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雙手捂嘴,淚眼汪汪的道:“我哭了,我連夜跑到盧浮宮外痛哭,保安問我為什麽在這裏哭,我哭著把忱哥的自拍照給他看,保安看了也跟著我痛哭,哭著說找到了盧浮宮裏丟失多年的藝術品。”


    澤西摸了摸光禿禿還沒有長出頭發的腦袋,一臉感激道:“謝謝忱哥出現在我麵前,原本打算去做和尚的,看見你我已經打算還俗了。”


    北辰雙眸深情直視著陸忱,“謝謝忱哥的出現,治好了我多年的斜視,我現在眼睛都看直了。”


    剩下三人也跟著瘋狂輸出彩虹屁,陸忱被誇得飄飄然,臉頰微紅。


    雖然他經常被人誇好看,但也少有能把他誇上天的,最重要的這還都是小久的朋友。


    他們都見過小久這樣擁有盛世美顏的人了,現在還能這麽誇他,看來他還真的帥出天際了。


    陸忱沾沾自喜,絲毫沒看見陸久在一旁一臉無語的神情。


    陸久咳了兩聲,在他們誇完後又開口道:“我哥還是大明星呢,所以他是明天演唱會的主唱。”


    七人再次繼續,臉上的神情不似騙人的,好似真的非常仰慕陸忱。


    中炬急忙上前雙手握住陸忱的手,星星眼道:“我仰慕忱哥好久了,現在終於見到本人了,比照片上還要好看。”


    陸忱摸摸頭,難得謙虛:“哪裏哪裏,也就世界第二吧。”


    發財:“我居然有這個機會和忱哥同台演出,好期待明天的到來啊!”


    白得:“哇!忱哥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居然要靠才華,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優秀的人?我明天一定好沉浸式聽忱哥唱歌,一定好聽到人神共憤了。”


    陸忱謙虛笑笑。


    他哪敢靠臉,要被媽媽打死的,老母親是第一個說他長的醜的人,要是他說靠臉吃飯的話,老母親一定會說他絕對會餓死在街頭。


    七人輪流的彩虹屁攻擊,讓一開始抗拒跟著陸久去開演唱會的陸忱,到最後莫名其妙答應下來了。


    到最後他都沒想明白是為什麽。


    陸忱側頭去看陸久,想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本來要幹什麽來著,卻看見一抹奸詐的笑容從她臉上閃過。


    見他看過去後恢複成淡笑。


    陸久咧嘴笑著,偏頭問他:“四哥,怎麽了?”


    “沒事。”剛剛好像是他看錯了,小久怎麽可能會有奸詐的一麵。


    陸久拍拍手,製止住還想要持續輸出的眾人,斂去臉上的笑容。


    東青七人也立馬收起玩樂的心思,依次排好隊一字排開,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陸久的對麵。


    陸忱一臉莫名,氣氛怎麽就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了?


    他一個人站在一邊,陸久和眾人看了眼他,陸忱也屁顛屁顛過去站在一起。


    總感覺迴到了大學軍訓的時候。


    “天色已經不早了,現在開始分配任務,你們先上去把貨車後麵的東西都抬下來拆掉。”


    “是。”


    陸久話落,七人齊齊應了一聲便往貨車車廂走去,最靠近陸忱的倆人見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十分好心的一人夾住他一邊的胳肢窩,將他抬起來一起過去。


    隨後又把他抬上去,已經上去了的倆人搭把手把他拉了上去。


    四個人在上麵把裏麵的物品往外推,下麵四人將東西抬下去。


    抬完之後又一起把箱子拆開把裏麵的設備弄出來。


    陸忱全程懵逼,等箱子裏的設備都露在他眼前後,他的鈦合金眼再次瞪大。


    主音箱、低音炮、環繞音響、混音器、麥克風等等,全部都是性能最好,最貴最頂級的設備。


    這要真的是在街頭表演,這些設備的音量足以環繞城內一圈。


    陸忱一一看過去,驚訝的發現連打碟機都準備了,這可以調製播放速度,使兩首歌連接在一起,達到天衣無縫的銜接。


    這配置比一些一流的歌手的設備還要齊全,還要好!


    小久這真的隻是為了開一個演唱會?


