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幸揉了揉謝非的額頭,把人拽了起來,“繼續吧。”


    他們耽擱的時間有些多了。


    謝非苦著臉,委屈巴巴道:“我沒有頭緒了。”


    這種費腦子的事果然還是不適合他,能動手的幹嘛要動腦。


    他連瞬移技能卡都試過了,就是沒辦法離開這個奇怪的迷宮。


    周幸勾著他的腿彎,把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語氣不輕不重道:“怎麽不問問我?”


    謝非看了他一眼,哼聲道:“你知道就不會主動說嗎?”


    周幸:“就是想要你求我。”


    謝非從他懷裏掙紮開,穩當的站在了他麵前,“惡趣味!我是陪你來的,你還想讓我求你。”


    周幸捏了捏他的耳朵,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謝非對他的態度變化,明目張膽的耍小脾氣還會恃寵而驕了。


    “那親一下?”周幸指了指自己的唇。


    謝非哼哼唧唧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細聲道:“說吧。”


    周幸勾著他脖子,將這個輕飄飄的吻加深了一會兒,把謝非吻的失神,才鬆開了他,啞聲道:“兩個人是兩段音,一個人就隻需要一段。”


    “我懂了。”謝非直接勾住了周幸的脖子,跳到了他身上,撒嬌道:“那哥哥抱我走,我剛好累了。”


    周幸拍了拍他的屁股,毫無怨言的抱著他走。


    腳下的琴鍵聲音更響了。


    謝非在周幸身上伸手扶著牆,生怕他撞了上去。


    “do,mi,si,si,sol,do,fa,fa……”


    走了好幾圈,才找到了第一個音。


    謝非晃著腳腳,根據音節輕哼著,漸漸的就變成了一段悠揚的曲調,哼了一半,他突然覺得這個調子有些耳熟。


    “一生朝,半生荒,孤城背嶺寒吹角,君王深宮不知寒……”


    “什麽歌?”周幸問他。


    謝非歪頭,仔細想了想道:“不記得名字了,就記得這麽幾句歌詞,哥哥,你不覺得這個調調和腳下這個是差不多的嗎?”


    “嗯。”周幸冷聲道:“不重要。”


    他們已經走到門口了。


    但是門口被玻璃堵住了。


    “奇怪。”謝非已經被周幸放下來了,敲了敲堵著門的透明玻璃,“砰砰”幾聲響,感覺這玻璃還挺厚的。


    他又用棒球棍打了幾下,連碎裂聲都沒有。


    “不會是故意把我們困在這裏的吧?”謝非大膽的猜測。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免有些擔心在外麵的陳玄和薑至。


    在門口沒看到他們,試著發消息也沒有迴複,真的很難不讓人想是不是出事了。


    “這不是我們進來的那扇門。”


    雖然外麵是一模一樣的,但過於空了,如果陳玄和薑至沒有被抽中的話,他們畢竟是會在外麵的,但是此刻別說是他們了,其他人都見不到半點人影。


    謝非又敲了敲那塊無形的玻璃,問:“所以這是什麽情況?我們又進入什麽奇怪的空間了?”


    “是故意的。”周幸認同了謝非之前說的話。


    卡魯斯故意將他們困在這裏,是因為知道,有他們在,他的目的或許就不好輕易實現了。


    “所以,薑薑他們可能有危險了?”謝非摸了摸下巴,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轉念一想,這也是個可以鍛煉他們的機會。


    陳玄和薑至身上的技能卡和底牌可不少,在多數玩家裏也算得上翹楚,若不是什麽絕路,都困不住他們。


    謝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盤著腿,懶洋洋道:“那休息一會兒吧,折騰了這麽久。”


    周幸坐在了他的旁邊,謝非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隻撒嬌的小狗。


    “哥哥。”謝非輕喚了一聲,雙眸含情的看著他,好像有很多話想問。


    周幸捏了捏他的耳朵,淡淡道:“說。”


    “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這個問題在他心裏盤旋已久,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謝非捏著自己的手指,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和局促。


    “不知道。”


    真的是意料之中的迴答。


    謝非也沒那麽緊張了,失笑道:“那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你是喜歡我的啊?”


    他眸色明亮,好像在期待什麽。


    周幸勾起他的下巴,薄唇微勾道:“寶寶,你這表情有點意思。”


    謝非不自然的別開頭,不敢去看他。


    “這昵稱好膩,你就不能換一個嘛!”謝非轉移了話題。


    周幸強勢道:“我喜歡這個昵稱,叫老婆也行,自己選一個。”


    謝非覺得這畫麵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之前,他也說過類似的,想要叫周幸老婆來著。


    等會兒!


    謝非捶了一下手心,腦子裏閃過一個片段,自己好像真的叫過周幸老婆?


    周幸見他的表情一變再變,耳根浮上了一抹紅,逐漸蔓延到了臉頰,紅唇微張,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幸。


    “你……”


    “我什麽?”周幸覺得他像是想起來什麽了。


    他眯著眸子,在心裏想了想,自己有什麽事是瞞著謝非的。


    謝非抬起了手,手掌朝上,他還什麽都沒說,周幸就明白他想起來的是什麽了。


    那天確實,謝非喝醉了,意識朦朧,但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周幸雖是趁人之危,卻還是抱著一絲故意的成分。


    將謝非抱在懷裏,輕咬著他的耳朵,低聲地問謝非可不可以。


    謝非隻是輕哼了一聲,就感覺到了掌心的滾燙,灼熱滾燙,比飲入腹中的烈酒還要滾燙。


    他的意識被燒的更加模糊,耳邊的低喘和唿吸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融化了。


    周幸的手掌附在他的手背,握著他的手,指尖纏綿,一下收緊又一下放鬆。


    “這麽生疏。”周幸還在笑他。


    謝非眼底蒙著水色,哼哼唧唧的說手疼。


    周幸看著他的唇,用手指揉了揉好幾下,揉到發紅,被謝非咬了一口,他才勉為其難的放棄了更加不堪的欲念。


    ……


    謝非完全從記憶裏迴過神,手掌貼在了周幸的臉上,哼聲道:“原來哥哥這麽早就騙過我為你做那檔子事了,你可真壞!”


    周幸抓著他的手,在他手腕親了親,聲音低啞道:“本來想的還不隻是這些的,可惜你第二天起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謝非好奇道:“那我如果記得呢?”


    周幸目光灼熱地看著他,在他圓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啞聲道:“如果記得,就讓你記得更加深刻一些,時時刻刻都不能忘,白日裏可以看得更真切,更能記住它的樣子。”


    謝非調皮的眨了眨眼,道:“我現在就記得很清楚。”


    他抬起手,中指和大拇指抵在一起,一個圓圈成型,放在自個眼前,調皮笑道:“這麽大,對不對?”


    周幸神色晦暗不明,喉結滾動,口中幹澀,一股火氣直往下冒。


    謝非還在繼續用手比劃著,在自己小腹上比了個位置,“這裏,最深,對不對?”


    周幸忍不了了,這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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