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更憋屈的是。


    看著秦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沒有人敢於發出半點聲音!


    誰也沒想到,這個從大山出來的少年,那神秘背景的泡沫,竟然會越來越大……


    雲頂山那位,為什麽會主動派人出麵,幫助秦宣?


    秦宣哪來的底氣,直接硬剛羊城孟家,削去那孟學坤的一隻手掌?


    這兩個問題,始終縈繞在眾人心頭,以至於,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陸展圖一隻手撐在桌邊,盡管努力克製情緒,還是控製不住的渾身發顫。


    那張臉早已浮腫如豬頭,加上牙齒掉了好幾顆,看起來慘絕人寰!


    “冷靜點吧。”


    齊老爺子歎息道:“咱們都是大門大戶的,不是一個人,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等羊城孟家出手,一切就都有分曉了。”


    “是啊,說不定到時候,都不需要咱們動手,那小子直接就被孟家幹死了,現在就暫時讓他囂張一會兒。”旁邊有人附和道。


    陸展圖深吸口氣,臉色這才好轉了些許。


    而站在角落裏的朱成磊,心中萬分苦澀。


    潛意識中,他還是想討好秦宣的,但形勢所迫,他隻能做出這種選擇,希望這個決定沒有錯吧!


    ……


    午夜的街頭。


    秦宣和楚鎮雄、齊永貴、錢成虎三人,漫步在路上,呂迎新跟在後頭,亦步亦趨。


    秦宣看了眼齊永貴,開口說道:“你寧可被齊家拋棄,也要站在我這邊,我很好奇,你是出於怎樣的考慮。”


    齊永貴緩聲道:“大多人都覺得你拒絕了那位駝背老人,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我倒不這麽看,我覺得你壓根就看不上那點小背景。”


    “僅僅是一個直覺?”秦宣饒有興致的問道。


    “人不輕狂枉少年,以前的我活得太保守了,極少犯錯,卻也沒有多大的建樹,這次我想活得灑脫一些。”齊永貴笑道。


    楚鎮雄和錢成虎同時露出了笑容。


    明明陸展圖那邊,才是人多勢眾的一方,但現在卻有一種格外輕鬆的感覺!


    突兀的。


    一輛路虎車猛然橫亙在前方。


    一名身穿條紋西裝的中年,帶著幾個手下,迅速下車,直奔秦宣而來。


    “幹什麽?”


    呂迎新主動走上前去,滿臉不悅。


    中年冷聲道:“我來自羊城孟家,按照孟先生的意思,帶一句話過來。”


    “有屁快放。”秦宣說道。


    “拿出十億,作為坤少失去手掌的賠償,然後在下個月十五號之前,滾到羊城去負荊請罪,這樣可以饒你一命。”


    中年傲然說道:“你也可以拒絕,但你想清楚了,下個月孟家很可能會問鼎江東,成為江東地下之王,到了那時,你再想花錢保命,也已經錯過機會了。”


    “你在放什麽五香麻辣屁?”


    秦宣看了呂迎新一眼,麵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聲音冷漠如冰,“直接廢掉,留條命給他迴去報信。”


    “!!!”


    楚鎮雄、齊永貴和錢成虎,均是瞪大雙眼,整個人都麻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呂迎新三兩下就把那中年給廢了,使得這午夜的街頭,彌漫起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息!


    呂迎新俯視著中年,冷笑道:“我雖然跟著秦先生不久,但在我有限的見聞裏,威脅他的人,從沒有好下場,你算是運氣不錯的了,得到了把話說完的機會。”


    “你、你們……”中年趴在地上,氣若遊絲,但眼裏明顯有著強烈的難以置信。


    呂迎新不屑多說什麽,又狠狠踩了對方一腳,便是揚長而去。


    前方。


    楚鎮雄唏噓不已,“秦先生,這孟家確實很有希望問鼎江東,到時候勢必會一把火燒過來,還是要小心一點……”


    “下個月是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嗎。”秦宣問道。


    “嗯。”


    錢成虎搶答道:“江東幾省的地下勢力,即將洗牌,原本的一盤散沙,將會被徹底整合。”


    作為雲城地下勢力的三巨頭之一,錢成虎和朱成磊,以及曹東來,都對這件事格外上心,但以他們的能耐,遠遠不足以問鼎江東。


    “這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吧。”秦宣說道。


    “應該有,原本大家都偏安一隅,就算有野心,也不敢整出什麽大動作,畢竟都是見不得光的……”


    錢成虎幽幽的說道:“如果背後有推手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具體的話,下個月在錦城,各方將會聚頭,角逐出未來的江東地下之王,我也收到了邀請!”


    秦宣對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興趣。


    即便那孟家問鼎了江東又如何?