    正當陸忱疑惑時,陸久將一張卡片遞到他手中。


    “哥,你是主唱,這是歌單。”


    陸忱打開卡片,一張巴掌大的卡片被寫的滿滿當當,還都是些喜慶的歌曲。


    他傻眼了,在d國放這些歌曲是要鬧哪樣,那些外國人真的能聽明白嗎?


    在國內放的話,這些老歌有些年輕人都不一定聽過呢。


    還不等他問出聲,又聽陸久道。


    “哥,你是個歌手,這些歌我相信你會唱的吧?”陸久黑眸好似亮著光,期待的望向他。


    陸忱艱難點頭,他終於知道這麽長時間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了。


    他這是被趕鴨子上架呢,在一聲聲誇獎中迷失自我,他原本是想跑來著。


    “那就行,你就是我們的主唱了,東青負責在後方調試音響,以南負責打光,澤西負責丟煙花……”


    “丟煙花?不是放煙花嗎?”陸忱忍不住打斷正在激情發言的陸久,他好多疑問,一個都忍不住想問了。


    “就是丟煙花,四哥你還年輕,不懂。”


    不再給陸忱插話的機會,陸久又開始道:“而我是全場的場控兼打碟師,北辰負責在前麵開車,負責隨時跑路的準備,其他三人也跟著我熱場子。”


    “一定要把場子熱起來,要有多嗨就有多嗨,記清楚了嗎?”


    “記清楚了!”七人齊齊大聲應道,把陸忱直接嚇了一跳。


    陸久語速極快,偏其他幾人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隻會服從不會提出疑問,並且行動力極強。


    “現在,我們先去練習練習,磨合一下和主唱之間的配合度,明天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是!”


    再一次不等陸忱問為什麽要做好跑路的準備,他又被架起來拉去城堡的音樂室內磨合了。


    他全程懵逼,有種融合不進他們還被硬拉著融合進去的感覺。


    城堡內的音樂聲一直持續到晚上的十點鍾,從足以和緊箍咒相當的魔音到最後的和諧,然後傳出歡唿聲。


    陸久和其餘七人倒是全程興奮不已,像是有使不完的牛勁一樣,但陸忱累得像剛耕完地的老牛一般。


    這裏麵就他懂音樂和各種設備,他全程跑來跑去,不是調試設備就是教他們怎麽用。


    還得抽空管一下完全沒有音樂天分,但又喉嚨癢想要蠢蠢欲唱的陸久,避免眾人會再一次受到她嗓音的折磨,還得捧場的裝出她唱的十分好聽的樣子。


    陸忱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累,但這種把一群新手教到最後能跟他配合的成果,還是十分有成就感的。


    不得不說他們的天分還是很高的,學得非常快,小久雖然不會唱歌,但在打碟這方麵還是——學會了怎麽使用。


    總的來說,小久也不笨,就是在對音樂這方麵有自己的研究和見解,隻是她的審美不是當下的流行的。


    也有可能幾百年後都不會流行。


    為了犒勞大家,陸久早早讓人過來準備飯菜。


    等吃完飯後陸忱難得十二點之前就犯困了,要知道,他以前就算第二天有事情最早也得熬到三四點再睡的。


    陸忱一臉困意迴到房間,白金色的窗簾被郊外的輕風吹起,他走過去把窗簾扯開正準備關窗拉窗簾睡覺。


    卻看見有幾個影子從城堡的牆上一躍而下,有一道影子還是留著長發的,那幾道黑影奔跑在黑夜中,那道長發影子還迴頭好像往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陸忱用力眨了眨雙眼,又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雙眼往下看時,哪還有什麽影子啊。


