揮帶來的手下,將綁匪們治住。


    行到刀疤臉男人的身旁,漫不經心地一腳把土槍的長管口踩裂。


    垂眸俯視對方,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你就是打電話人?”


    刀疤臉男人抖著身體,捂著手心,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將他綁仔細一點,可別讓他尋短見。”喻之衡聲音淺淺的,聽不出有什麽語氣。


    “是,老板。”聞寄迴應。


    “之衡!我在這!”鹿錦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激動的連眼眶都紅了。


    她在車內猛地拍車窗,“晏先生,放我出去。”


    晏喬昇見某男人在他快結束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冷哼一聲。


    又是來搶功勞的。


    他嫌惡地放下已經暈過去的牛自強,從兜裏掏出鑰匙一按,車門解鎖。


    鹿錦擺弄門把手,終於打開,她臉上帶著激越,下車。


    沒想到剛下來,自己的腿就軟了下去,差點摔倒。


    喻之衡上前,接住他的寶貝,將她拉著,緊緊地抱住。


    在高大的男人懷中,顯的鹿錦無比的小鳥依人。


    她雙手環抱男人,輕撫對方緊繃的背脊,柔聲安慰,“我安全地迴來了,別怕!”


    若不是抱住他,還發現不了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些顫抖。


    看在他那麽重視自己的份上,在追自己的路上,可以給男人開那麽一點點的小後門。


    要求嘛,也可以低一些。


    “錦寶!”喻之衡抱著她,感覺有點不真實。


    是他在做夢?


    還是女人真實迴來了?


    到底是哪一種,他有點不確定。


    箍著小姑娘的手,禁不住用了些力。


    鹿錦又感覺到上次男人醉酒擁抱她的窒息感,捶一下他的背,“放鬆些,我快唿不了氣了。”


    以後得調教調教。


    不然,男人老是犯毛病。


    喻之衡鬆開她,眸子細細盯著女人。


    巴掌大的小臉,一邊臉印上一個手掌印,額頭上腫一個小包,還掛了一絲絲的血痕和髒汙,看上去很是狼狽不堪。


    胳膊上更多的是擦傷。


    有的地方,甚至連嬌嫩的皮膚都掉了,留下滴滴血跡,露出血紅的肉。


    可想而知,她遭受多少罪。


    “錦寶,你疼不疼。”喻之衡輕撫她臉上的血痕,眸子泛起一道痛意。


    若有可能,錦寶的痛,他寧願代受。


    “嘶——!”


    不說還好,一說鹿錦感覺全身都在疼。


    之前因為沒逃離危險,整個身體都處在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


    現在危機解除,她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


    感受到身子密密麻麻的痛感,她眉心蹙起,臉上皺成一團。


    禁不住撒嬌說:“好痛啊!之衡!”


    喻之衡聲音柔柔的,輕聲哄小姑娘,“乖,錦寶,等我們迴去上藥,就沒那麽痛了。”


    小姑娘從小到大,怕是沒受過多少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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