    這陣子的修煉,他察覺到自己即將化勁圓滿,成就頂級宗師!


    屆時,子彈都輕易傷不了他了。


    區區孟家,不值一提。


    見秦宣興致缺缺的樣子,錢成虎硬著頭皮道:“秦先生,怎麽說也是一場盛事了,您不打算去湊湊熱鬧嗎,我聽說雲城大學也快放一星期小長假了,時間正好對應上了……”


    “咳咳。”


    齊永貴幹咳了兩聲,嚴肅道:“說話別拐彎抹角的,以為秦先生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嗎。”


    “抱歉。”


    錢成虎苦著臉說道:“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肯定沒機會問鼎江東之巔了,我就是怕這一去,被人給幹死了,但又不敢不去……”


    “也行,那就去湊湊熱鬧,我下山有一陣子了,還沒出去玩過。”秦宣突然開口。


    錢成虎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與此同時。


    這街頭一隅發生的事情,迅速傳到了陸家。


    一群人全都麵色怪異。


    說不出是什麽心情。


    削掉孟學坤的手掌在先,現在又把孟家派來傳話的人給廢了?


    震驚之餘,同樣讓他們有些興奮。


    秦宣和孟家越是不死不休,就越對他們有利。


    所有人,都在等著秦宣被幹死的那一天!!


    ……


    畔山雲海。


    秦宣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隻見莫如霜身穿jk製服,手捧一杯奶茶,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發呆,眼睛一眨不眨,半天都沒什麽反應。


    “小師姐,你幹嘛呢?”秦宣疑惑道。


    莫如霜纖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吸了口氣,使得那波瀾壯闊之處,有了明顯的起伏,“有點心煩意亂,陪我出去走走吧,大師姐忙於應酬,沒空陪我。”


    秦宣察覺到她心事重重,就沒有拒絕。


    說好的出去走走,結果剛離開小區,莫如霜就賴在了秦宣的背上。


    “小師姐,你有心事就說啊。”秦宣說道。


    “嗯……”


    莫如霜沉吟了會兒,側臉貼在秦宣肩頭,一股熱氣吹入秦宣耳畔,“我這次下山,是為了找親生父母,現在基本確認了,對方也在找我。”


    “這不是好事嗎,我和師姐們都是孤兒,隻有你被師父撿迴去的時候,身上是留有身世線索的,而且你一直也很期待啊。”秦宣說道。


    “有點矛盾。”


    莫如霜歎息道:“以前很期待,現在卻覺得平靜的生活被攪亂了,我怕跟你們越走越遠呀。”


    “不會的,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秦宣無奈苦笑。


    總算知道她為什麽惆悵了。


    小師姐是個性格比較天真的人,有時候呆呆的,心底卻極重感情!


    “不衝突嗎……總感覺我這次離開,要很久才能再見你和大師姐了。”莫如霜有些悲傷。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宣笑道:“當然,是師姐和師弟的情,你不要想歪。”


    “哼。”


    莫如霜突然揪起了秦宣的耳朵,幽怨道:“你幹嘛刻意強調,我還想說,我明天就走了,你今晚讓我吃了,當作對我的送別呢。”


    “……”


    秦宣耳朵被揪得通紅,“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總想吃了我。”


    “因為你身上有大因果啊……”


    “因果!!”


    秦宣身軀一顫。


    以前師父總說,以後你們都有下山的一天,可能會沾染各種各樣的因果,從此禍福相隨……


    莫如霜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頓時變得支支吾吾,“沒、沒什麽,你聽錯了。”


    “我沒聽錯,小師姐你繼續說!”秦宣急忙道。


    “哎呀。”


    莫如霜閃爍其詞,“如果你現在就往酒店的方向去,待會兒我考慮考慮,可能會跟你說清楚,你要不要嘛?”


    “你吊我胃口,我偏不讓你得逞!”秦宣硬氣十足的說道。


    “切,不願意就算了,反正別的師姐也得不到,這麽想想,我心裏就平衡了。”莫如霜吃味的說道。


    “……”


    秦宣差點抓狂。


    閑逛了會兒,兩人迴到別墅裏。


    莫如霜突然收起玩鬧的心思,正色道:“明天我就離開雲城了,下次迴來指不定什麽時候,你要聽大師姐的話,不許到處闖禍了,知道嗎。”


    “我像是愛闖禍的人嗎。”秦宣理直氣壯道。


    “下山一陣子,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麽,就差把天都捅破了!”


    莫如霜歎口氣,“算了算了,我打不過你,管不住你了,總之一定要記得想我啊。”


    話落。


    莫如霜踮起腳尖,在秦宣額頭上輕輕一吻,眼裏突然覆蓋上了一層水霧。


    秦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是正常的道別嗎?


    倒更像是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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