    他應該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了,要麽就是被小久的歌聲給刺激到了才會眼花。


    陸忱不再多想,關上窗拉上窗簾便躺床上,一秒入睡。


    而陸久等人,驅車駛出城堡,往d國這座城內的另一個方向駛去。


    那個方向屹立著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卻隱隱傳出淒慘的哭聲。


    翌日。


    剛過中午,建立在市內某條街道盡頭的教堂前,陸陸續續來了好多身著黑衣黑裙的人。


    兩個通體呈黑色,卻刻上了複雜繁美花紋的棺槨也才剛被抬進去,裏麵裝的分別是拉策爾家族的家主,和原本拉策爾未來的繼承人。


    教堂大廳內燈火輝煌,祭台上燃著一支大蠟燭,兩側也剛點燃了八排蠟燭,每排之間用鮮花間隔著。


    正中間放著兩個棺槨,正對著上方擺放著逝者的生前照片,中間圍繞著許多花朵。


    大廳內的座位陸陸續續坐滿了人,家屬近親坐在最前方,不管真心假意,他們還是在低聲啜泣著。


    大廳內飄揚的音樂讓眾人的心情也跟著沉重幾分,現場氣氛低壓莊重,他們安靜聆聽音樂,一邊懷念逝者的生前。


    瑪爾塔和特麗莎敏娜、莉婭坐在前方,雙眸濕潤通紅,其中瑪爾塔的情緒最為崩潰。


    人到晚年,接連喪夫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旁人看了也難免會對她生出憐憫之心。


    特麗莎敏娜遞過紙巾,瑪爾塔卻不接,還側過身子對著她。


    瑪爾塔對她有怨言,明明伊恩在世時她最是疼愛這個弟弟,明明她是丈夫第一個孩子,最為疼愛寵溺。


    可特麗莎敏娜卻不是在丈夫和兒子去世的第一時間迴來,她變了,終究是嫁出去了,覺得家族落敗了不願迴來跟家族扯上關係,也不願管她這個母親了。


    若不是她也收到了丈夫和兒子的肉體,恐怕她都是不想迴來參加這個葬禮的吧?


    並且還在運送的途中沒有保護好那肉體,讓丈夫和兒子的肉體受到了損壞,這麽炎熱的天氣,她竟不願多用些冰。


    明明她是皇室的公主,卻不願動用關係和人脈,竟拖了這麽長的時間才送迴來。


    雖說到最後還是要焚燒成灰,可瑪爾塔就是覺得特麗莎敏娜沒有用心對待丈夫和兒子的肉體,一點都不上心。


    莉婭見自己的母親把身子側過自己這邊,她瞥了一眼便把雙腿扭到一邊去。


    剛得知父親和弟弟的死訊時,母親那時的話語和眼神,還有她的自以為,讓莉婭寒了心。


    察覺到莉婭的小舉動,瑪爾塔哭聲放大了些,更加悲滄。


    她居然這麽大年紀了才看清兩個女兒的心思,莉婭想要搶奪家中的權力和財產,見自己不給她便這樣對她嗎?


    教堂內嚴肅且悲切的音樂逐漸到尾聲,牧師手中拿著個本子緩慢走上台。


    這一環節他需要向眾人講述逝者生前的生平故事,並且引領來客懷念逝者。


    砰——


    他剛要開口,便聽到一聲巨大的炮響聲傳進教堂來,那聲響好似在在空中炸開,像極了煙花的聲音。


    牧師不知外頭是什麽情況,反正會有人出去查看的。


    他又剛要開口,外頭一聲聲鞭炮聲音緊接著響起來,將教堂內低沉莊肅的氣氛破壞得無影無蹤。


    大廳內坐著的來客有些好奇的往外看去,還有些來客搖頭晃腦左看右看。


    還有些來客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現在正在做什麽,壓製著自己內心的好奇不動,但一顆心早就飄到外麵去了。


    教堂的窗戶不是透明的,他們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外邊的炮聲停了之後又有歌曲聲緩緩傳進教堂內,


    “外麵在搞什麽啊?”


    “怎麽有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沒有聽說過誰的葬禮上放煙花,和這麽激情的音樂啊,拉策爾家族的人是怎麽迴事?”


    “安靜!”


    牧師拍了拍桌子,喚迴眾人往外飄的心。


    見眾人坐好,他不顧外頭的聲響開始緩緩講述氣拉策爾家族先家主的生平故事。


    “各位來賓,接下來……”


    牧師嗓音低沉莊重,緩緩道來。


    但教堂外的dj更為大聲,還十分喜慶,讓大廳內本就被破壞的氣氛顯得更像是來喝喜酒的。


    唉——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明天是個好日子


    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


    “唉……好日子~”


    坐在第一排最靠邊的霍宸不自覺跟著哼唱出生,被一旁的霍紫萱瞪了一眼才猛然想起這是在參加外公的葬禮上,他立馬捂上自己的嘴巴。


    不止是他,連坐在最後的有些來客聽懂了旋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興奮的內心,跟著低聲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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